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有人认出了男生是晶科地产、南方影视太子爷,而女生居然是南方系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长公主?
这是什么神仙恋爱。
陶思眠在飞机上舒服地躺平了睡觉,陶二婶宛如自家小白菜被拱了般一个电话拨到黎妈妈手机上。
刚开始,黎妈妈对陶二婶仍是不冷不热,陶二婶说出陶思眠和黎嘉洲谈恋爱后,黎妈妈宛如刚知道般怔住。
“他完全没给我说。”黎妈妈道。
是我自己发现的。
“这臭小子这么大个事怎么不告诉我们做长辈的。”黎妈妈抱怨。
同时,在心里默默吐槽,只是没告诉你梁素。
但戏要做足,黎妈妈感慨:“梁素你说,是不是缘分,本来两个小孩早就有娃娃亲的,但陶老爷子不允许我们去看七七,这事也就算了,想着七七在A市,我们在B市,也就没什么交集,没想到现在还是在一起了。”
“虽然大哥大嫂不在了,但我这个做二婶的还在,”和黎妈妈交手这么久,这是陶二婶第一次占上风,她拿捏着姿态,“七七昨晚给我说她和朋友出去旅游了,我估计是和许意菱或者她室友那小姑娘,但是我们饭还是要吃一个。”
黎妈妈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然,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陶思眠刚落地,就给陶二婶回了个电话。
她胡诌了一个地方,陶二婶也没查她定位,给她说了自己中午和黎妈妈要一起吃饭的事,陶思眠似是有些害羞,陶二婶也不逼她,交代两句让她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两个聪明人沟通最大的特点在于,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工程总是做得格外光亮。
陶二婶和黎妈妈亦然。
两人约了晶科酒店旋转餐厅包间,黎妈妈叫上黎嘉洲。
餐厅在88楼,俯瞰一江穿过A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黎妈妈让陶二婶点菜,陶二婶象征性点了几个,交叠着双腿,笑问:“怎么认识的?这么大个事我们做长辈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黎嘉洲从善如流:“许意菱和程果在一起。”
陶二婶:“我听许意菱妈妈说过。”
黎嘉洲道:“程果是我室友,许意菱和她好朋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室友和朋友没错,一来二去也没错。
只是黎嘉洲这么一引导,陶二婶自然认为两人是朋友介绍。
“认识多久了?在一起多久了?”陶二婶又问。
“几个月,”黎嘉洲同样回答得模糊,“我追了她好久,她才答应。”
黎嘉洲回答的后一个问题,陶二婶认为是两个问题。
陶二婶心里不由有些骄傲,嘴上还是道:“我早就听说黎嘉洲优秀,没想到喜欢我家七七,我家七七也优秀,不管其他事情怎样,七七和陶老爷子和她二叔和陶然的血缘关系毕竟放在那里,我们就是七七的长辈。”
黎妈妈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这些年你对七七就像对半个女儿。”
陶二婶纠正:“何止半个。”
菜陆陆续续上来,黎妈妈和陶二婶好像都不记得之前的针锋相对般,你一言我一语地吹捧对方小孩。
好几次,黎嘉洲的轻嘲发出了声音。
但陶二婶兴致太高,并未注意。
饭后,黎嘉洲给两位女士拦住电梯门,黎妈妈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陶二婶道:“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商量个事,但一直不太好开口,今天可能是个机会,但我同样不太好开口。”
黎妈妈上了陶二婶的钩:“你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陶二婶看了眼黎妈妈,道:“你知道,南方系一直以来都是三头控股,董事会、大股东和一休,现在你们进来,就是四头。”
“你们在影视的根基不深,把南方影视拿过去也不好做,董事会那边就提议把南方影视拿回来,用南方系股份作抵押走第三方。”
黎妈妈爽快:“不用这么麻烦,流动现金就可以,如果你们真心想把南方影视拿回去,那我周一给你们报价。”
