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没了女人,他的日子可怎么过。贾达友只剩下一条路,“阿湛,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今天算是个暖场,以明志我的决心!”周牧又补了一句,那意思分明是谁说也不好使。
彭湛扫了一眼可怜巴巴的达友,平和的脸上增添一抹迷之笑意。“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来反对二牧呢?”
“不会...你也中招了?”贾达友打死也不相信,彭湛也会受到波及。
“没那么严重,只是睡一周客房!”彭湛嘴角笑意加深,低缓平静地说。但字里行间却充斥着无可奈何,又裹挟着7×24小时的报复。
贾达友缩了缩脖子,这玩笑是开大了...
——
宁恩霸占着大床舒服极了!横着睡,坚着躺怎么折腾都够用,最爽的是没有彭湛在,早上墨大叔直接到客房去烦他,而她睡到几点都没有人来打扰,爽到家了!
其间王舒打来电话,倾诉周牧那个呆瓜知道她在生气,即不上前搭话,也不哄她开心,气得她分分钟想原地爆炸!她说了一半又匆匆挂断。宁恩猜,多半是周牧的突然出现。
宁恩对着手机欣慰地笑着,好在王舒和周牧挑明了关系,贾达友的多嘴也就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影响不了他们的感情。
提起贾达友,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上次在会所,她从洗手间刚出来就遇到靠墙站着的贾达友,看样子像是在专门等她。
“虽然我很同情你被闺蜜背叛的遭遇,但这并不足以让我原谅你对阿湛的所作所为。”他收起平时的浪荡,极为肃穆地捍卫起铁哥们的利益。
“麻烦把你的同情收收好,我不需要。”宁恩平生最容忍不了两个词与自己沾边,‘同情’和‘可怜’!她高傲地越过贾达友,不想再听他瞎BB。
“别以为阿湛爱你,你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身后传来自认为义正言辞贾达友的警告,她压着被冒犯的火,回过头与这个手伸得未免太长,来管他们夫妻事的混蛋对峙,掷地有声地说。
“如果我真欠他的,我会用我的方式去还,用不着你来监督和提醒。明白!”
贾达友的那句‘对彭湛的所作所为’,平地刮起了迷惑的风,让她想知道其中的缘由,是非曲直。
宁恩想了想,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倒是很多,像墨大叔、贾达友、周牧,但他们都碍于彭湛的震慑,都口径一致地守口如瓶,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
她怎么会如此的肯定?仅仅是看贾达友对她嫉恶如仇,又不推开天窗说亮话的样子就知道!
宁恩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一个即知道所有事,又会告诉她的人。
阿啾!孟婆捡了一个易拉罐,连打了三个喷嚏!难不成她也凑个热闹感冒了?随后放了个屁,予以否定。
正当她把飞流直下的大鼻涕甩到墙上,顺带着一抹鼻子。眼前出现一人,她明白了这莫名其妙的喷嚏从何而来。
“你这丫头怎么又来烦我?”
“有事求你啊。”宁恩笑嘻嘻地说。
“免开尊口,我跟你五行相克,遇见你就破财,快走快走。”孟婆忙挥手,像赶瘟神似的赶她走。
“你这样说也太伤感情了吧,我可是一直很尊敬你的。”宁恩把被伤了一丢丢的自尊,夸大地放大一万倍来喊冤。
“别糊弄鬼了,尊敬我会追我好几条街跑?会拿瓶子敲我的头?会趁我睡觉吓唬我?会讹诈我老太婆的钱?去去去,出了胡同拐个弯儿那有个傻子,忽悠他去吧!”拿孟婆当三岁小毛孩儿哄,做梦去吧!
“就算我没当长辈一样对待你,那好歹把你当朋友看吧,还拿了叉烧鹅给你吃,算了,我走了。”被拆穿的宁恩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将手里拎的美味抬高,假装受伤,遗憾地转身要离开。
孟婆盯着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袋子,闻到了香味,叫住了根本没想走的宁恩。“等等!”
宁恩背对她偷笑,就知道对付孟婆这招儿最管用!
孟婆将袋子捧在怀里,“你拿都拿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一股又一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孟婆不顾满是污渍枯树皮样的手扒开多余的油纸,正要拽下鹅腿却突然停下来,昏黄的眼珠贼溜溜地盯着宁恩。“事先说好,这可不能算你还了欠我的钱啊!”
“知道了,放心吃好了。”宁恩豪爽地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第119章 黑暗的回忆啊
孟婆乐了, 这才放心地大吃起来。
宁恩就这样看着孟婆大口吃肉,心中竞升起一份悲伤。如果妈妈不幸流落街头, 会不会饥一顿饱一顿的没饭吃, 没钱花, 受人欺负?
