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捏着滑不溜秋的肥皂,苍苍点头同意。
原来只是洗个澡而已,老大竟然这么好说话,他昨晚不是对那事挺执着的么?
顾觉将她的反应收于眼底,他转身,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接下来几分钟,苍苍顺顺当当地给某人搓背洗澡,毫无差错,她逐渐放松,然后一不留神手一滑,肥皂掉了下去。
她快速伸手,往下捞,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臀,嗯,触感极好,软而有弹性……小脸蹭的一下,变红。
顾觉憋着笑,装作毫无察觉,催促道,“继续洗啊,洗完好睡觉。”
苍苍硬着头皮,经过这么一出,她甚至都不敢叫对方转过身,只是双臂越过他的后背,往前伸,胡乱地洗着前面。
越慌,越想快点洗好,越容易出错,肥皂它又掉下去了。
掉了当然得捡起来。
顾觉垂眸,瞧着掉落在腹部的小肥皂,他一个深呼吸,肥皂兄很配合地往下滚落几厘米。
本着掉了就捡起来继续洗的苍苍,直接得很,勤快的小手执行命令,捡捡捡。只是肥皂兄去哪儿了,她四周摸了摸,不见踪迹。
她叹气,正要侧身往前看去,冷不防那个背着她的人,转过了身。
对方眼里闪着炙热火焰啊,水都浇不灭的样子,她心叹不好,唇就被轻啄一口。
“笨苍,你唤醒了它,是不是该负责?”这时候,他依然能克制住,跟她摆事实,讲道理,直到对方缴械、臣服,甚至主动扑上来。
小眼神本能地往下一瞟,“我,我不是故意的,肥皂掉了,我只是想捡起来。”
他低头,下巴搁在她肩膀,“哎,你如此笨手笨脚,洗澡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至于你——”
“我马上出去,我在外面等着你。”苍苍急忙表明态度。
顾觉全然不受她影响,接着道,“至于你,就坐在这里,看着就好。”嘿嘿,他还准备撩妻呢,怎么能放她离开。
接下来的几分钟,苍苍背贴浴缸,小手捂着脸,眼睛偶尔透过指缝瞄一瞄对面的人,活脱脱一个胆小的贼。
“看过了,也体验过了,你觉得如何?”没头没脑,顾觉忽然旧事重提。
忘记?那是不可能的,时隔多久都不会忘记,当时自己被撩得有多狠,如今是时候让对方偿还了。
苍苍放下捂着脸的手,疑惑道,“什么?”
他欺身而近,“你手腕疼那晚,撩我浴袍。”大掌摸到她眼角,“你当时说没看清。”
“是,是没看清啊。”老大记忆力这么好的吗?旧事说翻出来就能翻出来。
顾觉笑,大手转而摩挲着她的食指,“你当时还比划了一段它的大小。”
“……”苍苍下意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没成。她直觉自己要完,当初不懂事,如今债主找上门,这是要清算偿还了么?
“哦,不对,你当时又补充,说比划的是长度。”
话到这里,苍苍心里分外明白,逃是逃不掉的,她凑上前亲吻他下巴,“老大,我错了。”
顾觉垂眸,看着水里扬起的裙摆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再靠近一点点,低声道,“哪儿错了?”
认错,是他们俩常有的话题。
如水的眸子波光流转,只见苍苍道,“我的手指它不争气,它应该长得再壮一点,长一点,粗一点。”
他手臂一伸,揽住小姑娘的细腰,然后往身前一带,浮起的裙摆下,二人总算亲密相抵,“只是一点,嗯?”
苍苍一抖,讨饶道,“很多,很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
他身体往前一探,轻轻松松让对方住了话头。
“欺负你这一点,要记的。”
水花四溅的浴缸里,她听到了这么一句回答。
一刻钟后,她回抱着眼前的人,努力稳住身形,断断续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现在才说——”他动作未停,“是不是有点晚?”
她攀附在他身上,娇媚无比,“不晚,你要相信自己,快抱我起来。”
顾觉顿住,“是不喜欢的在水里?上次温泉里,你还很享受的样子。”
“……”没脸的事,他总是要记这么清么?苍苍张嘴,轻咬他肩头,“浴缸哪能跟温泉比,你快点!”
