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满和她现任男朋友。
符我栀今天突然很想吃火鸡面,她过敏和她想吃火鸡面有什么关系吗?没有。
小公馆附近的几家超市没有她偏爱的那个牌子,于是特地选了距离折中的大型连锁超市。
当然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碰上季满。
她的第一想法其实无关其他,而是忍不住感慨自己今儿选的丝巾颜色真是无比的应景,绿啊。
这么想着,她不由抬手碰了下绿绿的小丝巾,再次看向季满的眼神都充满了无限的怜爱与同情。
季满:“?”
她一看见符我栀就浑身斗气上涌,这段时间养成了见她一次嘲讽一次的坏习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这什么味儿啊,这么浓?”季满挽着男朋友胳膊,顺着货架走近符我栀,手捂着鼻子挑了个刺,“难闻死了,跟垃圾桶里的味道似的,也不知道清理一下再出门,简直污染空气。”
符我栀过敏,身上擦了药,但也不至于味道浓到让人受不了,季满就是故意找她难堪。
符我栀不说话,只是愈发用一种同情慈祥的目光注视着季满,季满愣了一下,绷紧下颌。
“干嘛?身上味道那么难闻还不让人说啊?”
符我栀看她一眼,诧异道:“你在和我说话?”
季满恼了一秒钟:“不是你是谁?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你男朋友啊。”符我栀抬着下巴点了点她挽着的男朋友,照季满的意思,她男朋友不是人。
“装什么呢,就说你呢。”季满不太高兴地撕破脸,“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最近过得不太好吧?我可是听说危玩又谈了个新女友,还带她去了常去的夜吧。”
符我栀挑眉:“这你都知道?感情你谈恋爱了还是一直在关注着别的男人的消息?你好闲啊。”
季满丝毫不生气,反正新男友对她来说只是个工具人:“符我栀你还假装不在乎呢?危玩谈了新女朋友,说明你对他来说并不是最特别的,你输了,你和我一样,都是输家。”
符我栀是真没精神继续跟她嘴炮,刚要说些什么结束战斗,揣兜里的手机蓦地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秦听鸿的阿姨符我栀吗?”
符我栀低头看了眼手机:“我是符我栀。”
“是这样的,我是秦听鸿班主任……”手机对面简单解释了一遍,最后说,“请问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你家两个外甥可能需要你来劝说一下。”
符我栀迷茫:“两个外甥?”
她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外甥?
“秦听鸿和他……表哥危玩?”班主任奇怪地说。
符我栀:“……”
表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符我栀结束通话,冷静地看向一脸懵逼的季满,一顿。
而后她晃晃手机,遗憾道:“你也听见了,危玩,我外甥,最近刚认的亲,亲戚而已,季同学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啊。”
季满三观尽碎。
……
符我栀怒气冲冲飚到了第三小学办公楼,办公室里的情况黏糊糊的,让人一度以为里面在搞什么大型相亲会。
“你是……符我栀符小姐?”年轻的班主任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心说秦听鸿一家子基因可真棒,长得好看就算了,还都不显老。
符我栀应了声,随意瞄了几眼里面的情况,正好撞到危玩有点……委屈的目光。
委屈?
怎么回事?
符我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秦听鸿默默撒开危玩的裤腿,跑去拽符我栀衣摆。
“符阿姨救命。”
“?”
这么严重?都到救命的份儿上了?
班主任从头开始解释,符我栀的脸色开始了一轮新的变换,最初是笑,然后是无奈,最后是幸灾乐祸。
“亲一口也不会掉块肉,大外甥,让人家小姑娘亲一下,这事儿不就解决了吗?”
符我栀感觉肚子都要被憋笑憋疼了,尤其当她看着危玩的脸色因“大外甥”三个字而变得僵硬时,就更想笑了。
话音刚落,全办公室的人都盯向危玩,谴责他——你阿姨都说让人家亲了,你还不愿意吗?
危玩定定看了她半晌,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有个醋劲挺大的女朋友……”
符我栀第一时间想到公馆客厅里坐着的那位,于是面上的笑瞬间收了起来。
危玩继续说:“她命令过我不许和其他女性亲亲抱抱举高高,亲脸也不行,三岁的小孩也不行。”
众人:“……”
符我栀:“……”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危玩抬着眼皮,要笑不笑地提醒她:“这事儿,符阿姨,你不是最清楚吗?”
