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爹抽了口烟继续说道:“他即便是不伤害你,我也不太放心,有一次你去上学,我在后面叫住了他,问他是谁?为什么跟着你?”
“一开始他挺怕我,后来又遇见几次,他把我拦下来说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有一天下雨你借他伞,他很感激你,但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远远的跟着你。”
“我听完觉得孩子们的事情就该孩子们自己解决,所以就没同你说。”
赵宝珠想了想始终没想到有这么个人,便试探着问:“爹,这个人是胡青松吗?”
宝珠爹没回答只继续说道:“后来你毕业了,我去隔壁村的时候也偶尔听说这孩子人很好,孝顺父母,能吃苦。我瞧着你缠着谢知青不像有结果,于是这孩子请媒人上门的时候,我觉得就凭他对你这份心,一定会好好待我的宝贝闺女,于是就答应了。”
赵宝珠听到这段话陡然惊醒,抬起了头看向自己的爹,明白了爹说的那个人确实是胡青松。
宝珠爹瞧见宝珠这惊异的模样便知道,这段往事是宝珠不知道的,只同宝珠说:“我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胡青松他真的喜欢你,宝珠啊,你得学会珍惜。”
宝珠爹说完看了一眼神色怔怔的宝珠,磕了磕自己的烟杆,起身回了屋。
赵宝珠坐在那里想起了很多被遗忘的事,不知道从哪天起,上学的时候杯子里有人总会帮自己加满热水,但问朋友始终没人承认。
还有那个路上勒索过宝珠钱的小男孩第二天就鼻青脸肿,自己的桌子里就会出现那些被勒索走的钱,还有生日的时候桌子里面出现的小发卡。
当时也曾寻找是谁这么默默的关心自己,一次两次没找到,赵宝珠便没再找,后来就被尘封在记忆里成了一个未解的谜。
赵宝珠想到这些心里有点儿空,也有些隐隐的泛疼,想起了胡青松走的时候说的话,也想起了胡青松离去的决绝,赵宝珠第一次觉得也许是自己做错了。
赵宝珠被宝珠爹谈话的时候,赵小麦也回了家,看到哥哥赵金锭瘦到皮包骨头的样子不禁落了泪,哪怕哥哥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亲哥哥。
赵金锭一看见赵小麦便激动的迎了过去,问小麦:“赵宝珠承认了没?我就是被她挑唆的!”
赵小麦边擦泪边同哥哥说:“是我没用,她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哥哥,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说着赵小麦攥紧了拳头。
赵金锭听见赵小麦这样说顿时气馁了,又慢慢走回自己床上,躺了下去,不再言语。
赵小麦见哥哥这样垂头丧气心里十分难受,于是就努力想办法对付赵宝珠,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办法便打算先去做饭,出了门听见隔壁陈大娘带着艳羡的语气讲她远方亲戚往家寄信的时候寄多少钱票的事情。
赵小麦听到信,就想起了那封让赵宝珠万分在乎的信,从信来看似乎是写给谢清的,赵小麦去过之前组织的成人扫盲班,也见过赵宝珠的字可以确定那封信是别人写给谢清的,那么赵宝珠偷谢清的信是想做什么?
赵小麦想不通,干脆就不想,只急匆匆的跑去知青点告诉谢知青这件事。
赵小麦还未到知青点的时候远远的瞧见了往知青点走的范灵芝,赵小麦想起了谢清和范灵芝最近结婚的消息,于是便不再往前,只等范灵芝走过来。
范灵芝这会儿刚从学校那边回来,瞧见路前面有个姑娘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就问:“你有什么事吗?”
赵小麦见范灵芝这么温柔和气的问自己,有些羞愧的同范灵芝说:“我是赵金锭的妹妹,我知道我哥哥伤害了你,但那是赵宝珠唆使的,我知道贸贸然说这些又拿不出证据,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替我哥哥狡辩,但是真没有。”
“我哥哥虽然混,但胆子不大,他一个人做不来这种事的,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请你相信我。”赵小麦恳求地说。
范灵芝听前面自我介绍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些,有些担心又是一个赵金锭的家人闹事,但听到后面,脸色慢慢的凝重了,只问赵小麦:“她怎么唆使了?”
赵小麦有些紧张的同范灵芝说:“赵宝珠有一天来我家同我讲女知青在乡下被人欺负以后,嫁给了那个人的故事。我哥哥听见了就....”
