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他宠我成灾[重生] 完结+番外 (风无关月)
这种病间歇性发作,伴随暴力攻击和一定几率的短暂无理性言语,称为转换人格障碍。
他气场骤然变换,仿佛身体里换了一个人,眼神冷寂黑暗,语气轻蔑:“哼,成天管我。倒不如管好你自己,少在外面搞些不三不四给仲家惹事儿。”
她知道他在犯病,没办法和他交流。
温柔姑娘眼圈通红,泪光莹莹悬然欲坠,如鲠在喉呛得难受。
她错了,就不该拯救他。
仲野根本没救,他的病可怕到超乎想象。
法拉利中控没锁,泫然欲泣的姑娘打开车门,大概是生气使然,她几步跑到电梯口上电梯。
从图书馆大门跑出去,到大街上坐公交车回家。
她难过的泪眼婆娑,看公交车号码的时候都看了好几遍怕坐错车。
车上的乘客都纷纷瞥过头看着流泪上车的漂亮白净的姑娘。
她觉得好丢脸,慌忙的用手背拭去泪泽,不让别人瞧见自己这幅模样。
姑娘还是难过的兀自啜泣,头无力的靠着车窗,喃喃道:“白费了...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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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跑几步抻到了,她回到家时脸色煞白,额上冒着冷汗,肚子拧着劲儿的疼,痛经加重。
仲爸爸看见初诺先到家,本来还想问怎么没和仲野一起回来,但是看着小姑娘红着眼眶,捂肚子难受也没问那么多。
刘妈也看着她肚子疼,给她熬了一锅红枣粥,又煮了一些红糖水送到她房间。
“诺诺啊,喝些粥吧。喝点暖的缓缓,女孩子就是遭罪的呦。”
初诺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床头接过粥碗,轻声说:“谢谢,刘妈,麻烦您了还要来照顾我。”
刘妈笑容亲切的摆摆手:“哎呦,什么麻烦不麻烦,你们这些孩子,天天客气的呦。”
热乎乎的红枣粥里加了糖。
姑娘抿在嘴里甜甜的。
甜的她想落泪。
刘妈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姑娘眼底酸红,叹口气道:“唉,是二少爷发病把你气着了吧。其实啊,他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和他母亲当年一个样儿。”
初诺吸吸鼻子,默默喝粥。
她知道他的病,但是不生气是假的。
刘妈继续惋叹说:“二少爷四五岁的时候带去医院瞧过了,人家说孩子太小,看不出什么,等大一大再说,这一等就是十六年,长成大小伙子,也没法带去瞧了。”
“孩子,你想想谁愿意去精神病院那种地方治病?大小伙子要强也要面子,他不愿意去,谁也不能强迫他去,是不?”
她没回话,只是停顿了下,无声的端着粥碗喝粥。
刘妈给她掖掖被角,亲和道:“你吃完好好睡一觉。”
她轻颔首以表感谢,刘妈临走前又给她拉上了室内窗帘,免得阳光透进来睡不好。
粥碗和红糖水搁在床头柜。
初诺向上抻被,躺进被窝,刚哭过的困意和肚子疼的倦意一起袭来。
抛却上辈子的种种悲剧,她希望能做个好梦,一觉到第二天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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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觉睡得香熟,梦也做得好。
她梦到自己结婚了,礼堂布满桔梗花,婚礼进行曲伴奏。
红毯尽头,等她的男人身着白西装,身姿挺拔,伟岸宽阔。
虽然她看不清新郎的模样,但至少梦里她是幸福的。
她起床拉开窗帘,天边泛着青白,清晨第一缕光投进屋内;推开窗户,上棠山清新空气使人神清气爽。
清晨五点半,她果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洗漱后,她简单给自己系了个低马尾,披上薄外套准备去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躺的酸麻的胳膊腿儿。
初诺踩着毛绒拖鞋走到自己屋门,只见着地上堆着几十张纸片,很明显是一张张从本子上撕下来的。
她弯腰捡起几张,上面的笔迹苍劲有力都出自同一人的手。
她以前见过仲野的字,写得很好看。
纸张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她手里的几张纸是“对不起”,地上余下的几十张也都是同样的“对不起”。
看得出来,这是他从门缝塞进来的。
姑娘抿抿唇,美目略过复杂的神色,然后蹲下把地上凌乱的纸张理好放在桌角。
连法律都不会和精神病一般见识。
她自己又算什么呢?
初诺拧开门把手,准备出去散步。
下一秒,她惊讶的捂上嘴,连忙收回脚退后一步。
好险,她差一点就踩到他的腿了。
他怎么会在自己门口睡啊?