咬字重音特别放在“符阿姨”三个字上,听得符我栀浑身汗毛倒立。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是曾经,的确这么对危玩说过,但是当时情况比较特殊,就前段时间才发生的。
他们俩那会儿还没分手,符我栀那几天沉浸在学术论文的折磨中,泡图书馆泡得头昏脑涨,危玩当时和她一起待了几天,她敲论文,他就在一旁打瞌睡,坐了没多久就趴桌上睡着了。
符我栀当时很累,脑子也不清醒,一时之间被他美色所吸引,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末了还戳戳他的脸,独自入戏地宣告说:“你记得,以后不许让其他女生亲这里啊,三岁小孩都不行。”
事实上,按照危玩当时的“风流”程度,符我栀对这句话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也没指望他能听见,就是过个嘴瘾而已。
谁想到今天反而被他旧事重提了。
原来他当时在装睡!
符我栀怒不可遏。
收到一众深沉目光打压的符我栀立即绷起了脸色,演起了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对,上次你们回来见家长,那丫头又可爱又漂亮,通情达理温柔可人,让人真心觉得你完全配不上那孩子。但她当时说的那句话就是开玩笑而已,听听就算了。”
铺垫了一堆,还不忘狠狠夸自己顺带踩危玩一脚,不愧是自恋MAX的符我栀。
危玩冷眼看她一眼,“呵”了一声,转头瞥向那边非要亲他的小女孩:“想亲吗?”
小女孩止住刻意的眼泪,羞涩地点了点头。
危玩微微一笑:“就不给你亲。”
“……”
符我栀简直想打人。
小女孩爆哭,哄都哄不住,一边哭一边打嗝:“呜呜呜我不管,我就要亲,嗝——亲不到我就天天烦秦听鸿,烦到你们天天都要来呜呜呜。”
班主任朝符我栀一摊手——瞧,这就是我们都没办法解决的矛盾。
小女孩的妈妈也十分头疼,束手无策。
小丫头还怪有个性。
符我栀忍不住赞赏地鼓了鼓掌,同意道:“说得好,亲,亲到他秃噜了皮,大外甥,这么漂亮一小姑娘要亲你你还不愿意,你要求还挺高啊?”
危玩冷漠脸:“可爱漂亮温柔可人通情达理,要求是挺高。”
符我栀:“……”这不就是她自己夸自己的那几句话吗。
“哦。”她顺手揉了把拽着她衣摆的秦听鸿脑袋,比危玩还要冷漠地叙说了一个更加冷酷的现实,“但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你那位可爱漂亮温柔可人通情达理的女朋友,已经分手了吧?”
噫。
好大一个瓜。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侧目。
这件事搞了十几分钟,终于以危玩落败而告终。
在符我栀的冷嘲热讽下,他不得不选择退让,蹲下,侧着脸让那小女孩亲。
本以为只是亲脸,谁想那女孩竟然如此奔放,直接就奔着他嘴唇去了,幸好他反应快后退了一点,最后只被亲到下巴。
从办公室出来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秦吾打电话问秦听鸿怎么还没回去,秦听鸿找了个留堂补习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符我栀说:“这次情况特殊我就不告诉秦姐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知不知道?”
秦听鸿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符我栀又说:“行,你们回去吧,我走了。”
秦听鸿看看危玩,立刻喊住她:“符阿姨,你去哪?你不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
符我栀瞄了眼危玩,一脸嫌弃说:“突然多了这么大一个外甥,我得找个地方压压惊,哦对,这是秦姐让我从超市带的东西,你们等会儿顺便带回去。”
她递过去一个塑料袋,秦听鸿自然不需要接,危玩伸手接过时猝不及防扣住了她手腕,压着眼皮问:“你生病了?”
刚才在办公室他就想问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膏味是怎么回事。
符我栀凉凉说:“是啊,我病得快死了,高不高兴?”
见她竟然承认了,危玩眉心一皱:“胡说什么?什么病,去过医院没有?医生怎么说?”
符我栀挣开手,想到之前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本来心里就有火没出发,有点烦:“你问那么多干嘛?又不是我真外甥,我外甥都不会问这么多……”
秦听鸿特别上道地问:“符阿姨,你生病了?什么病?去没去过医院呀?”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