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来了兴致:“有没有照片,快给我瞧瞧?”
“你别说,还真有,那天见到了,我就顺手拍了张,诺,你看。”
肖晨凑过来,看着孔晓手机,皱着眉毛:“看不出来呀。”
“前几次,在院大门我还看到她上了一辆名牌车。还有一次,就在上周,有个老头来找她,那车子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看着吧也不简单。‘
肖晨嘀咕:“不能吧,看着不像是这样的人呀?“
孔晓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时琦并不是好脾气的人,早年在南方,有人说时娴云的闲话。时琦那时小孩子心性,听了,总要急赤白脸的和人争辩。
时娴云听到了,倒是不见任何情绪,时琦那是小,闷闷不乐的问时娴云为什么不生气呢。
时娴云摸了摸她的脑袋,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只告诉她一句话,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便无需与人争是非。
这句话,时琦一直记在心里。
时琦从洗手间出来,经过长廊,听见拐角处有说话的声音,时琦没多想,下意识地转过脸去看,等看清那块位置站的人,心里一咯噔。
除了周慕深外,他的跟前还站着一姑娘,那姑娘是背对着时琦的。
时琦所站的位置跟前,就摆放着一人高的绿色盆栽,枝叶繁茂,刚好把她遮了个严实。
时琦这还是第一次见周慕深抽烟。
他今儿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衣,领子处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里捏着根烟,面容平静,然而仔细看,还是可以瞧出他眉眼间带了点不耐。
跟前的姑娘,低眉顺眼的,小声说着些什么。
只言片语,时琦听了大概。
敢情这姑娘是跟他表白来着呢。
苏璐这几天,总是跟着周尧青往他们的局里凑。
乔三儿这人是人精,也大概瞅出苏璐的心思。今晚临近过年,平常那些在国外混的发小都回来了,乘着大伙都有时间,就攒了个局,大家热闹热闹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倒没想到这苏璐又来了,周尧青这个傻大个,还不知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呐。
不过这苏璐心也够大,前几日,他顾忌着人小姑娘面皮薄,就委婉了提点了几句,原以为这姑娘多少能知难而退,谁想又来了。
嗨,他是小瞧了这姑娘的心思了。
乔三儿懒懒靠着椅背,嘴里咬着根烟,他拿胳膊肘碰了碰边上的周慕深,不咸不淡地说:“老大,要不你今晚给人个痛快?我瞅着这姑娘三天两头的来点个卯的,怪累人的。 ”
苏璐红着脸低声说些什么,周慕深压根儿就没在听,眸光一抬,就瞧见站在绿色盆栽后的时琦。
时琦被他看个正着,脸上一怔,忙低了头,转身走人。
周慕深见她身影匆匆,嘴角微微挑起。
苏璐见自己说完,跟前的人也没个反应,一抬头恰好对上周慕深含笑的面容。
苏璐一头雾水,就见周慕深问她:“说完了?”
苏璐点点头。
周慕深吸了口烟,也没说别的,微一颔首,转身走了。
时琦回到包厢,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挨到结束。
徐崇将拦了几辆出租车,把几位同事一一送上了车,不知徐崇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到最后一伙人都走光了,就剩下他和时琦两人,曾倩早就让男友给接回去了。
徐崇手上拎着钥匙:“我送你回去?“
时琦正打算拒绝,就见到一辆车开了过来,在她跟前停下。
徐崇和时琦都盯着那辆车,车窗摇下,露出周慕深的一张脸,周慕深似没看到时琦身边站着的徐崇,冲时琦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徐崇紧紧盯着车里的人,开口:“不用麻烦周先生了,我送她回去。“
周慕深推开车门走下来,低眉看她:“你是让他送,还是跟我走?“
语气无波无澜,却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味道。
周慕深这人早年也是个顽劣不羁的主儿,不然怎么能和沈二乔三儿哪些人玩在一块,不说是臭味相投,但怎么说,骨子里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近几年在政治圈里混着,这性子才有些收敛,但某些时候,那骨子里深藏的霸道□□多多少少还是会显露出几分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这个点肯定都呼呼大睡了吧。
微信公众号关注的姑娘,联系比较频繁的,除了妃子笑这位姑娘我对的上外,还想知道一下有个微信名字以real英文开头的姑娘是谁,让我认识一下呗。
第11章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副驾驶一侧的车门被锁着。
时琦转过脸去看周慕深,周慕深倒没急于解锁,他眉头微蹙,看上去似乎心情不佳,他从驾驶车门的一侧,摸了包烟出来,时琦正要开口,就听周慕深淡淡地问:“你想不想跟我处处?”
