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有重要事耽误,等季宴州从闭门会议里出来,立即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后面汇报季倚然的事。
季宴洲回到大班椅内坐下,松领带问她,“她对你态度怎么样?”
“非常好!”荣嫣如果是淘宝客服一定会像对待产品一样将季倚然吹出花来。
季宴洲嘴角挑出一抹笑,“那没事了。”
“季总,我想去看看张迪。”见他心情好,荣嫣顺势一提,接着察言观色。
他嘴角笑意迅速落回,“不可以。”
“……”
“等夏天,她两个疗程结束,你再接触她。”
此时才是冬末,到夏天得多久了?
荣嫣三番两次提出去看张迪,不是非要经过他同意,而是他每每都拦在面前,知道她一有这心思就拿心理学那一套来恐吓她,说什么张迪目前状态不适宜见人,尤其是他季宴洲身边的人。
张迪休假时,荣嫣才从内部听到一些之前传的沸沸扬扬她却半点不曾耳闻的消息,说张迪亲口对女同事承认她和季宴洲在欧洲发生过关系,季宴洲半夜到她房间,亲她,摸她,最后成功滚床单。
当时荣嫣实在蒙在鼓里,否则得亲上战场为季宴洲平反。
“荣秘书,你太纯真了。有钱有权的男人适当照顾自己女下属不是很正常吗?之前秘书是被开除了,那是因为的确太近而会影响到公事,张迪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你的助理,偶尔才一次陪总裁出差,这种频率和距离最适合办事。”
她当时心里发誓要和说这话的同事绝交。
不过最后也没绝交成,因为她发现,如果真要绝交,她得和全公司的人绝交。
“荣秘书你自己也有眼睛,咱们公司里别说老总,就是那些科长级别,谁和女下属没有过绯闻?”
还有的人顺势把几年前的娱乐头条拿出来佐证。
“你看这位,当年影坛新星,现在的影后,和季总还被拍到过一起进酒店。”
最后越说越叫她心凉。
“男人啊,都有需要的时候。”
这句话直扰地她一周茶饭不思。
是啊,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季宴洲也是这样的?
此时,荣嫣站在他办公桌前,先听着他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又盯着他办公,他一副你愿站多久站多久但想看张迪绝对没门的冷漠态度。
荣嫣于是十分合理怀疑他动机不纯。
“季总。”她冷冷看着他头顶。
“嗯?”他淡定未抬头。
“你是真和她睡过吧?”
“……谁?”
“大家都说她疯,也许只是她说出了真相呢!”
“什么真相?”季宴洲抬眸冷厉盯她。
事已至此荣嫣无所畏惧,“说你半夜进她房间,亲她,摸她……”还有三个字睡了她没讲完。
季宴洲对她真发了火。手上那只三千多块的钢笔在她脚边砸地四分五裂。
这还是荣小树送他的元旦礼物。
怒火可见一斑。
办公室气氛在碎裂声停止后几乎死寂。
季宴洲脸如黑炭,“你例假来了?”她隔一时间就爆发一次对他的冲突。
公事上倒罢了,刚才说的那叫人话?
“……”荣嫣受辱,昂了昂脖子道,“你有本事就往我身上砸!”
嫌他虚张声势,故意放水砸偏。
季宴洲突然起身。
荣嫣本能往后退,他腿不知道怎么长的,她还没摸着门边衣领就从后被他揪住,这一瞬间荣嫣心里只有一句哀悼,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季总追人,纵容她,纵着纵着造反了(
第51章
他气息剧烈,单手将她按在门板上,荣嫣像毫无人权的犯人,脸贴着门板,挣扎,“不要这样,我不是荣小树!”
他有一次教训荣小树就是把小东西拎着后衣领从客厅转到楼上,最后在他家楼顶上那个天际泳池里把孩子丢了进去。
说是让他冷静冷静。
起因是叔侄俩下棋,荣小树耍赖偷动了一颗棋子。
柔风是他,暴雨也是他。
还没怎样呢,荣嫣已经是忍不住眼泪,面子挂不住哭地肩膀抖。
感觉衣领后的力量僵顿下来,直至最后完全失去力量,荣嫣明明可以逃出去了,却破罐破摔贴着门板狂落泪。
身后男人轻叹一口气,热息扑在她耳畔,低低沉沉,“我又不会真丢你。何况这里五十六楼,犯法的。”
“那你干什么?”拎她后脖子像话吗?她眼睛噙满泪水,控诉他。
季宴洲从胸前口袋中,将装饰的方巾取出,递到她面前给她擦泪。
“晚了!”荣嫣又羞又恼,脸蛋转了一圈,换另一边脸贴着门板,用后脑勺对着他。
季宴洲被她任性的样子弄笑,“对不起,我错了。”
“你的对不起不值钱。”
“你还骂小与,你自己呢,比小孩子更难哄。”他吃尽苦头的样子。
“你是道歉,不是给你用哄字狡辩!”
