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窘迫:“这样,周末你要有空,我可以推荐一些俱乐部给你,看你兴趣选择,拓宽自己的人脉圈,别总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领域,适当的时候走出来有益于身心健康。”
沈厢点头:“谢谢你,陈哥。”
陈晨说:“不客气。”
晚上聚餐的时候,沈厢喝了点酒,她也不是很能喝,就小酌了一两口,结果脑子昏昏的,只听到旁边的同事说:“厢厢,你太不能喝了吧,才一小口哎。”
殊不知她喝的是断片酒,喝起来是水果茶的味道,其实后劲很足,一杯下去,乍一感觉没啥特殊的,等过了十分钟,脑子昏沉沉的。
“都怪王刚,想尝尝什么断片酒,结果自己没啥屁事,小沈一杯倒。”不知道谁七嘴八舌的说。
沈厢手撑着脑袋,她没感觉自己醉,就是头晕:“还好。”
末了出完晚饭,各自回家。
只余下陈哥和沈厢。
陈晨看她醉了,扶着她:“小沈,我送你回学校去。”
沈厢摇头,她的意识并不算模糊,就走路不太稳:“不麻烦你了,陈哥,我可以打车的。”
“你这样出了事情,宁总要找我算账的。”陈晨想起了宁皓远每周让他去汇报情况,便觉得头疼,喜欢自己又不行动,天天搞这些有的没的,还特地让工人把摄像头挪到了沈厢工位的头顶。
也亏得小沈这个孩子没啥心眼,不会注意到摄像头从角落移到了她头顶。
沈厢一听“宁总”整个人就炸了:“陈哥,他找你算什么账啊?”
“走吧走吧。”陈晨说。
沈厢抽出了手:“他找你算什么账啊。”
她完全控制不住说的话,脑子虽然清醒,可是怎么能质问上司,陈晨微愣,把她扶着靠墙:“你等下。”
他走到边上给宁皓远打了个电话,电话挂断,沈厢就坐在墙脚,蹲着看他。
陈晨走过去:“喂,小沈,你醉了啊?”
沈厢抬头,眼睛红通通的,泛着醉意:“我没醉啊,我清醒着呢,你还没说宁总找你算什么账呢。”
陈晨被她那样子逗乐了:“清醒呢?”
沈厢点头:“嗯。”
“小沈,你跟宁总吵架了吧?”陈晨觉得她此刻就像小孩子,忍不住诈她。
沈厢故作思考:“没有吵架。”
“这样啊,那我见你最近都没有找宁总以为你们吵架了。”
沈厢坐在地上,撅着脸:“因为我跟他结束了。”
“闹掰了,你知道吧。”沈厢描述着,“就boomshakalaka,噼里啪啦。”
陈晨再也忍不住笑了,小沈这孩子放谁那谁能不喜欢,又努力又没太多心眼,生活简单,时而又像个孩子,让他都起了恻隐之心,但他也知道普通人和宁总之间的沟壑,但是爱情真要分什么阶级差、财富差,那么爱情就变成了利益置换,虽然上层容易用利益权衡爱情,但大部分婚姻和爱情剥离开了。
她坐那,陈晨陪她等到了宁皓远。
宁皓远一来就瞧着她坐在地上,还拉着陈晨侃大天。
“陈哥,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有的人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坏的狠呢,我可是见识过的,你别不信,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骗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叽里呱啦没完没了,跟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平时往那一坐一天一句话不说,今天就拉开了话茬子。
“陈晨,你先回吧。”宁皓远蹲下来,接替了陈晨的位置。
陈晨总算得以解脱:“那我先走了。”
“辛苦你了。”
陈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
沈厢一看到宁皓远就坐直了身体:“怎么是你?”
他把她拉起来,她不肯,就要坐在地上:“你起不起来?”
沈厢蹲在地上:“我不起。”
他伸手穿过她的后背,沈厢推他:“你干嘛!”
他贴近她的耳朵:“听话。”
沈厢有一刻的恍惚,恍惚又回到了那六个月,他的话如鬼魅在她耳边想起来,她一时忘记了反抗,宁皓远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已经是夏天,她穿着白色的的短袖连衣裙,被他公主抱着,路灯的光芒照在他们身上,映得如同一副画卷。
夏夜的风吹过她的裙摆,在脚踝穿梭,沈厢回过了神,脑子也没那么昏,那个缠绕在她心上久久抚不去的身影如今正抱着她。
他把她塞进了车里,沈厢一言不发。
“本事真是大了,在外面学会喝酒了?”他忍不住声音就大了。
沈厢被凶得脑子又清醒了些:“关你什么事!”
