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祖宗,”玄佑一一给记了下来,记完后玄佑握着卡,感激的道,“老祖宗辛苦了,我会好好修行早日出师去挣钱的!”
姜池:“别,道观现在正是缺人,你出师了道观里的鼠兄可不更要炸毛,你要真想练练学到的东西,你就来我的算卦摊吧,以后我解三只签,你也解三只签,理论实际相结合,不用下山也能学到东西。”
玄佑当然也不想在山下跑,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出去找活干挣钱,对下山的印象并不好,能留在山上就精进术法何乐而不为,当即表示明天开始就要跟着姜池的算卦摊混了!
他星星眼看着姜池,“那老祖宗我明天就跟在你旁边算卦?”
姜池点头,“嗯,可以,你就先看我怎么算的,先学学然后再亲自上手吧。”
玄佑欣然点头,“是!老祖宗!”
该说的事说完姜池就没什么事了,带着红衣去道观后院准备泡澡给盒子供应灵气。
红衣乖乖的坐到姜池的肩膀上啃鸡爪爪,啃完鸡爪爪啃鸡翅膀,啃完鸡翅膀啃骨肉相连,啃完骨肉相连啃鸭脖,啃完鸭脖啃鸭锁骨,反正就是没个停的。
姜池带着他走进后院的时候红衣都还在啃锁骨,辣乎乎的,让他啃一口锁骨喝一口冰阔落。
刚喝完冰阔落让火辣的口腔冷下来,姜池就走进了后院,明显的灵气波动在院中涌动着,红衣啃锁骨的手一顿。
他抬头,目光越过院子,直直落到屋子正中的位置。
那里……
姜池没发现红衣的异常,如往常一般,仍在继续走着,推开院门走进去,一路走到院子里。
甫一踩进去,平静普通普通的院子的地面闪过一道冰蓝色的水纹,瞬间就消失不见。
从进院子的门开始就设得有禁制,然后院中还有设得有一道禁制,除此之外,院子里的屋门还有一道,一共三道禁制,层层禁制,共同守着那个未知的盒子,而随着离盒子的距离越近,人越往里走,禁制的威力也就越大。
这几道禁制应该是她师父设下的,她曾经试着分析这禁制,发现这个禁制和他师父曾经在后山设下的禁制有些微的相似,应该是他师父以前下来此界时设置的。
而且这些禁制还不是普通的禁制,威力也不同凡响,就是他师父也不是能随随便便设下来的,此禁制认主,只能让姜池和清风观的观主和观主候选人进,其余人一进来就地格杀。
就地格杀这条规则有种铁血味,有种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意味,和她懒懒散散好面子的师父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不过姜池也没深究,让那么多人守了那么久的盒子,可能就跟一个门派禁地里放着的东西一样,都具有不菲的价值。
走进院子,推开门进入到室内,姜池正想跟红衣说让他好好待着别下来,害怕他被禁制伤了,眼前就忽然晃过一道红色,再一睁眼,红衣已经由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恢复成原样,双脚踩在地上,直直朝屋子正中灵气漩涡中心的盒子走过去。
冰蓝色的水纹禁制发出幽蓝色的光,若波澜不惊的深海,沉默深邃又无限恐怖,蕴含着将一切闯入者吞噬的力量,以看起来缓慢却光速的速度朝红衣扑过去。
姜池心都提了起来,脱口而出“小心!”
