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给你们画块地,你们在这随便刨,爱怎么刨都行。”阮秋月见它们不乐意了,在南边准备种菜的地方画了圈,让它们刨吧,就当提前松土了。
“汪汪汪!!”小黑大黄一下子欢乐多了,刨坑刨的土屑飞扬,欢快的简直停不下来。
卢雪过来的时候,看着面前有些诡异的画面,停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腿迈进院子,“看起来你真的很忙。”
“阿雪来了啊,我在种花,你要不要帮忙?”阮秋月问。
“我更想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你干活。”卢雪说。
“……”阮秋月,“走吧,这里不欢迎监工。”
卢雪虽那么说着,还是走了过来,捡起一旁的花放在坑里,然后看着这乱七八糟的院子,又看看两只刨土刨的欢快的傻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正在挖埋在地下的宝藏呢。”
“呵呵,宝藏是没有,一些蚯蚓倒是不少。”阮秋月将挖到的蚯蚓放一边,都考虑着是不是养两只鸡了,否则这玩意多浪费啊!
对于鸡鸭,这可是大补的玩意。
“你也不觉得恶心?”卢雪看着那些蠕动的蚯蚓,浑身一麻,赶紧退开了一步,然后看看那些花养养眼。
顿时舒服多了。
“还行吧。”阮秋月笑着说,“你倒是娇贵的很,你瞧这镇子上谁家的妇人会怕这些玩意的,一看你就是娇养的大小姐命。”
卢雪被她说的默不作声了,因为她小时候就是个大小姐命。
“你家孩子呢?还有云姨呢?”卢雪问。
“回北京了。”阮秋月说,“北京的老人想孩子,就回去住几天再回来。”
“你们一大家子感情还真挺好的。”卢雪说。
阮秋月笑着说,“毕竟是一家人啊,感情当然好了。”
第1539章 大家闺秀
“谁说是家人,感情就好了。”卢雪冷笑,“你还真是天真,活得单纯的很,不知道最大的伤害往往来自于最亲的人吗?!”
阮秋月被她说的停下了手里挖土的动作,扭头看向她,见她一脸的恨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阿雪,你和你的家人闹的很不愉快吧?是不是有误会,要不要尝试解开?”
“我家人的事,你不要管。”卢雪口吻生硬地说。
“……切,你想让我管我都懒得管呢!”阮秋月瞪她一眼,不和她说这些了。
“你别生气。”卢雪说,“生气的人特别心胸狭窄。”
“……”阮秋月,“我没生气,就是有点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没有,我挺喜欢有你这个朋友可以说说话。”卢雪说,“除了我的家人,其他的事你随便问。”
“其他的事有什么好问的,问你早晨,中午吃了几个馒头吗?”阮秋月斜睨她一眼,没好气地问,“那我能问问大飞,还有他爸的事吗?”
“嗯,你问。”卢雪点头。
“大飞今年多大了?是工作呢还是上学呢?”阮秋月问。
“十八岁,去当兵了。”卢雪说,“刚送走他。”
“那以后家里就你一个人了。”阮秋月说,“你可以来我家蹭饭。”
“我自己会做饭。”卢雪说。
阮秋月翻个白眼,略过这个话题,“那孩子爸是怎么去世的?”
“打仗时牺牲了。”卢雪说,“大飞八岁的时候走的。”
“那你靠什么养活的你和大飞啊?你有工作啊?生活来源在哪里?”阮秋月问。
“那时大飞爸是牺牲,军队有补偿,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有几块钱的补助,还有米面。”卢雪说,
“我就比较废物了,也不会做体力活,好歹上边给安排了我在小学教书,有点收入。”
“那你怎么不教了?”阮秋月问。
“出了点事,被学校辞退了。”卢雪见她面露疑惑,顿了顿又补充道,“一次教育局的人来检查工作,有个杂碎想占我便宜,被我狠揍了一顿,然后就失业了。”
“……你做的没错!”阮秋月冲她竖了竖拇指。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没错。”卢雪高傲地扬了扬头,一点也不可惜自己没了工作。
“等中小学建好后,你再来学校教书吧。”阮秋月说。
“请什么人当老师,你说了算?”卢雪问。
“这可是我投钱建的学校,说是私立学校也不为过啊。”阮秋月说,“我当然有发言权了。”
“行啊,反正闲着也无事。”卢雪点头。
“那你之前教什么的?”阮秋月问。
“语文。”卢雪说,“不过我不想教语文,我想当音乐或是美术老师。”
“音乐美术?那你要通过我的考核才行。”阮秋月故意说道,“你先唱首歌,我听听。”
卢雪也不是扭捏的人,阮秋月说要听,她清清嗓子,立刻清唱了一首山歌小调,嗓子空灵动听。
“唱的真好听。”阮秋月笑着给她鼓掌,“那你会什么乐器吗?”
