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送您上去”
“不用,你走吧。”
关略直接转身上楼,雅岜抬头看了眼夜空,天上有寥寥几颗星星。
今天唐姐姐离开云凌,今天九哥生日,怎么就刚好凑一起
电梯快到顶楼的时候开始掏烟盒。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烟盒刚摸出来。
“九哥”
关略吓了一大跳,叶覃居然背着一只包站自己面前。
“你怎么在这”
“我下午的飞机刚到”
“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回来”关略眯着眼睛,细长的烟被他捏在手里。
叶覃凑上去冲他笑:“今天是你生日啊,我想回来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胡闹”
“怎么就胡闹了以往每年生日都是我帮你操办的,就算不办我也会在你身边。”叶覃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她觉得自己这么一声不响地跑回来给他惊喜,至少他应该有所触动。
可是关略是谁啊有几个人敢违背他的指示做事
“九戎台的规矩你不清楚”
“我清楚,所有外派主事在没有收到戎帖的情况下一律不允许回云凌。”
“所以”
“九哥”叶覃带了点撒娇气,“我知道我破了规矩,但你别生气行不行我就回来见你一面。帮里没有人知道的,而且我在附近订好了餐厅。”
她边说边看了眼手表:“现在也才十一点,离凌晨还有一小时。九哥,我陪你过完这个生日行不行”
叶覃满心欢喜,等着关略点头答应。
关略眼底一点点聚冷。
“叶覃,我希望你弄清楚一点,我与你之间只有上下属关系而且你现在是缅甸那边的主事,帮内规矩就应该严格遵守,破一条都不行。”他冷目厉眼。
叶覃有些懵了:“九哥,你什么意思”
“我最后说一遍,在你任职缅甸主事期间,不准你以任何私人目的再回云凌,今天我看在老麦的面上再宽恕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帮规处置”
关略说完就开了公寓的门。
叶覃追上去。
“九哥”
“回缅甸”
“不回”
“行,那我明天下卸令,你以后都不再是九戎台的人。”关略说完便撞门进屋,叶覃一人被关在门外。
她整个人都抖了抖,从未料到这男人会这么狠心,自己那么远从缅甸赶回来要给他过生日,可他连施舍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叶覃不甘心,或许见惯杀戮的人骨子里都有韧性。
“九哥”她去拍门,“我只是想和你吃顿饭,吃完我连夜就回去”
“九哥,听到了吗我只是想陪你吃顿饭而已。”
可无论她怎么喊里面的人都不再有动静。
叶覃哭着从门页跌坐到地上。
“九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听得见,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呢那要是今天换做是唐惊程来找你呢你会不会肯”
关略在屋里听到“唐惊程”三个字,一下子拉开门。
叶覃欣喜若狂地从地上爬起来:“九哥”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再提唐惊程这三个字,滚”
随后“砰”一声,门又被重重撞上,叶覃被震得眼泪都不敢往下淌了,呆呆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那道紧闭的门,手指一点点握紧。
离登机还有半小时。
头等舱候机室很安静,加之又是午夜,候机室里面也没几个人。
苏诀和唐惊程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苏诀似乎真的很忙,电话不断,给唐惊程要了一杯柳橙汁之后他就开始打开电脑处理工作,过了好一会儿抬头,见唐惊程静静支着胳膊盯着窗外看。
“在看什么”
“星星。”
“这能看到星星”
“嗯。”唐惊程还笑了笑。
苏诀也朝窗外看去,夜空中果然缀着好些星星,这可能是由于机场都建在郊外的缘故,周围视野比较开阔。
“为什么喜欢看星星”
“因为书上不是老说死掉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嘛”
“......”苏诀脸上瞬间冒黑线。
唐惊程转头朝他扑哧一笑:“骗你的啦,我没这么矫情,只是之前有位心理医生说多看星星对我的植物性紊乱有好处。”
“还有这说法”
“嗯,反正医生是这么说的,可能看星星能够让人的心境静下来吧。你看哈,浩瀚夜空一片沉寂,唯独星星在眨着眼睛。”
苏诀笑,似乎还真有一点道理。
“那你选择去蒲甘是选对了,那里的星星多得惊人。”
“是吧那我留着去那边看。”
两人相视一笑,候机室的广播开始提醒头等舱的旅客可以优先登机。
“国内手机卡到缅甸那边就不能用了,登机之前还有谁想联系一下吗”
