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延他妈过世得早,我对他疏于管教,平时照顾得也不够多,所以他性子难免轻狂些。”
“小时候就比较野,我那时候脾气也燥,动不动就打他,所以我们父子俩不怎么亲近,他有事也不会和我说。”
“这个确实不是小事,他做事欠妥,没提前和你打招呼,我也有责任。”
……
乔望北神色显得有些落寞。
宋风晚低头嚼着橘子,满嘴苦涩。
舅舅在她心底,一直都是高大精干的形象,从不会像现在这般,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别人看。
一个孤傲的野狼,忽然露出最脆弱的一面,任谁听着心底都酸酸的。
汤望津和他毕竟是师兄弟,如兄似父的关系。
听到这话,这心底酸得不行。
原来自家师弟,表面坚强,内心还有如此脆弱敏感的一面,当时心就软了。
“望北,你别说这话,我都能理解。”
“是我没教育好他,儿子犯错,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被责罚,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就行。”
“瞧你这话说的,不是打我的脸嘛,我们兄弟是什么关系啊,当年要不是师傅栽培,哪儿有我的今天啊。”
“但西延确实做得不对。”
“他俩也不是有心的,他们感情不稳定,想先瞒着我们,我都能理解的。”汤望津拉着他做到自己身边。
“望北啊,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别总是活在过去里,这人啊,都要往前看。”
“西延都三十了,无论是模样还是品性能力,都是万里挑一,已经很出色了,所以啊,你也别多想,能把孩子培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
这画风忽然一转。
变成汤望津安慰他了。
宋风晚还想着自己舅妈的事,觉着舅舅这些年过得实在不容易,就感觉傅沉稍微靠近自己。
他气息潮热,一身的檀香味。
“你舅舅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为了你表哥的婚事,也是煞费苦心了。”
“嗯?”宋风晚狐疑。
此时才有些回过味儿。
这原本是针对汤景瓷和乔西延的批斗大会啊,怎么生生变成,安慰乔望北了?
“师兄,这两个孩子的婚事,你不同意,我也能理解,西延有错在先,不过他们要是互相喜欢,我也希望你给他们一次机会。”
“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别逼他们。”
“我这个做父亲的,真的是不称职啊。”
汤望津是心疼自己师弟的,刚才心就软了,更别提此时此刻。
当即满口答应,“我知道,给他们机会,不过以后如何发展,还得看他们个人造化。”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想起这么多年吧,也觉得心里苦啊。”
“苦什么啊,回头我请你喝一杯,你就是把自己绷太紧,需要适当放松一下。”
……
乔艾芸就是给儿子换个尿布的功夫。
刚才还听两人,剑拔弩张,一副要兵戎相见的模样,怎么此时勾肩搭背,搂抱在一起,还约着去喝老酒?
情况变化得很快啊。
汤景瓷趁着傅沉不注意,偷偷朝乔西延身边靠了靠。
“姜还是老的辣,师叔也是蛮厉害的。”
乔西延摸了摸鼻子,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父亲……
居然是个戏精。
软硬兼施,愣是把汤望津的专注重点给搞混了。
糊里糊涂的就掉进了他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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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望川一家,晚上要去傅家老宅吃饭,汤望津则和段林白打了电话,问他京城冬天有什么好的去处。
然后就把乔西延和汤景瓷给扔了,与乔望北两人,勾肩搭背的,去汗蒸桑拿,后来还吃了火锅,喝了黄酒。
乔西延和汤景瓷去火锅店接他们的时候,两人还抱着酒杯吐槽。
提及自己过世的妻子,乔望北眼眶还有些泛红,再追忆乔老,师兄弟二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这让两人有些尴尬,就差伪装成不认识他们了。
段林白帮忙订了酒店,乔西延将两人挨个扶回屋子,当他将自己父亲安顿好的时候,帮他脱了外衣鞋子,盖了被子,准备给他拧个毛巾擦汗。
待他从洗手间出来时,乔望北依靠在床头,正盯着手机发呆。
“爸,没喝醉?”
“京城这天太冷了,凉风一吹,再大的酒劲儿也回过味儿了。”
乔西延将毛巾递给他,余光瞥见他的手机屏幕。
那是母亲的的照片。
“西延啊,小瓷这孩子不错,喜欢人家,就好好对她,一心一意,踏踏实实过日子,我这以后见了你母亲,也算有个交代。”
“我这大半辈子,说孤苦吧,也不苦,和你妈认识一场,还有你这么个儿子,这辈子也值了。”
“就是担心,我走了,乔家就剩你一个,怪冷清的。”
……
乔望北喝了点酒,加上儿子恋爱,忽然变得很感性,这话听得乔西延心底都酸酸的。
“西延啊……”
“嗯?”