她也回他。
“我的员工在外面喝的烂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说关我什么事?”
多日不见,一见面就看到她这样,他也在压抑,在控制,他不信自己离不开一个女人,可是见到她后再也控制不住。
“陈哥不会让我出事的。”沈厢说。
他忍不住伸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吓得她一个机灵。
“陈哥?”他嘴角揶揄,“陈晨不过就是教了你两天就一口一个哥,以前床上我教你还少吗?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哥,沈厢,你也就在我面前横,拿准了我惯着你。”
他忽然的发怒让沈厢想逃,可是她的后脑勺在他的掌心。
“你松开我。”
宁皓远压着她的后脑勺,一个月压抑的思念就像坝口的洪水再也压制不住,他发了狠的吻她,把她压在了副驾驶座。
嘴唇间是血腥的味道,弥漫着的咸腥和她的反抗。
上一次她咬他是被动的,是他让她咬的,这一次是她主动的,因为她不愿意承受任何会导致欢好的诱因。
疼痛使人疯狂,血腥使人着迷,他并未因为这破了的伤口放过他,反而刺激他最原始的神经,她的手被紧紧抓着摁在车窗上。
直到他愿意放开她,他才松开她的唇。
口腔里是浓浓的血味,是他的,他抽了张纸,随意吐了一口,隐隐的灯光瞧见白色纸巾上的血迹,咬的狠了,他却没生气。
沈厢伸手搭在车把手上,发现门被反锁了。
血腥已经让她彻底清醒,嗜血的眼神让她害怕,可是她不能怕,她一怕,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你打算做什么?强迫我和你接吻,再强迫我跟你车.震吗?”她冷冷的说。
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可爱,跟地上蹲着的她完全不一样,他心头泛起了难受。
“我送你回学校。”他说。
沈厢没说话,车里很安静,只有轮胎驶过柏油马路的沙沙声,可是她的心很难受,她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躲了那么久的人,如今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无法说出其他的言语。
他说:“下次别喝酒了,真要遇到坏人,你躲不了,他不会因为你咬他而放过你。”
沈厢心里涩涩的,他说别人是坏人,可是明明最坏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宁狗已上线。
宁狗:滚啊
第42章 情诫
他送到校门口, 灯光映着这张久违的脸,带着酒气的香甜, 车缓缓停在了大门口。
因为没有了合同关系, 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的送她到学校后面的小门,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正门, 却让沈厢很不习惯, 明明再也没有了关系,但还是会害怕引起什么误会。
她的手搭在车门上,下一瞬, 手臂一重,她被拉进了他怀里,宁皓远摁着她的脑袋, 眼光穿过车前的窗户看到了拿着手机的人。
沈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以为他又在耍流氓,奋力的推他,力气悬殊,他的手贴着她的后脑勺:“你就这么抗拒我?”
沈厢恼了, 唇间依旧残留着他的血味,她抗拒的不是他, 是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明知前路不通,她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宁皓远看前面拍照的人走了,才松开了她。
沈厢猛地推他:“你不要脸。”
宁皓远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踩油门, 车瞬间开了出去。
她以为他又要带她去别墅,又要不放过他,忍不住骂道:“你又想干什么?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要是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情,那就是强.奸,是犯罪的。”
宁皓远情绪也不好,从被咬到现在他心里一直闷闷的,她是真的把他从生命里剔除了,毫不留情的将他归类到了陌生人,甚至连他的触碰都让她的反应如此大。
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在他身下温柔似水、热情放纵的女人根本就是她演的角色,为了安稳的度过六个月,她不惜配合他所有的演出。
车开到了学校后面的小门,他把车锁打开:“你下去吧。”
沈厢一愣,他竟然是送她到的小门,她误会了,误会他要对她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脸上一窘,却是什么都没说,拉开车门就走了。
宁皓远坐在车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黑暗中明明灭灭的红点,他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皱眉,良心是什么,她没有,真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
穿上衣服就能不认人。
烟燃尽,他发动了车子。
不过就是女人,女人而已,这世上那么多女人,又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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