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身,抱住她。“亲一下再走。”
她从没这么痛快,草草了事地在他脸上象征性地吧唧了一下。随后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急待地飞奔于独属她的自由新天地。
他能怎么样,除了无奈还能怎样!
厨娘,小顺以及大家神出没,特别是司机老田手里早已拿着大瓶的香槟。为大魔王的消失,更为少夫人重获新生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就在大家期待酒瓶木头塞被拔起,喷薄而出的白色泡沫伴着酒香的关键时刻,魔王派遣的监督使者——墨管家及时现身制止。
“都在干什么?不知道少夫人有孕在身,大吵大闹还要喝酒?只图一时痛快,不计后果地胡闹!都是大人了,这点利害攸关都想不到吗?”
“墨大叔,不怪大家,是我要...”宁恩出言袒护被墨管家训斥的大家。
“还站在这儿干嘛?都散了,没规矩,简直太不像话。”墨管家并没有接宁恩的话茬,而是又一通下着命令。
被教训的大家全都是蔫头耷脑,无趣地走开,墨管家也自行离开,大厅霎时间只剩下宁恩一个人,她慢半拍地寻思着墨大叔的话,好像是冲着她来的呢!
自由的狂欢大趴体,就这样被墨管家扼杀在摇篮里!直到第二天,宁恩还在为此扼腕痛惜着。
墨大叔竟也学会了拐弯抹角地教训人,她去找小顺聊天总不犯规吧。
宁恩经过书房,门是开着的,小顺刚好在里面打扫。“小顺。”
专注打扫的小顺被突来的一叫,冷不防手里落了空,掸子掉在了书桌上的一摞文件上。“少夫人,吓死我了!”
“干嘛那么紧张?”她看小顺夹着小心拿起文件上的掸子,生怕碰偏分毫。
“你不知道少夫人,这里都是大少爷重要的文件,重要到都是要锁保险柜里的。上次我来打扫不小心碰掉了一张纸,就被墨管家教训了好半天呢!今天要不是墨管家忙得脱开身,也不会让我来打扫。他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乱动大少爷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小顺以吃一堑长一智的经验者来说个详细。
“哦!”宁恩不懂也没兴趣懂那些所谓的重要文件。
“少夫人,是不是阿晗少爷要从北方回来了?”小顺问着。
“估计是快了。”宁恩上次跟阿晗视频,他是这样说的。
“太好啦!”小顺抱着掸子如少女怀春般期待着。
“你喜欢阿晗?”宁恩还真没注意小顺的心思。
“大家..都喜欢阿晗少爷呢!他不像大少爷严肃古板,爱花草有情趣。阿晗少爷人又随和,不像大少爷距人千里。阿晗少爷会跟我们打招呼,不像大少爷沉默寡言。阿晗少爷笑起来不输给韩剧里的男主,不像大少爷不苟言笑。还有...”小顺这一口一句阿晗少爷的,简直是个忠实的小迷妹。
宁恩听到自家男人在对比中节节败退,表示不服。“小顺你夸阿晗我不反对,但你也别稍带着贬损彭湛啊!”
“对不起少夫人,我去给阿晗少爷打扫房间了。”小顺一顺嘴说了阿晗少爷N多的好话,但也秃噜出大少爷N多的坏话,立马收住嘴,开溜。
宁恩笑对小顺这丫头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地喜欢阿晗,把阿晗的优点说了个遍。而彭湛被明晃晃地说成严肃古板!可她没觉得啊,只是兴趣爱好少了点儿。
距人千里?只是工作狂的他不喜欢说多余的话。
沉默寡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是他说的比较多。
不苟言笑更是扯!他暖如旭阳的笑,简直可以把她融化掉!
宁恩一一为自家男人洗白,张口就来毫不费力。经自己这么一说,她还真有点想他了呢!
她靠在办公桌边儿上,彭湛说下午就会回来。她拿手机看时间的空儿,抬起的手肘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文件,一摞文件哗啦啦东倒西歪,有两个顺势滑落到椅子上。
宁恩庆幸,幸好没掉到地上,蹲下身体那样的小事情,对现在的她来说可是高难度动作。
她把文件放好码齐,免得一丝不苟的墨大叔瞧见了,误以为是小顺弄的。
有几张纸从文件夹里漏出,她拽出来重新装好...她像是被世外高人隔空点穴一般,身体僵直,眼睛呆滞地盯着面前的那页纸,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她如是地想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怀孕久了眼花了,出现幻觉什么的也算正常吧!