“我道过歉了。”季宴洲无奈,转到她正脸那一边,单手撑门,低头轻声讲道理,“你不诽谤我,我会这么生气?荣嫣,你刚才说的话你还敢重复一遍吗。”
荣嫣不敢,说一次就需要足够的勇气,再来第二次,不可能。
她垂着眸落泪,连他眼睛都不敢看。
“门上凉。”打一棒给一颗枣,看她知错的情况下,季宴洲关心她红扑扑的脸蛋受凉。
他声音促狭,还用手掌温柔隔开她半边脸蛋与门板的相连。
荣嫣阵地被夺,终于换了姿势,先往一旁横退两步,离他稍远一些,然后后背靠着门板,抬泪眸看他。
泪光朦胧中季宴洲温柔无比,他是那种即使寒冬凛冽,气质依旧温暖如春的男人。不知是不是亲缘滤镜关系,她和外人聊起季宴洲时,和外人的看法总是相悖。
在外人眼中季宴洲高不可攀,连对话都有压力。在荣嫣眼中他不过是在交流时先善于倾听而已。
这是他修养的体现,外人不懂他,荣嫣懂他。
“季总。”荣嫣冷静许多,隔着泪光看他。
“嗯?”季宴洲同样认真回视着。
荣嫣瞬时哽咽,“你既然是冤枉的,那些是谣言就该让公关部做严肃澄清……你不知道我这一周收到多少媒体来电,他们讲的话有多难听,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原来因为这个。”季宴洲面色和煦,“所以你才口不择言?”
“我着急。你又不给我指示,那些胡乱的报导真的很讨厌。”她义愤填膺。
季宴洲把方巾给她擦眼泪,这回她接了,胡乱的揉,像只洗脸的小猫。
他面色越发愉悦。
“……”荣嫣一抬眸看到他这样子,瞬间更搞不懂他,“都十万火急了,您怎么一点不着急?对女下属性……骚扰,不仅侮辱你名声,还侮辱你人格!”
“你先出去。这件事我会处理。”
“那我等你消息。”这个秘书当得真是操碎了心。荣嫣心虚地拿公事公办的眼神掩饰心底真实的“私情”,恭敬的颔首后,转身拧门出去。
她一走,季宴洲立即按内线将毛震召来。
“以后媒体的电话一律从荣嫣那里过滤掉。”他所说的处理方式就是把打扰她的一切电话屏蔽。
毛震听着一脸懵,“总裁,秘书开门迎客,干的就是迎来送往的活,她帮您过滤电话才是对的。怎么,我们还帮她过电话呢?况且,这也没办法过呀。”
“技术部门是死的吗。”
“……”
季宴洲不再多言,“就这么办。”
“好。”毛震头大地赶紧出门想办法了。
经过荣嫣的办公区,毛震意味深长瞥了眼她娇弱的红眼眶,心头惊悚,或许真如传闻中所言,张迪不过是个炮灰,真正与季宴洲关系匪浅的是他身边的荣秘书,总裁这不就哄着了吗?
……
整整三天,荣嫣没再接到过媒体们乱七八糟的电话。
她吃惊不已,仿佛前几天狂轰滥炸的场面是大梦一场。
她不放心,微博,各大新闻客户端,论坛社区,一一巡逻而过,好像真的烟消云散了。
中午在食堂用餐,之前热衷八卦的同事们也三缄其口。
荣嫣找到与自己关系比较密切的同事打听,目前公司是什么状况,那些人还在乱七八糟传吗,等等这些因为她是总裁秘书,而被大家排除在外的劲爆话题。
同事告诉她,公关部派人去了疗养院,看到张迪状况十分不好,决意将带薪休假的时间延长至两年整,时刻欢迎张迪回来。
而关于他们家接受记者采访,捕风捉影的对季宴洲的诽谤公司已取证,同样保留追究权力。
至于媒体,星宇传媒老大蒋应晨被撤,舆论就凉了。
“蒋应晨?”时隔一年多再和这人扯上联系,荣嫣有些不可思议,“他竟也掺和其中?”
“星宇从蒋家老爷子走后,蒋应晨和他大姐争得头破血流,最后却让他二姐捡了现成,听说他二姐背后的外资和季家有千丝万缕关系,所以你想想,蒋应晨还有好日子过吗?”
“谢谢。我知道了。”荣嫣道完谢回到自己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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