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谣脸更烫了:“我包里有伞。”
说完,动了动自己挎着单肩包的另一只肩膀。
沈肆行看了一眼季谣背着的大单肩包,皱起了眉头。
刚才看见她往里面放了一瓶水,现在还有一把伞。
沈肆行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说:“我帮你拎吧。”
季谣眨了眨眼,看着沈肆行。
被沈医生的体贴都惊呆了。
沈肆行见季谣久久不动,直接伸手拿过了包。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沈肆行帮忙拿着一个粉色的托特包,在路边等着的士。
这时候虽然不好打车,但是省医院附近人流量大,车也不难等。
上了车后,沈肆行对司机说:“到医科大。”
车里开着空调,凉快了许多。
季谣好奇地问:“我们去吃什么呀?”
沈肆行说:“医科大后面有几家馆子不错,我们现在回家肯定来不及了。这些小馆子都还挺卫生的,我们学医的多多少少有点洁癖,这些店比外面的餐厅干净得多。你想吃什么?那附近有家兔肉汤锅还不错。”
季谣听着就嘴馋:“那就吃这个吧。”
省医院离江城医科大很近,沈肆行付了车费之后两人下了车。
沈肆行果然说话算话,又牵上了季谣的手。
季谣的手软乎乎的,比他的小了很多,沈肆行轻轻捏在手心里。
带着季谣七拐八拐的,到了沈肆行说得这家兔肉汤锅门口。
店面不大,但是很干净整洁。
小店没有包间,但是作为是背垫很高的软椅,也算是半隐蔽的空间了。
季谣和沈肆行找了个角落坐下。
小店里坐满了大半的人,这时候快到暑假了,学校的学生不是很多。
店里的生意依旧火爆,老板娘拿来菜单,沈肆行说了声“谢谢”。
沈肆行把菜单递给了季谣,季谣不挑食,让沈肆行点菜就行。
沈肆行修长的手指拿着普普通通的圆珠笔,在简陋的菜单上勾勾画画在季谣看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沈肆行点好了菜,把菜单交给老板又回来了。
季谣好奇地问:“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沈肆行点了点头,说:“我在这里读了八年,最常来的就是这家。”
季谣瞪大了眼睛:“读这么久吗?”
沈肆行点了点头,耐心地说:“是的,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
季谣又问:“那你今年多大啦?”
沈肆行:“年底就29了。”
这话问完,两人都是一愣。
都快结婚了,他们还是不了解对方。
甚至连彼此的年龄都不太熟悉。
季谣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先做一个自我介绍,然后一人一个问题,互相问对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当然,涉及到自己底线的问题可以不回答。”
沈肆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先来吧。”季谣说,“我今年23岁,出生在南城,大学来到江城,毕业之后定居在这里。金牛座,大学是在江城美院读的,普通本科成绩一般。现在是在做平面设计,公司就在海樾大厦写字楼。不是独生子女,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父母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每个月工资底薪和提成能有7000左右,公司买五险一金。”
沈肆行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真是的可爱。
“那该我了。”他说,“沈肆行,二十八,家里有一个哥哥,父母健在、感情恩爱。工资不高,还在评职称中,工作单位你知道的,也有五险一金。”
季谣也笑了,她心情很好,继续说:“那该我提问了。”
沈肆行点了点头,示意她先问。
季谣试探问道:“你觉不觉得我们结婚太突然了,我不是说不结婚啊,就是……就是假如我没有怀孕的话,还结吗?”
沈肆行说:“结。”
他得对季谣负责。
就算没怀孕,不尽快领证的话,季谣这个奇怪脑回路保不准哪天一想不通,肯定挥挥小翅膀,吧嗒吧嗒就跑路了。
季谣抬了抬头,示意沈肆行问问题。
沈肆行不愠不火地问:“为什么要删我的微信?”
