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居然来学校报道了。
“一起上。”应寒年不加犹豫地道,“我来这里,一半也是为了他,小孩子就是要从小接受学习氛围,才能热爱学习。”
“……”
真敢说。
她就没见过哪个一周岁不满的孩子是来大学里感受学习氛围的。
林宜很是头痛地站在那里,忍不住又问道,“你真要来上学,还带着宝宝一起?”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
见她不是欢迎的态度,应寒年的脸倏地沉下来。
“我没这意思,只是……”
“行,既然你不欢迎,我也不强留。”应寒年冷淡地道,“反正网上的评论那么多,我骂一年都骂不完,有的是事情做。”
“……”
还想扛着键盘去网络上骂架?
林宜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道,“这样吧,你别从大一念起,跟我一起,我也可以教你一些,不至于让你听天书。”
闻言,应寒年这才消了脸上的冰雪,将她搂在怀里扬了扬眉,“我就知道你巴不得分分秒秒和我在一起。”
“……”
是啊是啊,好巴不得呢。
林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
就这样,应寒年和林宜成了大学同学,所有的课程都在一起。
当天晚上,“应寒年为爱追进大学校园”的新闻就上了头条。
面对自己三天两头上头条,林宜心如止水。
网上的人说,应寒年是真的远离牧氏家族了,那边牧四姑娘整顿着牧氏,这边应寒年居然跑回老婆学校上学去了,别说回牧氏,就是连自己开公司复出的预兆都没有。
网上的人还说,应寒年为爱放弃牧氏集团,什么都守不住了,所以只能抓着林宜不放。
网上的人还说,爱情至上的男人终有一日沦为平庸。
可能就是他们的生活太平庸了吧,随着应寒年进入校园,一天一天又一天,网络上的热度逐渐少了,至少金融版面已经没有应寒年三个字。
也许再过几个月,应寒年三个字会慢慢在所有的新闻上消失。
学校里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门口不再有人拉横幅抗议,也不再有一些学生跑到林宜面前骂她是杀人犯,林宜知道是应寒年暗中做了些什么。
远的懒得管,但近的,他不容许有人现眼现到她面前。
因此,林宜的生活逐渐开始从一个逛街都上头条的新闻人物往普通学生扭转。
“应寒年,听课。”
林宜用笔去戳身旁的男人,小声地叫他。
满教室的学校,教授讲课讲得唾沫飞扬,应寒年趴在书
上睡得正酣,一只手都伸到桌沿外了,手上拿的笔要掉不掉,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不睁眼的时候还真有几分书生气的纯良。
被她戳到,应寒年惺忪地睁开眼,眼上双眼皮的痕迹很深,打了蜡似的,睫毛一扫,说不出的性感。
被他脸压着的除了书,还有一支手机。
林宜瞥一眼,上面是花花绿绿的股市走向,她没有多看,继续听课。
应寒年不太适应趴桌睡觉这种事,累得伸了伸懒腰,问道,“教哪了?”
“早期资产阶级革命。”
林宜小声地回答他。
应寒年扭着脖子翻翻面前的书,“不是英文课么?”
“……那是昨天上的。”
他今天进来一翻书就睡,都睡快一个小时了。
要不是教授老往这边看,她都懒得叫他。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老古板的教授突然间点名,“应寒年,不如你来和大家讲讲,早期资产阶级革命是发生在什么时代的?”
应寒年三个字一落,所有人都转头看他们这边看过来。
林宜有些尴尬地在书本上写上答案,应寒年低眸瞥一眼,正要回答,那教授就冷冷地道,“连这么简单的答案都说不上来?应寒年,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你砸了多少钱才进来,总之,你现在在这个教室,就是一个学生,如果你做不到好好听课,就请你出去睡觉!”
“……”
教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林宜蹙眉,转眸看向应寒年,只见他坐在那里,脸色慢慢冷下来。
下一秒,应寒年凉凉地冷笑一声,“我想要睡觉,难道不是你讲得枯燥无味?晚上我老婆给我复习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睡。”
张狂得理所当然。
底下一片闷笑声。
林宜拿着笔在本子上默默画圈圈,这个教授讲课确实是像在讲八股文一样,连林宜都好几次想打磕睡。
老教授被怼得脸色难堪,“近代史就是这样的,你们不好好学就说枯燥,那是你们还没见过隔壁金融专业的,他们的课程更加枯燥,还不是都在好好学?”
