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恼羞成怒,指着贝儿的鼻子,骂道:“你这野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
“对付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女人,不需要教养!”贝儿牙尖嘴利地骂了回去。
姜红气得牙痒痒,“你这野孩子以后肯定混黑社会!”
“为什么要等以后?我现在就可以拿刀捅死你。我小孩子,杀人不用坐牢的!”
贝儿喜欢阅读,这些都是她从书上阅读到的。
年龄小,也有年龄小的好处。
姜红被贝儿的话吓到了,瞠目结舌道:“薛警官,你快听听!这里可是派出所,她就想杀我!”
“我天生脾气暴躁,有仇必报,你最好不要惹我!”贝儿双手叉腰,大有对骂三百回合的架势。
莫宝儿一旁看着,觉得吧,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美貌。
很好。
没有继承她学习不好的缺点。
完美。
但是,继承了她掐架的本事。
这是怎么个强大的基因?
走到门口时,莫宝儿又听到了姜红骂咧咧的声音:“不就是长着一张狐媚脸,胸大点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莫宝儿顿下脚步,低头看了自己的胸。
胸围:34D
更正:34E
“我知道啦。”莫宝儿扭过头,露出了个傻里傻气的笑来,“你是嫉妒我吧。姜,呃,我看你挺老的呀,我还是尊老爱幼,叫你姜奶奶吧!”
姜红气得脸都变白了,“莫——宝——儿——”
若不是毛峰和薛警官死命拉住,只怕要冲过去跟莫宝儿当街撕(哗——)。
九月的深城,还正值夏季。
走出派出所的那刻,莫宝儿一时有点睁不开眼。
她抬头,迎着耀眼的光线,望着广袤的天。
天空还是那么的蓝。
云朵还是那么的白。
阳光还是那么的明媚。
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不管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永远不会服输永远不会被打倒的莫宝儿。
只是,有件事情,她很在意。
性经验:零。
更正:记忆中依旧为零,却稀里糊涂生了个孩子。
所以,这孩子是怎么得来的?
“贝儿,你爸爸是谁?”莫宝儿问。
“这你都忘了?”贝儿脱口而出,“陈孝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给自己撒花~~~
第2章 贝儿
陈孝靖。
这哥们太倒霉太悲催了。
莫宝儿觉得,他和她的故事,活生生就像是现代版的恶霸强抢民女。
只不过,她是恶霸,陈孝靖是那位美貌的民女。
两人上演了一出有钱就是可以无所欲为的恶俗戏码。
彼时,她还是个傻子。
可是,审美能力却惊人的高。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外貌协会,还是个骨灰级别的。
那一天,二叔莫冬河在酒店搞了个隆重的面具舞会,邀请了许多青年才俊来参加。
傻宝被堂姐莫菲儿拉去舞会现场,还没来得及跳上一曲,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狗趴食。
这一跤摔得够重,傻宝直接哭了出来。
肆意的笑声像汹涌的潮水似的铺天盖地朝她涌来,不断地充斥着她的耳朵。
她知道他们在笑话她,她知道自己一定又丢脸了。
傻宝羞愧难当,手脚并用地钻进了桌底下。
她咬着大拇指,无助极了。
老莫和杨姨都不在这里,她该怎么办?
“宝儿,没事了。出来吧。”
虽然这个哥哥的声音好好听,可是傻宝还是摇摇头。她才不想出去让人笑话呢。
男人递了朵红色的玫瑰花进来,声音越发的轻柔:“宝儿,快出来吧。别怕。”
傻宝接过那朵玫瑰花,才勉强同意,慢慢地从桌底钻了出来。
“原来哥哥你是夜礼服假面!”傻宝看着他,惊叹。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一愣,“什么?”
“夜礼服假面。”傻宝肯定地说。
那是她的夜礼服假面,在危难时刻解救她的夜礼服假面,她的王子!
傻宝抬起手,揭去了他的面具。
她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整个三魂七魄都被眼前的男人吸了过去。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那一刻,傻宝听到了无数玫瑰花开的声音。
……
往事不堪回首。
莫宝儿扶额,该怎么把这些黑历史统统忘光光?
“妈妈,kitty猫是怎么回事?”贝儿询问道。
所以,傻宝为什么想要买kitty猫?
