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眠板脸把屁股朝远离黎嘉洲的方向挪了挪。
黎嘉洲笑着跟着挪:“生气了?”
陶思眠不理他,又挪。
黎嘉洲跟着挪:“我就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陶思眠再挪。
黎嘉洲再跟:“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但我之前给你剥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陶思眠抱着手机,继续挪。
黎嘉洲继续跟:“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们要身体棒棒的。”
陶思眠挪到了最角落挪不动了。
黎嘉洲扯了扯她衣袖,可怜巴巴地:“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陶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黎小人计较。”
陶思眠清了清嗓子,置若罔闻地出游戏技能。
黎嘉洲见状,弯腰偏头从下方看陶思眠。
“那我给你做鬼脸吧。”他把自己脸放在陶思眠面前,格外诚恳就拉了个鬼脸。
陶思眠眼里已经有了笑意,嘴上“嗯”一下,没什么情绪。
“或者给你学猫叫,喵喵喵,学狗叫,汪汪汪,”黎嘉洲害怕小姑娘真的哄不好,有些慌了,“给你学土拨鼠叫,啊啊啊,学猪叫,哼哼哼。”
黎嘉洲一边学甚至还一边卖力地用手按住鼻尖朝上模仿猪鼻子。
陶思眠终于绷不住“噗嗤”一声:“你这人真的……不要脸的吗?”
黎嘉洲放下心来,他重新靠回沙发,一边观战小姑娘一边吊儿郎当道:“那你要不要来摸一下。”
小姑娘傲娇:“不要。”
黎嘉洲逗她:“摸一下嘛。”
小姑娘:“不要。”
黎嘉洲看小姑娘在打敌方水晶,乖乖地闭了嘴。
陶思眠手在动着,心里却乱糟糟想着大猪蹄子,想到家里的小米粥,又想到他买的奶茶那股甜……
黎嘉洲不玩游戏,可看着小姑娘手指细细白白的,在屏幕上滑了滑,他就满心欢喜。
另一端,魏可和程果撕心裂肺吼着“死了都要爱”,程果一破音,黎嘉洲和陶思眠不约而同笑出声。
陶思眠手下的游戏人物自然进入复活冷却。
时间有点长,四十秒。
陶思眠笑意还在脸上,黎嘉洲趁着愉悦的氛围,状若平常顺其自然地问:“你怎么看?”
陶思眠转过头看他:“什么怎么看?”
包厢灯光昏暗旖旎地转着,骚气的歌调有一下没一下地传来。
黎嘉洲把论坛新刷的“在一起”“请结婚”递到陶思眠面前,陶思眠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是这些。”黎嘉洲无比自然地给小姑娘将额前一缕碎发撩到耳后,他手本就横在小姑娘背后,这样一撩头发,几乎就变成了他搂着她。
陶思眠没动,黎嘉洲翻着论坛帖。
木质香和酒精交织发酵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
黎嘉洲撩完她头发后,手没放,修长的手指如醉鬼般从她微红的耳尖点过她脸颊。
陶思眠吃了痒意,黎嘉洲抚她的手却没停。
最后那张傅阔林圈爱心的图放大在屏幕时。
“黎大佬,陶总,嗷嗷嗷,好般配。”黎嘉洲趁着酒意逐个念词,低哑的声线里蕴着说不出的缱绻,“要不要,在一起……”
温缓的尾音念罢,他食指碰到她唇角。
黎嘉洲在等陶思眠回答,而陶思眠眼睫扑闪扑朔,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两人呼吸隔得太近,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两人心跳隔得太近,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黎嘉洲指腹微微摩着她的唇,陶思眠只感觉一股酥酥的热意伴着蘸了酒意的嗓音从唇角渡入……
“我是说,”黎嘉洲缓缓道,“怎么看,在一起……”
空气,仿若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黎甜粥:七七是个很好很好的小姑娘,不管发生什么,大家不要骂我家小姑娘,她超甜超软超可爱,要骂骂作者。
画:??
第27章 二十三口
“正常购物渠道, 审美趋于巧合。”
图上坐一方的两人穿的同款T恤, 陶思眠宛如没听到他之前的话般模糊重点。
黎嘉洲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认了:“今晚先放过你。”
小姑娘反问:“我做了什么事情需要你放过吗?”