然而幽蓝色的光在碰到红衣的衣衫时仿佛漾起的水花飞到太阳底下,微弱的水纱到了灼热的烈日面前,一晃就变成了水蒸气,瞬间消失不见。
而幽蓝色的光在碰触到红衣的衣衫后很快就退了回去,眨眼间就归于平静,退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冰蓝色的水纹再次恢复正常的模样,安静温和的静静运行着,一如红衣青年的温和无害。
姜池站在红衣的身后,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了起来,视线定定落到红衣的身上,眸光漆黑。
他身上的秘密,似乎比她想象得更多……
而红衣第一次没有把目光放在姜池的身上,全副心神都放到了面前的盒子上。
他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朝那个走过去。
盒子处于灵气漩涡的中心,周围的灵气争先恐后的朝那个盒子涌过去,以它为中心,在周围形成一个汹涌澎湃的漩涡中心。
这漩涡带着凛冽涛涛的气势,疯狂的波动着,一股一股,全部涌进盒子里。
而那盒子,小小的一个盒子,仿佛宇宙深处神秘的黑洞一般,将涌进来的灵气全部吞噬了下去,没有一丝的残留,如同饥饿了几百年的野兽,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涌进来的灵气。
红衣摸着自己丹田的位置,定定的看着盒子,薄唇紧抿,眼眸幽深。
盒子有些深沉古朴的颜色,色泽暗沉,仿佛放置了几千几万年一样,他一眼变看出这个盒子是上品的仙器,是修真界不可求的罕见珍宝,一放出去就会引起多方势力动荡,抖一抖整个修仙界都会抖一抖的那种极品仙器,任哪个修仙的人看了都会吧目光粘在上面,再也挪不下来。
而红衣的目光虽然也落在这个颜色暗沉的盒子上,但他的目光已经透过盒子看到了盒子内的东西。
他一向含着笑意的眸子不笑了,拢着袖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面色严肃,天生习惯性上翘的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想到了的,他还能活到现在靠的不可能仅仅是两人之间的神魂一体。
在无边的黑暗里始终有一抹亮光源源不断的从他丹田里传过来,滋润他因为灵气被吸走而干涸的经脉,同时还会变成稀碎的点点繁星,或者假冒微弱的萤火虫光在他周边飞舞。
成为无穷无尽,静止的黑暗囚禁里唯一的有生命的东西,让他知道他还活着,时间还没死,还有人在等他。
他知道那些是她,也想到她能实现那些必定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他预料到了一切的代价,但此刻亲眼所见,他硬了几万年的心还是会被戳得刺痛。
红衣唇角试图勾起来,勾了几次却也没勾起来,最终无奈一叹。
真是,笨得很。
第53章
“小红?”
姜池试探性的戳戳红衣的肩膀, 不知道他怎么了。
刚才他突然从肩膀上下来恢复原形,在盒子面前站了一会儿忽然就长臂一伸把她抱在怀里, 一手按在她后脑勺, 长长的袖袍从头顶盖在她身后,有着独特的温热的体温, 前面是他温热的胸怀,跟整个人睡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一样, 暖烘烘的, 有种特别的闻起来很舒服的味道,舒服得让人想打个哈欠。
红衣抱着她却什么话也没说, 姜池静静等待两秒, 整个人被遮在他宽大的袖袍下面, 捂得脸蛋越来越热。
发现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靠在他肩膀上,先是轻轻蹭了蹭,头顶的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又悄悄伸出一根手指, 戳戳他的肩膀。
“小红?”
“小红?”
“小红红?”
“小小红?”
手底下的人一直不安分,红衣无奈摸摸她满头的软毛,应道,“嗯。”
头顶的人终于有声音了, 姜池从他袖子下面探出半个脑袋, 他仍旧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姜池费力的仰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一个精致白皙的下巴。
她用脑袋顶顶他的下巴, “你干嘛呢?天塌下来了?”
红衣用下巴按住她的脑袋,表情懒懒的,“嗯,差不多吧。”
被人按着头,就跟打地鼠中被打的地鼠一样,极为不舒服。
姜池翻个白眼,“你找理由找个正经点的吧,你快快放开,我不跟你闲扯,我要泡澡了。”
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稍稍用力往后推了推,这次倒是推开了。
她仰头微眯着眼看向红衣,红衣面上跟往常一样的懒懒散散,温和无害的模样,跟平时差不多,嘴角微微勾着。
看来是没事了,姜池一颗心悄悄放了下来,像撵鸭子一样撵他,“快出去快出去,我要泡澡,泡澡知道什么意思吗?”
红衣狭长的眸子微垂,轻睨着她,眸里波光潋滟,低低的笑,“你全身上下我都摸过了,我们还需要避嫌吗?”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姜池脑袋轰得炸开,跟火山爆发,又跟有人在耳边放烟花炸她一样,她脑袋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笑得格外招人的红衣。
咔嚓——
姜池整个人瞬间石化,然后又像石头裂开一样,咔嚓咔嚓碎成一块块。
她努力的把碎掉了的石头捡起来把自己拼好,然而才拼上去,立即又咔嚓咔嚓碎成渣渣,她再捡来拼,再咔嚓咔嚓,如此再三,那种天雷滚滚天崩地裂的震惊感才稍微淡了下去,让她理智缓缓爬回来。
她瞪大眼睛,惊呆的看着红衣,试着张了几次嘴,试了几次才成功结结巴巴道。
“摸,摸过?!!”
红衣勾着唇角,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缓缓点头,“对啊,摸过的,全身上下哦。”
他的视线意有所指的从她头顶扫到脚,从左扫到右,姜池觉得自己仿佛是没穿衣服一样站在他面前,他现在看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身体,再加上那句话,让她羞耻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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