同是男人,周慕深怎么可能看不出徐崇的意思。他这人一向最是沉着持重,然而这会却有点儿端不住了。他突然觉得有点儿不爽,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倒像是十几岁出头的鲁莽毛躁的混小子,一点儿也经不住事儿。
不过这姑娘似乎被他的话吓着了,懵懵然然盯着自个,那眼神看得他觉得自个跟个傻子似的。
周慕深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将他这边的车窗摇下了点儿,他从烟盒里抖了支烟出来,送进唇边,打火机啪嗒的一声响,火光窜起,衬得他眉眼俊雅。
他抽了一口烟,看向时琦:“吓着了?”
时琦抿抿唇,一双眼睛仍旧毫不退怯地盯着周慕深:“有点。”
她这样坦诚,到是惹得周慕深又是一笑。
“什么想法?“
时琦默不作声,说实话,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无措,惊讶,还有一点可耻的小愉悦。她将视线落在车里挂着一个小挂饰上。手工编织的冰花结,藏青色,尾端串着两颗碧绿清透的玉石,不知道值多少钱,绳子的表皮有些褪色,看着有些许年头了。
她盯了一会儿,才舔了下唇角,这是她紧张时的小毛病:“你现在,心里有人吗?“
周慕深看她,眉头微扬,看了一会儿,这才扯唇笑了下:“没有。“
时琦也盯着他看,落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攥着安全带,她开口:“好,我们处处。“
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时琦的车票是定在早上九点,她这人做事向来求个稳妥,六点半起来,七点就收拾妥当。她将窗户和门都锁好,这才坐电梯下楼。
出了小区的单元门,就见附近停了辆黑色轿车,车子外头站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时琦没多想,抬脚要走。
那人叫住她:“时小姐。“
时琦脚步微顿,看向那人。
吴效几步上前:“我是周司的秘书吴效,周司今早有事要忙,让我送您到机场。“
“机场?“
时琦定的是高铁的车票。她早些时候没来得及定机票,等想起的时候,二十五号的机票早就给买光了。
吴效见时琦似并不清楚这回事,解释道:“昨天,周司让我给您定了张回Z市的机票。”
昨晚,时琦和周慕深确定关系后,两人聊了几句。时琦提起今早要回南方过年的事儿,倒是没想到昨晚他就给她定了机票,又派秘书送她到机场。
若是坐动车回Z市,要坐八个钟头。飞机倒是不用这么长,一个小时半的钟头。
下了飞机,Z市倒是下起了雨来。南方的城市,这个季节多雨,雨倒是不大,淅淅沥沥的,空气却是湿润清冷。
时琦拦了辆出租车,车上接到了阿姨的电话,问她到哪儿。时琦说快到了,电话里阿姨叮嘱她几句,便撂下了电话。
车窗外,细雨纷扬。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时琦付钱下车,她没来得及带伞,幸好雨势不大,她冒着雨才刚走几步,就碰上家里照顾时老爷子的林阿姨,林阿姨撑着伞,几步走到时琦身边:”林阿姨,你怎么下来了?“
林阿姨将雨伞往时琦的那边倾了倾:“老爷子估摸着你这个时候也该到楼下,怕你没带伞,特意让我下来接你。
时琦哦了声:“外公在楼上干嘛呢?“
林阿姨笑道:“说你回来,正亲自下厨呢。”
时琦和林阿姨进了小区单元门,林阿姨收了伞,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这才进电梯,看着时琦的目光透露出几分怜爱:“看着瘦了不少,在外边一个人怪累的吧。“话峰一转,又道。”我说你这姑娘好好的,怎么想到跑到B市去呢。这天南地北的,想照顾都照顾不到,在外头没少吃外卖吧?”
林阿姨是在时娴云去世后来的,照顾老爷子十几年,时琦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半个闺女差不多。
时琦挽着林阿姨的胳膊,一副小女儿娇态:“没法子呀,谁让我没有林姨的好厨艺呢,要不你跟我到B市去。”
林阿姨眉开眼笑,拍了拍她的胳膊:“就你嘴甜会哄人。“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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