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怎么站着个人!
小少女被吓到时的样子,鹿儿眼睁得大大的。
眸子里不知是眼泪,还是本就秋波盈盈,竟有一种与她纯情外表不相称的妩媚。
菱形的红唇,樱桃小口。琼鼻又挺又秀气。此时长发披肩,满满的灵气,美到惊人。
司决被那一眼,看得心口一紧。
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的上前,捞住了少女。
小姑娘柔软的身体,以腰那里最纤细。
右手托着管语的腰,司决察觉手上的伤势已经全部恢复,这么用力也没有疼。不觉紧了紧手掌。
那抹纤细腰肢,便在手掌间,手感变得更清晰。
管语倒头摔在少年胸膛,腰还被对方扶着。她刚站稳,腰上又是一股力量。
那里最敏感,一掐就没劲儿,她身体一软,本能的哼了声,身体的重心全在脑袋靠着的胸膛。
司决黑眸一暗,心口闪过微妙的悸动。
他以手背抵着少女站稳,身体迅捷的退开了两步。
直到这时,他才有机会认认真真打量,这童年时的“小青梅”。
少女的骨架很小,简简单单的一条牛仔裤,硬是包裹出了只有女孩才有的柔和与曼妙。
视线落到对方的纤细腰肢,司决皱了皱眉。将回想起的手感用力的扔到脑后。
管语惶惶的站稳,在高大少年的注视下,紧张又羞涩的低下头。
她认出来了。这是司决。
——好紧张。不知道要说什么。
司决还是很凶的样子。
“…谢谢…”
少女低着头,眼睛躲着司决的目光,两只柔嫩的小手握在一起,因为紧张,搅了搅手指。
司决看出女孩的不安,眉一挑,声音低沉。
“男朋友?”
管语茫然的抬起头,似是对“男朋友”三个字,极为陌生。
樱桃小口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才呆呆的意识到少年在问什么。
——他听到了?!
——啊,好丢人!
脑中闪过刚才自己嚎啕的蠢样,管语张了张嘴,声音小小的解释。
“不是的…”
“不是男朋友…”
是好朋友。
她们没考上一个学校,开学要分开了。
她开学才高一,怎么可能会交…男朋友呢。
管语咬了咬唇,似是对司决刚才脱口问出的话,有一点的气恼。
可那澄澈的鹿儿眼,一与司决对视,立刻就被对方的气势,吓得移开了眼。
生怕司决误会,回到包厢乱说。管语壮着胆子,抬起头,声音软软的。
“你不要误会呀,刚才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
司决眸光落定,盯着少女那双纯洁的眼。半晌,嗤笑一声,打断道。
“没兴趣。”
他没兴趣去掺和少女的爱恨情仇。
少年迈开腿,朝着包厢径直而去。
落在原地的管语,愣了愣神,脸有些红。
——是他问自己的呀。
司决还和以前一样,脾气怪怪的。
她愣了片刻,正要回包厢,却见刚才离开的少年,去而复返。
司决沉着脸,扔过来一包湿巾。
“擦擦。”
顶着这双兔子眼回去,是要让别人以为他欺负了她?
管语愕然的捏着湿巾,看司决时,眸光不解。
眼睛里却像是写满了——司决怎么转性子了?会关心人了?
后者依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唇一勾,冷笑。
“你先回。不许说见过我。”
老头老太话最多。指不定当他怎么欺负了人小女孩。
管语抿了抿唇,悄悄瞅司决一眼,声音软软的“哦”了一声。
看着少女回了包厢,司决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拉开了和少女的距离,五分钟后才回到了桌边。
*
那天的晚饭,也许是因为哭过了一顿,管语比平时有胃口。
她秀气的在身前铺了餐巾,文文静静的埋头吃东西,小口小口的,像只爱干净的猫。
她记住了司决的话,在叔叔阿姨问起她眼睛红红的怎么回事时,只说是自己揉红的,并没透露在走廊上遇见过司决的事情。
一顿饭吃完,她和司决几乎一句话都没插嘴过。
临到饭局结束,欧阳书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笑眯眯的瞅眼安静的管语。
“小语这么漂亮,以后谁娶到这么好看的姑娘,可真有福气。”
这句话让管语一愣。
脑中鬼使神差闪过小时候,欧阳阿姨那句——
“我们司决没朋友,管语长的这么漂亮,以后给他做媳妇儿好不好啊。”
她那时候是怎么答的?
