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刚才没注意掉出来的,他弯腰捡起,赫然入眼75分。
“噗~”
“段月!段月同学!”公交车关门的刹那,身姿矫健的少年钻了进来,游蛇一样挤开大爷大妈们,在一片抱怨声中站定在她的面前,气喘吁吁。
段月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揉了揉鼻子想往后退,可晚高峰的公交车哪能那么容易。
叶临安粗线条没在意段月的小动作,他格外认真从身后拿出卷子,当着众人的面:“你的卷子掉了。”
豁……全车人都知道这个小同学叫段月了,也知道她就考了75分。
段月的脸嗡地一声通红,夺过卷子也没管车到没到站,没停稳就跳了下去,仓皇而逃。
她真的讨厌死这个少年了!讨厌!!大庭广众的!她段月不要脸啊!
还留在车上的叶临安一脸懵,四周人都在嘲笑这个没情商的愣头小伙,唯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公交车缓缓驶入人民医院站,反正也到目的地了,他把段月之事抛到脑后,屁颠颠地往医院里跑去。
“妈!”他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几秒一张饭卡甩到眼下,头顶传来林慧生急促的声音。
“自己去食堂打点,妈妈忙呢。”林慧生头都没抬。
她是这家公立医院精神科的副主任医师,当今社会压力越来越大,她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哦。”叶临安拍拍屁股,转身就往外走。
“别打油炸鸡排了啊!多打点蔬菜,蒸鸡蛋可以来一份,还有不许买可乐……”
“知道啦知道啦……”
看着自己儿子极不耐烦的背影,她无奈笑了声,继续看手中的病例.
沙发上,儿子的校服脏兮兮臭烘烘地窝成一团,书包倒在篮球上,拉链还开了一角露出里面的课本,哪还有点样子。
她忙完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他收拾,刚抓起书包就听哗啦一声。
拉链全开了,里面的书本试卷草稿纸笔袋洒在地上狼藉不堪。她微微叹气,躬下身子一本本捡起来。
过程中,她看到了儿子规整的笔迹,满分的试卷还有一堆《赤壁赋》,是一个叫段月的女生写的。
儿子是班长,经常帮老师“处理公务”,她没多想,一件件原样收拾回去。
这个儿子,是她的骄傲,是她的全部,是她后半生的希望,她想着,暗自微笑。
“妈,我打饭回来啦!”少年爽朗的声音比他的脚步声还要快。
小伙子年轻,从办公室到食堂来回一千米跑得不带喘,手里抱着两个大饭盒,自己一份,妈妈一份。
“吃完我们一起回家,写作业,你看看都几点了,放学是不是又打篮球了,妈妈不是不给你打,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啊,这晚上作业写不完熬夜,很伤人的……”
“今天作业不多,吃饭啦吃饭啦。”叶临安受不了叨叨,打开饭盒企图用食物堵住妈妈的嘴。
林慧生也发现自己唠叨了,默默一叹气将剩下的两万字省略了,低头一看饭盒,这下彻底无语了。
儿子的确没有打油炸鸡排,换成了糖醋里脊,挂了几层油的那种,鲜红透亮……
“哎!”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
2020年,希望有更多的读者喜欢我的作品。
这是一篇轻松的校园文,是他们的故事,也是我们的故事。
还请走过路过喜欢的各位支持一下,万水千山总是情,点个收藏行不行?
谢谢大家了!
专栏预收新文《病娇校草今天瞎了吗?》,讲述一名外表叛逆,内心善良的富家女与外表高冷,内心更高冷的盲人才华男,自高中初见到历尽千帆走上婚姻殿堂的故事。
文案预览:
叶婵是远近闻名的暴躁少女,
人见人怕,狗见狗躲,猫见猫上树。
小小校园,所到之处,腥风血雨,犹如乱世江湖。
直到江艾的出现。
带墨镜的插班生,竟让校园一夜之间翻天覆地,
那天起校霸叶婵秒变校花,温柔似水,媚眼如丝。
她开始认真听课,不抄作业,不闹事,不停改变,
却被江艾次次丑拒。
叶婵愤愤不平,将他困在学校天台动弹不得——
叶婵:江艾!我漂亮,高挑,聪明,多才多艺,还仗义,我不香吗!
江艾:……
叶婵:你怎样才能喜欢我!
江艾:除非我瞎了。
四年后,风水轮流,叶婵被江艾困在酒店天台上动弹不得。
叶婵:耍流氓啊!你放开我!