两人隔得很近,近到黎嘉洲稍一俯身便能吻到她。
她眼睛宛如勾着两抔清泉, 说没心没肺的话时, 菱唇张张合合。
黎嘉洲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的唇, 喉咙滚一下, 再滚一下。
几秒后, 黎嘉洲挪开视线, 同时松了手。
他嗤了声笑音,可眼眸太深邃, 让人不知道是在笑她, 还是在笑他自己。
陶思眠不是没听到那些话,而是判断不了。
陶思眠从未遇到这样一个人, 自己和他太默契, 默契到换成是她, 在时间环境允许的情况下,她也可能坐近一点、压低声音、胡说八道只是为了……逗逗他。
可他语气好像又不是逗, 好像又很认真。
陶思眠靠在椅背上,思绪陷入沼泽一般越来越乱。
黎嘉洲手仍然横在她背后。
他喜欢这样的姿势, 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看她神情困惑又清醒,看她想到什么,耳尖漫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今晚是冲动, 他不急。
只要她没喜欢上别人,只要她和自己亲近,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她习惯自己的习惯,习惯自己的陪伴,习惯自己在身边。
然后,黎嘉洲的小姑娘会慢慢爱上黎嘉洲。
而黎嘉洲会一口一口,咬着她耳垂开始,慢慢地、吃掉她。
陶思眠想事情的时候耳朵会微动。
黎嘉洲抬起食指轻捏一下,薄唇斜斜地翘,好似一弯月亮跌进了棉花糖里。
————
散场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
许意菱和程果不回寝室,众人“咿呀咿呀”叫出各种颜色。
程果圈着许意菱讨饶,笑声反而越来越热闹。
一行人走到校门口,陶思眠抬腕看了眼表:“那我先回寝室了,你们注意安全。”
一行人纷纷道:“陶总注意安全。”
黎嘉洲本来在和程果说什么,他拍拍程果的肩,走两步到陶思眠身边:“我送你。”
大家今晚酒喝得不少,加上某两人先前就在论坛热了一波,这厢黎嘉洲话说得自然,众人则是投以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连许意菱都“啧”了一声。
陶思眠不懂了:“男生送女生不是很正常吗,这么晚了,”她想了想,给大家面子地调侃黎嘉洲道,“不然我送你?”
黎嘉洲转着手机:“也不是不行。”笑得不要脸皮。
深夜路上人少,有在外面实习的学生回去赶最后的热水洗澡,车骑得飞快,眼看着连人带车要撞到黎嘉洲,陶思眠眼疾手快拽着他衣服把人朝自己身前拉来。
自行车车把堪堪擦过黎嘉洲后背。
衣服把他腰线勒出来。
又窄又劲。
生理意义地吸引人。
陶思眠咳一声松手,眼神看向别处。
黎嘉洲整个人有点懵,见她走了十来米,这才和程果打了声招呼,快步跟上去。
其他同学说话的声音被甩在身后,两人踩在石板上的声音很轻,灌木里的夜虫叫得窸窸窣窣的。
黎嘉洲话到嘴边,斟酌道:“你刚刚反应好快,”他半玩笑道,“不过以后别对别人做这样的动作。”
出手果决,快到黎嘉洲现在都还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陶思眠嘴巴很干,舔了一下唇角:“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黎嘉洲被问得一愣,好像是没关系,好像这才是正确回答,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很莫名其妙,是醉意侵蚀了他的逻辑。
黎嘉洲扯扯唇角思考着该怎么圆回来。
陶思眠低头抿开上扬的唇角。
“好。”她应声裹着笑音。
一秒,两秒。
黎嘉洲反应过来小姑娘的坏心思,“诶”一声。
陶思眠拔腿朝前跑。
黎嘉洲追:“你给我站住!”
“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陶思眠回喊。
黎嘉洲:“那你别停。”
“好,听你的。”陶思眠跑得更快。
“诶这小赖皮。”黎嘉洲顿楞一下,追上去,笑音和喘声在安静里响得起伏又清晰。
————
每天都重复的日子过得很快,隔周正式进入期末考试阶段。
陶思眠考的第一场是货币金融,传说难度第一梯队。
下午三点半考完下来,半个自习室都在呜呼哀哉。
黎嘉洲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放着个电脑,他敲两个字就朝门口看一眼,敲两个字就朝门口看一眼,陆陆续续看了十来次,小姑娘才拎着个包一边抻脖子一边慢悠悠走进来。
表情,是惯有的面无表情。
陶思眠坐下,黎嘉洲体贴地帮她放包:“难吗?”
陶思眠:“还行。”
黎嘉洲殷切:“有超纲的部分吗?”
陶思眠:“有。”
黎嘉洲:“那都会做吗?”
陶思眠:“都会。”
陶思眠活动完肩膀,把笔和书从包里拿出来,偏头道:“怎么忽然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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