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跑题了,咱们还是说阿朵吧。”秦凯声音有些闷闷的。文沫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别看闵三行平时是个挺嘴碎的人,特别爱说话,他却绝对不把自己同事的隐私挂在嘴边,文沫也没有一上来就调查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职业病,其他人更是不会闲得蛋疼跟文沫说这些闲话,所以这些事如果不是秦凯自己亲口说出来,文沫恐怕一直都不会知道。她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人们常说,自从有了女儿,看全世界的男人都不顺眼,大概就是当父亲对女儿过度的保护欲望做祟。
女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总是需要格外警惕,因为有些伤害一旦遭受,那就是如影随形一辈子的事情,从生理上到心理上都很难跨过那道坎儿。养女不易,想阿朵母亲这样的极品毕竟是极少数。
秦凯很快调整了情绪,微微有些不自然,本来他对文沫有些偏见,现在居然轻而易举地跟她说了这么多隐私的事情,颇有几分交浅言深的味道,两人关系没好到这种程度。
坐在一间没有别人的办公室,秦凯怎么想都有些别扭,好在文沫别的本事忘得差不多了,如何从人嘴里套话,如何让人轻轻松松地将心里话讲出来,仍然是她大四最后一年潜心专研的课题,很自然得引开了话题,让秦凯说回阿朵的案子。
看着文沫一切如常,秦凯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最怕别人同情他,因此也很快回了神:“我对阿朵上了心,她的过去我就费了不少劲打听了出来。
她妈妈叫金陵,十几年前就有过**被抓的案底,阿朵的生父是谁早已不可考,估计连金陵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出生不过是个意外。金陵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对方家里还挺有钱,当时金陵怀着阿朵,据金陵说,她一直以为阿朵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男方找上金陵的时候还是个****的童子鸡,根本不明白婊子无情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三两回就被金陵给勾住了,后者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能把他耍得团团转,最终昏了头了,金陵一说自己怀孕,孩子是他的之后,跟家里寻死觅活要娶金陵。
职业也许本身不分贵践,小姐也不都是坏的,但是金陵这个人,我实在是不想多说。”秦凯算得上是个真正的君子,不愿意背地里说人坏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文沫耸耸肩:“幸运地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我懂的。”两人交换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反倒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早间那点不自在早已经烟销云散。
秦凯接着说:“金陵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一身的风尘气掩都掩不住,男方家里疯了才会答应自己的独子娶这么个货色,可是那二娃子竟是王八吃我称砣铁了心了,最终闹来闹去,终于在金陵肚子很大的时候把婚结了。
据说那段时间金陵倒是真收敛了不少,有点从良上岸,想要好好过日子的意思,但是阿朵毁了她的机会。这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像那男的。男方家里自然怀疑,逼着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果然两个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男方感觉受到了背叛,当初结婚有多坚决,这婚离得就有多坚决。金陵生了个孩子,身材走形,婚姻失败,什么都不会,为了生存,只得重新下海,不过做这一行的,人老珠黄自然收入少得可怜,金陵大概自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后就没这么狼狈过,自然将一切不顺都归到阿朵身上,对个还在吃奶的娃娃就天天非打即骂的,阿朵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自己命大。
出卖
金陵辗转换了无数个舞厅和洗浴城,为了挣钱她不挑客人,只要有钱拿什么都敢干。可是哪怕如此,她身上那股苍老的味道,绝对不是新入行的年轻人的对手,生活条件每况愈下,甚至常常食不果腹,住处也一搬再搬,从原来过得去的两居室,搬到了鱼龙混杂的贫民窟。金陵又从来都不是个勤俭节约的人,哪怕在她的黄金时期,一天天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的生活,她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存钱两个字。
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再过回如此窘迫的生活,让她变得分外暴躁。可是工作性质决定,她必须每天迎来送往笑脸以对,只有这样,她才有饭吃,有衣穿,有地住,因此阿朵自然而然就成为她唯一的出气筒。
阿朵从小是在金陵的谩骂与毒打中渐渐长大的,也许小小年纪的她并不能理解她到底是什么地方着了母亲的厌弃,可这并不妨碍她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每每在家里的时候,都尽量蜷缩起身体躲在角落,以期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金陵暂时忘了她,逃过一顿毒打。
如果仅仅是这样被忽视,被厌弃,成年后阿朵也许自私冷漠,胆小懦弱,但她至少还有机会,离开金陵,开始一个人的生活,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她还可以走出母亲留给她的重重阴影。但是他碰到了的母亲叫金陵,没有丝毫母爱,生下她不过是希望用孩子交换,拥有一段婚姻的自私女人,也就间接注定了阿朵的一生,都会是在她影响下的悲剧。
