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芄呼吸均匀,睡颜恬静,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傅咚咚十分依恋她,身体都转了过去对着她了。
她把图片的内容看完,有点儿吃惊的同时也有点奇怪,便打了一个问号过去问他。
傅初筵看到了直接回复:他们都听到了。
陆芄皱了一下眉头:听到了什么呀?
傅初筵:听到了你对我撒娇的那一句话。
这一次他是用语音回复回去了,低沉性感的嗓音在陆芄耳边响起,让她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靳景见他毫发无损地上来了,微松一口气,问道:“下面情况如何?”
“掉落的位置还挺好的,不乱动的话暂时没有危险,人员也没有太大的伤亡。但是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要边固定车的位置,同时让人下去救援。”傅初筵斟酌了一下说道。
“得,反正我们什么装备都有,先换上战术马甲、戴好护具我们再救人 。”
靳景不再多问,开始安排人员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傅初筵往他们越野车的方向走,想要找一下陆芄在哪里,却是看见她已经和沈度走远了,去到一块大石旁,神情静默隐有哀伤,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一些什么。
傅初筵遥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中担忧,但是救援期间时间紧急,压根管不了那么多别的事情。
或许只是叙旧而已。
救援工作正式开始,靳景按照傅初筵的说法用弩匣将三钩飞虎打到了车壁上面,弹出来的钢索则是固定在他们越野车的车尾,让人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原地往前开,以保持那两辆翻沟越野车的平衡。
司凛是他们年纪之中最小的,靳景并没有让他参与救援,而是让他留在车上开车,顾蕴则是准备好一些急救用的医疗用品,准备给他们包扎。
救援时间非常紧急,除却开车和无法准备救援的女眷,能参与救援的也就只有四人。
四人去救底下两辆越野车里的八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压力不可谓不大。
再加上用他们自己的越野车驱动去保持沟里两辆越野车的平衡也是非常耗损能源的,去往马卡鲁峰的路途遥远,路上颠簸,损耗车辆的同时也损耗油量。
是以傅初筵要求这次救援要在15分钟之内完成,不然他们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
傅初筵对她实在是太特别了,她觉得他好像想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一样,无论她喜不喜欢。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真实,甚至是想远离他。
“我能有什么意思?陆芄,你不要太多想了,这是都是你嫁给我之后应得的,夫妻之间不仅仅是有义务的,还是有责任的,而我的义务和责任就是让你放心。”或者是说取悦你。
傅初筵的态度也稍微强硬起来,他自然是知道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是会引来她的猜疑的,因为他们之间真的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可是这又怎么样?他就是想给,就是想向所有人宣布他找到她了,就算她自己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经历。
第49章
“你太过分了!”这是揉一揉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一并看看?”说着就想掀了被子去检查她的身体。
陆芄立即将被子攥紧,颇为控诉地瞪着他,那意思像是在说:还来?昨晚都一整晚了还不够吗?
“是真的帮你检查,不要太紧张。”
傅初筵上身只穿了一件棉质背心,露出精壮结实的手臂和后背来,陆芄一大早的被这荷尔蒙暴击,真的想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
她有想过婚后生活会是这样的,但是真正经历的时候还是不习惯啊!
“以后你管着我们,不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好不好?”
