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顾柔曼附耳过来,“这位是护士小姐,陆长宁请的,韩国人,和咱们都语言不通。”
“哦,韩国人?”
宋眉山笑,“那先给陆长安办住院吧,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巴甫洛夫。”
这位韩国女护士寸步不离看着陆长安,宋眉山好几次要靠近,她都伸手阻拦。宋眉山点头,“ok,好,您真敬业。”
大选前两周,宋眉山的股票开始涨了,但涨幅不明显。
宋眉山夜晚会去陆长安的医院里坐上小半夜,赖银宝有时候也来陪她,然后送她回家。赖银宝说:“眉山,我觉得那护士不行,韩国人,和咱们语言都不通,还不如找个老毛子专业护士,咱们好歹也能沟通几句。”
“嗯,”宋眉山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没下文了。
大选前一周,宋眉山的股票开始疯涨,涨势惊人,宋眉山面色有种不太嚣张的喜悦,那老毛子上司在茶水间看见她,说一声:“最近咖啡不错,看来是换咖啡豆了。”
“嗯,口味挺好,”宋眉山回应。
大选之后,毫无悬念,普京又一次当选。宋眉山的股票再坚持一周日均9%的涨幅,周五休市之前,她抛售了。
这一次,趁着国家杜马大选,宋眉山成了身价4700万美金的新晋女富翁。
宋眉山去医院看陆长安,女护士依旧冷冰冰的,宋眉山要摸陆长安的手,那护士竟然伸手来挡。
“去你妈的,老子前几天没空理你,你来劲了是吧?”
宋眉山扭头,将那韩国女人脖子狠狠一掐,那女人手舞足蹈,嘴里叽叽歪歪,宋眉山一把带钩子的剪刀抵在她心口,“臭婆娘,老子忍你很久了,装你妈的韩国人,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哪根蒜啊,你想干什么,说!”
那女人确实是个韩国人,宋眉山也知道,她剪刀划过那女人锁骨,又一只手往她口袋里摸,“下毒啊,还想用镇.静.剂?你们就这么害怕吗,害怕什么,害怕你们精心经营的性.交易.丑闻曝光,还是害怕你的美国主子灭你的口啊?”
这个韩国女人可比莎莎镇静多了,莎莎无非就是个女大学生,这一个,天知道她千锤百炼经历了什么。
宋眉山剪刀抵在女护士咽喉,又摸了床头的水果刀往女人腕间一划,说:“别喊,你死不了,这里是医院,你死不了的,安静点。嗯?”
那女人看见自己腕部的血一滴滴流出,最后打湿了陆长安病床边的地板,滴答,滴答,鲜血敲击地面,俄罗斯夜晚无声,鲜血汇聚成形,诡异极了。
血滴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宋眉山才放开她,宋眉山用韩国女人的护士服擦了刀柄,又将水果刀塞进对方手里,笑着说:“别啊,你千万别自杀啊,有话好说,是不是咱们雇你当看护钱给少了?你别这样,我去帮你叫医生啊,你别害怕——”
那韩国女人见宋眉山笑眯眯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恐惧,尖叫一声:“啊!”
次日,梁与君他们来探病的时候,那韩国护士就不在了,梁与君问:“护士姑娘思密达呢,她人呢?”
“辞职了。”
“辞职?”
宋眉山面目平静,回道:“辞职就辞职吧,我听见思密达说话就头疼,听不懂。”
“嗯,韩国人是不方便交流,咱们重新找一个。”梁与君带了汤过来,他打开盖子,“你老同学煮的,猪蹄莲藕,你喝吧,看你瘦的。”
“谢谢。”
吴磊从外头进来,他说:“眉山,你来,我刚刚跟医生聊了,你来听听。”
宋眉山将汤搁下,她站起来,低头拍了拍裙子,“来了。”
“病人表征看起来没有事,他脑部好像已经清醒,他之前因车祸而引发的脑部淤血,似乎也已经疏通了。”
俄国医生的语速极快,噼噼啪啪,“你们现在看病人的体征指标,各项系数都正常,从理论上说,他已经正常了,他应该能够坐起来呼吸说话,但不知为何依然昏迷。”
吴磊问一句:“他存不存在脑死亡的可能?”
“不,当然不,你们看不见吗,他的大脑皮层仍在活动,他在思考,他脑部中深色区域就是头脑皮层活跃区,他绝没有头脑死亡。那是不可能的。”
吴磊看宋眉山,“听见没,你哥哥已经好了,他原本应该已经好了,为何他现在依然还在沉睡。”
吴磊问医生:“病人嗜睡是否因为他颅骨损伤,听说嗜睡是颅骨损伤的常见症状。”
医生点头,回复道:“对,颅骨损伤的常见表现为头痛、晕眩与头晕,还有嗜睡,这是大脑皮层和脑干网状结构功能障碍所致。嗜睡只是一种最浅程度的意识障碍,但陆先生的体现更像是昏睡,这是一种较嗜睡更深层的意识障碍。或许我们将之解释为昏迷更妥当一些,因为病人不能被唤醒。”
吴磊问:“这个是浅昏迷还是深昏迷,他还能接受各种刺激吗,他将来会不会面临大小便失禁及肌肉松弛,最后各种生理反应消失的现象?”
