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死的时候还好说,一死了,这就得快些处理,不然照着这个天儿,估计过个一两天就要发臭的。
第七百二十章 设套
铁蛋这会比她还要难受,他正是嘴馋的时候,见到猪肉就嚷着要吃红烧肉糖醋排骨,可惜嚷嚷了一天都没人给他做,他到底还小,心愿得不到满足,气哼哼了好一段时间,才被张来弟抱回去睡觉。
姜迟把院子收拾了下。
看俩儿子睡着了,把人放回小床上,来喊唐翘睡觉。
谁知道他刚走到院子,就敏感的察觉到院子里不对劲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捞起一根长棍,默默地踱步到唐翘身边,唐翘这会正在看着野猪发愁呢,根本不知道男人此时的异常。
腰上被温热的手掌搂住,唐翘作势靠在他怀里。
看这人戒备的望着墙根的地方,又探头看了下这会缩在鸡窝,一动不动的母鸡们,唐翘以为他是馋了。
“明个我给你做红烧肉?”她刚开口,男人就朝着她嘘了一声。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唐翘见到一双在黑夜里发亮的跟个小灯泡似得眼眸,那是……
惊讶的刚张口,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唐翘这些日子已经把这老兄给忘记了,谁知道今个又见到它了。
那狮子不大喜欢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但这并不影响它亲近那个女的,这女的身上不知道有啥味道,特别招野物喜欢,它虽然平时一直生活在深山里,但是也是有几分灵气。
这也是为啥它在被人集体围攻的时候,还没选择回到深山里的原因。
嘴里叼着两只灰扑扑的野兔子,它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了。
走到戒备的浑身僵硬的俩人跟前,把还没死绝,不断抽搐的野兔子吐到了唐翘脚面上,然后不等姜迟有所反应的时候,用它布满了均匀花纹,并且力道十足的脑袋,磨蹭着唐翘的小腿。
又来了又来了,如果上两次这豹子亲近自己是个意外,那这次怎么解释呢?
她这会靠在姜迟怀里,都能感受到这人身子紧绷,像个雕塑一样,她捏了捏姜迟冰冷的手,微微摇头,而后试探性的问道,“这兔子是给我的?”
那俩兔子还没死绝,不断地蹬着腿,怪可怕的。
她默默地往外踢了两下,好隔开距离。
谁知道那豹子也不知道理解错了还是怎么着,又刻意把兔子叼起来重新放回在她的脚面上,并且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那昨晚的野猪,也是你送来的啊?”
那豹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时候只是用大大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翘总觉得里面带有了几分温柔,这也奇怪了。
这豹子是打的啥主意啊。
“肯定是的,我看那野猪脖子上的牙印大小跟这兔子上的差不多。”姜迟此时并未放松警惕,但是这会野物没有啥动静,他也不会傻兮兮的主动来攻击惹怒它。
这是啥神仙宠物啊,不就是喂了你两次,你咋还这么客气的报答我啊,唐翘有点胆大,偷偷的想摸摸豹子的脑袋,姜迟有点担心,但唐翘还没等他有动作的时候,那只爪子已经摸到那豹子头顶上了。
这毛有点刺手,但这豹子是真的温顺,估计是被人摸的舒服了,还刻意把脑袋往她手里送了送。
姜迟看着这和谐的一幕。
有点咋舌。
但是他很快就想到另外一个可能。
“唐翘,你有没有觉得,它这么勤快的把东西送来,是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
俩小时后,唐家院子上空飘荡着诱人的肉味香气,惊的周围几家邻居的狗都忍不住狂吠,唐翘看着自家地上吃的只剩骨头的大锅,终于知道姜迟刚才欲言又止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了。
摔,真是自作多情了!
好在这肉它吃的不多,自家还能剩下大头,这总归是给了她一点安慰。
…………
孟秀英这几天春风得意,但是她咋的也没想到,自家的好日子会到头这么快,一大早,她就被村长叫到村大队上去了。
本来她以为来这只是为了跟队上协商一下,关于租赁砖瓦厂的事。
谁知道到这后,竟然让她听到一件让自个血液险些冻住的事!
村长的儿媳妇这会把办公室的窗户打开一条缝,似乎边织毛衣,边跟对面的人絮叨着什么,本来嘛,她没打算听墙角的,但是那俩人谈论的内容有点隐秘。
她就没忍住听了会。
谁知道听到后面,会让她听到那么要紧的一个事!
“哎,刘洁,你公爹不是说这几天在找个什么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承包合同?你找到了没?”
