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她同伴释疑,“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荣秘书啊,季宴洲跟前的红人。”
“……荣?”完了,长卷发脸色顿时灰白。
……
“这怎么回事?我们做的这么优秀,陈总也对设计稿非常满意,为什么突然要换主设计师?”
“烟雨洲亲子游乐区,主要用户是孩子,我们希望景观设计者们不仅有一颗童心还有善心。显然,贵司主设不符合我司的标准。”在会议桌首座翻着文件的女人,正是刚才走进卫生间的那位。
“这话怎么说啊荣秘书,陶蓁蓁是我司最有才华的女设计师,在国际上更是斩获奖项无数。烟雨洲不止游乐区,高尔夫球场绿地景观也全部是我们呢。”陶蓁蓁的老板急地额头冒汗,他本来就地中海,一冒汗就显得油光发亮的。
荣嫣淡淡抬眼看了看这位可怜人,“宋总,既然斩获奖项无数,为何陶蓁蓁女士此时闷声不吭呢?”她笑着,“至少为自己辩解一句吧。”
陶蓁蓁怎么辩解?
现在坐在上位的人是荣芷她亲妹妹,真是见了鬼了竟然撞上她,她心中愤慨不已,然而束手无策。
荣嫣眼睛带笑盯着对方。
对方看了她半晌,声音发沉来了句,“你可以报私仇,但不要影响到我司。”
“私仇?”宋老板一方的人集体哗然。
这是一个磋商会,会有烟雨洲项目绿地景观设计最终决议的产生,恰好轮到总裁秘书把关。
众人等待着她的意见,被否决了不说,还有“私仇”搬了上来。
“这十分不专业了吧荣秘书!”宋老板首先发威。
他也不看看这谁的地盘,陈年的部下还坐在这里呢,一看这情形,不管荣嫣对不对,外人有什么资格指责?
“荣秘书,这里交给我来吧。”陈年的部下站起来,准备送她走。
岂料,荣嫣屁股跟长在椅子上似的,她平时在公司出了名的低调,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为人处世,几乎无缝贴合职场最高境界,不愧是季宴洲带出来的人,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本身就悟性高才会被季宴洲选中。
可今天这样低调又专业的人,偏偏令人大呼意外,“私仇”到底。
“陶蓁蓁?”荣嫣挑眉称呼了对方的名字,她两道眉的眉峰明显,这显得很干练,配合从容笑意的语气食用,直有令人喘不过来气的效果,“你所谓的私,哪个私?你是詹总表妹的这种私?”
“……”后台被揭穿,陶蓁蓁惊惶。
“荣秘书……”陈年的部下尴尬,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直接和詹总为敌了吗?
“有问题让詹总找我。”荣嫣笑了笑,合上那堆设计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半个小时后,季宴洲刚一踏进集团,市场部的老大闻风而动,直接杀到56楼。
两人关门密谈。
荣嫣出了会议室,一个人在天台吹了会儿风,还不知道季宴洲回来了,再下来,张迪在办公室活动,告诉她季宴洲回来了,并且詹天晴火气涛涛地冲了进去。
反正没人能伤着季宴洲,顶多是听别人告告其他人的状罢了。
荣嫣在办公区一切如常的工作着,整整一个小时后,詹天晴才从里面出来。
这“告”的也太久了。
詹天晴经过她身边,冷冷瞥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荣嫣也不理她,收拾了几份文件,去敲季宴洲的门。
“进来。”一周不见,他声音低沉如初。风雨不动安如山。
荣嫣走进去,关上门,再把文件送给他。
他剪了头发,显得轮廓越发明显。
荣嫣一时不敢看他,今天她有错,她也愧疚的,觉得辜负了他。
“怎么了?”季宴洲从文件中抬头,忽地就见她肩膀一抖一抖地。这情绪来的也太快了,他背往后靠,静静看她表演,过了一会儿,仍没有演出结束的意思,他算服她了。
站起身,走到大班桌前,面对着她低垂的脑袋,“怎么了?”再次耐心问。
“詹总跟你说了吧。”荣嫣声音愁绪漫天。
“说什么。跟你有关吗?”季宴洲忍着笑。
荣嫣气他无论何时都能保持镇定,她今天就没有沉住气,对比明显,越发难受,声音嗡嗡地,“我今天公权私用了。我对不起您的栽培。”
“多大事儿。”他轻描淡写语气,“至于么。”
呦,一个至于么话音落,荣嫣眼角直接滑下一颗泪。
这泪货真价值,既气自己,又气今天所受的委屈。
可惜刚才詹天晴口沫横飞一小时,不如人家轻轻松松一滴泪。
季宴洲马上抽了纸巾,怜香惜玉地狠,就差亲自给她擦。
