看这世界多么美丽
啊愿我是风你是雨
啊微风尽在细雨里
漫步青青草地
小草也在轻轻低语
诉说无尽蜜语
让我们共寻觅……”
人们都屏住呼吸,风也不流动,空气也停止了 ,络雨觉得头皮发麻,一颗心在心腔里无处安放,他的嘴一张一合,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他每次叫她名字的样子。
也是这样好听,也是这样深情。
他眉眼低垂,像做手术或检查病人时候的样子,专注而认真,看得络雨想哭。
他娓娓道来的,是打动她内心深处的一股暖流。
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微风伴着细雨,像我伴着可爱的你。
愿我是风你是雨,微风尽在细雨里。
耳边夏立恺的口哨比开始还要响,还要凶,上面的人一直是内敛的,此时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却不怕,不躲闪,他的目光在络雨身上,温柔的,爱抚的,络雨手心冒汗。
他提着吉他走过来,络雨也是傻傻看着,她傻了,真傻了。
聂乘风克制地坐到她身边,轻声叫她:“下一个节目开始了。”
他揶揄地笑着,脸上泛着微微的笑意,像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仙人。
后半场怎么进行的,络雨几乎没在意,她的脸很烫,发烫到以为自己没有饮酒却早就醉了,她手足无措,漫天星光里,她只看到他。
医疗队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爱人,大家羡慕嫉妒,更多的是祝福。
这里山高路远,能一起相守,算是人间一大幸事。
彼此能理解彼此,成就彼此,帮助彼此,世间何处去求?
最后大家围着篝火跳舞,用医院的广播放着音乐,舒缓的,悠远的,将大家从眼前的苦难中拉出来,往更好的明天奔去。
一晚上她都晕晕乎乎,聂乘风唱完歌以后就没有再理她,他被一群人围着,喝着当地酿的酒,频频举杯。
络雨环绕一圈,钟溪离开了,夏立恺说他主动要求值班,换别人过来,络雨默默听着。
孟佳柔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她平时工作压力大,又要强,加上刚刚受了点刺激,夏立恺找人一起把她送回宿舍。
夜深了,人们慢慢散去,络雨留下来帮忙收拾。
当地人和后勤的都看出聂乘风和她之间的浓情蜜意,忙招呼着她回去休息。
聂乘风帮着收拾了最主要的部分,还一一跟工作人员到了谢。
在外工作的人,尤其盼望妻儿在怀。
聂乘风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微风轻荡,他双眼红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络雨被这沉醉的风吹得几乎站立不稳,她只好叫:“聂医生。”
聂医生没说话,只拉着她往二楼走,他的手很烫,像她的脸。
宿舍门一关,他已经将她抵在门户,鼻尖对着鼻尖,他的呼吸沉重,满是酒香,络雨全身紧绷。
他说话了,声音低沉:“今天晚上你很美。”
“我哪一天不美了。” 络雨本能回答,带着点气。
对面的人只“呵呵”笑,他很少这样笑,像是世界上全是美好的事,那样开怀,他浅吻着她的脸,哄她:“是,我老婆最美。”
他的声音如沐春风,络雨从前不知道他能这样说甜言蜜语。
他一直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耐心又疼惜。
络雨突然抬起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她一双红唇贴着他的。
聂乘风几乎立刻含着她的柔软,他等了很久,等这一天她主动再回到他怀抱那一天,没有委屈,没有牵强,只余最初的爱。
他温柔缱绻地轻吻她的唇,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开始蔓延。
他口中的酒味都传到她的口中,让她微醺,她微微用力,将两条长腿环绕在他腰上。
她这样急不可待,聂乘风微微震惊,随即反客为主,他声音嘶哑:“小雨,让你受委屈了,我身上的责任,不该让你担着。”
络雨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大胆迎着他,承受着他的动作,浑身瘫软,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愿意。”
爱是疼惜,怜爱,更是同舟与共,并肩奋战。
聂乘风欠她太多,压抑太多,也爱她太多,他的动作更肆无忌惮,不受控制,将她箍得更紧。
络雨只想流泪,她就被他抱着,承受着他的力量,不停颠簸,不停沉浮,她默默哼哼,最后只剩下一种难言的声音,让聂乘风再也不想控制着自己。
烟花绚烂,她在他耳边喘息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
半夜络雨醒来时枕边并没有人,窗帘半掩处依稀透着的灯光,不远处的医院一楼一定是忙忙碌碌的。