虽然不知道阿朵的生身父亲是谁,但是与金陵仅有三分相似的阿朵,却随着年龄的增长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十二三岁的年纪,少女的特质已经渐渐凸显,那股青春气息,是年逾四十的金陵永远都不可能再有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金陵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阿朵身上,渐渐地对阿朵越来越好了,也时常露出笑容,更不大像以前一样往死里打她,甚至还时不时地买回一些新衣服,或带回些新鲜的吃食,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阿朵受宠若惊,十多年如过街老鼠的生活,来自母亲的善意弥足珍贵,阿朵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她以为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从此也可以像别的小姑娘那样,健康得成长在阳光下。
她忘记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金陵是什么性格的人?多年风月场上的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她早已经抛却了人性中大多数美好的事物,阿朵渴望从她身上得到母爱,都不如渴望石头缝里会迸出金子来的可靠。金陵会对阿朵好的唯一原因,就在于在阿朵的身上,她有利可图。
十二三岁的少女,像个诱人的青苹果,少女的气息与女性的柔美完美地结合在阿朵的身上,连同样是女人的金陵都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女儿生得太好。在金陵看来,一个女人生得好,就拥有了大部分的资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将这个资本卖个好价钱。
随着年龄日复一日地增长,金陵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再加之手头紧,能买的化妆品太次,又让她的颜值下跌不少,能挣到的钱少得可怜,可是她又一贯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货色,哪怕已经身处贫民窟,却仍然不愿意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想吃的穿的都要好好的,衣服首饰包包一个都不能少,这些钱打哪儿来?
她自己挣不到钱怎么办,呵呵,不还有大闺女的吗?大概也许是这辈子唯一的一回,金陵觉得这个女儿没白生,十多年了,她终于要熬出头,手握这么一棵摇钱树,吃香喝辣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于是乎在女儿十三岁生日的这一天,金陵心情颇好的买了一个大蛋糕、一瓶酒,并且下了血本,在市里最好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标间,一晚上的花费刷爆了金陵的信用卡,但她还是做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最大的投放,哪儿来的丰厚回报。
长这么大,阿朵第一次过生日,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生日蛋糕是这么的好吃,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豪华的房间,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像个公主一样,如果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幸福啊~
然而美好的梦境,马上就被噩梦所代替。生平第一次在母亲的劝说下喝了一杯酒的阿朵,头晕晕得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她只觉得,头好晕,床好软,被子好香,那块蛋糕她没有吃完,却不知道,她早已经被她母亲卖了个好价钱!
金陵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过后不久,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了。阿朵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她沉浸在刚才的幸福当中,嘴角上噙着笑,这让她明媚的面庞更添了几分妩媚,以至于走进来的男人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便再也挪不开视线,心里忍不住想要欢呼。
这钱花得太值了!他迫不及待得想要享受这具属于他的美好胴体!这么青涩的雏儿,年纪小,长得美,又是处女,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知道这么好的条件凑到一起有多难吗?花多少钱都值得!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能够享受到这样的极品。这一夜,他亢奋得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五星级酒店隔音效果就是好,身下的女娃,从最开始的厮打呼喊,一直到后来低低哭泣,没有人来打扰他。
这一夜他为所欲为,对这个几乎可以当他女儿的孩子无所不用其极地努力享受,根本不顾身下人儿拼命的反抗和无力的哀求,他只知道他花了钱了,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以前这些只存在于他的意淫当中,今天终于有机会诉诸实践,必然要让自己大把大把的花费值回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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