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在下写文新手,缺点很多,欢迎大家提建议,感谢所有看文的人。
第20章
“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走在黑暗的通道内,白柯说。
这本该是个英雄护美的美好浪漫情节,而安然出乎意料的操作让他本来以为完美的计划彻底泡了汤。
“我小时候一犯错,就会被关小黑屋,结果没有患上黑暗恐惧症,反而渐渐的不怕黑了。”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奇怪的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竟然毫不设防的告诉了白柯。
“你父母对你这么严格?”怎么会有对孩子这么狠心的父母,白柯泛起了一丝心疼。
“我没有父母,我是被领养的。”
说过无数遍,也就不心痛了。
白柯一怔,“那他们对你不好吗?”
“他很好,他给我提供了最优渥的物质生活和最优秀的教育。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明明说的是自己,但安然的话平淡到似乎与她毫不相关,仿佛是在谈论一个外人。
这样平淡的话语,却让白柯胸口沉闷。大概是过的不好吧,才可以说的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黑暗中,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她的皮肤,牵住了她的手。
安然脚步一停,不知该作何反应。
“别松开,我害怕。”白大少不要脸的说。
抱是抱不上了,牵下手不为过吧,反正黑暗里也没人看的见他脸红。
她生来寒凉的手心在那只温热的手里逐渐升温,一如她此刻泛红的脸颊。
黑暗而恐怖的空间升腾起隐秘而恬谧的情愫。
还好有白柯牵着她向前走,她才没有傻乎乎的呆在原地。她又不傻,先前白柯哪里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分明是为了故意牵她的手。或许,是为了安慰她,为她的出身和并不快乐的童年。但是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让她心中一暖。
渐渐的,他们看到了些许光亮,大概是到了这条黑暗通道的出口。
走出通道,他们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手术室,机器陈旧,器械带血,天花板投出渗人的冷光。
手术台上有一个躯体,但是缺了脑袋和一只手,切口处鲜血淋漓。身体的腹部被剥开,露出内脏和肠道,令人作呕。
有了光亮,安然下意识的想松开白柯的手,但是白柯牢牢的握着她的手,让她没有甩开的机会。白柯反而使了点劲儿,将安然拉到自己身前,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太血腥了,我很害怕。”白柯继续不要脸的睁眼说瞎话。
似乎是离的太近了,安然说:“你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啊。”
哪个害怕的人这么淡定。
“我害怕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我外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心里却很紧张,说不准下一秒就晕过去了,不信你摸我的心跳。”白柯把安然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掌心与肌肤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左侧胸腔一跳一跳的颤动,而且逐渐加速,变得越来越快。
安然像是被惊吓了似得缩回了手。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骗人,明明是她把手放上去后才心跳加速的,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胆子小的那位摄像小哥已经要疯了,他一分钟都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但是两位主角竟然就在这间恐怖的手术室里悠闲的调起情来。不是说调情有什么不好,他们是个恋爱节目,本来就是拍这个的。但是你们能动一动吗?能别把老待在这间吓人的屋子里吗?害怕的是白柯吗?不是!是扛着摄像机的他啊!
“我们还是快点找出去的路吧。”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安然说,还是挣脱了白柯的手。
“嗯。”
嘴上答应着,白柯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想法。现在的气氛刚刚好,他还想和安然就这样多待一会儿,不想太快的结束。
安然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无窗,墙壁上有一个边框生锈的通风口,唯一的门被锁着,没有其他的出路。
她搜了一下房间,翻找了下器械柜和药品柜,并没有找到钥匙。这时,她的视线望向了那道通风口。但是通风口太高了,安然够不着,她望了眼白柯,但是白柯好像并没有想帮她的意思。
安然正考虑着要不要爬到柜子上去,白柯慢悠悠的开了口。
“你叫我一声,也许我就帮你了。”
“白大少。”安然讨好的叫了一声。
“不是这样叫,得换个亲密点的叫法。”比如亲爱的啊,honey啊之类的。
安然左想右想,想到个特亲密的叫法。
“老白!”
