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还凶横的恶犬忽然就摇着尾巴,犹豫不决,想吃又不敢动。
傅心汉心底那叫一个纠结啊!
傅沉一再教育它,出去不能随便吃东西,可这是火腿肠啊……
它终于受不了诱惑,摇着尾巴走过去,那神情就好像是,我就是勉强吃一下而已。
十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的狗子,正冲着蒋二少摇头摆尾,谄媚的要东西吃。
这蠢东西,要是被人拐走怎么办!
“二少,不好意思,三爷正在忙,这时候恐怕没法见你。”
“不碍事,我有点小礼物要送给他,麻烦您代劳,就说我很感谢他。”
如果没有傅沉,此时在警局的就是他了,而且还会把宋风晚牵连进去,后果不敢想。
“好。”
十方将礼物带回去的时候,傅沉打开看了眼,蒋二少投其所好送了佛珠,里面还有便签,粉色的。
宋风晚瞥了眼,无非是些感谢之言,还说傅沉救了他一条命,对他有再造之恩。
傅沉挑眉,希望以后他知道自己和晚晚的关系,也能如此感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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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孙公达正在傅家所在的大院门口,无非是想为孙芮的事情与余漫兮赔罪,带了不少补品礼物,却被拦在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一个傅家人。
他回家的事情,气急败坏。
“老爷,您回来了?”佣人循例要帮他拿包。
“滚——”孙公达对谁都没半点好脸色,看到客厅里的人,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孙叔似乎不想见我。”江风雅起身,素色长裙,娇小无害,弱柳扶风般,让人心生怜意。
“我没空管你的事,机会给你创造了,你却做了什么?”孙公达此时看谁都不顺眼,“你赶紧滚吧。”说着就要上楼。
“孙叔就不想知道,是谁报警说孙芮藏毒的?”
孙公达脚步停住,“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孙芮最近在对付宋风晚。”
“我早就警告过她,离那个宋风晚远点!”孙公达可没忘记被她怼过,“这蠢货,又去招惹她做什么?”
江风雅没说是谁,可是此时提起宋风晚,难免让人觉得是她存心报复,向警方举报的。
是一种极强的心理暗示。
“我知道您给我创造了机会,让我接近傅聿修是想做什么,不过这段时间您犹豫了,您心底还是希望能和傅家修好的吧?”江风雅一语道破孙公达的心思。
孙公达当年气得窝火,才决定找江风雅刺激傅家甚至宋风晚,可是此时傅仕南明年可能会进入领导班子,傅仲礼又把公司迁到了京城,与傅家交恶不明智。
所以他最近压根没搭理江风雅。
“但是这次发生的事情您也看到了,傅二夫人有机会捞人出来的,她却没管,好歹是亲侄女,也是够狠心的。”
“你想和他们修好,可是傅家不这么想,您刚才应该去了傅家吧,见到人了?”
孙公达心底也怨恨孙琼华没出手搭救,加之今日吃了闭门羹,女儿被捕,理智全无。
被江风雅几句话挑拨得怒火攀升。
“傅家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顾忌过您的感受吗?你把她当妹妹,可人家压根不把这里当娘家啊。”
“您原本一儿一女,生活美满,现在连半点依仗都没有了。”
“只要你肯帮我,我相信绝对能让孙琼华后悔的,而且我还能帮你对付宋风晚。”
孙公达扭头看向江风雅,父母打拼一辈子,就是奔着儿女去的,他此时一无所有,孙琼华如此不近人情,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他确实心寒。
如果真能成功让江风雅搭上傅聿修那傻蛋,对孙琼华甚至整个傅家,都是很大的打击。
“你先回去,这边事情处理完,我会给你安排的。”孙公达咬牙。
他后半辈子都没着落了,既然我不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
江风雅点头,信步走了出去。
嘴角带笑,眉眼狰狞。
她就是要断了孙公达所有念想,让他彻底与傅家交恶,不然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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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芮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警方出手很快,消息又被各种报道淹没,三四天后,就没人再关注后续了。
而傅斯年和余漫兮也即将搬入新房,新家装修好,散了味儿,年轻人总是不大愿意一直和老人生活在一起。
乔迁新家当天,傅斯年也只通知了相熟的几个朋友,在京郊会所聚一下。
京寒川正在后院钓鱼,接到通知,谴人送了礼物,人却没去,他知道傅斯年工作室的一群人也会去,一大群男人,喝了酒之后,疯了一般,他实在招架不住。
“六爷……”京家人匆忙过来。
“什么?”
