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指着手,一副要过来找架打的架势,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着:“同个村的人,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儿子没想娶我女儿,那你还好意思吃我送过去的鱼,你也不怕被呛死。”
坦婆心里苦,想着邻居家送点吃的喝的是代表着俩家关系好,哪里会想到这利益上的问题,她年纪一把听不得死啊活啊的话。
经历过战争和**的人通常会出现两种极端,一种是特别怕死,一种是不怕死的,坦婆是前者,觉得现在日子好,天天能有饱饭吃,可不舍得死。她拿着把扇子朝着麻婆扇了下,意思是把诅咒的话给扇回去:“去!我可没叫你送鱼,是你自己要送的,再说我儿子现在有对象了,你闹腾也没屁用,只会惹人笑话。”
“老三坦,你还是个人?你宁愿让你儿子娶个外省妹,也不要我们琴儿?你活该娶了大春这么个外省败家娘,有了一个败家的你还不怕,上赶着凑上一对,我看你是老糊涂,嫌自己命太长。”麻婆歪着脖子斜着眼骂道。
陈生拉着坦婆就要进屋:“妈,走,咱们进屋,我看她分明就是听不进道理的人,说了也白说,这男婚女嫁讲的是你情我愿,哪有这样子的。”
麻婆把脚一跺,伸手就要来抓人,这小女儿可是她高龄产下来的,差点去了她半条老命,她女儿如今受了委屈,她今天要是不讨回个公道,她就誓不罢休:“老三坦,你今天不把话给讲清楚,就别想走人,还有你陈生,你把我女儿给害得好惨啊!你去问问村里的人,哪个人不知道你们在谈对象的,现在有了外省妹,就一脚把我女儿给踹开,你这个负心汉,我还没嫌你穷呢!你倒好还嫌弃起我女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生黑人问号?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你女儿谈对象,村民是怎么知道的?
哎吗……地球人太可怕了,恋爱都没谈就成负心汉了。
第19章 不想活了
陈生听着是又气又想笑,一直都是小琴一厢情愿追求他,他可从来没答应过与她谈对象,怎么就成了负心汉了?不过今天从她们家人撒泼的态度来看,他真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没选小琴,这以后要是结了婚,有点小吵小闹,麻婆还不得把他们家房顶给掀了,“麻婆,当着村里的人,你可别睁眼瞎说,我哪个时候和小琴谈对象了?”
“你没和小琴谈对象,那你又让她给你洗衣服、内裤,你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挑肥拣瘦起来了。”麻婆想到啥就说啥,她料定了陈生不敢对她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让小琴给我洗衣服了?麻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啊!”陈生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记得有几次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人给洗好挂竹竿上晒了,他一直以为是他妈给他洗的,完全没想到是小琴干的。
就在这时,小琴突然捂着脸呜呜的往鱼池方向跑:“妈你别说了,我这脸也丢尽了,不想活了。”
那些拉着麻婆劝架的忽然呼啦啦的往小琴那边跑,挽着手臂,拉着腿的道:“傻丫头!别做傻事啊!有什么话好好讲嘛!”
“还能讲什么呀!生哥要是不娶我,我哪有脸面活着呀!你们别拦着我了,就让我死了吧!”小琴双脚站在原地压根没有要往前跳的意思,两手故意在那里推了推做样子。
几个妇女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忙数落起陈生来,“你这心肝是铁石做的吗?也不知道来拦一下,多好的妹子啊!人家没嫌弃你们家穷,你就偷着乐吧,还好意思瞧不起人家来了,我看你就是眼瞎。”
坦婆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平时捡垃圾、收破烂的从她家口经过,她都会泡上一杯热茶给人喝,平时赶上要下雨她是第一个抢着帮人收稻谷的,谁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她能做到的基本都会帮,几个妇女不敢对她指手画脚,纷纷把矛头对向了陈生。
“对啊!大家都知根知底,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外省妹了,你三嫂就是外省来的,能有多好?整就村里一笑话。”
这鱼塘的水,浅得就她一米六的矮子都跳不死,更别说她一米七几的高个子了,估计给她当游泳池都得嫌水浅,刘小莲知道小琴不过是在做做样子,根本就不敢跳,不由得笑道:“你要找死好歹找个深点的池子,你对着鱼塘跳,搞得一身湿还死不了,平白惹人一身笑话,当真不值。”
陈生急忙对着小莲使眼神,这种场合她不适合出现,村里的人一般都偏向自己村的人,她现在过来只有被欺负的份:“你过来干嘛?赶紧回屋里去。”
刘小莲讲的是普通话,中年往上的妇女一般都听不懂,就小琴和陈生听得懂,几个妇女纷纷看向小莲,确实长得美,也怪不得陈生鬼迷心窍,几个妇女用当地方言道:“妹子,人家陈生和小琴姑娘是一对的,你就别瞎凑过来了,懂做的,就收拾好东西回你们川省去。”
就在这时躺在屋里修养身子的大春终于憋不住火气了,你们骂战就骂战,怎么说一两句就扯她身上来,她好端端的躺床上招谁惹谁了。
嫁过来菜脚村好几年的大春不仅听得懂这边的方言还会讲,本是累得路都走不动的她,提起隔了夜的尿筒就冲了出来:“刚才谁他妈说老娘?有种给我站出来。”
第20章 怂包
这大春一旦撒起野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上过吊,跳过河,拆过房子还喝过粪水,可是十里八乡的传奇人物啊!
