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跟她们比,我们可是一辈子的交情。”贾达友撇开轻浮的腔调,很是仗义地讲。
“达友哥,我...”周怡纯的告白带着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又不免一阵扭捏。
“怎么了小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只要是你开口,达友哥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给你办到。”贾达友侧头看向对面的她,琢磨着是遇到被人欺负之类的小事。
她怎么可能让心爱的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呢!“不用那么严重,我...只要...”
“哎哟,小纯你是要急死我啊?”贾达友起身坐过来,手拍在她肩上。
这一拍仅仅是几秒而已,让周怡纯想像成超越牵手的近一步发展。她不再犹豫不定,紧闭双眼,攥紧双手,带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一连串地喊了出来。“我只要达友哥做我男朋友,我喜欢你!”
贾达友冷不丁地受着冲击波,震耳欲聋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啥?啥啥!”
“达友哥,我喜欢你!”周怡纯发现,自己说出了深藏的心里话后舒服多了!再说一遍时,没了紧张,完全轻松无压力地说出口。
她倒是没压力了,可贾达友却晕大发了!他瞅着手表上的日期,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再看怡纯一脸羞怯又格外认真的表情,完全不是假的!完了,这下完了!
他夹着尾巴不嘚瑟了,带着突遭意外惊吓的巨震,猫着腰灰溜溜地做回到对面自己的位子上。
一张桌子隔着两个世界,周大小姐出于对他多年的爱恋,再加上他刚才的情话,她满脑子都是甜蜜的想像。内心小剧场情愫翻滚,带着怦怦的心动,早已把暧昧调/情的戏码全都过一遍,他们彼此无比地相爱,只差捅破这层窗户纸。
而贾达友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一个老司机如果不知道周怡纯的心思,那他算是在情场上白白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从高中时,他就看出周怡纯含羞带怯,跟他说几句话就会脸红。他眼中那个穿公主裙的小妹妹,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了怀春少女。
从那时起,他有意拉开和她的距离,减少单独跟她在一起的机会。他风流成性,放荡不羁是事实,但始终把持着底线,绝不染指哥们儿的女人和家人。
“小纯,我...这个..有点太突然!”这倒是真话,他一直以为她胆子小,根本不会有所谓表白的时刻,他也就装做还跟以前一样,大家相安无事。
周怡纯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是应该王子单膝跪地,闪电般从衣服里拿出闪亮亮的钻戒吗!“达友哥...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喜欢,也不是。”他有点乱,拒绝爱慕者是他的必修课,但她不同,是周牧的妹妹。
周怡纯不明白了。“那是什么?”
“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他找了个不违心,又要兼顾把伤害值降到最小的说辞。
“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啊。”爱恋多年的她,不会因为一句‘妹妹’就能罢手的。
“你怎么能跟她们比。”贾达友知道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是什么货色,又怎么好跟清纯的她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你喜欢性/感的女人,我也可以啊。”周怡纯显得有些急切,只要能追到心中所爱,她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包括最爱的淑女装。
“小纯,我跟她们都是玩玩的。”他最怕一种女人,把所有一切像押宝一样压在他身上。责任太重,他负担不起。
“达友哥,我是认真的想跟你一起走到最后。”她眼中是因激动和迫切证明自己的真心,而泛起泪花,声音也跟着微颤。
“我在感情上是不会认真的,也不可能再用心地去爱一个人,更不需要有谁陪我到死。小纯,找个真正爱你的人去恋爱吧,我不适合你。”贾达友来了个快刀斩乱麻,总是微眯的桃花眼直视她的泪珠无动于衷,调情的嘴里迸出单刀直入的拒绝,毫不拖泥带水。
周怡纯哭了,傻了,直到看到桌上的两张钞票,原来他已经走了!
她不明白,小时候一哭,达友哥就会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她更不理解,自己居然被甩了!她一直是甩人的那一方,怎么今天换了位置,并且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最绅士,最善解人意,怎么说拒绝就拒绝了?