“许小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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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 六爷撩拨,公然吃豆腐泡妞(2更)
暮色四合,沉阳斜射过来,笼着京寒川,圣洁清贵,他手指摩挲着鱼竿,伸手捏着一侧的草莓,一个接一个送入嘴里。
不紧不慢,动作优雅从容。
“在哪儿?”
他以为许鸢飞要彻底消失了,没想到还是出现了。
“会所。”那人咳嗽两声,“不过我刚帮您回绝了傅大少的邀约,说您有事不过去了。”
“会所?同一家?”
“嗯,应该是傅家少夫人邀请的。”
京寒川嚼着草莓,若有所思。
此时会所内
许鸢飞到达会所时,因为晚上聚餐尚未开始,众人聚在射箭场,段林白正和傅斯年一朋友在比射箭,周围人起哄下注。
“傅少夫人。”许鸢飞临时受邀,只能随意买了点礼物。
“许小姐,你来啦。”余漫兮见着她还是很高兴的,“最近你好像很少去店里,我去过几次,店员说你去旅游了。”
“嗯,恭喜啊,搬新家了。”
“其实你不用带礼物的,改天请你去家里玩,今天人实在太多,不方便去家里。”余漫兮笑道,“改天你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
余漫兮知道当时的飞车劫匪是真的奔着杀人去的,想来后怕,自然更加感激许鸢飞的出手相助。
许鸢飞本不愿出来的,生怕遇到京寒川,余漫兮邀请她的时候,她旁敲侧击问了谁会过去,说太人多,她又不熟,就不大想去了。
她说了许多人,也没提到京寒川。
“……除却你见过的一些人,就是斯年的一些朋友。”
“京六爷不去?”许鸢飞追问。
“六爷啊,他有事来不了,你想见他?”余漫兮是清楚两人身份的,难免想调侃一下。
她此时几乎可以肯定,许鸢飞知道京寒川的很多事,但是相反……
京寒川应该根本不知道自己结识了岭南的人。
“不是,我就随口问一下。”许鸢飞哪儿敢说,自己朋友圈屏蔽了京寒川,信息不回,失踪了很久。
这要是被他逮到,肯定要问原因的,她一时又找不到好的说辞。
“他不过来,那你来吗?”余漫兮询问。
“嗯,我过去!”许鸢飞立刻答应,她旅游回来,一直宅在家,难得受人邀约,买了礼物就直奔会所。
她坐下后,看了眼周围,“晚晚没来?”
“她下午有课,六点多到。”余漫兮解释。
许鸢飞也不傻,之前就和他们这群人聚过餐,早就看出这宋风晚与傅三爷关系笃厚,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怕是情侣关系。
不过这与她没关系,她只佯装不知情而已。
她陪着余漫兮说了会儿话,段林白已经和人比试结束,毫不意外的赢了。
傅斯年以前学习射箭,他们这群人都跟着练习过一段时间,基本功还是有的,“许小姐,你来啦,不过寒川今天没来啊!”
一瞬间所有人目光集中在许鸢飞身上,她脸蹭的一红,“六爷来不来和我没关系。”
“是我想多了,他很喜欢吃你家的甜品,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呢。”段林白笑着圆了方才的话,避免许鸢飞尴尬。
“我们关系一般,就是主顾客关系。”许鸢飞尴尬地解释。
众人恍然,毕竟这群人都清楚,京六爷嗜甜如命。
“反正人还没到齐,许小姐,要不要试试这个?”段林白指着手中的弓箭。
“我没练过这个。”许鸢飞自小就开始学习拳脚功夫,对着这些东西自然好奇。
教导他的师傅,只教她实用防身的,弓箭这玩意儿,古代流行,现在时兴射击,她玩过枪,还真没碰过弓。
“可以试试啊,玩玩而已,你别怕丢人,这几个大男人,第一次射箭,都一直脱靶,你射不好也没人笑话你。”段林白笑道。
“你想试,我让人拿一张初学者用的女弓。”傅斯年坐在一侧,一言不发,此时才起身。
许鸢飞拿了弓,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微微拉开,她没想到,光是拉弓弦都如此费力,手臂长时维持伸展姿势,着实费力。
“你这姿势有点不对啊,这边稍微抬一下。”段林白站在一侧,伸手托了她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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