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一无所获,让倪月觉得有些羞愧,“没有直接证据。”
原本他还打算和那位游走,等到逮到证据就将他一把拿下,但是今天季烟受了伤,他已经失了这份耐性,“没有证据那就造一个出来,众口铄金,看他还怎么抵赖。”
“你要我去造假证?”
倪月眼底冒出兴奋的目光,搓搓手掌跃跃欲试,“早说啊,我早就忍不住了。”
季烟醒来时,全身笼罩着一个字——疼。浑身都疼,尤其是脑袋和手臂最厉害。
她动了动手臂,疼痛传来嗤的倒吸凉气。
病床上的动静瞬间就惊醒了一旁坐着的人,他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抬头见病床上的人终于醒了,脸上终于有了似笑意,“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大夫很快进来,对她进行了一轮基本的检查,季烟躺在床上仍由医生折腾,最后医生走出去后,傅容兮才过来。
病床上,季烟脸色苍白,睁大了眼,俏丽的脸上带着惊讶,她绕着病房张望了一圈,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这样的反应让傅容兮身形微僵,想到她之前撞到了脑袋。
傅容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圈,试探的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闻言,季烟白了他一眼,见到他冷峻的面容上满是关心,眼神也紧张的很,本想逗弄他的心思也都收了起来。
撇撇嘴,哑着声音说,“我只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傅容兮倒了杯温水,坐到病床边,动作轻柔的喂到她嘴里,像呵护珍宝一般。喂完了,又拿纸巾擦了擦洒出来的水珠,低沉的声音歉意道,“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那里的,不然也不会让贺六逮着机会。”
想到侥幸逃走的贺六,傅容兮眯了眯眼,他最好是一辈子别回来,否则,绝对让他下地狱。
季烟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去的,怎么能怪你。”
当时的情况,就像贺六说的。如果不是贺六掳走了她,当时她和傅容兮一定还在新宫里面,那场爆炸和火灾,他们一定也免不了。不过,事上哪有这么多如果。结果已经形成了,那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继续讨论这件事情,只会让他们又一次回忆起来,傅容兮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你饿了吗?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好。”
季烟身上受了伤,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傅容兮表现得格外细心体贴,不仅亲自喂她吃东西,就连晚上睡觉之前,体谅她一只手不方便,亲自在浴室帮她梳洗。如果不是他在浴室里动手动脚的话,她一定会格外感念这份体贴。
衣服被扒光了,活色生香的场面,傅容兮是个正常男人,自然免不了血气上涌,好在记得她受了伤,每一下动作都格外轻柔,将她吞入腹中。等到他酒饱餍足以后,季烟整个人都软下来,躺在他怀中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烟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顾景阳和杨晴雨耳中,顾景阳和杨晴雨来之前,倒是顾蔺先带着礼物过来探望她,这天傅容兮正好有事出去了,顾蔺难掩遗憾,以长辈的口吻嘱咐她多休息后就直接走了。
顾蔺前脚刚走,顾景阳就带着杨晴雨来了。今天还真是她住院这么就以后,头一回这么热闹。她躺在病床上,看着顾景阳和杨晴雨手挽着手并肩走进来,嘴角勾了勾。看来他们的订婚宴已经办了,顾景阳都没有排斥杨晴雨了。
“你们的订婚宴没能参加,改天我一定补一份份子钱。”
提起订婚宴,顾景阳微僵,表情如常,“就一点份子钱而已,哪有你养伤重要。”
相比于顾景阳的面无表情,杨晴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在心里暗骂季烟无耻,如果不是他们捅出这么多事情,导致新宫死伤人数太多,身为市长,家里不宜办喜事,他们的订婚宴能够推迟吗?现在竟然还假惺惺的说什么补份子钱,简直虚伪。
再又听到顾景阳对季烟柔声细语的关心,杨晴雨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但这几日与顾景阳的接触已经让她明白,如果和季烟闹得太僵,顾景阳绝对会对她恶言相向,刚培养起来的些许好感瞬间就会泯灭。是以,就算她在心里将季烟骂了千百遍,面上却表现的十分亲近季烟。
坐到床边亲热的挽着季烟的左手,“季烟姐,你这可躲不掉呢,我们的订婚宴还没办呢,到时候一定会好好宰你一顿的。”
“啊?”
