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是静养,伤还没好个大概,不过你这人太固执,我劝也劝不动。”林宜看向应雪菲,说道,“但是呢,你在我这,吃的方面请听我一点,吃健康一些,那些垃圾零食一概不能碰。”
应雪菲坐在那里,闻言定定地看向林宜,看了好久才点头,“知道了。”
说完,应雪菲的眼睛有点湿润。
林宜一定不知道,除了上一世那点开心时光时,顾铭对她不错,林宜是对她最好的人。
应雪菲听话地喝粥喝牛奶,不吃重油重味的。
林宜见状笑了笑,看了一眼餐桌上空的位置,应寒年还没起床么?
牧华弘正喂着小景时,看到林宜的目光立刻道,“林宜。”
“我在。”
林宜收回视线。
“你昨晚还是和景时睡的?”牧华弘锁眉,很是内疚地道,“你和寒年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问题。”
“这和您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而已。”
林宜连忙道,而且老实讲,过了两个晚上,她已经消化得差不多,毕竟应寒年为她付出的时候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一次,应寒年又这么紧张她。
又是摘野花、故意烫伤自己,又是连夜买那么多包……
这样,也够了。
“不是,怎么说都是因我而起,我想过了,你们一直这样不和好,寒年迟早得怪我,我还不如早点离开。”
牧华弘叹着气道,不着痕迹地表演着。
应寒年昨晚在他房间,思前想后,一定要他这么说话。
应寒年也算是把林宜摸得够清楚,果然,林宜一听这话便道,“三爷,您别这样,真不关您的事,我也没说一直不和好,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两天而已。”
“你光一个人安静得不到发泄也不行啊。”
牧华弘脸色凝重地道,“这样,你得罚寒年,你让他破财破皮破骨都行,你一定要把自己内心的这口气发泄出来,出了就好。”
听到这话,林宜就猜到是应寒年另一种围城的手段。
应寒年为了哄她居然会去向牧华弘求助……
她这算不算无形中又修复了一点他们的父子关系。
这么想着,林宜不由失笑,眼神干净地看向牧华弘,坦白地道,“三爷,真没那么严重,您放心,我和应寒年没事的。”
看着大家为了她用尽力气,连牧华弘都出来当说客,她这气也不好意思再生下去了。
今天晚上还是回房间去睡好了。
“是吗,那就好,我去下洗手间。”
牧华弘颌首,将小景时放下,转身离开,边走边给应寒年发信息——
【牧华弘:林宜心情尚可,你现在出现应该不会让她心情不悦。】
林宜的早餐来得有些慢,她一看素得不行的粥就知道是出自应寒年的手笔。
粥碗下面垫着一个盘子,白色瓷面上用小小的野花和色素写了一句Love
you。
底下横了一根破折号,写了个“应”字。
写得龙飞凤舞的。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旁边有个刀功不怎么样的萝卜人,是以跪姿呈放在盘子上的,仿佛在低头认错的样子。
大早上看到这个,林宜忍不住捂眼笑。
听到她笑,应雪菲凑过来看一眼,也笑了,“没想到应先生的刀功这么差。”
一个萝卜人雕得丑兮兮的。
“他是真被书雅那一套弄紧张了。”林宜笑着道。
花样百出。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感觉……真的不赖。
林宜正笑着,突然身边有阴影笼罩下来,有熟悉的气息靠过来,她收敛笑意,两张电影票就进入她的眼底。
捏着电影票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林宜转眸,应寒年坐到她身旁,漆黑的眸深情款款地盯着她,“在这边反正也没事做,我们去看电影?”
电影。
应寒年平时太忙,忙到他们最多只是在家里看看电影电视,没有一起出去过,约会也特别少。
这会应寒年大献殷勤,倒让她有些被追求的感觉。
不过今天……
林宜摇摇头,“今天不行,我一会要陪应雪菲去商场买衣服。”
应寒年的目光一僵,看来还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没生完气。
不能硬逼。
他撤下手中的电影票,硬是挤出一抹笑容,“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我陪你一起去。”
“……”
居然没有霸道总裁地逼迫她爽应雪菲的约?
林宜又是意外又是欣慰,便没有拒绝,“行啊。”
“……”
OK!
今天有进步,没拒绝他的陪伴!
