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男人一向阴阴的,心里在想什么很难看透,指不定哪天他回过神来就会怀疑沈春光的身份。
沈春光不想冒这个险。
“苏诀,谢谢,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怕别人看出什么,所以暂时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况且我这也不会住太久,今天我就出去找房子,找到我就立马搬,放心吧,不会有事”
既然她再三坚持,苏诀也不能再说什么。
“那你自己注意,那地段很乱,外来人口也多,你晚上回到房间后别再出来乱跑,也别随便开门。”
“好&rdquo吗尽斤亡。;
沈春光挂了电话便起床洗漱。
她也知道这地方不能久待,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先是关略喝多了莫名其妙冲进来,随后走廊里的人来来回回,半夜还听到好几次隔壁房间的。
啧啧够凶猛的
沈春光觉得自己得赶紧找个房子搬出去。
关略昨夜住在公园里,宿醉,睡到点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
“喂,九哥,您是不是还没起”
关略揉着脑门心从沙发上爬起来,声音都是哑的:“说吧,什么事”
“就您之前让我查杜虹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所以想打个电话跟您说一声。”
这已经是一天之内中介公司的小姑娘带沈春光看的第六套房子了,不过她还是不满意。
中介公司的小姑娘都气馁了。
“姐,按照您的要求,要周围环境清净,要配套设施齐全,一室一厅,租金合理,晚上还要看得到看得到那什么”小姑娘气喘吁吁。
沈春光接过话来:“还要能够看得到星星”
“对,星星哎哟云凌是工业城市,市区都是高楼,有星星也被遮没了,你真要看还不如跑乡下去租套房子”
小姑娘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大概也是头一回遇到像沈春光这么刁钻的客户。
沈春光也不恼:“没关系,我自己再找找,谢谢你陪我转了一天。”她最终还是掏了一百块钱,算是给小姑娘的辛苦费。
小姑娘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将钱收过来:“那我留姐一个手机号码呗回头要遇到好的房源我给姐打电话。”
“也行”沈春光从包里掏了纸笔,随便给对方留了个号码。
小姑娘接过去再次道了谢。
沈春光从小区里走出去,暂时也没事了,又不想回宾馆房间,于是兜着手在市区里随便逛。
好歹已经三年没回云凌了,市区很多地方都已经变了模样。
沈春光漫步目的地兜了两条街,想随便找个馆子吃顿晚饭再回去,结果转啊转,一晃就晃进了一条弄堂,头一抬,九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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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难道她见鬼了
沈春光将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弄堂中间,离九司令大概还有三四米。
从这样的距离看过去,九司令好像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窗口摆着小盆绿植,门口伞下零散摆了两套桌椅。里面依旧冷清,依旧没什么客人,不过飘出来的咖啡香还是很浓郁。
她以前就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关略会在这开间咖啡馆。这里行人并不多,加之这几年周围街道都改造了,进弄堂的行人就更少。
沈春光站门口瞅了好久也没见一个客人进去。
这店摆明就是赔本买卖吧
关略那个败家子
“小姐,您是在等人吗”九司令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服务员冲沈春光打招呼,大概是看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久。
沈春光不免有些慌张,讪讪笑着:“是啊。”
“那要不进来喝点东西”
“不用了”她转身就走。
那服务员站门口不由撇了撇嘴。
“谁啊门口”叶覃的声音突然从九司令里面传出来。
那服务员摊了摊手:“一过路的,好像在等人,我想叫她进店里喝点东西。”
叶覃闻言也探出头来,刚好瞥见沈春光从弄堂拐出去的一个侧影,短发。瘦瘦的个子,穿了一身黑色的带帽运动服。
那侧影