黎妈妈把话摊到明面了:“之前拿南方影视你我心里也清楚,有陶行川和安雅那个结在,既然黎嘉洲都和七七在一起了,陈年往事过了就过了,你毕竟还是七七二婶。”
陶二婶握住黎妈妈的手道:“做房地产的人就是不一样,有格局。”
管格局屁事,黎妈妈心里嘲讽,面上却笑得分外灿烂。
————
陶思眠就在A市耽误了两三天,大妈们都在给魏可介绍女朋友了。
陶思眠好笑:“当初我们那个小剧组妇女之友的称号怎么就给程果了,应该给你啊。”
魏可震惊:“陶总你做个人好吧,我是为了信息,信息,我都快舍身取义了。”
陶思眠点头:“我要给秦夏打电话,告诉她这个词,舍身取义,”陶思眠咂摸,“不错。”
“???”魏可都快给陶思眠跪下了。
那些居民楼年中也会打扫一次,陶思眠和魏可主动帮忙,大妈们长期缺少存在感和新鲜感,自然求之不得。
陶思眠也是在劳动中才知道,这些居民楼还分区,不仅有南区,还有北区,有的公司是有人办公的,不过人也不多。
陶思眠和魏可在霍东村的每一天,各种微型相机不离身,陶思眠虹膜相机消毒工作没做好发了炎,霍东村的情况就摸得差不多了,然后是景山市。
秦夏家乡。
魏可总是想朝秦夏家里去,陶思眠笑着让魏可滚,自己一个人大热天背着背包戴着口罩在城郊穿行,好几次保安察觉到不对来赶人,陶思眠一边躲保安的警棍眼睛还一边朝楼里面看。
整整七天。
陶思眠从景山回去后,歇了一周才去一休上班,蒋时延勃然大怒。
“我让你不要好好上班,你要好好上班,当记者一声不吭就请假,让社会版开了整整一天天窗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蒋时延骂什么,陶思眠就听什么,也不反驳。
蒋时延让陶思眠滚回陶家花天酒地时,整层办公楼都在议论。
陶思眠给蒋时延发微信吐槽他演技拙劣。
蒋时延回到总裁办公室摸着小心脏:“你不知道我除了我老婆就怕你妈,你看着我不说话的样子和你妈一模一样,我心虚到死。”
陶思眠好笑。
楼下,八卦还没停。
一个人说:“听说陶思眠父母还对蒋总有恩,蒋总炒人家鱿鱼有点不厚道了吧。”
另一人道:“我觉得蒋总没问题啊,本来就是陶思眠不请假玩失踪让版面开了整整一天天窗。”
再一人道:“你们不觉得蒋总对陶思眠态度变化有点大吗?”
第一个说话的人反驳:“最开始蒋总对陶思眠好,因为陶思眠是故交的女儿,又只是帮个忙,之后陶思眠就是蒋总的员工,对员工和对晚辈当然不一样。”
有人插话道:“那蒋总怎么和南方系那边交差啊。”
“……”
果不其然,下午,陶二婶就给蒋时延打来了电话,劈头盖脸一通说。
大概意思是,当时他就不该帮陶思眠,当时帮,现在又炒鱿鱼,蒋时延就是典型的两面三刀。
陶二婶挂了电话,又让陶然给陶思眠打,让陶思眠晚上带黎嘉洲回来吃饭,陶思眠应允,通知黎嘉洲,黎嘉洲张罗着去买见面礼。
到陶家后,保姆帮忙拎大包小包的东西,陶然刚收了黎嘉洲五万的转账,把不认识黎嘉洲不知道他们谈恋爱的表演发挥得淋漓尽致。
黎嘉洲和陶二叔在客厅聊陶然想考军校时,陶思眠在阳台把陶然帽子盖上打陶然玩。
“你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考什么军校,北京电影学院欢迎你。”
“你在黎嘉洲那里我知道的就讹了快小十万,我不知道有多少,你能不能有点良心。”陶思眠心疼自家男朋友的钱。
“陶思眠你动手能不能轻点,”陶然冤枉,“这哪里叫讹诈,这是姐夫爱的救济。”
陶思眠黑人问号脸:“你要点脸?你叫姐夫比叫我这个姐还熟。”
陶然搡陶思眠:“你是猪。”
陶思眠搡陶然:“你是猪。”
陶然踩陶思眠:“你是猪。”
陶二婶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一个爆栗扣陶然脑门上:“你说什么呢!怎么说你姐姐呢!还说你姐姐是猪!没大没小,你姐姐是猪那你是不是猪!”
陶然嘴快,对陶二婶道:“那你也是猪。”
陶二婶一脚把陶然踹到客厅:“你以后要是能有老婆我手心煎鸡蛋给你吃,一天到晚口无遮掩傻不愣登。”
陶然冲妈妈和姐姐吐舌头,拍拍屁股蹭到黎嘉洲身边。
陶家别墅马场旁边就是荷塘,映日荷花开得温柔无边,夏风轻慢,叫人心旷神怡。
陶二婶望着远处的美景,问:“七七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呢?想来南方系吗?”
这个问题等于没问,但陶思眠面上没有波动,她道:“我就想找个普通工作,最好和新闻没关系。”
陶思眠明显瘦了不少,陶二婶心疼道:“新闻真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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