她…她那时候豪情万丈的拍胸脯,脆生生的一口应下,说好…
管语脸红又心虚,余光悄悄去看司决。少年从落座开始,便一言不发。
察觉少女的目光看过来,他放下筷子,黑眸一凛,与她对视。
少年的眸子又黑又亮,一贯的面无表情,没有笑意。管语被他眸中的寒意一吓,飞快的挪开了目光。
呜…
她小媳妇似的低下头,握着杯子喝橙汁压惊。
反正…嫁给谁都不会嫁给司决。
他太凶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我们诀哥只对外人凶!对媳妇儿可骚可撩,怎么会凶呢~
第2章
一顿饭局结束,各回各家。
车到了楼下不久,又嗡嗡一声启动离开。
刚进门的司决,靠在窗口,看黑色越野里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开进夜色中,黑眸里无波无澜。
——嗤。演一对恩爱夫妻。也算煞费苦心。
窗口正对着隔壁那栋管语家的小楼。
透过明亮的窗,可以看见对面亮白的灯火中,一家三口坐在沙发看电视的情景。
少年身材高大,身形修长。眸光锐利,不似这个年纪的青涩。
他借着灯光,眼神落在窗前的少女身上。
管语正在削苹果,用刀一块一块把果肉削好了,放在盘子里。
睡前看电视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吃水果,是每天的必备节目。
她转身要端盘子走,看了看觉得缺了几根牙签。
扭头去拿牙签时,忽有所觉。
对面的窗户背后,似乎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看身材像是司决,可待她还要仔细看,那人却将帘子一拉。
呃…
管语叉了一块苹果,送到嘴边,腮帮子一鼓。也踮起脚尖把窗帘拉起来。
小时候不觉得,现在长大了,再见到司决,她有些怕怕的。
司决冰冰冷冷的,气质里还有一点坏。以后谁会喜欢这样的冰山呢。
反正不是她。
摇摇脑袋,管语端着水果盘子坐回了沙发。
客厅里正放着原配和小三对峙的电视剧,小三气质温婉可亲,三言两语就气的原配跳脚。
刘玲看得火冒三丈,撸撸袖子指着管正国命令换台。
“社会风气,成天到晚这种电视剧!小三比原配还嚣张了!这种女人,在古代,就得浸猪笼!”
“男的也不是好东西,管不住下/半/身…”
管正国一直沉默的听着,听到这里忽然皱眉。
“女儿也在,注意影响。”
刘玲一窒,有些挂不住脸。但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难听。她哼一哼,叉起块苹果不说话了。
管语低了低头,看一眼爸爸妈妈。平静的站起来,准备去洗漱。
妈妈平时声音大,但只要爸爸一生气,妈妈就会安静下来,两人其实很恩爱。
等管语洗漱好出门,一瞄客厅。
果然,刘玲正靠在管正国肩上,两人又老夫老妻的样子,同样的葛优瘫姿势看电视。
管语唇角翘了翘,回了房间。
*
空荡的别墅,搁置了多年,没有人住。从客厅开始,到卧室,没什么人气,凉飕飕。
屋里的摆设,是这些天,才让家政换过的。司决扫一眼卧室屋里景象,眼中一闪而过厌恶。
箱子轮子在地上滚动着,发出声音。
声响到了司决卧室门口时,停住。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的响了几声。
正站在窗前看月色的司决,听见了敲门声,也没给出回应。只是黑眸中闪过讥笑。
——演模范丈夫的跑了。现在轮到演慈母的人谢幕了?
门外的欧阳书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没等到回应,过了片刻,自己按下门把手推门。
“我明天还有个会,约了合作的代表…”
欧阳书的话说了一半,意识到屋里没开灯。她啪嗒打开墙上的开关,屋里骤然变得明亮。
卧室的摇摇椅上,少年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躺着。
脸上盖着一本书,看着像是睡着了。
欧阳书脸上浮现一丝怅惘,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抱起床上的被子,替长椅上的少年盖好。
沉默片刻,她声音很轻的道。
“儿子,别怪妈妈。”
少年脸上的书,猛地被他拿掉。
猎豹般锐利的眼神,清醒至极。
他冰冷的面孔,没有丝毫暖意。薄唇一动,吐出生疏而冷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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