季烟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外面的新闻也没关注,都不知道他们的订婚宴竟然没办。一时有些尴尬,“好啊,什么时候办,记得叫我。”
杨晴雨笑容甜蜜,“你放心,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两个人又略坐了一会,多半都是杨晴雨和季烟在说话,她表现的十分热络,对季烟嘘寒问暖的,还说让她快点养好伤,下次再一起出去玩。
季烟见她这样,很是欣慰。只当她是真的想通了,听进去了她的话,一心一意对顾景阳好,这样顾景阳迟早会接纳她的。她只顾着和杨晴雨说话,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顾景阳,脸色阴沉的盯着杨晴雨。
等到出了病房后,顾景阳直接冷着脸问杨晴雨,“你又打什么主意?我可警告你,少动些歪心思在季烟身上,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杨晴雨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我和她关系好,你不是应该开心吗?这样我要是和她一起,你不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见她了?”
冷不防的,杨晴雨的下颚被钳住,力道收紧,他冷戾的眸子盯着杨晴雨,“少攀扯上我,我比你光明正大多了。”
杨晴雨只觉得下巴上传来刺痛,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嘴都闭不上。他表现的越生气,杨晴雨心里的恨意就更深。
这些天,顾景阳被施压天天陪着她,每次他们欢爱时,他嘴里叫得都是季烟的名字,这种刺激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杨晴雨本来就很记恨季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除去季烟的念头。
现在听到顾景阳还在维护她,杨晴雨心里虽然恨极了,但表面上却依旧温婉得体。
触及到顾景阳带着怒意的眸子,杨晴雨连忙讨好道,“你放心吧,你都肯陪在我身边,那就是我的人了,我还找她麻烦干什么。”
顾景阳狐疑的扫了她一眼,确认她话里的真假。过了片刻,总算是收回了手,没有再说什么。
杨晴雨欢欢喜喜的挽着顾景阳的手臂,只是回头再看向病房时,才将眼底的恨意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如果不是她,顾景阳早就看到她的好了。
此时的季烟,还不知道她以为已经改正了的人,已经结结实实的把她给恨上了。在病房住了这几天后,身上的伤口已经养的差不多的,就只有骨折的手臂还吊在脖子上。
傅容兮进来时,见她挣扎着要下床,连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
季烟虽说感动于他的呵护,但他这小心的样子,还是让她好气又好笑,“你干嘛,我断的是手,又不是腿。”
还特意扶着她走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残废呢。
傅容兮不为所动,“医生说你的脚踝习惯性骨折,这一次虽然没有波及,还是小心点的好。”
见他这般关心,季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撇了撇嘴,由着他扶着,进了卫生间。
杵着的人影不动,季烟憋着三急要解决,顿时怒火中烧,“你还不出去。”
隔着病号服都能看到前面鼓鼓的一团,傅容兮脑中闪过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表现得格外诚恳,一副体谅她的样子,“你手不方便,我帮你。”
如果不是见到他喉结滚动,知道这是他每次开餐前的暗示,季烟都要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
再一抬头,果然看见他眼中带着浴火,季烟羞愤无比,“滚!”
用没有受伤的手将傅容兮推出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大门。看着紧闭的门,勾唇笑了笑,“你哪里我没看过,有害羞的必要吗?”
“闭嘴!”
看过是一回事,这是另一回事。真不明白,这人是精虫上脑了吗?随时随地都能忘那方面想过去,这几天呆在医院,也没少被他折腾。
等到季烟方便完,她回到病房,看到傅容兮正站在窗边接电话。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现在表现得正人君子的很,就像刚刚那个人是她的错觉一样。
见他此时表情严肃的很,季烟便想到了是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这几天你都在干嘛?新宫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傅容兮将她扶到病床上,好看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能收网了。”
倪月的假证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来点事情推波助澜,那位就保不住了。他们在郓城耽搁的时间也够久的了,亲和雅苑的样板也不能再拖了,这边必须要尽快处理了才行。
季烟知道傅容兮做事一向有备无患,既然他说了过两天,那一定是做足了准备了。
隔天一早,傅容兮留了个信后又出去了。季烟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病床上,为了打发时间,她找了几本书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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