赵小麦没继续说下去,只十分不安的抬头看看范灵芝的脸色,见范灵芝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范灵芝是信了还是没信。
于是急急地同范灵芝说:“今天中午我去找她对质,她承认了这件事,范知青,请你相信我,如果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范灵芝听到赵小麦这样说觉得赵小麦极有可能说的是真的,毕竟在这个年代,人是十分敬鬼神的,如果不是真话也不敢这样发誓,便同赵小麦说:“我信你,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也那她没办法。”
赵小麦见范灵芝相信自己心里觉得十分高兴,于是接着说:“今天我去对质发现赵宝珠手里有一封信,我看到是别人写给谢清同志的信,我确定那字迹不是赵宝珠的,而且赵宝珠还十分紧张那封信,都为那封信砸破了我的头。”
说着便指了指自己被砸破的额头给范灵芝看。
范灵芝听到这,有些摸不着头脑,赵宝珠拿别人写给谢清的信干嘛?而且从哪拿的,总不能是谢清送别人给自己写的信给赵宝珠吧。
而且赵宝珠还很紧张那封信,甚至为信砸了赵小麦的头,这完全超过了爱慕者对待男神物品的珍视,是信本身很重要么?
范灵芝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团乱,好像许多东西杂乱无章的塞满了脑子,缺一个线把它们穿起来,这赵宝珠先是害自己又是扣谢清的信想干嘛?
赵小麦见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于是同范灵芝匆匆告了别,赶回家做饭。
范灵芝见赵小麦离去的身影越来越远,又实在想不通赵宝珠想干嘛,脑子里一团乱麻便先放在一边不再想赶回了知青点。
刚到知青点回宿舍坐下,张向红他们就回来了。
因为上一次选教师范灵芝已经是教师未参加选拔,张向红同周招娣结了怨,程白琳抢走了名额,所以现在张向红反倒对范灵芝的态度好了很多。
像这会儿张向红进宿舍门瞧见范灵芝便说:“刚刚村里的一件大新闻,你去看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胡青松是真真正正的喜欢过赵宝珠的,但他从头到尾喜欢的是那个18岁没有重生未曾遇到过谢清的干净又单纯的赵宝珠。
我常常怀疑我的读者是我妈给我买的水军,也常常怀疑是不是我的作者朋友和其他朋友伪装成读者小天使给我评论来营造虚假繁荣,然而我发现真的是读者小天使这么暖。
想起来了你们在看,我又觉得我可以了,来来,笔给我,我还能写。
第33章 冰山露一角
“什么大新闻?”范灵芝适时的惊讶让张向红来了精彩转播八卦的兴致。
张向红被范灵芝一无所知的脸取悦了, 便开始讲:“刚刚下工的时候, 路过赵宝珠家,就是那个你没来之前天天缠着谢知青的姑娘,听说前几个月跟老胡家的小儿子定了亲, 上工的时候村里的大娘都说这闺女定了一门好亲, 可今天...啧啧啧。”
范灵芝听见是有关赵宝珠的事, 正竖着耳朵听呢, 结果还没进入主题张向红吊着胃口不说了, 范灵芝瞧了一眼, 住一块这么久,虽然知道张向红脾气火爆, 不好惹, 性子直,但还不知道这姑娘还爱讲讲小八卦说一半留一半儿吊人胃口呢。
范灵芝见张向红等着自己心痒痒的追问, 反倒不想继续捧着追问了, 反正是个大新闻找人打听打听总归是能听到的, 更何况张向红这脾气讲新闻也有可能带许多主观色彩,反倒影响自己判断, 想到这儿便自顾自去做事情,不再关心后续了。
张向红见范灵芝回头做自己的事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继续追问, 反倒有些急了,只咚咚跑到范灵芝面前说:“你咋不问后面发生什么了?”
范灵芝被张向红这一问给逗笑了,心想这姑娘真的是直的让人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突然就想起了从前自己那六岁的小侄女。
便来了兴致同张向红说:“一听说她纠缠过谢清就不想知道了。”便抬脚往外走, 让张向红一肚子新闻没地儿讲,着急会儿。
张向红一听这话反倒来精神了,抬脚站在范灵芝身前堵住了范灵芝出门的路,伸开胳膊拦着范灵芝嘴上还说着:“你不想听,我偏要讲。”
范灵芝也来了趣当下捂着耳朵摇着头说着:“我不听,我不听。”
张向红见范灵芝这么抗拒,更来劲了,拉开范灵芝的两只捂耳朵的手就开始讲:“今天上工回来路过赵宝珠家的时候,听说赵宝珠的未婚夫老胡家的小儿子跟赵宝珠的小姐妹勾搭一起,让赵宝珠看见了正闹开呢。”
“赵宝珠的小姐妹你说不定也认识,之前要害你的赵金锭的妹妹,估计赵宝珠这村里人羡慕地未婚夫要飞了。”
张向红讲完了大新闻就撒开范灵芝的手,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一个被这新闻砸的晕头转向的范灵芝在原地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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