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有哥敲了敲房门,闻川穿着毛衣,过来开门。
“你不冷吗?”她揉了揉他的胳膊,带上门,“可别冻着了。”
“不冷。”他刚抱住她,又有人敲了门。
是蒋静,来送划好的剧本,她刚要进来,慕有哥把她堵在门口,“我要睡了。”
蒋静立马会意,“明早停雪,要出外景,四点半就要出发去山上。”她拿了瓶红景天给她,“这个别忘了喝。”
“好,谢谢。”
“那早点休息,到点了我来叫你。”
“好。”
“明天见,晚安。”
关上门,她一转身,看到闻川站在窗户前,她走过去,从后头抱住他的腰。
“看什么呢?”
“山。”
“黑乎乎的。”
“我忘了带画布和颜料,这里有卖的吗?”
“……”她松开他,气鼓鼓地坐到床上,“来看我了还念着你的画。”
他走到她面前,抓了抓她的头发,“我随便说说。”
“我得先去洗个澡。”
“太冷了。”
“没办法,明早有戏,头肯定是要洗的。”
“去吧。”
“你等我。”
“好。”
等慕有哥吹干头发出来,闻川已经躺在被窝里睡了,她穿着浴袍,哆嗦的钻进被窝,把浴袍抽了出来,贴向他的身体。
十二点多了,已然没有几个小时可以睡,闻川并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再折腾她,好让她能多睡会。
“小川。”她手滑过他的腰,落在他的腹部,“小川。”
她见他不回应,缓缓缩了手,刚落滑侧腰上,闻川摁住了她的手,翻身压在她身上。
真正爱一个人,是忍不住的。
也许,身体克制的了,心却不行。
“你装睡啊。”
闻川看着她洛露的身体,攥着被子将两人包裹好,防止她冻着。他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两人十指相扣,“你要休息,我们快一点。”
她抬起腿,圈住他的腰,“好呀。”
…
天刚亮,闻川坐在床上看她贴着暖宝宝,“这是什么?”
“暖宝宝。”
“暖宝宝?”
不知为何,从他口里说出这三个字居然那么可爱,慕有哥跳到床上亲他一口,在他腰上贴了一片,“你试试就知道了。”
“好。”
不一会儿,暖宝宝热了起来,他摸着它,“好暖和。”
“你冷的话就再贴几片。”慕有哥抽开抽屉,拿了两片给他,“要没了,你先用吧。”
他又把暖宝宝塞回去,“我不冷,你多贴点。”
“要不要去看我拍戏?”
闻川拒绝了,他不想让她一心二用,也不想像她老板说的,落人口实,“我想再睡会。”
“那好吧。”慕有哥又亲他脖子一口,“我走啦。”
“好。”
“饿了的话,你就自己出去吃点。”
“好。”
她爬下床,“我走了。”
“嗯。”
走到门口,她又折回来,“确定不去?”
“快去吧,别迟到了。”
“好吧。”
雪停了一天,慕有哥中午才下戏回来。
下午,B组去寨子拍江陈嗯,没她什么事,她便回来陪闻川。
两人去街上吃了顿牦牛肉火锅,喝了点儿青稞酒,接着便到处走走,散散步。
“刚刚我们路过的那个大院子,一个男人有娶了那家姐妹四个。”她睨向他,闻川明摆着没有一点表情波动,她故意找事的问,“羡慕了?”
“四个都不如你一个。”
“真会说。”她笑着轻撞他,“再说几句。”
“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哇,你这小嘴越来越甜。”
“有么?”
“我尝尝。”
她踮了下脚,嘴巴碰上他的嘴唇,闻川却将她拉了下来。
“怎么了?”
他在看不远处三个去朝圣的藏民。
慕有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们五体投地的匐在地上,不禁唏嘘道,“最近总看到去朝圣的人,真佩服他们的意志。”
“他们要去哪里?”
“拉萨,大朝寺吧。”
“还很远。”
“是啊。”
傍晚,又下起小雪来。
天地一片苍茫,山风呼啸,飘扬的风马旗绽放着招摇的色彩。
慕有哥到处找着小石头,与闻川照着玛尼堆摞起石头来。
“还记得高中时候我问过你的愿望是什么吗?”