第17章 【没有绝路】含入v公告
高大俊逸的少年安静躺在她屋前熟睡,廊窗投射进的熹微晨光柔和,似是将他冷硬棱角也磨平了几分。
少年如锋剑眉拧成川字型,薄唇苍白,他手里紧攥着黑色水性笔,头下枕着一个本子,冷汗顺着细碎黑发滴落,本面留下一滩水渍。
仲野做的应该不是一个好梦。
他在想什么?
应该是华姨和他的病吧。
大概也只有这两件事可以令仲野做噩梦了。
初诺蹑手蹑脚踩到仲野旁边的空地,她不吵醒他,而是下楼去敲管家刘妈的房门,请刘妈找几个人把仲野抬回房间睡觉。
无论如何,仲野还是她该照顾的弟弟。
她不会看着他睡在自己门口无动于衷。
她身后,少年沉浸恶梦无法逃离,冷汗打透衬衫,卑微的轻声梦呓:“诺诺,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走...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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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规定住宿生周日下午两点之前到校。
初诺离开的时候是十二点半,这次上学她装了比平常多的换洗衣物。
这周末她要代表一中参加英文演讲比赛,学校特意嘱咐要她多带些衣服,周末两天会留在酒店休息。
英文演讲比赛是省教育局举办,一中全校只选了四个人,高三全力备战高考并不参加此次选拔。
她是被英语老师举荐参加这次比赛,理由是她读英语课文口音比较纯正。
只有她自己知道,英语口音好,是因为上辈子要拍一部好莱坞的电影,每天都会和外教练习对话,刻苦读英文文章。
也是因为这部好莱坞的大制作,她被对家记恨,使劲一切手段编排抹黑诬陷,最终酿成跳江惨剧。
这也算是另一种因祸得福。
至少她可以两个礼拜不用回到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她不是怕,只是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如何自处。
精神病的话虽然不能听,却点醒了她。
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急切的想改变仲野而起到反效果。
仲野的病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最近还有愈发愈烈的态势。
过分的关心和约束的确会给人压力,更何况仲野还不是普通人,他会烦会厌不想被管束才是正常的。
而且如今看来,谁也不会再重复上辈子的悲剧。
仲爸爸不会出车祸成为植物人,自己不会跳江,仲野不会再发疯杀人。
既然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那是不是到了该搬出仲家的时候,余下的时光是不是可以为自己而活。
上棠山的步行道,明艳白皙的姑娘背着书包,手拖着小尺寸行李箱思虑颇多。
她凝眸回头眺望气派豪贵的五号别墅,又回过头坚定的走下山。
与此同时,五号别墅二层走廊最深处的房间内,少年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他更讶异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他着急没时间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初诺的房间。
屋内满是少女干净沁人的幽香,床铺整齐,小阳台上的绿植浇过水后生机盎然,桌角摞着一叠写着“对不起”的纸。
上二楼检查卫生的刘妈正好碰见仲野,上前问道:“二少爷,您醒了,需要准备中饭吗?”
他盯着满室空寂,失落阴霾厚重的匍匐于眸前,嗓音粗野喑哑:“她...她走了。”
刘妈点头回应:“是的,二少爷。”
他薄唇轻翕,双眸绝望无光,干涩沙哑的问:“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诺诺说她这周末参加英文演讲比赛,学校会领学生在外面住。所以这周末不回家,叫我周五不必为她多备晚饭。”
仲野听刘妈说她周末不回家,顿时有点慌神,忙问:“她这周在外面住的地方在哪儿?”
“哦,抱歉二少爷,这个诺诺没说,我也不太清楚。”
仲野得不到答案焦躁的一拳砸向门框,不再继续耗时间,索性跑上楼敲父亲书房的门。
仲坤似是知道小儿子会来找自己,并未惊讶,只是看着困苦执迷的小儿子,说:“我早说你会害了她。儿子,你现在总该相信爸说的话。”
“爸,她这周末在哪?”少年固执成魔,凶悍的杵在书房门口。
“儿子,爸不建议你去找她,这两个礼拜你需要缓一缓,你长大了,作为男人总得把一些事想清楚。”
两个男人相对,历经半世沧桑的男人向另一位年轻血气方刚的男人严肃发问:“诺诺早晚会结婚成家生子,到时你怎么办?你是逼着爸亲手把你送进四院么?”
“她会有一个爱护她的丈夫,一个正常人,将来或许还会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儿子,这些你给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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