她不明白,有好多都不明白的。她要找个人问问。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他不喜欢你,你却试图感动他。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全靠你一厢情愿的死撑!”宁恩在电话里更加简单粗暴地下着总结。
其实她对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惊讶,明摆着怡纯是在单恋。早先鼓动怡纯去表白,就是想让她遭拒,趁早死心。
她当时还真有些担心,万一贾达友没人性地吃了窝边草,那可就是害了怡纯。现在看来,贾达友倒也不是风流加下/流的痞子,也不是到了嘴边的什么肉都吃的恶棍。
“宁恩姐...”周怡纯听了她的话,心更加是伤口撒盐般疼得眼眶泛泪。很想将全部的委屈倾诉一番,却被敲门声打断,传来佣人的轻喊,“小姐,夫人叫您下楼去。”
“知道了。”周怡纯长吐一声,“宁恩姐,我下次再找你说。千万要替我保密啊,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失恋的事,包括阿湛哥。”
“放一百个心,我不是鬼畜三人组的拥护者,你在我心里比他的位置要高的多,拜拜。”在周怡纯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宁恩表决心申明坚定立场。却没注意到门外驻足良久的身影,默然走开。
第75章 真医生贾大夫
周怡纯没精打采地走下楼。“老妈, 你叫我。”
“小纯来帮妈看看,这两件旗袍哪个更衬肤色?”周夫人拿着墨绿色的绸面旗袍在身上比量着。
“都不错。”周怡纯此刻哪有心情当老妈的参谋, 兀自沉浸在失恋中, 不走心地回。
“唉, 你也跟你哥一样,开始糊弄起你妈了?”周夫人放下旗袍坐到沙发上, 不满地数落起女儿来。
周怡纯没反应, 要是在平常早就搂着老妈的脖子开始撒娇了。
周夫人摸着女儿的额头。“病了?”
周怡纯摇头。“没。”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妈为你出气。”周夫人见女儿这么蔫儿,肯定是有事, 不免担心起来。
“妈, 没人欺负我,是我在写篇关于失恋类的稿子。”周怡纯心情低落到负数又不能直说, 随便瞎编了个理由来搪塞。
“失恋有什么好写的,就简简单单两句话,不是你的菜别掀锅盖,不是你的人千万别去爱。”周夫人一脸的原来如此,又开始好心情地比量起旗袍来, 精辟地说着人生大智慧,却字字如刀直中周怡纯的玻璃心, 碎了一地。
“妈,我先上楼了。”
周夫人看着女儿消沉地踏上二楼,嘟囔了一句。“这孩子写个报道,怎么弄得跟自己失恋似的!”
花心的贾大少在工作中绝对是一丝不苟的真医生, 却在今天险些开错检查单,幸好在最后一刻发现不对,及时撤回。
拒绝小纯的事让他分心了,总是担心是否会伤了她,才导致如此疏忽。
这种疏忽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与其说他爱自己的工作,不如说崇拜对医生的神圣职责。他固执地认为任何一丝一毫的疏漏马虎,全都是对这份职业的亵渎。
他在厕所里像条憋尿的狗,焦燥的团团转,罪恶感丛生。
下午,周牧又打来电话让他晚上到会所里来,贾大夫心虚了。
“二牧,我这几天很忙。”
“别侮辱‘忙’这个字眼了,不就是跟女人鬼混嘛。要当爹的阿湛让我给他留壶好茶,你看着办吧。”
“喂?”贾达友还没等回话,那边的周牧收了线。
他早上才拒绝了小纯的告白,本应该先避避风头,过几天再出现。这风口浪尖的,万一在会所见面尴尬不说,挨顿揍是轻的,弄不好他要成为众矢之!
可这好歹是二牧打电话过来,又说阿湛晚上会到。这可是三剑客的聚会,几杯茶下肚,那些过节不愉快全消化干净,他们还是以前的好兄弟。
想来想去,他豁出去了,冒着巨大的生命风险走起。
私人会所包间的走廊,贾达友走了无数次,这次怎么有点胆突儿的!他脑子里浮现出,小纯梨花带雨地抽泣,还有一干众人的怒视,特别是二牧拿着花枪随时要挑了他!
他轻轻地推开条门缝儿,小心地刺探里面的情况。
“你鬼鬼祟祟的模样,一点没糟尽你那猥/琐的脸。”周牧在包间里对着门缝儿,只露着一只眼睛的贾达友开怼。
贾达友见被发现,干笑两声。“行啊,二牧!眼神够贼的,一眼就认出是我。”
“别说你露出一只眼睛,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周牧倒不客气地自夸着。从小玩到大,谁不熟悉谁啊!
贾达友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这句话大都出自带有仇家的愤慨吧!二牧的话不会是在点拨他,小纯的事吧?难不成要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他想到这,挑了个离门口近的位置方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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