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年后也有一个舞剧要排,两个组不在同一个地方。加上年后时想也在恢复芭蕾的比赛,每天出了排舞剧,剩下的时间都泡在舞蹈房里了。两人见面的机会少的可怜,连视频好像也不在同一个时区一样,经常不是许盛希正在路演现场接不到就是时想在排练接不到。
谈个恋爱生生谈出了异国恋。
不过时想根本没时间因为这事惆怅,比起这个,倒是她最近有一个小型的芭蕾比赛,这事更让她有紧张感。
明明舞台剧排练已经过了几期,时想从最开始的抗拒和不适应,也慢慢的好转起来,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到十八岁的状态,但时想并不着急。
不过这次比赛不一样,在时想心里,这是一道坎,她必须自己迈过去。
“阿时,休息一会儿。”付彦过来看她,坐在一旁朝她招手。
时想关掉音乐,不过没有坐到付彦旁边,反倒走到扶杆前,压着腿跟付彦说话,“师哥你找我有事吗?”
付彦无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最近把自己逼的太紧了,身体吃得消吗?”
时想笑,“挺好的,很充实。”
付彦起身,走到她身边,“别紧张,这次比赛,你拿出你十五岁那年的功力就可以了。”
“我十五岁根本不知道世界上厉害的人有很多。”
因为年轻,所以无所畏惧。
付彦抱着胳膊,靠着扶杆,“让你拿出十五岁的功力,不是让你用十五岁的心态。脚背绷直,我看过你前几次排舞剧的状态,动作没什么问题,就是太紧张,状态不对。”
时想嘀咕,“知道了。”
“右脚还好吗?上次的膏药和药包用完了吗?”
“没呢。”
付彦扶额,“自己的身体上点心,别一天天的让我唠叨,我都觉得这两年老的特别快。”
“是,付爸爸。”时想莞尔,“看起来比昨天更英俊潇洒了,一点都不老。”
“贫嘴,别练了,歇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事业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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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比赛在隔壁国家,不算大,就是两个舞团顶着交流的旗号进行的小切磋。
但双方都很重视,对方队里有几个熟面孔,年龄跟时想差不多,但不跟她似的,中间还停了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
有这种认知后,时想本来调整好的心态有点崩,突然就又紧张起来。“师姐,是不是你包里的手机在响。”旁边一个女生碰了碰时想。
她这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一看,是许盛希。
时想落后几步,走到队尾,“阿希。”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流的原因,许盛希竟然听出她声音里有一丝的颤抖欧,
“想宝,你到了吗?”再听,时想已经恢复了正常,
“到啦,已经到对方舞团了,现在正放了东西打算去吃饭。”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要在这里呆两天,大概大后天回去。”“好,到时候我去接你。”时想往前面看了看,又落后两步,“你不用来接我了,机场太乱了。”
“不要,我想去接你。”
“接接接。”许盛希又说,“这两天要是有男生约你去练舞,不许去。”
时想笑,“我来之前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嘛。”
“再说一遍,我怕你忘了,反正我又看不见。”
“好,我知道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还在录节目。”许盛希说完,又压低声音叫了她一声,带着无限缠绵,
“想宝,想你。”
“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时想背对着前面,轻快地说,“我也想你啊。”
“那你快回来,把我女朋友带回来,我好多天没见她了。”
“乖啦乖啦~”时想收了手机跟上队,
刚提醒她的那个师妹问,“师姐的男朋友吗?”
“嗯。”“怪不得,原来师姐在恋爱里也是个小女生。”
“啊?”时想下意识摸自己的眼角,有这么明显么。
吃饭时,时想跟折一发了条消息,是他们刚刚来时跟对方的合照。
折一回的很快: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姐姐,是不是我们十七岁一块比赛的那个?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你拿了少年组的金奖,她拿了银奖,结束后还把你堵在走廊里下战书?
时想:折老师记性真好。
折一:必须的,阿时上,弄她。
时想发了汗颜的表情包:我中间有近三年的空缺,人家肯定更厉害了。
折一:啧,怕什么,爸爸终究是你爸爸,阿时妹妹教她做人!
