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里出现了问题,那么就只能是云想想左右两边的人,在她夹菜不注意的情况下下了药,据云想想所说,杯子一直放在她右前方,就不可能是坐在左边的梁淑梅。
右边是另外一位女性工作人员,但云想想出于礼貌缘故,都是什么菜转到面前就吃什么,中间不得不站起身才能够得着的菜,她直接放弃,那么杯子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而且云想想正对面就是周维,就算云想想有疏漏,她旁边的人要动手,也不可能瞒得过这么多双眼睛。
杯子又是玻璃杯,云想想还有一点习惯,就是喜欢用热茶烫一遍餐具,药不可能是没有使用之前落在杯子里。
但是根据药效发作的时间推断,药物射入云想想体内,应该就是吃饭那段时间。
用排除法,宋冕更倾向于下药的人是倒果汁的人,他是怎么无声无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药放进去?
宋冕起身,去倒了一大瓶加热的鲜牛奶,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蓦然间目光一凛,转身回了房间。
云想想正好把修改好的毕业论文交了,伸着懒腰站起来。
“想想,过来。”宋冕站在厨房的操作台前。
云想想走过去,就见宋冕右手端着灌满热牛奶玻璃瓶,面前有三个玻璃杯。
他先拿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递给云想想。
又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放在旁边,再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自己喝。
“这杯不会是要留给小霖吧?”还没有放学呢,等放学回来都冷了。
宋冕没有说话,拿起那一杯,就倒到了小仙女的盆子里。
小仙女还是蛮喜欢喝牛奶,开开心心地喝了。
宋冕抱起小仙女,就和云想想聊起天,大概二十分钟,小仙女就昏昏欲睡。
“吃饱了就睡,小懒猫。”云想想忍不住挠了挠小仙女的脑袋。
“它不是犯困,是被我下了药。”宋冕把小仙女放到窝里。
云想想震惊地看着宋冕,又看了看操作台上还没有清晰的牛奶杯。
想到刚在宋冕在她眼皮底下连倒三杯牛奶,她看得清清楚楚,宋冕什么都没有做。
怎么会她和宋冕好好的,唯独小仙女喝得第二杯被下了药。
“这是怎么回事?”云想想还是想不明白。
宋冕的动作流畅不停顿,根本不可能中途去拿药下在第二杯里。
“想想,你看过空手变物的魔术吗?”宋冕拉着云想想再次走到操作台,“我给你变一个。”
宋冕在面前扑了一块布,右手张开给云想想看,左手仿佛在空气里抓东西,这儿抓一下那儿抓一下:“据说空气里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物质,把它们全部抓起来,就能够凝聚东西。”
宋冕仿佛化身为一个魔术师,左手在空气里抓了好几下,抓了就往握成拳的右手里丢,最后左手在右手上盖了一下,然后他把右手撑开给云想想。
里面赫然就有一颗药,云想想惊了一下:“要是怎么来的?”
宋冕的衬衣也挽上去,不像是传说中藏在衣袖里的那种魔术,好像就是凭空变出来。
“会变魔术的人,都要具备几个必要条件:第一速度够快,第二手的任何部位肌肉都很灵活。”宋冕把药扔到左手里,展开给云想想看。
药片夹在掌心的肉中:“因为我的左手一直在动,一直在抓东西,所以你会自动理解成,我的左手也是空空如也,药丸一直在我的手上里,在我往右手一盖那一瞬间,它顺着拳头的中空掉下去。”
云想想拿起药片,夹在掌心,她试了试像宋冕那样故弄玄虚地去抓东西,还没有一动,药片就掉了下来,正常人是不可能办得到,必须手特别灵活,受过特殊锻炼。
才能夹着一片药片,同时很灵活看不出丝毫僵硬地去干其他事情。
云想想明白了,药是费铭下的,做演员都会有一点才艺,费铭应该会变魔术,手部非常灵活。
才能够早早就夹好药片,并且从别人手里神色自然接过杯子,也不是药片掉落。
甚至他有办法在果汁冲入杯子的一瞬间,同时协调地将夹住的药片松开肌肉落入水杯,这样才会借着视觉冲突,让一直盯着杯子的云想想甚至其他人浑然不觉。
这一招,可谓防不胜防。
“我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和仇怨。”
第923章 有人指使
云想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致使几乎和她没有任何瓜葛的费铭给她下药。
害一个人总是需要缘由。
费铭害她的缘由呢?