“记得。”他专注地垒着石头,“和你在一起,画画。”
“记性不错嘛。”
“我都做到了。”他看向她,“你呢?”
“我的愿望一直在变,小时候想去非洲大草原,做野生动物医生,后来想做演员,挣很多钱,和你一起过好日子。”
“现在嘛,包养你啊。”她看着他一张俊秀的脸,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又认真道,“希望做一个好演员,演好每个角色,不辜负每一个站在我背后的人。”
“以后呢?”
“嗯——”她想了想,“我希望你能成为大画家,名垂千古。”
闻川笑了起来,唇红齿白,双眸明澈,多么干净又单纯的一张脸,连这雪色都逊了几分。
“你怎么那么好看,我应该带你去见我老板,或者导演,绝对会被看上。”
他放上最后一块石头。
“我只想被你藏着。”
…
深夜,慕有哥做了个梦,梦里有很多人,宋致,慕正云,慕有博,席天,唐经,还有沈冬楠,却独独没有闻川,她突然惊醒,眼前一片空荡荡的漆黑。
她无意识地随手摸向闻川,没摸到人,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空空。
“小川。”
无人应。
“小川。”她坐起身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半了。
他没带手机,也许是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或是其他什么事。
慕有哥套上羽绒服,出去寻他。
她问了问酒店前台,前台姐姐说确实有个男人出去了,大概已经离开了两个小时。
两小时,他去了哪里?他干嘛去了?还不回来?
慕有哥在酒店周围找了找他,外头乌漆嘛黑,一个人影都没有。
“闻川——”
慕有哥小跑着,四下找了个遍,甚至去了趟白天那个大坡。
她很害怕这种突然消失的感觉。
哪怕很久才回宁椿一次,几个月甚至是半年不见,她都不会这般的彷徨,因为知道,他就在那里。
云屯雾集,旌旗猎猎。
这里海拔有些高,她跑的又急,渐渐觉得喘不上气来。
“闻川——”
回声荡荡。
山风呼呼地吹着,灌进她微张的唇中,喉咙又干又紧,还有股无形的压迫感。
她突然有一阵耳鸣,孤独地立在天地间,一瞬间,有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小川。”
“闻川——”
“我在这。”
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没听见似的,还在往前走,闻川抱着本子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这呢。”
她回过头,望着眼前的人,情绪莫名其妙地就崩溃了,眼里盈满了泪,无力地捶打他,“怎么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去哪里要告诉我一声。”
闻川看着她这副模样,怔了怔,“你睡熟了。”
“你不会留个纸条吗?我醒来找不到你怎么办?”她拍打着他手里的本子,“大晚上你往外冲什么?又画画,你一刻不画会死么?”
“对不起。”
她突然扶住他,大口喘息起来。
“你怎么了?”
“背我回去。”
剧组在这驻扎了十来天了,大家的身体早就适应了这里的气压,因为跑的急了点,她有点微微高原反应,不严重,回去吸了吸氧,休息休息就缓了过来。
第二天,慕有哥一大早就去拍戏了。
地点就在这条街上的一家饭馆。
今天要拍强吻戏,周文也是第一次拍吻戏,两人都有些无从下手。
剧本上说要凶狠地强吻,还要咬出血。
周文老是出错,要么笑场,要么感觉不对,直到第七条,导演才给过。
他给慕有哥揩掉嘴上的红水,“慕老师啊,对不起啦。”
“难为周老师了。”化妆师过来给她补妆,她瞥着周文,“周老师演的很棒了。”
“不不不,是慕老师配合的好。”
两人日常奉承。
闻川站在远处看着,从拍第一条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他是出来为她买暖宝宝的,跑了好几家商店,才买了不到四十片。
他提着袋子默默离开,进了最后一家商店,老板与他打招呼,“扎西德勒。”
“有暖宝宝吗?”
“有的。”
晚上,慕有哥出去对戏回来,闻川与她说,“我还是回宁椿吧。”
“因为昨夜的事吗?没关系的。”
“我在这,对你影响不好,怕别人说闲话。”
“我不怕呀。”
他抚了抚她的脑袋,“我在这分你心,就这么定了,明天走。”
“你是想回去画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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