“你确定他们的课程枯燥?老师你听过?”
应寒年按下笔。
“难道你听过?那你来给我们讲讲,金融专业的课是怎么有趣的。”
老教授的言语间多了一丝难藏的轻蔑。
林宜的脸色也跟着冷下来,教授这是在刻意为难,应寒年的出身低在国内并不是秘密,他根本没有上过金融方面的课程,他有今天都是他实战打拼出来的。
闻言,应寒年冷笑一声,推了推眼镜站起来,“行啊。”
“……”
林宜错愕地看着他往前走去。
教室外,一个高大身影站在后门口,手压了压帽沿,墨镜后的眼望向里边。
不亲自来看一看,总是不放心。
他看着应寒年大步朝着前面走去,姿态随意,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那样子还真像是个学生。
真过起平庸的日子了?
男人舔了舔唇,又看向后排位置上坐着的林宜,她笔直地坐在那里,束着简单的马尾,打扮清新,侧脸清丽干净,视线追着应寒年。
那种目光,眼里是容不下第二个人的。
第1008章 靠老公儿子俘获人心(1)
真爱。
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真爱。
教室中鸦雀无声,老教授没想到应寒年真敢上来,臭着脸往旁边站了站。
应寒年大步向前,拿起讲台上的笔就在白板上写下几串数字,动作潇洒得一塌糊涂,转身面向众人,“金融的理论我不懂,我以前也不是写报告的,所以今天,我教你们一个实践知识点。”
一些被老教授讲得昏昏欲睡的同学都转醒过来,盯着白板上的数字。
“前面是股票代码,后面的数字是涨到这个点就不用再贪心了。”
应寒年拿笔将所有的数字圈起来,“这几支股票随便买,能买多少买多少,亏了你来找我!”
说完,他随手丢掉笔。
“哇!”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高亢的惊叹声,人声沸得几乎要将房顶掀破。
应寒年是谁?那是牧氏集团前任决策人!
这样的人教他们买股票!
爸爸!我要发财了!
男生们更是兴奋地拿笔敲桌子,一个响应一个,到最后都变成一首交响乐了。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句“寒哥”喊起来,最后整个教室里都是来回响着“寒哥”两个字。
林宜坐在那里,往前望了一眼,只见老教授的脸已经黑成锅底。
应寒年显然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单手插在裤袋里,转眸瞥一眼老教授,似笑非笑,字眼卷在舌尖,“金融枯燥?”
“……”
废话!
你教人买股票,亏了还有找,稳赚不赔,他们能不兴奋吗!
老教授的脸黑了又青,已经挂不住,面对学生们山呼海啸的喊声,他一时间竟压不下来。
“寒哥!”有男生壮着胆子站起来,大声地问道,“你离了牧氏也照样能赚钱,干嘛跑学校来浪费时间啊?”
他们在这学习,是为了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可他应寒年都已经到过巅峰了。
可能是已经睡了一觉,应寒年的心情不错,闻言推推眼镜,“我热爱学习……”
几个男生小小地“吁”了一声。
“的老婆。”
应寒年补上一句,目光落在学生中的一道倩影上。
“Wow……”
整个教室又骚动了,起哄声不断,所有人都转头看林宜。
饶是林宜被围观惯了,这会儿耳根还是有些发热,旁边更有女生一边快速地记下股票代码一边哀声叹气,“诶,我这哪里来上课的,我这是天天来吃狗粮的啊。”
“……”
林宜尴尬地用手挡住额头。
“行了行了,你下去坐着吧。”老教授站出来想控制一下局面。
但底下的学生不让了,见应寒年愿意回答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寒哥,你离开牧氏集团后不后悔?那是商界中的顶级豪门,金字塔顶峰。”
听到这话,应寒年冷笑一声,“我应寒年想要赚钱,还非靠牧氏不可?”
他的态度不可一世。
可没人能反驳,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有男生坐在教室里打趣,“咦,寒哥你可是三句不离老婆,怎么这一句突然不提林宜了?”
应寒年望向林宜所在的位置,薄唇噙起一抹弧度,“除了我老婆,没有任何东西是让我非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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