“总算有人肯要你了,我多担心你娶不到媳妇儿啊,听说现在国内几千万男人会打光棍,你说小瓷这丫头,长得挺机灵的,眼神怎么不大好啊。”
乔西延方才还非常感性,此时只想将拧好的毛巾,甩在他脸上。
------题外话------
更新开始啦~
舅舅还是非常给力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总有一条适合汤家人的。
你是对自己儿子多不爽,说汤姐姐眼神儿不好【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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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 三爷的郁卒一夜,六爷初次约妹子(2更)
这边乔西延因为父亲嫌弃的话,郁闷不已,而傅沉这边情况同样不大好。
傅仲礼和孙琼华去国外探望儿子,正好不在京城,严家人到老宅时,也就傅家二老在,还特意把傅斯年和余漫兮找来作陪,就想聊一下傅沉与宋风晚的婚事。
因为小严先森太小,喝了几口奶粉,就一直在蹲在客厅摆弄玩具,乔艾芸不大放心他,只能紧紧跟着。
这就导致,餐桌上,能代替宋风晚的大家长,就剩下严望川。
他就是个表情稀缺,沉默寡言的人。
任凭傅家二老好话说尽,他就默默来一句:“会考虑。”
“好的。”
“晚晚还小,要从长计议。”
……
愣是没说出个准话。
傅家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急迫,面对这种闷葫芦和愣头青,傅老都有些头疼。
就算他是孔明投胎,七窍玲珑,那也要对方配合啊,一言不发,这事情怎么搞?
其实严望川有故意的成分,总不能,傅家说什么,他们就应着,总得端着一些,免得他们觉得,好像宋风晚就非傅沉不可了。
这边两家人暗中较劲,宋风晚却低着头,闷头尝了几口温热的黄酒。
天冷,傅家特意温了酒,那味道,传得整个屋子都是。
宋风晚闻着觉着香,就偷偷尝了两口,殊不知这酒后劲儿太大,也就两小杯,整个人已经脑袋昏沉。
而晚上九点多,外面窸窸窣窣飘起了小雪,乔艾芸等人还带着孩子,傅家二老就着人收拾了屋子,让他们留宿一晚。
因为两家长辈都在,傅沉自然不可能与宋风晚睡一屋,又担心她醉酒不老实,半夜时分,就偷偷进了宋风晚屋子。
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屋外细细雪花,沸沸扬扬,将屋内照出了几许亮度,傅沉伸手搂着她,前半夜,倒还平静。
殊不知后半夜,这丫头就开始不老实了,四处点火。
可能是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她浑身热烘烘的,傅沉身上温热,相比较她的体温,自是有些凉的,她想降温,寻个舒服的地方,一个劲儿往傅沉怀里拱。
身子绵软灼热,嘴里还哼哼着。
听得人心尖都发痒。
小姑娘挂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身上乱摸,小脸还在他脖颈处蹭着。
煽风点火般。
惹得他浑身血液都喷张叫嚣,身体某处更是开始不自觉的蠢蠢欲动。
“晚晚……”傅沉竭力控制着自己。
老宅隔音效果不太好,傅沉就是想做坏事,也不会挑这个时候,这要是被乔艾芸看出端倪,心底肯定会有微词。
“三哥——”
宋风晚听到他的声音,完全是本能朝他身上蹭着。
傅沉实在受不住了,若是再这般下去,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咬了咬牙,他侧头就吻住她的嘴角,吮吸,舔咬……
流连反复,乐此不疲一般。
她身上就像是烧着一团火,皮肤都热得足以将他唇角融化,他手指刚往下一点,小姑娘本能的低喘一声,那声音软绵绵的……
像是能要了人的命。
若是平时,傅沉倒希望她能如此放得开,可是此时若是被旁人听到,那就得出大事了。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晚晚,乖一点。”
宋风晚半睁着眼,眼神迷离而闪烁,无辜又单纯。
这男人总有那么点恶趣味,比如说看她这般,就恨不能将她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撤身离开的时候,宋风晚许是听着他的叹息了。
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侧,轻轻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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