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虽然是道具,但为了逼真,重量也不轻。入戏的沈晚风虽然也很注意分寸,但这是近景,她还是用了些力的。
是以,脖子上的不舒服倒是让景晏晏多了些难受和慌张,不像刚才只会大喊和瞪眼。看着沈晚风如同换了个人的模样,她倒是不敢不配合。幸好接下来她没什么词,不然沈晚风又得重新培养情绪。
割下大师姐身上的一段头发后,白菱一个纵身向后飞去好远,将自己头上挽的那根碧玉簪拔下用手捏成两段,扔到大师姐面前。
满头青丝散开,白菱在挑起一边唇角轻笑,“用不着你求情,我自小隐忍,现在我受够了。我自觉退出师门,从此与这狗屁青门派再无瓜葛。”
“卡!”随着张卫东的一声喊,沈晚风赶紧上跑上前去拉起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景晏晏,依然对她笑颜如花。
“景老师,不好意思,刚才弄疼你了吧?你真是太厉害了,害怕和不甘演得逼真,把我都带入进去了。”沈晚风边说还边帮她理头发,“我觉得不用做那么真,你还示意我要来真的,撞疼了吧?您真是太敬业了……”
围过来的人愈渐多了起来,沈晚风声音不大不小让周围人都听了个七七八八。对着沈晚风的彩虹屁,她也不好再对沈晚风发脾气,只能暗自咬牙把气吞下,尴尬对她笑笑。
之后,沈晚风逢人必夸景晏晏脾气好戏也好,关键是还敬业,不仅不和她计较、演戏时候还让她来真的。
景晏晏被沈晚风用剑顶着脖颈撞到墙上之后,后背也疼、脖子也疼,再加上她当时站姿不对,腰都有点扭着了。沈晚风这顶大帽子盖下来之后,她受的这些罪还偏偏不能说出来。
没什么可发泄的景晏晏就连她要求的房车也没有,秦风还特意对塞景晏晏进来的那位金主爸爸诉苦。牵扯到利益,金主爸爸痛快地警告了景晏晏别作妖。于是她也只能在帐篷里发发脾气了。
林明知笑得厉害,悄悄给沈晚风比了比拇指,“真有你的,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
也不看看她是谁,追星女孩的彩虹屁不是一般的厉害。
沈晚风将被鼓风机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羞涩一笑,“我妈说了,做人嘴甜不吃亏。”
沈晚风看着被她恶心地扶墙走开的林明知,丝毫不掩鄙夷神情,“啧。”
忽而眼前的光暗了下来,头顶上声音低沉温柔,“疼吗?”
沈晚风一愣,抬头看着季礼的脸,“什么?”
“刚才看你演戏认真,被押着跪下的时候疼吗?”路都是实打实的石板路,穿得又是薄薄几层单衣,并没有什么保护措施。
沈晚风摇了摇头,“不疼,没事。都是演出来的,两个群演大哥都没使劲儿。”
下面的戏是林明知和景晏晏的了,没她什么事,季礼便拉着她手腕去一边坐下,沈晚风就乖乖跟着,盯着自己手腕上那只好看的手咬着下唇让自己清醒。
纤长睫毛微卷,眼眸半垂让沈晚风看得更清楚。此时他眼尾微垂,眉间还隐约蹙着,沈晚风心一疼,哥哥又不开心了。
“卷上来我看看。”季礼一直盯着她的膝盖,他都能听到她跪下去时候清脆的响声,怎么能不疼?
沈晚风看了看周围,推脱道:“真的没事,我”
“干嘛不给我看,和我不熟?”
作者有话要说: 对,就是和你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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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超、甜、的,不甜打我!(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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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沈晚风没想到自己辩驳的一句话被他听到了, 脸涨得通红跟他说:“不、不是,我那是……”
“我知道。”季礼鼻音似有笑意,唇角略弯, 虽然弧度很小, 但笑意明显。
沈晚风怔住了, 呆呆看着他,伸手掐了掐自己脸颊, “嘶, 好疼!”
赶紧揉了揉脸颊, 她确认自己没看错, 对上季礼疑惑的双眼, 她轻声开口,“你、你刚才笑了?”
话一出口, 沈晚风听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季礼听她说完,手下动作顿了下,抬起的眸子又垂下,声音偏冷了几分, “你看错了。”
沈晚风确信自己2.0的视力没有看错,只是季礼似乎不想这样说?
“你自己撩起来还是我来?”季礼指着她的裤管问她。
沈晚风忙回过神来,边说边伸手挽起裤管,“我来我来, 这点儿小事我来就好。”
让爱豆为自己卷裤管,她心脏受不了啊!