医生说:“我们建议给陆先生来个全套检查,检查项目包括一般检查,主要是检查他的头颅损伤局部,包括该区域的毛发生长情况。其次,陆先生需要做一个神经系统检查,包括他的神智、精神状况、脑神经与生理反射的问题。后面还有常规的x线、ct、mri、脑血管造影检查、脑电地图检查和诱发电位检查。”
宋眉山点头,“好。”
“最后再来一个腰椎刺穿术,我们需要了解陆先生脑脊液的变化和细胞改变,明确病人颅内是否有感染,蛛网膜下控出血等情况。”
吴磊吸一口气,他拍拍宋眉山的肩,“眉山,没事的,你哥哥会没事的。”
“嗯,我知道,我都没事,他怎么会有事呢。”
吴磊点头,“对,我们相信科学,也绝对相信现代医学,它无坚不摧,无所不能。”
宋眉山看吴磊,她眼睛有点红,偏又一副微笑的样子,“班长说得对,班长说得都对。”
根据临床医学的标准,他们大部分采用格拉斯哥昏迷评分法来评价颅脑损伤程度,这一方法由teadale和jant在1974年提出,现在成为国际公认的评判脑外伤严重程度的准绳。
此法根据睁眼、言语、运动三个方面作为统计,然后进行计分。
陆长安昏迷了两年半,他早已超过了所谓的计分准绳,不过老毛子医生说病人还有呼吸,绝没有生命体征严重紊乱的迹象。
言下之意,陆长安还有苏醒的可能。
第135章 《生命树》
陆长安出车祸的时候, 曾经出现过颅骨粉碎性骨折,这类骨折常为暴力作用或者反复击打所致,骨折碎片常刺破硬脑膜或者脑组织, 也会伴有严重的脑损伤, 除冲击伤外,也伴有对冲性脑损伤。
吴磊成了天然学霸,他找巴甫洛夫医学院的学生借书来看,并且时常坐在医院里跟医生讨教经验。根据老毛子医生给的说法,陆长安在中国深圳的时候, 已经做过清创缝合术, 但他认为应该找陆长安最早的ct扫描片子拿来看一看, 结合分析一下,他的陈旧性骨折和颅缝等鉴别。
“眉山,过去的ct影像还有吗,医生说想看。”
宋眉山摇头,“不清楚, 我当时也在住院, 陆长安出车祸的时候, 我也在车上, 我也出车祸了。”
宋眉山的表情恬淡,说话也有些轻描淡写,吴磊拍拍她,“嗯,没事, 都过去了。”
吴磊跳过宋眉山,他去找了苏溪,苏溪现在俨然成了国内互联网小能手,她收刮信息的能力一流,用她的说法,“用钱能办的事情就不是个事儿,能花钱的都他妈的是小事。”
吴磊一说情况,苏溪和谢洛夫商量了一下,他们去深圳那家第一次接待陆长安的医院找了当年的主治医生,谢洛夫还把他请的专家也找来了。大家锣对锣、鼓对鼓、面对面地深入探讨了一下陆长安先生当年入院时候的真实情况。
苏溪也在列,她还录了音。
陆长安的主治医生说:“病人送来的时候很危险,我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头部遭到严重撞击,有瞳孔散大、生命体征紊乱、或者随时会呼吸停止的危险。但我们医院立即做了颅内降压处理,防止病人出现脑疝。你们也知道,现代医学对人体大脑的认知是有限的,在一般情况之下,我们都不建议做开颅手术,即使病人出现颅骨骨折,我们会尽力做出修补,但如果颅骨无法修复,我们也会让病人的颅骨缺掉部分,通常不太会动病人的大脑内部。因为人脑内部不可修复,谁也不知道病人将来会出现什么问题,或者是意识障碍、认知障碍、也就是传统所说的精神病。”
谢洛夫请来的专家点头,又提出疑问:“由于成人颅骨膜内成骨能力很差,颅骨骨折可长期无骨性愈合,陈旧性骨折ct片上常显示骨折线端边缘增白硬化,而新鲜骨折处则显示骨折边缘较清晰锐利,相应部位软组织肿胀。那请您看一下病人最近照的ct,病人脑部显示他做过侧脑室体外引流术,请问这是在您手里做的吗?”
主治医生点头,“是的,病人当时有严重的颅内压增高现象,我们给做了穿刺侧脑室并安置硅胶引流管行脑脊液体外引流,用以降低病人颅内压,缓解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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