他垂眸看着季谣,等着她的回答。
季谣一听,心虚了几分。
她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二维码。
“那你扫我一个,加上呗。”
沈肆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加上了。
“该我了该我了。”季谣扭了扭身子,“你介意暂时搬到我家住吗?我不介意你现在没有房子。”
沈肆行:……
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有房子,就在海樾公寓旁边的海樾雅墅。
不过是因为没有装修好,暂住在哥哥名下的一套公寓里而已。
“好。”沈肆行回答后又问,“你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吗?”
季谣回答:“不是…… 我哥哥是做房地产的,内销买了一套,比市场价便宜。”
这话也不算骗人。
只不过是自产自销罢了。
兔肉汤锅好了,服务员把汤锅端上了桌。
沈肆行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交叉搓了搓,搓掉了筷子上的毛屑。
然后把筷子递给了季谣。
“沈医生你别担心,我不会介意你穷的。”
“我穷?”沈肆行差异地反问。
季谣摆了摆手,着急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要一起奋斗,好好赚钱。”
沈肆行轻轻“嗯”了一声。
“对了对了。”
季谣又说:“你之前为什么会觉得豆豆是我儿子呀?”
沈肆行说:“那天你缴费去了,我写看诊病例需要填一些资料,豆豆告诉我的,说你是他妈妈。”
季谣听到这个回答,突然沉默了。
段如月从小就不管豆豆,这么些年,除了要钱不会来看望自己儿子。
豆豆应该是害怕别人觉得他没有妈妈吧,季谣想。
之前带豆豆出去,他有时候也会说自己是他妈妈。
沈肆行问:“豆豆也是你弟弟吗?”
季谣回答:“是的,你介意吗…… ?”
沈肆行反问道:“我介意什么?”
他甚至差点都能接受豆豆是季谣儿子了,更别说他是季谣弟弟了。
“到我了。”沈肆行给季谣舀了一碗热汤,“我们多久见家长?”
季谣端着汤碗的手一抖,差点烫着了。
“小心点。”沈肆行说。
季谣放下碗,看着白色的兔肉汤,上面还撒着几颗葱花。
“能不能,如果没怀孕的话…… 暂时不见家长啊。因为……因为太突然了,我担心两边家长都觉得我们决定太仓促随便,我们慢慢来,然后买套大一点点的房子就告诉家里好不好?”
季谣努力地找了个听上去不太别扭的借口。
沈肆行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看样子季谣应该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但是父母关系不好,所以暂时不想告诉父母自己结婚了。
“好。”他欣然同意。
两人慢慢吃着饭,沈肆行很照顾季谣,全程都在帮她添菜。
季谣感觉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这明明是两人一起吃得第一顿饭,但两人马上都要结婚了。
吃完饭后,两人需要回家拿户口本。
沈肆行问:“你户口本在吗?”
季谣点了点头。
“那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小区门口见?”
“好。”
中午太阳毒辣,季谣撑起了太阳伞。
可还没撑到一分钟,沈肆行就主动拿过了伞。
读大学的时候,室友陆陆续续谈了恋爱。
季谣那时候不敢谈恋爱,也不敢去喜欢别人。
没到夏天或者雨天,在她印象中。
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
男生会帮着女生撑伞。
沈肆行高了季谣许多,她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从她的角度往上看,沈肆行紧绷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
不管看多少次,都有着第一次看见时的经验。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沈肆行也偏头看了她一眼。
季谣这次没有缩回视线,而是笑了起来。
眼睛弯弯像月牙一样。
沈肆行的抿着唇线,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两人打到车后,沈肆行先把季谣送到了楼下。
“你待会一定要来哦。”季谣担心沈肆行跑了,再三强调。
沈肆行无奈地说:“你放心。”
季谣上电梯之前,沈肆行还在叮嘱:“不要随便蹦,好好走路。”
季谣点了点,说:“好的!”
转眼就蹦进了电梯。
沈肆行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真拿她没办法。
两人很快拿了户口本,在季谣小区门口碰面了。
民政局离家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
两人到的时候民政局才上班,再加上是工作日,民政局只有他们来结婚。
照片是刚才在门口照相馆随便拍的。
幸好两人都长得好看,随便拍拍也像精修的图。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快,复印证件、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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