叶覃心脏像是被人重重捏了一下,连着呼吸都急促起来,硬是僵在门口晃了下神她才慌慌张张跑出去。可惜等她跑到街口的时候早就不见沈春光的影子了。
那么大一个活人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叶覃面前只剩满街的车水马龙,夕阳余晖斜照下来,照得她后背冷汗四起。吗布乒巴。
“叶子姐”有人从后面轻轻推了她一把。
叶覃整个人受惊般往后缩,回过头来脸上已经冷汗森森。
那名服务员不免有些吃惊:“你这是怎么了见鬼似的”
叶覃身子又是一晃。
难道真的见鬼了
刚才那女人不可能是唐惊程,唐惊程早在三年前的那场爆炸中被烧成一具焦尸了,为这事叶覃还专门去了一趟帕敢。
等她赶到的时候爆炸中受伤的其余几个人已经被送去镇上医院,唐惊程连同其余一名遇难者尸体虽然已经被焚烧干净,但据现场目击者所叙,唐惊程在爆炸发生期间确实就在机房前面,而且死者中确有一名是孕妇,其身高体型跟唐惊程几乎一致。
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死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唐惊程,而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觉。
叶覃站在夕阳光线中用力调整呼吸,不断安慰自己。
沈春光最后还是在宾馆附近随便找了间小馆子吃晚饭。
拥挤的店面。灯也不够亮,横七竖八摆了几张油腻腻的桌子,里头已经坐了几桌人。看装束像是外来务工人员刚下工来这吃饭,吆五喝六地还有人在喝酒。
饭菜味混着汗馊味,环境简直一塌糊涂,搁三年前这种地方沈春光的脚尖都不会进来沾一沾,她嫌脏,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她现在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了。
兜着手走进去,乌溜溜的眼珠子在小小的店堂里扫了一眼。
“姑娘,吃饭啊”
“嗯”
“几个人”
“就我一个”
“那您自个儿找位置先坐吧。”一个老板娘模样的人搓着围裙走过来招呼她,沈春光看了看,也没别的位置了,就剩对着门口的一张。
就那吧
她抽了条椅子过去坐下,老板娘又拿了菜单过来,其实也说不上是菜单,就油腻腻一张打印出来塑封好的纸。
沈春光随便点了两菜一汤,菜单递过去的时候又瞅见“豆腐”两个字。
“等等”
“还要什么”
“麻烦菜单再拿给我看看”
“好咧”老板娘态度很热情,不嫌麻烦。
沈春光接过菜单又看了一眼,不过还是失望了,菜单是“家常豆腐”。
想来这小饭馆也不可能有她想吃的东西。
“再添一份这个”沈春光指了指“家常豆腐”几个字。
老板娘还挺实诚:“姑娘您一个人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没事,我胃口大。”
“胃口大好,那您等着,我叫厨房那边给您做”老板娘拿着菜单走了。
沈春光一人坐在对门的长条椅子上,门外是人来人往的街口,街对面是一排已经开始亮出粉色灯光的洗头房。
这地段虽然破落,但居住人口众多,大多都是外来人员。
因为地处市中心,还有一些老房子没有拆迁掉,业主就把老房子隔成一小间一小间,再分租给那些租不起公寓或者单元楼的外来打工者。
加之周围有许多洗头店,浴室和按摩院等娱乐场所,所以这一带确实鱼龙混杂。
不时有成群结队刚从工地上下班的民工经过,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灰头土脸却还不忘拿眼睛往那些粉色灯光的店里瞧,偶有遇到认识的,里头姑娘还会跑出来打招呼,大概是老客户吧,互相掐闹一下,再哄笑着散。
沈春光便这么独自坐在小饭馆里,点了一根烟,悠悠吐着烟圈看着对门的粉色小房间。
很快一张张椅子都从粉色房间里搬出来了,三三两两穿着短裙细肩带的姑娘开始坐到门口来。
这时段男人们都在吃饭,她们还没到做生意的时候,于是粉色灯光中一个个都翘着白花花的大腿,或玩手机,或吃零食,但彼此之间很少有人交谈说话。
里头也有个别姑娘抽烟,就沈春光正对着的那姑娘就是,也翘着腿,手里捻着烟,不过两人隔着一条街,她又背光而坐,所以沈春光也看不清她的脸,但感觉应该挺年轻,长直发,消瘦,脸上化了很重的妆。
她大概也看到沈春光了,两人对视了一下,同样的面无表情。
这样的小弄堂,事态百味,这才是真的小弄堂,与她之前花大价钱购买的工作室那里的小弄堂不一样。
那里的小弄堂已经被粉饰修容过了,看着陈旧,却是一股浮华的文艺气息,可眼前这些却是市井小巷,到处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他们粗俗,喧闹,脏乱,却透着浓烈的生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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