时想:不不不,不及折老师,这个机会不敢抢。
折一:怂憨憨……
时想发了个可爱的猫咪表情。
等吃完饭,时想才收到折一的回复:怂也别怕,大不了爸爸下次替你报仇。这真是很折一式的安慰了。
时想没有再回,收起手机,紧张感却少了几分。
对啊,她没必要因为不及别人而担忧,她的对手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时想的比赛在第二天,她如今已经只能被分到成年组了。
那个老朋友也是成年组,也认出了时想,只是很高傲的没有理她。
时想并没有在意,依旧站在角落里拉筋。
时隔这么久,再一次登台,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聚光灯亮起的那瞬间,
时想透过光,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八岁那年的舞蹈室。
第一次穿练功服,第一次有自己的舞鞋,第一次站在扶杆前,第一次立脚……那么多的第一次,才成就一个舞者的现在。
踩着每一个音乐节拍,每一次的转身,都好像往事重现。
她没有时间紧张,只能追随每一帧原本存封在记忆里的画面。
什么事故,什么恐惧,什么怯懦,都不属于这个闪闪发光的人。
时想不用想别人,等她终于再次站在舞台中间,才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是有宿命的。
时想的宿命,是芭蕾。
结果自然是当时公布的,时想的成绩出乎意料,女子成年组第二名,那个金发的姑娘跟她并列,走的时候只狠狠地瞪她一眼。
时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的,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舞台上怎么走下来的,一眨眼,好像就到了街边。
同来的人应该都去逛街了,时想没怎么留意。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想。
手机在震动。很久时想才意识到,她在包里摸了很久,最后在衣服口袋里找到。
时想接起来,没说话。
对面叫她,“想宝。”
“嗯。”
“想宝。”时想又嗯了一声,这才发现,这两声没出声,大概是她幻觉自己回应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有点哑,“嗯?”这下有声了。
那边许盛希声音特别轻,
“你把定位打开,乖。”
“哦。”时想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点开了共享定位,也没管许盛希是什么意思,把头埋进膝盖里。
我只睡五分钟,然后就要起来回去。对,回住的地方,回去洗个澡,睡上一觉。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回去睡一觉。对,只睡五分钟。
许盛希按照定位找过来时,要被吓个半死,时想就坐在舞团门口的阶梯上,面前就是车流。
“阿时,阿时。”许盛希叫了两声,时想也只是摇了摇头,没动。
许盛希把人抱起来钻进车里,跟前面的黑哥说,“去最近的酒店。”黑哥熟门熟路,眼睛只盯着前面的路,再也没往后视镜看。
许盛希把时想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又去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这才稍微松口气。也只是稍微松口气,许盛希把人安顿好,不过去客厅里打了个电话叫餐,再回来,时想脸上都是泪水。
许盛希每次看到时想这么哭,都是她被梦靥的时候。
时想哭没有声音,是那种别人看了都揪心的要死,偏偏她只流泪并没有放声大哭的委屈感。
这个别人,大概也只有许盛希了。
小时候外公说过,这样哭的人其实会比放声哭的人更难过。
可时想的童年,按理说并没有一点不幸福的经历。
但她向来就是这样,所有的脆弱都在这时候了。
许盛希甩了鞋,把人抱进怀里,异常温柔的轻哄,
“想宝乖,别怕,梦里都是假的,快醒来。”
时想没醒,许盛希附身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又把人团着抱着,
时想的脑袋抵着他胸口,不知道是她的呼吸,还是许盛希的错觉,
“姐姐,别哭了,你再哭,我胸口又痛了。”这句比上面哄人的话好使,
等了一会儿,许盛希感觉自己腰间被抓了一下,低头一看,时想正看着他,
“我要被你闷死了。”她声音带着沙哑,抽了抽鼻子。
“呸呸呸。”迷信许盛希拉着她手摸了摸一旁的木头。
时想被他逗笑,短笑一声,又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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