此时,也不知道她是刻意为之,还是本来就发达的泪腺真实演出。
不过季宴洲可不管这些,她哭了,他心疼了,詹天晴算什么,整个市场部送给她都可以。
美色误国啊。
“您笑什么?”荣嫣正落着泪呢,这男人竟然轻笑出声。
“妖精。”季宴洲点评了一句。笑着回到大班桌后。
荣嫣心里吐糟了声,这算什么,二闹三上吊还没用上呢。都是女人,谁还不会比划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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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裙子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在桌后面坐下,十指交握悠闲的放在腿上,眼神里的笑意明显带包庇她,说不说已不重要,反正护短到底。
季宴洲越是这样,荣嫣反而越心虚。
她低头了半晌才交代前因后果,当然把荣芷被人耍了的事重点忽略,只说了两人是妯娌关系,为在长辈面前较劲儿结下很大仇,荣芷被陷害了在洗手间被她听到,一怒之下就将对方公司项目搅黄。
自打进公司以来荣嫣一向有操守,季宴洲对她的放任有目共睹,那会儿生病亲自抱着她进电梯又在医院守了半天的事高管层中传遍,都说总裁秘书长得纯,其实心眼更纯,与同事相处从未以自己的“特权”压人,今天这一番惊天动地,当众放话市场部老大詹天晴,姿态目中无人,可着实瞎了众人的眼。
她此刻怕是走出去,同事们都对她忌惮无比。
职场关系不是以上欺下,也不是到处树敌,这只会对她以后的工作难以顺利展开。
“把这个带回去给孩子们。”她思绪翻飞之际,季宴洲从桌下拿出一个白色纸袋给她。
“您不批判我?”荣嫣怀疑地站着没动。
季宴洲真不知说她什么好,“不要战战兢兢。同事之间的冲突,你有足够智慧化解。”
“我没有智慧。”她期待他提点两句。入职以来他一直是她导师般的存在,在会议上如何发言,和某部门大佬如何周旋等,可不能在今天掉链子。
毕竟詹天晴是个挺厉害的角色。
季宴洲这趟从法国回来却仿佛换了个人,他对公事没兴趣,只眼神示意她拿好那只袋子。
“这什么?”她也只好公时私用,接过袋子,和他探讨起里面的东西。
“一些糖果。宝贝们的玩具,还有你的礼物。”
“我也有?”她心慌慌,眼睛瞪大看着他。
“怎么?”季宴洲挑眉。
“不是,我怎么能有礼物呢?”她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孩子们收了就罢了,她拿着算怎么回事?
她震惊的表情另季宴洲眉头积攒了一些阴气。
荣嫣也是个怂货,立马收回对视眸光,看地板,过了一会儿又装若无其事去看他,一见他表情还是森森地,立即识时务地微笑,“谢谢季总。”
季宴洲看起来并不领情,只凉凉哼了声。
“没事我先去忙了。”荣嫣尴尬笑着逃出。
她关起门前却不曾发现那个男人望着她背影忽地扬起来的嘴角。
.
下班后,荣嫣藏着掖着终于把那只白色大纸袋安全拿上了车,来不及看里面到底什么东西,直接发动油门驶出地库。
路上买了一束香气浓郁的玫瑰,用漂亮的纸扎着,放在后座,一直开到方宅。
方炎彬的父亲是A市市长,门庭自然显赫,且讲究的不是商贾之家的铺张豪华,处处彰显低调。
就说这住处,这套深藏闹市中的大别墅简朴中透着厚重感,没有身份的人哪里肖想的到。
过了门卫岗,荣嫣一直开到方家地库。
保姆早对她眼熟,欢笑着打开门。
“我姐姐呢?”她一边换鞋,一边笑问。
“在儿童房。”
荣嫣不客气,不用人指路,自己捧着玫瑰就过去了。
那个初为人母一个月的女人此时满脸的母性光辉,抱着她孩子,轻轻晃荡着,嘴里还哼着童谣。
“姐。”荣嫣亲密喊了声,带着玫瑰进来。
那颜色过于热情招摇,荣芷看到一愣,“你干嘛……”
“送给你。我就记得你喜欢这种俗艳的花朵。”荣嫣讨好她,将捧花给她,自己替她抱过孩子,在怀里哄着。
“哪里俗艳,张爱玲的红玫瑰白玫瑰不知道?亏你还是念戏剧的。”荣芷严谨着的脸上不消一会儿还是露出笑容,她显然欢喜,虽然送玫瑰的人是自己亲妹妹,但和方炎彬在一起久了,他那个大老粗别说玫瑰,瑰刺都没一根,此时,荣嫣仪式感这么强,她怎么可能不开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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