她努力地眨了眨眼,那清晰明确的五个大字还在,印证着她并没有看错。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被她紧紧攥在手心的纸快要皱成一团,就像她乱麻一般的心。
她试图说服自己,也许是彭湛有朋友要咨询,或者他的生意伙伴出现家庭危机,反正不可能是他自己要离....‘离婚’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她说不出口。
直到她在纸团的皱折处,看到彭湛的亲笔签名。现实如同车祸现场,就这样无预兆地横亘在她眼前....
第125章 诡异的手镯
他在出差前还搂着她睡, 无疑他们是亲密的,但此刻在亲密之间隔着薄如蝉翼的壁垒, 却无法逾越。她内心的愧疚所演变而来的罪恶, 趁机如鬼魅般窜了出来, 不怀好意地笑着,冲她挥着刀子。
鬼魅鄙视着自欺欺人编着理由拒不相信的她, 讥讽着可悲可怜又可笑的她!
她的心没有惊涛骇浪而是平静的出奇, 脑子里也没有如走马灯他的影子,像死了一样寂静。耳朵听不到一点声音,如真空隔离一般。眼睛里没有泪, 视线也没有模糊, 清晰地看到书房里所有的摆设。只是,全部变成了单一的灰, 书柜,花盆,办公桌都是灰色的,这难道就是心灰意冷吗?
她的手渐渐松开那张薄薄的撕毁她婚姻的纸,缓缓落地的事实无声地宣告着尘埃落定。
她像是丢了魂, 挖了心,没了生机被丢弃的木偶, 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嘎吱嘎难听的响声,伴着滴答滴答声,那是她空洞的胸膛在滴血。一路蹒跚踩着血脚印的她想问,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还要自取其辱吗?她想哭,却没有一滴泪供自己挥霍!
汗水泪水和嘲笑否定都没有让她放弃,她憧憬着他们一家三口美好的未来,却在现实中被绊倒的瞬间主动喊停。
卧室里,床头柜的抽屉诡异地自行拉开,里面的首饰盒发出萤萤的绿光,像是在招唤她。
宁恩如同中了邪,不受控制地被那道光所吸引,目光呆滞地慢慢拿起手镯,如同被人支配一般,嘴唇一张一合麻木地说着。“回家,带宝宝回家!”
当那翠绿套在腕上时,万道光芒从手镯中迸射出来。宁恩被晃花了眼,一阵眩晕摔倒在地上,她听到了沙沙的风声,还有孟婆的叹息在耳边响起。“唉!”
叹息声如同带着魔力,驱赶着噬心的蛊惑,她如梦方醒,惊异芸姨的手镯怎么会戴到自己手腕上?
自从孟婆把手镯给了她,她是想过回去来逃避,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决定留下还债。再那之后,她便将手镯收好,放在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还上了锁的。
“唉!急着出生就意味着急着去死!”
孟婆的话音刚落,她的肚子传来一阵阵巨痛,手镯依旧散发着有毒的光,并随着孟婆的声音消失而愈发的变强,刺目的光猖狂地要将她吞噬。情急之下,宁恩忍着痛用力地将手镯砸向地板...却完好无损!
这时,两腿间的一股暖流,她感觉到了是血。她都做了什么?竟然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在自责与慌乱中,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找人呼救才行。
她艰难地爬向门口,不时地砸着手镯,接连不断的撞击仅仅是让手镯现出裂纹,仍死命地箍在她手腕上。
门就在她的眼前,紧紧地关着,她气自己多事为什么要锁上。她感到体力不支,呼吸变得急促,碎花长裙染着鲜红的血,和她一路爬过来所留下的血痕,这些她都不管了。满头虚汗的她支起半个身体,仰头看向高不可攀的门把手,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在手腕上,砸了上去。
手镯应声碎成两半,光消失了,门开了,她重重地倒了下去。
“少夫人!快来人啊!”
宁恩听见了小顺喊叫....是谁抱起了她?是墨大叔吗?她还听到车子发动的声响....她阵阵眩晕,是老田在飙车吗?她好想睡....
她睡得正香,冬天起床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闹钟一响再响都被她及时按停,她只要再睡一分钟,就一分钟!啪啪!好疼,有人在打她嘴巴子,是妈妈吗?她想睁开眼睛,却困得不行....
“少夫人醒醒,医院马上就到了!”
是墨大叔的声音...她在哪?脑子里映出彭湛、他们的孩子、还有她最后倒地的片断一一重现,让她猛地清醒过来,睁开双眼。
她虚弱地吐气,说。“墨大叔...联系贾达友。”
墨管家一通忙活,却疏忽了这个最关键的,让贾少爷提早做好万全准备!
贾达友接到电话,紧忙通知手术室,随后拿着急救包刚跳上救护车,就听到司机老田下车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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