怎么样,够亲密吧。
看着白柯瞬间黑沉下来的脸,安然赶紧开口:“我错了,阿柯!”
行吧,虽然不是白柯想的那样,也能勉强接受。
白柯长臂一伸,轻松取下了通风口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物体扔到地上。那是一截断臂,很可能就是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缺失的手臂。
手臂末端的手掌握成拳,安然用力掰开了拳头,把里面的钥匙取了出来。
她将钥匙试着插进房门的钥匙孔,刚好可以完整没有缝隙的合入,扭动门把手,房门便被打开了,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开始被阻挡的道路的另一边。
墙壁上有一扇破烂的窗户打开着,有冷风从窗户吹进来,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一抹白色在窗边晃动了一下。
安然看了一眼,大概是觉得风吹的有点冷,好心的将窗户关上了,落了锁。
里面装鬼的工作人员愣住了,这人怎么把窗户给锁了,他得从窗户钻出去吓人啊。他拍了拍窗户,把刚好走到窗边的摄像小哥吓的够呛。
还好,剩下的路程不远。他们走过走廊,下了楼梯,推开木门,重获光明。
导演组已经守在这儿,等着拍他们出来的画面。
不得了不得了,这期他们一组一定要爆掉其他两组,导演眼里都带了光。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白柯趁安然还没走,率先拦下了她。
“又准备跑?”白柯挡在安然的去路。“每次就你遛的最快。”
安然:“我没有遛啊,我是赶着回剧组拍戏。我没次都是请假出来录节目的,虽然陆导从来不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担误整个剧组的进度,能早一点回去就早一点赶回去。”
“我请你吃饭也不行?”
白柯请她吃饭?安然一怔。
“魏泽风请你吃饭你就去,我请你就不行?”想到安然之前赴约魏泽风的事,白大少的话莫名还带了点酸意。
刚才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怎么又这么傻。和他搞好关系,什么戏拍不到,还用得着管导演高不高兴?
“不是不是,你之前帮了我,本来因为我请你吃饭才对。如果你不介意,时间可以定在晚上吗?”安然是想着收工后再请白柯吃饭好一点。
虽然白柯选的地方肯定很贵,但是欠了对方人情,破费一次也是应该的。
“那行吧,既然安小姐说要在晚上,那就在晚上,晚上我去剧组接你。”
安然点了点头,白柯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啧啧啧,白大少请你吃饭!”刚刚在白柯面前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文文凑上前来。“快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你瞎说什么呢,他帮过我,是我请他吃饭。”
“那行吧,既然安小姐这么说,那我就表面当作是这样的咯,虽然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文文学着白柯的语气。
看着文文的得瑟样,安然笑着推了她一下。
白柯过来剧组的时候,安然的拍摄还没有结束,就在一边旁观了几场,还好这次和安然对戏的不是那个碍眼的尤靖宇。
安然的造型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个冷漠中带点妩媚的黑衣杀手,隐匿在江湖流传的故事里。所有人都害怕她,就连组织里的其他杀手都对她深感畏惧。
所有人都说没有人能活过她的追杀,但是有一个人做到了。那是她的弱点,是她坚硬的外壳下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一个背负了血海的高手泄露了自己的弱点,终将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一次,她演的角色依然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她不仅放过了十八,让他带着何淑远走高飞。还为了救十八的命,和组织反目,反水帮助十八摧毁组织。最终为了救十八,死在组织头目的刀下。
她的角色明明那样令人伤感,偏偏又凄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在见到安然以前,白柯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而产生什么痛苦怜惜的情感。但是在认识她以后,这种情感却不只一次的出现。第一次,是因为她的角色南冥公主的死;第二次,是在鬼屋黑暗的空间里听她平淡的讲自己的身世;第三次,就是现在,他看着她为着自己不爱的人浴血而战。
如果他是北岐王,绝对会遵守诺言,迎娶南冥,助她复国;如果他是十八,定将与她携手与共,浪迹江湖,天下无双。可惜他不是,他不能在这些故事里护她周全。但值得庆幸的是,她不仅仅是剧中的角色,还是活生生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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