他听从命令,身下一阵快速鞭挞。
“不是,不是这个快。”她娇喘着,却仍然坚持,“是让你快点起身,我们回房。”
“小东西,尽会折腾我。”顾觉叹息一声,轻拍她屁股,然后认命般搂着她起身,顺势取过一旁的浴巾,快速擦干水渍,抬腿往卧室走去。
要求得到满足的某人,搂着对方的脖子,眉开眼笑,竟开始主动挑逗,“傻觉真好,待会我让你尽情折腾。”
顾觉忽然停下,他仿佛受到极大蛊惑,随即一个转身,霸道地将她抵在墙上,啃噬锁骨,腰身挺动,“别待会了,我们一路折腾回去就好。”
即使成年,能力大增,苍苍的那点道行也不够顾觉折腾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睡着的人,他意犹未尽,但也停了下来,翻身而下,给沉睡的人擦拭整理一通,这才搂着她睡去。
接下来几日,苍苍听从顾觉吩咐,白天依然在魅都转悠,营造一种什么也没找到但不肯放弃的假象。
离惑天听从下属禀报苍苍行踪,见都是些芝麻大小的零碎事,他开始不屑,苍家到了这一辈,有些让他失望呢!
还以为苍廪实能培养出什么不得了的后辈,结果,还真应了胡治儿那句:花瓶子苍。
对了,胡治儿。
思及此,他总算想起几日前与自己幕天席地春风一度的人,说起来,滋味还是不错的,除了中途被扰的尴尬。
咳,这种有损面子的事,不提也罢。好在,对方并不知道他魅主的身份。
崇翼敲门而入,看着主子一脸回味猥琐的模样,他心里门儿清,定是又想起哪个姑娘了。
老当益壮?老不知羞?具体怎么形容他不知道。反正,除了女色一事他与主子大相径庭,其它的,两人合拍得很。
相伴几万年,彼此那点心思,相互清楚得很。
“主子,消息已经确认,老鹰功力大不如前,如今正在无量山闭关修炼。”他走上前去,言语间有些得意,“属下已经安排好,后天动手,彻底结果这个大患。”
离惑天一掌拍向桌子,大赞一声“好!”
想自己几万年,与境主、人君分庭抗礼,虽说不上顺风顺水,但赢面还是很多的。自从一千多年前,顾觉突然冒出,以一敌三,一战成名成神,他这口气就怎么也没顺过来。
一口恶气,他忍着憋着。
各方打听,好不容易拼凑出红头发的消息,说它有飘移时空,压制功力的作用,他斗胆一试,想着打不过,那就让他永远不要回来。结果阴差阳错,他还是跟随一只假寐回来了。
如今确认他功力大减,就别怪自己下手不留情,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是他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崇翼得了应允,摩拳擦掌,正要退下准备各项事情,行至门口又转身,“主子,胡治儿,就是成人礼当晚的那个姑娘……”
离惑天眼神一眯,没事提她做什么,平白扫了自己的颜面,但是崇翼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他面色稍缓,问道,“她怎么了?”
“她在魅都,这几天都在照顾黎重寐,看着二人关系……还不错。”崇翼斟酌用词,其实内心有些尴尬,这个女人恐怕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不然如何会睡了当爹的,又去勾搭儿子。
怎一个乱字了得!
“哦,不用拦着,二人本有同窗之谊,往前发展一步也没什么。”
离惑天拨弄着心中的小算盘,胡治儿不过是想攀高枝,很好,她若是能拿下黎重寐,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牵制黎重寐的一颗妙棋。
听闻这话,崇翼扶额,这是还很期待二人在一起了?魅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假寐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但是老子与儿子共用一个女人,可不是什么佳话。
崇翼应声退下,魅主这档子情|事,他决心睁眼闭眼不再过问。
白日里看着逍遥不已的人,晚上回了房,实则苦逼不已,苍苍软骨头一般往沙发上一躺,她叹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窝在厨房做晚饭的某人,闻声而出,“媳妇,回来了。”
长腿一迈,几步走到沙发前,他坐下,捏着小姑娘的双肩,“媳妇辛苦,今晚给你煲了鸡汤,补补。”
苍苍偏头,看向这个传说中冷淡无情所向披靡的战神,他怎么就,甘心窝在这个房子里,洗手作羹汤,等着她回家,然后……
然后做一些让她嗓子会哑,腿会软的事情呢?
她抬手摸向他额头,“傻觉,你是不是病了?”
顾觉失笑,这几天自己确实狠了点,没有把握好分寸,可他似乎管不住自己,不靠近她,会发狂。靠近她,又是两一种发狂。
“嗯,大概是吧。”他握住覆盖在额头的小手,凑到嘴边亲了又亲,“你是药,我含着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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