尽管她对费铭有一点成见,但从来没有表现,云想想也相信周维绝对不会告诉费铭。
云想想个人对别人看向她的目光很敏感,对她心怀恶意的人,掩饰的再好,相处了这么久,云想想也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她可以肯定费铭对她没有任何企图和恶意,那么费铭对她下药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会是恶作剧吧?
而且药效那么快就结束,费铭能够在短时间做什么?
饭店是周维临时订下,就连云想想都是当天去了才知道位置,云想想不认为他会提前告诉费铭。
费铭没有其他安排,就纯粹地给她下药,让她昏迷个几分钟,是不是说不通?
“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很简单。”宋冕紫黑色的眼瞳泛着幽冷的光。
“我明天先去剧组变个魔术再说。”云想想按住宋冕。
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费铭不会承认,他好歹是个公众人物,突然消失会引起关注,宋冕强势干预,也瞒不住。
先礼后兵吧。
对于想要害自己的人,云想想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发了个信息给贺惟,云想想撒娇对着宋冕说:“教我,怎么变得灵敏的技巧。”
宋冕拿云想想没有办法,只能认真教她,云想想手指纤长,掌心的肉却比较薄,要操作起来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她有毅力,不求其他,只要会这一个魔术就行。
练习了一整天,云想想才掌握了一点要诀,手都有点酸麻之后,才能保证夹着的东西,在她自然抓东西的情况下,不会掉出来。
晚上联系到九点半,还是宋冕强制性让她停下来,给她揉了揉手,她才乖乖睡下。
早上五点起来,云想想难得没有去晨练,又开始练习。
当天到了剧组,上午的时候,她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和气地和大家拍完戏。
中午吃了剧组餐,云想想给宋倩使了个眼色,宋倩提了一壶热度和一灌秘制的梅花。
云想想当着导演和几个演员的面,每人倒了一杯:“今天请大家尝一道甜汤。”
现场给他们表演汤绽梅,看得几个人只会漂亮,然后一人送一碗。
周维喝了还要了第二碗,完全不和云想想客气。
下午拍戏,费铭就开始拉肚子,连连跑厕所,甚至还没站起来又开始肚子疼。
直接拉到虚脱,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出来说他吃了泻药,大家都很纳闷,他什么时候吃了泻药。
饭都是剧组饭,一个锅里打出来,几十号人同吃。
唯独云想想那道汤绽梅,但也是好多人亲眼看着云想想冲,从导演、制片人、摄像师、灯光师、化妆师到其他主演,包括云想想在内,都没有任何人有事,肯定不是这个缘故。
就连费铭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晚上云想想本着友爱同事来探望,他的助理被医护人员叫走,对上云想想似笑非笑的脸,他的心才一沉。
“怎么样?我这招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让你尝到各中滋味了吗?”
费铭很虚弱,他装着糊涂:“想想,你说什么?”
“我把你弄到医院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云想想缓缓地走近他,目光沉凝宛如令人两股颤颤的深渊,“因为,在这里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费铭扯了扯唇角:“想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真是不掉棺材不掉泪……”云想想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有药液,她抬起头看着费铭吊着的瓶子,“我只要把这里面的东西推到针水里,你的神经组织就会一天一天的萎缩,你现在去检查都检查不出来,它每天对你的蚕食不严重,大概也要二三个月才能让你瘫痪,一点也不痛苦,我是不是对你很仁慈?”
费铭吓得,赶紧拉铃,云想想轻蔑一笑,直接上前在费铭两只胳膊和大腿上一捏,他四肢一麻,整个人就瘫在床上,完全使不上劲。
云想想就让他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缓缓地拔掉盖头,将针送向针水瓶,他惊恐地高声呼救:“救命啊,杀人了——”
云想想反而顿住了,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任由他吼叫。
可惜他叫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出现,好像医院的值班人员都凭空消失了。
“我说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云想想在他拼命呼救的叫声和惊恐无比的目光中,将针头插入进去。
费铭好想拔掉手上的针头,但浑身乏力,根本动不了。
“还不愿意承认?”云想想居高临下冷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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