江艾岿然不动。
叶婵:你不是说瞎了才会喜欢我吗!!
江艾:是的,我瞎了。
第2章 优秀的儿子
咔哒一声脆响,门开了,段月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段明祥脱了小高跟放到鞋架上,换上拖鞋,径直朝厨房里正在泡茶的女儿走去,开口就是一击必杀:“数学考了多少分啊?”
“……”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母女俩到了中国后一直租住在这间豪华公寓里,开放式的厨房还配着吧台,此刻段明祥就斜斜坐在转椅上,看着女儿石化的背影。
她笑一声,换了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没有。”这答得倒是快。
段明祥就知道,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饭,连泡面都不会下的那种笨。
幸好,她今天留了一手,没多久就在桌子上铺开了丰盛的美食。
这是她在人民医院的食堂里买的,买的时候还遇到了些小插曲。
原来医院食堂只对内部人员开放,她不知道怎么就被放了进去,等她打完菜,得知要刷饭卡。
她哪来的饭卡,直接掏钱包,没想到收银的大妈今天是不是内分泌紊乱,就死咬着饭卡不松口,气得她想撸袖子揍人。
也就在她这个暴脾气爆炸的刹那,一声清脆的“嘀”化解了尴尬,清泉般的声音传来——
“我替这位阿姨刷。”
段明祥偏头看去,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大高个子,浑身汗味,有些邋遢。
收银大妈看到他立刻就内分泌正常了,灿若菊花地堆起笑脸,殷勤打招呼:“小叶子来打饭了啊,来多拿点。”
“谢谢。”
少年两个饭盒都是快要溢出的多,原来那些打饭的不是帕金森患者兼职的啊,段明祥气又不打一处来了。
要是这里是警局的食堂,她能掀翻房顶,想自己当年乃振云公安局里一朵霸王花,谁见到都是让着走,哪能受这个气。
算了,现在自己早就从警局退了出来,十几年过去了这振云也不是她称霸时期的振云了,忍一忍,走吧,女儿还在家饿肚子呢。
从食堂出来,那帮她付钱的少年走得要起飞,她紧紧跟在后面喊了句:“喂!”
少年停下脚步,茫然回头。
“多少钱?”
“啊?算了,不用。”
呵~她段明祥是吃别人一顿白饭的人吗,冷漠看他一眼,直接抽出一张红票塞到他裤兜里,一甩头,小高跟哒哒哒,留下个高傲的背影。
她有钱,还不是一般有钱,她的丈夫是日本秋山株式会社的社长,世界五百强企业,在美国都有工厂。
还能占一个毛头小子的饭钱,呵呵~
“妈妈,你找到那个人了吗?”段月看她一直发呆,冷不丁开口问。
“不是,不是他。”段明祥摇摇头,很失落。
3年前,她带着女儿从日本来到中国,就是为了找寻一个失踪的孩子,那是她身为国际刑警时所经历的事情。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大陆改革开放,国门刚开,资本世界里一切好的坏的蜂拥而入,位于改革开放最前沿的振云市既要成为开放的窗口,又要成为一张守护大陆不受犯罪分子侵犯的盾牌。
段明祥也在那个年代里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批国际警察,参加了一起震惊半个亚洲的人体血样走私案件。
中,缅,泰,日以及中国香港的警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九零年,香港新界围剿了走私犯罪团伙,一场枪战打到天明,警方全歼了敌人,只留下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他是犯罪头目的儿子,被他的母亲压在身下躲过了枪林弹雨,浑身是血,不停啼哭。
同样身为母亲的段明祥心中不忍,可是纪律严明,她听从警长安排将孩子交了出去,之后的日子里孩子成了她的心魔,她想找到他,看他过得好不好,甚至向他道歉。
她通过关系知道孩子最后交给了振云市慈欣孤儿院,之后再杳无音信,不知死活。
她回国后的这些年几乎把振云市翻了个底朝天,认识了每一个居委会大妈。今天就是得到一个大妈的消息,说在人民医院里有个十五六的男孩,患病被家人抛弃了,怎么看怎么像她要找的那个,得到消息她就跑了过去,竹篮打水……
虽然不是要找的那个,她还是给那可怜的孩子丢下了一张卡,估计能用到他痊愈。
看妈妈脸色不好,段月也不追问了,继续低头安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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