她太累了,趴在床上又睡了。
他喝了酒,不能手术,就这样也无法好好休息,络雨模模糊糊想着。
天亮的时候聂乘风回来了,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气,他轻手轻脚洗漱一阵,悉悉索索上了床,从后面抱着络雨,她发间的味道让他着迷,他的疲惫渐渐散去,那些隔离的日子都不曾有过的恐惧,让他后怕。
原来一切这么好,拥有她这么好。
好到他根本没办法忍受一丝一毫失去她的风险。
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想起高中时候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还有脸上最甜的笑。
聂乘风抱着络雨睡着了,渐渐沉入梦乡,片刻的安宁让他放松了。
络雨在他睡熟了才敢动,她在他的怀里转过身,他熟睡的眉眼像是学生时代,安静祥和的样子。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洗漱好到楼下给他打饭。
早起的人很多,钟溪就是其中一个。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站在食堂门口,看见络雨下来,他往前走两步,将豆浆递给她,说:“小雨,给你打的。”
像高中的时候,他总是把好吃的留着给她。
络雨将手里的饭盒举着,微微抿唇笑了笑:“我去打,你吃吧。”
她没等钟溪回答就往食堂里面走,刚开饭,当地的土豆配了几颗绿色豆子,一人领一根芭蕉,络雨把她那一份有装进饭盒里,聂乘风每天体力消耗很大,不吃好根本熬不住。
想对一个人好,不就是将自己的所有毫无保留吗?
络雨的视线投到窗外的钟溪身上,他愣怔着端着手里的豆浆,已经没有热气儿,可他还是执着地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端着饭盒走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对钟溪,她说什么都是残忍的。
络雨拾阶而上,轻轻推门进去,床上的人还睡得熟,呼吸均匀。
近来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络雨不忍叫醒他,她将早餐放在桌上,掩上门下了楼。
她心疼,他需要休息,她能为他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希望好好完结一下,爱你们,北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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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风吹麦浪
第46章
络雨下了楼,她抬起脸看一眼四周,这回钟溪没在路上堵着,她微微松了口气,又去库房清点昨天到的物资。
库房又小又闷,之前这里物资匮乏,就没有规划出特别大的库房,可是近来捐款捐物的增多,仅是络志勤就空运了好几批物资,络雨的工作也是极其繁忙的。
之前管库房的是位学长,然而疫情爆发,病患增多,他抽调到前面去当主治医师,库房这一摊子事都落在络雨身上。
进去没一会儿,又有护士来叫:“络医生,门口又有物资到了。”
络雨答应着,收拾好手头的东西,往外撤。
说是门口停着车,络雨一直走到村口大马路上才接到这批货。因为连夜下雨,道路泥泞不堪,货车轮子在泥土里直打滑。
她找到送货的司机,这几天他们都熟悉了,络雨能用简单几句当地语言和他说话。
寒暄几句,司机表示抱歉,车子实在进不去,还要络雨来接。
她摇摇头,不在意的样子,从后备箱搬下来东西,还好这次只是一小箱消炎药,络雨苦笑,还嫌多了不是?
跟司机刚告别,她抱着这箱子药往回走,没走两步,就被人拉住了手。
络雨疑惑地往下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因为年纪小,人又瘦削,显得眼睛格外大,像禾禾,一双大眼睛流着眼泪,惹人怜爱。
络雨蹲下来轻声问:“怎么啦?”
孩子还不会英语,叽里呱啦说着当地语言,情绪激动,眼泪一直没停,只拉着她往马路对面走。
马路不宽,可以看到马路对面蹲着一个小女孩,就三四岁的样子,头发还很短,可是也同小男孩一样满脸泪水。
络雨跟着小男孩到马路对面,用英语温柔地安抚了两句,忙放下手里的箱子,往医院跑。
聂乘风和夏立恺会当地语言,随行还有一位翻译,虽然是女孩儿,可是特别能吃苦,络雨来这段时间,看她总是说很多话,嘴唇都干裂了,仍旧不厌其烦不停翻译,帮忙沟通。
回去医院路上先撞上了钟溪,他一直跟着她,在不远的地方。
钟溪见她神色严肃,拉住她的胳膊问:“什么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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