傅初筵都要被她的表情萌化了,以前眠眠是一头雪亮的长发,虽然也活力四射,但是现在的陆芄,她的发型其实更具少女活力,即使她特意穿得成熟了一点儿也不影响。
“我哪里能管住你们呀。”
陆芄不做正面回应,她觉得自己的确是无法让这两父子改变的。
所以说这个根本就无法保证一些什么。
“怎么不能?我和咚咚都很听你的话。”
本来陆芄对傅初筵就不是很信任,毕竟认识真不是很久,而且这个男人处心积虑要娶她。
她不知道她所看见的和他真实相差多少。
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惊慌了的。
万一她真遇到变态了,那怎么办?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我早就交代管家去办这件事情了,转头忘了也很正常。”
“没有再对你说一次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犯。”
陆芄在越野车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车外人声鼎沸,她在车上颠簸得久了,有些头晕,拧了拧太阳穴,越过车窗,看到外面有一辆巨大而崭新的直升机正停在一个简易的停机坪上。
上面印有“AW119KX”几个大字,橙红色的机身炫目至极。
陆芄的瞌睡一下子就跑了,在这么高的高原上看到直升机还真的是稀奇事。
因为直升机虽然升降方便快捷,不太受地理环境影响,然而到了一定的海拔高度还是会成为影响作业的一个致命的因素。
如果在高原上看到直升机的话,绝大多数是军用的,用以运输物资或做地质勘测,也有可能侦察是否有存在的敌人或间谍。
可眼前这台分明是民用救援的,因为机身的颜色实在是太炫目了。
“晚上的睡觉你其实可以摸个够。”
傅初筵握了她的小手在掌心了搓揉,小动作不断,弄得她的手都痒痒的,不知道该对他说一些什么。
在认识他之前她还真不知道他的骚操作能有这么多的。
“那可不一样啊。”
陆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却没有再搓揉她的手了,而是安静地放在掌心里握住,不让她离开。
陆芄能够感受到傅初筵的心情很不错,不由问他,“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这位小姐,抱歉我并不认识你,你的腿上还有伤,建议你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再说别的。”
傅初筵婉拒了岑蔓要找他帮忙的建议,他现在可忙得很,哪里有时间理会一个萍水相逢的伤患?
反倒是陆芄,他更加是担心她,低头看了一下她的双脚,她穿了厚实的雪地靴,压根看不出她的伤势如何,伤口是否有裂开。
陆芄见他看自己的脚,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傅初筵看到她的小动作,又忍不住笑了笑,揉乱她的头发,“你会知道害怕的?”
“……我哪里有害怕?”陆芄立即不服气地反驳道。
“真当林医生之前的话是耳边风了是吧?”傅初筵也没有很严厉地训斥她,知道她方才这样做也是为了给他们辟出一片安全的范围来,让他们更好地救援。
而在他将陆芄小心翼翼抱到车外的时候,傅咚咚早已经是打开了家里的大门,站在门边哀怨地看着他们了。
傅初筵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在病中,穿了睡衣,睡衣估计有点儿大,肩膀都露出来了半边,晚风一吹,会有凉意。
他的唇都白了,想要哭又憋住不哭出来,傅初筵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他对他是严格了一点儿,但是并不是不疼爱他。
还不等他抱着陆芄走过去,傅咚咚就光脚跑出来了,站在傅初筵身边仰头看着他,那哀怨的小表情十分明显:臭老爸你终于舍得接老妈回来了!
傅初筵怕吵醒陆芄睡觉,并没有说话,而是将她稳稳妥妥地抱回房间里睡觉。
他本来想将她安置到一个客房里的,但是傅咚咚不同意,他从有记忆到现在都没有和自己的妈妈一起同眠,现在有机会了自然要和她一起睡觉的!
所以,就算她傅先生和这位岑小姐合唱一曲,她也认为是正常的,今晚气氛这么好,有美人和佳肴,高原上的风还如此温柔,不发生一些什么还好像是真的浪费了。
然而傅初筵只是瞥了岑蔓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陆芄身上,似乎在问她的意见。
岑蔓脸上笑容都快笑得僵硬了,她感觉自己精心描绘的妆都要结霜了,仍旧得不到傅初筵任何的回应。
在座观众都有些躁动了,眼神如炬,全都落在傅初筵、陆芄和岑蔓之间,似乎在猜测着一些什么。
陆芄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轻唤了傅初筵一声,“傅先生。”
语气里略有疑惑,似乎在问怎么不作回应?
说什么都要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不知道。”陆芄实话实说。
“与你的继承权有关。”
傅初筵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情,再联系前后,就知道陆家想要做一些什么了。
“继承权?什么东西?”陆芄有些懵了。
“嗯,就是继承权,你想详细知道的话,我待会儿告诉你。”傅初筵卖了个关子。
傅初筵这手字写得非常漂亮,和她的略带秀气不一样,他的字虽然刚直严谨,却是隐含霸气以及不容拒绝,让人折服。
“傅先生这手字自然是极好的。”陆芄说出心里话,微笑道。
“知道这两句诗说的是什么吗?”傅初筵轻声问道,似带了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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