村长儿媳妇点点头,“说起来这个,我发现一个更有趣的事,你还不知道吧,今个有好戏看了!”
孟秀英心跳如鼓,想起了自己怀里那个已经被做旧的那个承包合同书,战都站不稳了。
“嗨,这事我也就只跟你说了,你可谁都别跟谁说,尤其是孟家的人,知道不?到底是没凭证的事,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们一点都讨不了好的。”
“放心,咱俩都处事这么多年了,嘴上还能每个把门的?放心吧!”
俩人的交谈声越发的小,但是内容已经从这个换到其它方面上去,孟秀英到底是作贼心虚,那个租赁合同一式两份,一个在她姨婆手里,一个自然是在大队备份的。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十多年,已经足够改变更多的东西。
她见那砖瓦厂空置了那么多年,心道肯定是早就被人忘了这么档子事。
谁知道……
第七百二十一章 坏事
她身子一直紧紧贴在墙壁上,脑子乱成一团,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对面传出关门声,以及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孟秀英这会心乱如麻,怎么办,是继续孤注一掷还是及早回头?
她想了下唐根生先前给自己的承诺,又想到马上就要到手来的钱财,心跳速度慢慢放下,她就算这会悬崖勒马,村长那边也过不去。
不如……
心底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她看着那个没关上的窗户,又看了下这会就近在咫尺的那个‘租赁书’,没忍住,心要跳出嗓子似得,把那桌子上的东西换了……
那俩人也说了,她们是刚刚翻出来的,还没来得及给村长她们看,自己手里这个年限是作了假的,只要把这个假的,跟桌子上的那个真的换了,那就没人知道这时间错了。
而且自己把队上这个拿回去,再如法炮制的添上几笔,又能勾勒出几个假字来偷天换日。
到时候谁知道是自己做的啊。
这些坏事,从一开始做起来的时候,就再也没回头路了,她不能放弃,最起码是现在不能。
这人鬼鬼祟祟的把东西偷走。
跟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姜迟才从对面的屋子出来,其实孟秀英今天见到的静悄悄的一切,以及屋子里俩人的交谈,其实都只是姜迟提前的安排而已。
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说真的,如果她今个听到这消息还无动于衷,姜迟这才该着急呢。
眼下人走了,村长略带紧张道,“姜公安,这事能成吗?我咋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解决了。”
姜迟这人平时在大湾沟村民里的形象是啥?爱媳妇,疼孩子,看顾家庭,但只有真的跟他接触过的人才清楚,他自己的能力有多强,这此要不是涉及到唐翘,他也不会插手这事,更不要说是给人下套。
但是没法子啊,谁让他娶了唐翘呢。
姜迟听着村长的不安跟质疑,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说了句下午收网。
…………
下午的时候,几个公安出面,把孟秀英从家里请到了大湾沟的槐树下,这边动静闹得挺大,加上村长已经在广播里说过了,这下子好些人都聚了过来。
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唐翘抱着儿子,也不例外。
然后她见识到自己男人在工作时候,身上散发的魅力。
姜迟是以她表姨家的本家里的男人当切入点的,一步步的把孟秀英逼得没了理智,尤其是在人家心慌意乱的时候,把村长的儿媳妇,还有跟她说闲话的那个女的喊出来了。
孟秀英眼皮子一跳。
面对指控,她肯定是不承认的。
但是姜迟也不恼怒,把她的理智跟借口,一个个挑出来,而后刺破,比如说,你不是说不知道啥十年二十年的事吗?那你不知道咋就这么信誓旦旦的来拦住了他们的施工?
她无言以对,面对姜迟质问,要是真的不心虚的话,为啥又不承认今天偷拿队上桌子上的那个东西呢。
孟秀英别的不会,咬死了不认账是现成的,她喊着自己没干这事。
就算是村长儿媳妇当人证,说是亲眼所见,她也死不承认,还说他们都是一家子,肯定都是向着自家人说话,然后又拿着村长的权势来压迫他们之类的。
唐翘在下面听得真的是火冒三丈的。
因为自己是先前想要把厂子盘下来的,所以姜迟作为公安出面,大家第一想的不是他作为人民公仆的身份,而是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是自己的丈夫、
因为身份为题,所以大家就下意识的怀疑了几分。
她气的险些想要上去揍人。
“这事,我觉得还是摆在台面上说清楚明白了好,侄女婿你的威名咱们一清二楚,但老话说的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自家事再小,你也要避嫌的,你又是个公安,还是个局长,这会掺和进来了,别人知道的以为你是公事公办,不知道的,难免要多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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