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同学们发出惊呼。
“妹妹好像崴了脚。”
“是崴了脚。”
“浅浅能不能站起来?慢慢走过去?加油,加油。”
同学们开始为林浅浅加油,她咬牙站起,看看四周同学们的期许,拖着左脚往前走。
除去体育班的同学,隔壁班的其它同学自动放慢脚步。
拖着也要拖到终点,到终点就是我们赢。
林浅浅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想,左脚好像也不怎么痛。
“妹妹加油,妹妹加油,加油……”
林浅浅抿嘴露出甜甜的笑,似在说:我会走到终点。
明媚漂亮又可爱,不像是别人在为她加油,却像是为同学们加油。
同学们:“妹妹,要不别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我们去看医生。”
“输了就输了没事。”
大家开始劝起林浅浅放弃。
林浅浅第一次想赢,还是特别想赢,她咬牙又往前走了几步,左脚疼得不行,脸上依旧面带微笑。
大家都在担心她,她不能表现出难受,要不然大家会更担心。
就在她又要往前一步时,靳森拦住她。
林浅浅不知他是何意,愣愣地看着她。
靳森弯下身,背对着她:“来我背你。”
林浅浅往后退出一步:“不行,我要跑完。”
靳森:“我背着你跑完。”
林浅浅:“这不符合规则。”
靳森:“规定你要到终点,没说不能让人背着你跑完对不对?”
林浅浅犹豫不决。
靳森命令道:“上来,哥哥说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也是可以。”
太过于霸气,林浅浅不敢不上,爬上他的背,双手揽住他脖子。
离得近,她又闻到青草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弥漫在空气中让人身心愉悦。
林浅浅脸不自由主地往他脖子上贴。
靳森脚顿住,侧头看她眼微眯喉结滚动,轻声问:“浅浅?”
“嗯?”林浅浅一双清澈的大眼望着他。
靳森唔了声:“没事,抱紧,我们要冲向终点。”
林浅浅举起小手咯咯笑:“哥,冲啊,第一是我们的。”
同学们谁都没想到靳森会去背着林浅浅跑,大家先是愣了几秒后,接着欢呼。
“靳森加油,妹妹加油……”
“靳森加油,妹妹加油……”
“靳森加油,妹妹加油……”
声音逐渐转齐,都在为靳森和林浅浅加油。
在这一片和谐声中,出现一记极为刺耳的声音。
“你们这是违规,算输,输了。”是宋昊宇的喊声。
靳森此时背着林浅浅已经跑到终点,稳稳的第二名。
他回头问宋昊宇:“规则哪一条规定不能背着别人跑完?”
同学们跟着起哄:“没有规定,没有规定,我们赢啦,赢啦。”
“宋昊宇不能耍赖。”
三班的更加嚣张:“喊爸爸,喊爸爸。”
体育班的人骑虎难下,宋昊宇更甚,这么多双眼晴盯着,都倒向靳森这边。
形势逼人。
“喊爸爸。”又有人喊了声。
“快喊啊。”
体育班的都堵着一口气,喊不出来,大家僵持不下。
林浅浅轻声道:“哥,他们喊‘爸爸’是不是把我们喊老了?还是不要喊,我不想当小老太婆。”
靳森目光从宋昊宇脸上划过,落在李航身上,收回目光:“我妹妹说,不用你们喊,你们不用喊。”
靳森顿了下,林浅浅摇摇他的脖子说:“哥,我脚疼,我想去看医生。”
靳森还想说:以后见到三班的人绕道。
听到林浅浅说脚疼,改口对在场的同学说:“这个星期六我请课,大家组织下,具体事宜向蒋盱核实。”
眼神转到体育班这边:“你们也可以一起来,我请客。”
没有起初的凌厉,眼神真诚不是在嘲笑。
原本还有些不服的宋昊宇,此时彻底臣服。
只是一起去吃海鲜这件事,还是算了。
宋昊宇说:“我替同学们谢谢你,你还是先带妹妹去看医生。”
——
靳森背着林浅浅到校医处,脱掉鞋子医生摸了摸骨头,没什么大事,给了他们一瓶药酒擦擦就好。
林浅浅坐在病床上,靳森蹲下脱她脚上的袜子,手刚要碰上袜子。
林浅浅缩回脚:“我自己来。”
抢过他手上的药酒,转身背对着他脱掉袜子擦药酒。
小姑娘越来越不怕她,都敢抢他手上的东西。
靳森咳嗽一声:“哥哥来帮你擦,我手劲大。”
林浅浅边擦边说:“不用,我自己来,快好了。”身子又往里面倾斜。
擦个药酒而已,怎么就防着他?他怎么成贼了?