唐惊程摇头,手指习惯性地捏着腕上那枚钥匙:“不用了,我挂念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星星。”
星星在天上,会伴着她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飞缅甸曼德勒的航班准时起飞。
机身穿入云层,颠簸逐渐稳定,机舱内的空姐开始提供服务。
唐惊程要了一份沙拉和面食,吃了一些便盖着薄毯睡觉,苏诀还有工作没做完,打开电脑继续做事。
深夜的航班,餐点过后机舱内便会逐渐变得安静,许多乘客都已经开始入睡。
苏诀处理完一部分工作后合上电脑,转过身去看了眼旁边的唐惊程,耳机还塞在她耳朵里,整个人都歪着身子靠在机身的舱板上
三万英尺的高空,她一路都听着同一首英文歌,单曲循环。土妖系弟。
“your fingertips ay skin 你的指尖轻滑过我的肌肤,
the paltrees sages 这一幕
you sang spanish lullabies 你为我吟唱那西班牙摇篮曲
the sy alst lover 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
goodbye hopeless dreanbsp; 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
itrying not to think about you 我试着不再想你
e be 请让我独自离去
so long luckless ronce 再见了我不幸的爱
back is tued on you 我将转身离去
shouldve knoe heartache 早该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
”
翌日清晨,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客厅。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薄毯掉到地上。
“嘣”一声,脚边的啤酒易拉罐往前滚了一点距离。
关略摁着发涨的太阳穴起身,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掐了满满一捧烟屁股的烟缸。
他不由皱了皱眉,走过去将窗帘打开。
屋内烟雾飞撩,窗外天光大亮。
该走的人已经离开。
该醒的人也该醒了。
关略撩了桌上的手机看一眼,清晨七点,一切仿佛都已经结束。
他又坐回沙发点了一支烟,抽到一半觉得心里燥得慌,掐灭将身上全是隔夜酒气的棉t脱掉,半裸着上身走去洗手间准备洗澡,可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老麦急吼吼的声音:“叶子昨晚是不是回来过”
关略摁了摁酸疼的脑门心:“嗯。”
“嗯就嗯她人呢”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她这么远从缅甸回来看你,你他妈跟我说不知道”
150 布施,保佑他平安出生
老麦给叶覃打了大半夜电话,可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缅甸那边也说没见她联系。 即可访问
151 叶覃的孩子,玉矿塌方 为“橙子妈”打赏的巧克力多加1000字
傍晚苏诀和唐惊程租了一艘穿划去乌本桥看日落。
据说乌本桥的日落是世界八大日落之一,一开始唐惊程不信,到了那边才发觉这里美得她都不舍得呼吸。
一条全部由珍贵柚木建成的长桥,世人称之ubein;s bridge,全长一千二百米。
桥下有载着游客的小船,也有捕鱼的渔舟。
桥上是过路的行人和僧侣。
稍稍起风了。调皮的孩子站在岸边脱了裤衩拖鞋一个个叽叽喳喳地叫着往水里跳,一头猛扎然后从水里探出黑黑的脑袋,成群结队浮在水面上的鸭子被吓得四处游散。
孩子们便在河里溪水,水花溅起来,每一朵都仿佛被霞光镶了一层金边。
桥上的人也会相互打招呼,僧侣的袈裟被风吹得飘起来。
日头偏西,斜阳的余晖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黑亮的皮肤似乎都泛出一层金光。
唐惊程抱腿坐在船尾,将鞋子脱了,裙子往上撩一点,雪白的小腿荡在水面上。
扑腾扑腾。
苏诀在旁边看着发笑。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仿佛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不可以不去计较。
“明天我们去蒲甘。”
“好啊。”唐惊程晃着小腿回头看坐在身后的苏诀。
他能够感受到她此时内心的安宁,那些在云凌所受的痛苦和杀戮正在一点点离她远去。
“你就真的没有想过未来”土沟见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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