刚才不觉得,沈晚风这卷着裤管就觉得膝盖下方越来越疼, 拉扯着疼。
“其实,你应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嘶、很好看啊,嘶、疼疼疼,况且”
“都这样了你嘴还不老实?”季礼哪天真笑了,也是被她气笑的,“让我看看。”
果然破了皮,结结实实地跪了两次,让沈晚风膝盖下青紫一片,也破皮流血了。膝盖上的皮肤和裤管内侧粘在一起,好在只是微微出血。
“啊,没事儿,我当破了多大一块,过一阵儿就好了。”沈晚风不甚在意地想将裤管放下。
季礼眉间的褶皱不散反而更深,他快速挡住她的手,“戏服太脏,你里面也没穿衬裤,还是得上药。”
为了演出人物的飘逸清瘦,她里面没套着自己的衬裤,怕显得臃肿。
“其实没事的,小时候经常这样,都习惯了,只要事后我不碰它不留疤就可以了。”沈晚风倒是无所谓,“留疤的话也只能用遮瑕盖一下、你哪来的?”
眼看着季礼掏出一包碘伏棉签和创可贴,沈晚风眼睛都睁大了,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季礼刚才在他们结束之前就去找了随性医生,想着她可能受伤就要了这些。
沈晚风快要哭了,她爱豆太暖了。简直和哆啦A梦一样,要什么有什么,还亲自给她上药,真是神仙爱豆!
沈晚风秉承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给爱豆添麻烦”的原则,忙想接过来季礼手里的棉签。
“我来我来,这点儿小事我来就好。”
画面一度像是亲朋之间互相抢着结账一样,最后还是季礼占了上风。
当季礼的手轻握上她的手的时候,沈晚风立刻老实了,心里化身烧水壶,尖叫的蒸汽快要从耳朵里冒出来了,脸也在肉眼可见地变红。
捏着沈晚风地方手指,季礼眼眸依然没有抬起,轻声道,“我来吧。”
沈晚风只能嗫嚅地答应。
看着季礼将面前竖起,一头掰开,碘伏溶液就浸在另一头的棉签上,沈晚风“哇”地一声给他鼓掌。
“好厉害,我原来一直以为它是掰开之后将液体倒出来在伤口上,你是怎么知道用法的?”
季礼这时才抬眸看她,“有说明书。”
沈晚风立刻闭嘴停住手,那眼神就像说她是废物一样。只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似乎又看见了季礼唇角上扬。
真好,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能看到他似乎是开心了就真好。
最近几天,她接触的季礼大多数时间是郁郁的。他总在思虑的样子,有时她还能看见他微微叹气。季礼大多情况下眼角微垂,眼神冷漠的样子就像是冻住的冰霜,美则美矣,然而让人不敢接近。
这个时候沈晚风就特别想和他说说话,即使笑不出来,也能让他不要想那么多。
等碘伏干了之后,他又给她贴上创可贴,怕之后蹭到衣服。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创可贴撕下来,让它透透气会好的快些。”季礼还是不放心嘱咐她。
沈晚风放下裤管之后就又是一条好汉,仰头笑着看他,“放心吧,我妈都说我是小强了,皮糙肉厚不怕摔打的。”
“你是女孩子。”季礼抬眸看她,认真说道,“不是小强。”
“哦……”沈晚风咬了咬唇内软肉,看着季礼低头收拾东西的样子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沈晚风,面对爱豆,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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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这几天,是沈晚风最累的。不仅得认真拍戏,还得到处防着景晏晏对季礼的觊觎。像母鸡护小鸡一样,高度警惕。
也多亏他们住的环境恶劣了些,有时候还会有虫子让景晏晏分心,整个剧组的人都能听到从她帐篷里传来的叫骂声,倒是让沈晚风省了些事。
今天是最后一天,要在山中那那条小溪边拍这部剧唯一的吻戏。
白菱随着路蕴和下山,路蕴和不理她自己走得飞快,白菱不小心摔倒、磕在一块大石上,小姑娘第一次尝到了委屈的滋味,坐在那块大石上独自流泪。路蕴和到底是心软了,还是回来用法术给她疗伤。
路蕴和垂眸叹气,“你这是何必?”
白菱的委屈好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股脑地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说着自己的委屈,一点儿也不像刚才对战大师姐时候那样强硬。
路蕴和将她轻揽进怀里,在发顶上印下一吻。
不仅那个接吻的戏码改成了吻发顶,实际林明知根本没将他的嘴印在上面,沈晚风带着头套,又是打斗又是跋山涉水地,头套已然很脏了,况且应某人的再三要求,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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