第1540章 傻子和疯子不一样
“钢琴,手风琴,小提琴……”卢雪张口就来,可说了一半又住了嘴,“这些都是十几年前会的了,现在早就手生的不会了。”
“哇!你之前真的是多才多艺。”阮秋月对卢雪愈发的好奇了,可是,因为她说不让自己问她的家人,只好将好奇心憋着。
“呵,是啊。”卢雪自嘲,“我十八岁之前可是大家闺秀,自然要多才多艺。”
“既然你会这些,那这些乐器我就看着买来了,你多练练,孩子们能不能享受到美好的音乐,就看你的了。”
阮秋月笑着说,“感觉这里会这些东西的,也就只有你了。”
“谢谢。”卢雪说,“让我有重拾这些高雅东西的机会。”
“这些都重拾了,你何不尝试着去将过去的恩怨给解决了?”阮秋月说,“我给你说,你不解决,永远是个疙瘩,原谅别人就是原谅自己。”
“你还挺有见地。”卢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以为你就会傻乐呵呢。”
“……”阮秋月怒,“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么不堪啊!”
“我已经将你想的很美好了。”卢雪笑了,“否则我也不会呆在这里和你聊天。”
“谢谢你的赞美和认可,大小姐!”阮秋月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指挥她干活,一点都不给她这个大小姐留面子。
卢雪被她‘奴役’地倒是也很开心,两人合作的很默契,一个挖坑,一个种花填土,很快便将院子给种满了。
“漂亮!”阮秋月看着满院娇艳的花,喜滋滋地说,“我要在那一边再弄个凉亭,放上一张石桌,几把椅子,可以坐着喝茶赏花,想想就很美。”
“你这种小资生活,早几年,一定把你拉大街上接受批斗。”卢雪说。
“现在时代可不一样了。”阮秋月说,“以后大家只会认钱,小资才是王道,什么政治出身,只要不从政不从军,再也不是阻碍一个人发展的绊脚石。”
“你确定?”卢雪问。
“当然。”阮秋月说,“你其实该去北京看看的,那里也不一样了,改革开放,可不是说一说的。”
卢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思有一些被阮秋月给说动了,北京啊,她真想回去看看了。
-
北京。
林云英带着三个孩子下了飞机,陆战骁去机场接了他们,再将他们送回家,老爷子看见豆包他们,亲热地不得了,抱抱这个,揉揉那个,脸上笑开了花。
“老爷爷看看这脑门,还真的留了伤疤了。”老爷子看看豆包的额头,用手心疼地摸了摸,“以后可要小心一点,磕破皮不可怕,要是磕破了脑袋,变成傻子可就完了。”
“那也不怕,妈妈会治好的。”豆包说。
“妈妈治不好的。”小包子说,“哥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可是,妈妈不是说可以治好方爷爷吗?”豆包问。
“方爷爷不是傻子,只是受了刺激变疯了,精神错乱。”小包子给他强调,“傻子和疯子是不一样的。”
第1541章 以陆夫人的名义吗
“好吧。”豆包点头,“我以后一定小心,不会再磕到脑袋了。”
老爷子在一旁听的直笑,“好啦,不说这什么傻子疯子的问题了,你们饿了吧,赶紧吃饭。”
“我饿了,飞机上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团子说。
“都做好了,赶紧吃。”老爷子说,“多吃一点。”
“爸,小英,我不在家吃了。”陆战骁说,“我有事要处理,先回军区了。”
“走吧走吧。”老爷子摆手,有三个重孙子在,儿子就要靠边站,老爷子也不留他。
“爷爷,你吃个炸鱼再走,要不然会饿坏的。”团子跑到桌子上拿了一条小炸鱼,又蹬蹬蹬地跑到陆战骁的跟前,伸着手要喂他吃。
“好。”陆战骁笑着弯腰,将他手里的炸鱼吃进嘴里,然后笑着揉了揉他的脑门,“很好吃,爷爷不饿了。”
孙子真乖啊!
林云英看着这一幕,不由笑了笑,心里也觉得暖暖的,见陆战骁吃完鱼了,又问,“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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