谁吃饱了撑着敢去惹她。
几个农村妇人再看看大春手上提着的尿筒,都不由得暗暗擦了一把汗:“没人说你,你耳朵不要太好。”
“我告诉你们几个,别整天北妹、外省妹的叫,你们东省人的逼是镶了钻还是镀了金,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要真有镀金镶钻,我今天也就认了。”
“要是没有,我她妈谁敢说,我就撕烂谁的嘴,都是一些后背朝天的农民,看把你们一个个给能得,天凌盖上还能长出眼珠子来了。”大春一手提着尿桶,一手指着几个农村妇女一阵叫骂。
那气势瞬间碾压一干只会背地里嚼舌根,不敢当面认的怂包。
场面有点像神似一只藏獒和一群二哈对吠。
陈财急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可没他弟命好,不仅长得丑个子还矮,把他爹娘的缺点全集于一身,没有一个本地姑娘能看得上他的。他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他知足,也任由得他媳妇造作,就这些个村民屁事多,操心还操到他们家来了,他趁着大春不注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尿桶:“走,媳妇,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讲人坏话。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
大春发火的时候,谁劝谁倒霉,她一巴掌扇得陈财转了两个圈,手中提着的尿桶差点要甩地上:“你他妈自己没本事,还要我做鹌鹑,受人白眼了?”
这怎么回事了?刚刚明明是坦婆和麻婆吵架来着,怎么转眼功夫就变成大春和她们这几个劝架的对掐了?几个农村妇女有自知之明惹不起大春,人家可是喝过粪水的人,正常人哪能跟她斗?
于是几人相互打了下眼色,示意要解散。
“我孙子放学了,我得回家做饭去。”
“哎呀!对了我家老头子叫我给他打点酒呢!”
“我儿子刚从田里回来,我要去给他洗衣服去了,小琴妹子你就看开点,好男人多的是,你一定能找个比陈生好的。”
大春冒起来的火气一时半会很难压得下去,叉着腰继续骂了几句:“怎么?一个个牛屎虫搬家滚蛋了?刚才躲人背后戳脊梁骨不是挺能的吗?”
小琴看一群劝客纷纷离去,也不装可怜跳水了,她擦了把眼角的泪水,就气冲冲的向小莲走来,伸手就要挠小莲的脸。
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敢对她对象动手,真是可恶,陈生护妻心切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小琴的手腕,往后甩了下:“你不要太过份啊!”
“我过份?是她先惹我的好不好?生哥,你,你真的要娶这个外省妹?”小琴是真的伤心,豆大的眼泪忍不住从脸颊滑落,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麻婆见状急忙来拉开她女儿:“这种负心汉我们不要也罢!我看他们那穷酸样也给不起彩礼来,现在不是他陈生不要你,是咱们看不上她。”
陈生心想我谢谢你看不起我。
可小琴不依不饶:“妈,不是那样的,生哥本来和我挺好的,都怪那外省妹……”
小琴的话还没说完,大春便扬起手,啪的一耳光甩在了小琴的脸上。
小琴麦色的皮肤瞬间起了五个手指印:“我她妈刚说什么来着?你又上赶着说。”
麻婆瞪大着双眼,咬着牙根:“你竟敢打我女儿,我老婆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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