嗝!一声饱嗝将她从担心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又换上嘻嘻哈哈的笑脸。“味道怎么样?”
孟婆用袖子一抹嘴上的油, 满足地评价。“你家厨子手艺不错。”
“吃饱了?”宁恩殷勤地递上一瓶水。
孟婆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吃饱喝足好心情地说。“甭废话,有事快说,别抻着了。”
“就知道你不是墨迹的人!”宁恩对天发誓, 自己真不是肤浅的拍马屁!“我想知道, 这三年来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
孟婆从一堆饮料瓶里扒拉出一个绿色瓶子给她。“该知道的总是要知道,给!”
宁恩瞧着这脏不拉几的瓶子, 就是普通的雪碧饮料瓶,里面还有一半的液体在晃动,明显是别人喝剩下扔掉不要的。
“这不会是垃圾桶里捡到的吧?”
“是又怎么了?”孟婆用眼神看她的浅台词是,你要不要吧?
要,她当然要了!她拿过瓶子怎么看着这么...
孟婆如她所想地说, “眼熟是吧,早给你不要, 现在又追着我来讨,何必当初啊!”
经孟婆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在三年前第一次遇到孟婆时, 曾给过她的那瓶水,好像就是它!
宁恩手握着旧到年代感十足的雪碧瓶子,心里的勇气酝酿出义盖云天的高境界级别,然后拧开瓶盖,憋着气,作势一口闷,先干为净。
孟婆忙喝止她所谓的英勇就义。“别在这喝啊,这东西后劲儿可大了,你又哭又嚎的还好说,万一再晕死过去,你让我一老太婆怎么弄啊!”
宁恩被活生生地嫌弃了,撇了撇不甘的嘴,愣是没话来反驳,真气人!
孟婆弯着腰吃力地将空瓶子装到袋子里,触动了刚刚还气不过的宁恩。没有晚年安宁,只靠捡破烂维生让她一阵心酸。
宁恩诚心诚意邀请她,“孟婆,天气要转凉了,跟我回古堡住吧。”
孟婆缓缓直起身子,用手捶打着发疼的腰眼儿,不是很领情地说。“金丝鸟笼我可住不惯,自由自在的多好!快回去吧,挺个大肚子满世界招摇个啥!”
宁恩倒也不介意自己的好意被孟婆拒绝,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随后她像跟自家奶奶道别一样。“那我回去了。”
“快走快走,让我清静会儿。”孟婆一如既往地挥手赶人,等宁恩走后,她对着空空的窄巷会心一笑,这丫头嘴巴不饶人,心地倒是不歪。
宁恩回到古堡直接上了二楼卧室,她拧开脏兮兮的瓶盖儿,先闻了闻没啥味儿,试探地喝了一小口,她以为会喝到放了很久跑了气的,很难喝的雪碧味道,但事实上跟水没有任何差异。
她又灌了几口,无色无味的,这完全就是水嘛!并且什么都没发生,宁恩意识到傻傻地被孟婆那老家伙骗了,骗她的叉烧鹅也就算了,还顺带脚儿的侮辱她所剩无几的IQ,这说什么也不能忍!
宁恩说着便站起身就要去找孟婆算账,可能是她起来猛了,头一阵眩晕。紧接着脑子里像一部接触不良的半导体,电波滋滋啦啦的划过,眼前一片模糊中现出画面。
‘一双豹纹的高跟鞋,嫌弃地轻轻推开破旧老屋的房门。没有颐指气使,却浑身上下都透着无比的优越感。对着里面的她说,我跟博伟要结婚了,这是请帖,欢迎你来参加....’
‘奔跑的双腿,一直向前跑去,也不顾刚下过雨的水坑泥洼迸溅到身上大泥点子,她用力地跑去一处,要跟人诉说这突遭的晴天霹雳。急切地砸门,却看到了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家庭责任的父亲正光着膀子,露着啤酒肚置身于她闺蜜家中,丑陋肮脏的行径败露无遗...’
‘那个在血缘上被叫做父亲的男人,在那一瞬间竞毫无愧疚之意,钱小蕾更是没有羞耻之心。只是笑着,大声地笑她比她怨妇的老妈还蠢,这么久才发现...’
‘她还是去了婚礼现场,但她不敢进去。不知是怕与博伟哥四目相对时的难堪,还是不忍心搅了他所选择的前程似锦。她只是在楼下默默仰望着,从窗子里飘来的喜庆欢腾。她是该哭的,有充足的理由掉泪。可她偏不,仅靠骨子里最后一丝倔强死撑着满眶的泪水,不准掉一滴!恨,此刻在心底生根....’
‘彭湛猛然跑到她面前,兴奋的样子像是终于找到魂牵梦萦的那个人,他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晃掉了她极尽隐忍的泪,打湿了脸....’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