莫宝儿慢慢回想。
哦,对了,昨晚,贝儿在店里写作文时,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对面的玩具店。
橱窗里出现了一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Kitty猫。
贝儿精致的眉眼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渴望。
像是安徒生童话中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赤着脚丫,遥望商店橱窗里那颗美丽的圣诞树。
真诚、热烈,却又因为深知遥不可及,为自己事到如今还产生这样不切实际的渴望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傻宝注意到了。
就像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她也想尽力满足孩子的需求。
要星星,绝不摘月亮。
何况,那不过是一只娃娃。
莫宝儿鼻子有些发酸。
若是以前,不用说一只娃娃。就算是一整个kitty猫专柜,她都可以眼都不眨地买下。
这个孩子,跟着她,受苦了。
“因为,我的心肝小宝贝喜欢啊。”莫宝儿弯下腰,牵起贝儿两只软绵绵的小手。
贝儿从没被莫宝儿这样腻歪地喊过,有点不好意思。她切了一声,口是心非道:“我才不喜欢那些小女生的东西。”
“哦,我的贝儿已经长大了。”莫宝儿笑着捏了捏贝儿的鼻子,视线停留在她红肿的额头上。
莫宝儿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贝儿飞快拨了拨刘海,遮住伤口,撒了个谎:“不小心摔倒了。妈妈,一点都不疼。”
莫宝儿将信将疑,“不会是同学欺负你了吧?”
“怎么可能?”贝儿握紧小拳头,露出个凶巴巴的表情,“我可是柏仙小霸王,谁敢欺负?”
莫宝儿被女儿逗乐了,哈哈笑了出声。
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贝儿咦了一声,盯着莫宝儿看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妈妈,你今天有点奇怪。”
神态、动作、说话语气跟往日都不一样了。
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像是个正常人。
那就不正常了。
可是,这模样,确确实实是她的妈妈没错。
不会是被魂穿了吧?
莫宝儿抱起了贝儿,声音有些哽咽,“贝儿,不管怎样,妈妈永远爱你。”
贝儿双手圈住了她的脖子,乖巧地趴在她的肩上。
尽管她的妈妈是个傻子,动不动就闯祸,却是这个世上最疼她最爱她的人。
“妈妈,我也永远爱你。”
傻宝在小桥街开了一家手工香皂店。
这是一家从选址到装修都随心所欲的小店。
店门口挂着一个不规整的圆形木板,上面用水彩粉写着“宝儿手工香皂店”七个字。
字体歪歪扭扭的,跟这家小店一样,像是闹着玩的。
可想而知,生意有多惨淡。
莫宝儿由衷地感慨,傻宝居然没把自己和贝儿饿死,了不起!
靠着店里微薄的收入,傻宝在不远处租了间约莫二十平米的公寓。
在这寸土寸金的深城,傻宝还能租得起房,了不起!
莫宝儿心中刚对傻宝竖起两根大拇指,经过楼梯拐角时,直接傻眼了。
只见床单枕头、衣服鞋子、锅碗瓢盆扔的满地都是。
在一个破旧的菜篮子里,莫宝儿还看到了一只骨瘦如柴的黑猫。
此猫名为露娜,是傻宝捡的一只流浪猫。
在莫家生活期间,别说小鱼干了,连杯牛奶都没喝过。
眼看又要重新回归流浪生活,在被穷困潦倒的主人拿去炖猫汤之前,露娜觉得还是走为上计。
它扭了扭屁股,在主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走了。
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是怎么回事?
猫性呢?
莫宝儿愤愤然地想。
贝儿从书包拿出钥匙开门,可是门锁早已被人换了。她来到四层,敲响了房东太太的门。
房东太太看到了一宝一贝,翻了个白眼。
“你们上个月、上上个月的房租都没交。我这里可不是收容所,滚吧。”房东太太说完后,继续玩抖音。
贝儿露出个讨好的笑脸,“我们会尽快——”
房东太太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上个月、上上个月你们也是这么说的!带上你们的行李,滚!”
贝儿双手合十,求情道:“请再给我们一点——”
“滚!”房东太太重重地合上了门。
一宝一贝默默地收拾着行李。
香皂店本来就小,把行李搬进去后,几乎连站着的地方都没有了。
莫宝儿数了下收银柜里的钱,一共一百四十九块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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