应寒年给她递勺子,“快点喝粥,一会凉了。”
“嗯。”
林宜接过来开始吃,她看看应寒年,又看向一旁的应雪菲,想到什么便凑过去在应雪菲耳边道,“你要不要让顾铭欣赏一下你为他的蜕变?”
“什么?”
应雪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林宜是说让顾铭一起去,不禁一喜,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小声问道,“他现在知道我已经把他老巢都端了吗?”
林宜摇头。
顾铭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仍在犹豫中,不过,纸肯定是包不住火的。
应雪菲非要一头扎下去,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让他们先相处相处,说不定顾铭知道真相的时候不会对应雪菲反应太大。
“那好,就让他来吧。”
应雪菲开心地道。
在顾铭不明真相前,她说不定还能和他正常对上几句话,也不错。
见应雪菲义无反顾的,林宜也不知道该如何。
林宜让保镖将顾铭带出来和他们一起逛商场,顾铭走出来的时候,应寒年正想尽办法哄林宜开始。
一见到顾铭出来,应寒年的脸色一沉,不由得想到昨晚和牧羡光谈公事电话时,听到他们夫妻吵架的对话。
第1137章 吃醋四人行(1)
昨晚回到房间,牧羡光在电话里向他汇报几个项目,就听着白书雅的声音有些远远地传来,“牧羡光,你不觉得你对我脾气太坏了么?”
“……”
应寒年停下说话。
那边牧羡光不当一回事,朝白书雅说了句“我谈公事,等下”便又继续说起来。
只是没说几个字,似乎感觉到不妥。
几秒的空白后,应寒年听着牧羡光直冤枉地喊道,“祖宗,我对你脾气还坏?我对你比对我妹都温柔。”
“那是因为你性子本来就暴,你觉得你这样就够了是吗?”
白书雅说话是慢条斯理的。
又是夫妻吵架。
最近这是怎么了,集体走背字?
应寒年拧眉,正要挂电话,就听那边牧羡光不爽地道,“白书雅,你什么意思啊?好端端的你闹什么?诶诶……你眼睛别红啊,说得好好的哭什么,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老婆,我给你学兔子跳好不好?”
牧羡光的声音远了,显然已经顾不上这通电话。
应寒年握着手机,一阵莫名。
这就值得哭了?
那林宜这样还没甩他一巴掌岂不是叫格外宽容?
只听白书雅在那边哽咽着道,“你就是觉得我砸定你手上了才对我这么坏,肆无忌惮的,其实没有你,外面对我好的人多的是呢。”
“怎么说这种话,你还想给我戴绿帽子?”
“我就是告诉你,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找别人。”
“你找一个试试!腿给打断信不信……嘿嘿,你别瞪我,我说的是别人,谁敢让你找,我就打断谁的腿。”
这个牧羡光,平时在外面张牙舞爪的,回家居然是这个德行。
应寒年听他油腻腻的声音嫌恶心,直接给挂了电话。
这会看到顾铭被保镖们带出来,应寒年顿时想到白书雅哭哭啼啼的声音——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找别人。
妈的。
林宜不会也动了这心思才把顾铭给拉出来的吧?
她要找也不能找上顾铭这种,呸!找哪种都不行!
顾铭被困几日,心志被折磨得不轻,但此刻出来,他还是故作轻松闲适,笑着走到林宜面前,姿态优雅,“这么好让我出来放风?”
顾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应雪菲一端掉他的幕僚组织,牧氏集团就对顾家进行了一场大收割,顾家正在牧氏的操控下洗盘,以顾锦为首的主要派系是听从牧氏吩咐的。
林宜看着面前的顾铭,正要开口,手腕就被人狠狠一攥,整个人都被拉向后面。
她一转眸,就对上应寒年铁青的脸。
应寒年将她拉到身后,睨向顾铭,眼神不屑地就像在看一只下水沟的老鼠,薄唇讽刺地勾起,“是啊,让你出来放放风,免的在里边太憋自杀了,你死无所谓,酒店是我的,不能让你臭了他。”
顾铭的目色沉了沉,然后笑了笑,“叫我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事?你慌了?”
“我慌?呵。”
应寒年笑得再嘲弄不过。
“……”
顾铭看着他,摸不清楚应寒年的脉。
林宜从应寒年身后站出来,“叫你出来,让你同我们逛逛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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