靳森探出身子往里看,林浅浅左脚袜子脱掉,露出白皙的小脚,白得没有一丝瑕疵。
五个脚趾头珠圆玉润,上面贴着肉粉色小指甲。
如同玉雕的艺术品,还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靳森眼神微暗,心底的燥动传到双手上,右手控制不住地捏住裤角,语调平缓道:“还是我来帮你擦。”
不等林浅浅应下,上前拿过她手上的药酒,倒在手上,双手捧住她漂亮的脚踝。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晚了点。
第23章
林浅浅惊了下,左脚往回收,靳森紧抓住手心轻柔地落在她皮肤上,慢慢地搓弄。
林浅浅脸红到了耳后根,前世她在的年代,被男子看到脚不至于嫁给对方。但也是不能随随便便让人看的。
现世的记忆她是时断时续,脚可以给别人看,像靳森这样双手捧着她的脚涂药,好像有些轻浮。
林浅浅可不敢说他轻浮,鉴于前几次她的‘误会’,她偷偷观察靳森的表情。
见他眼神清澈无波,只是在给她脚下上上药,并无轻浮戏弄。
林浅浅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那么点失落。
“哥,差不多了。”
靳森抬眼,手上不停:“再揉会效果才好。”
靳森极力克制住想摸她脚趾头的冲动,双手不由得用力大了些。
突来的疼痛,林浅浅没喊出,咬紧牙关轻唔的了声。
靳森抬头看见的是她双眼蓄着泪花。
好像弄疼了她?
怎么不喊一声?倒是能忍。
靳森问:“疼?”
林浅浅摇头,双眼像山间的小鹿般忽闪出晶亮的光:“不疼。”顿了下又加了句:“真的不疼,真的。”
没一丝责备之意,反过来像是安慰他。
怕他觉得愧疚?
靳森心里升起莫名的怒气:“疼就是疼,骗人可不对。”
刚刚还温柔的,怎么突然发起脾气?
林浅浅笑道:“疼了才好的快,对不对?”
眼眉弯弯,嘴角的的甜度能溺死人。
笑起来可真是好看。
靳森别过眼,快速地拿过放在一侧的袜子,套上她的脚,顺手拿起她的鞋子给套上。
无微不至的像是照顾个孩子。
林浅浅从小到大都是被人这么照顾的,特别是她大哥年长她十岁,自她记事起都是她大哥给她穿衣服,穿鞋子,直到她七岁。
古人讲究七岁不同席,现代人没那么多讲究。
林浅浅没作多想,笑盈盈说:“谢谢哥。”
左脚试着往下探,脚尖落地,刺痛感随之而来。
抬头对靳森说:“走不了,你背我。”
靳森发现她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像现在求他背她,直接说出来不带婉转。
靳森故作生气:“我又不是你的佣人,你说背就背?求我得有求人的态度。”
林浅浅早就摸到他的底线,眨眨眼柔声说:“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呗……”
林浅浅的母亲是南方人,她口音随乐茹,带着江南女子的那种软糯。
故意拖长音说话,婉约如涓涓细流,只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入口的甘甜。
靳森口干舌燥,往前半步身体略倾下,对着林浅浅的脸吐出四个字:“求我什么?”
男人特有的侵略感扑面而来。
林浅浅心跳加快,不敢直视靳森,垂下眼吱唔道:“背,背……”
靳森又往前小半步,鼻尖碰上她的脸颊:“北?杯?碑……说清楚我才好帮你。”
模样透着轻浮,跟个登徒子似的。
放以前林浅浅可能会视他为洪水猛兽,现在他太过于刻意,让人觉得他故意逗自己玩。
林浅浅抬手放在他脑袋上:“背我呀。”接着移到他耳朵尖:“哥,你耳背吗?B-e-i 一声。”
靳森全身像通了电,一个激灵脸红到耳尖。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耳朵竟是敏,感处。
没撩到人反被撩的靳森,立刻转过身,拍下自己肩:“上来。”
林浅浅又发现靳森一个秘密:他特别好训服,摸一摸,撸一撸就不再四放他的自恋。
林浅浅爬上他的背,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说:“哥,你这样真好,我喜欢。”
靳森嘴角上扬问:“怎么个喜欢法?”
林浅浅真心实意说:“就是像亲哥哥一样喜欢。”而后又加了句:“嗯,要是别那么自恋就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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