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宝宝表示难以理解,身体闷得难受,不舒服地动了动,楚昼立刻收拢手臂,抱得更紧,“别动。”
“……我想动也动不了啊,”梁药无奈,“你这是要闹哪样?”
“我最近有点失眠,”楚昼低低说,“我想抱着你睡。”
梁药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听他声音怪可怜的,“你早说嘛,不就盖纯棉被睡一晚,你女朋友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她有些费力地从被子中伸出手,凭直觉摸了摸他的背,直接碰到了他温热的身体,他果然没盖被子。
“你确定要这样睡?”梁药皱了皱眉,“你不冷吗?”
楚昼:“嗯。”
梁药心软了软:“我们直接盖一床被子吧,我不介意。”
楚昼说:“那我就不用睡了。”
梁药:“……那你再去拿一床被子过来?”
“不用,就这样,”楚昼抱着她,虽然只能感觉到软绵绵的被子,但知道她在里面后,竟异常安心,他闭着眼轻声道:“快睡吧。”
“……”梁药无语了。
他为什么觉得她被裹成一只蝉蛹会睡得着?
这种姿势很累的好吗?
好想翻身啊!
梁药绝望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催眠自己是块木头。
楚昼可能是真的困了,梁药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均匀平缓,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梁药试探性地抬了抬腰,见他没反应后,用平生最慢的速度转了个身,和楚昼面对面,她隐约能看清他的五官。
少年睡相很柔和,和清醒时完全是两种样子,又长又卷的睫毛像小扇子般覆在眼帘上方,看起来很乖,他皮肤很白,常年都没什么血色,淡淡的银色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的肌肤泛着一层莹白色冷光。
梁药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狭长的眉眼,秀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
她静静看了他片刻,想起了吃饭时遇到的那个男生,季城末……
是叫这个名字吧?
她凝神思索。
说不在意是假的。
他好像也是九中的。
梁药想了想,又悄悄伸出一只手,轻轻掀开被子,楚昼像是有所察觉,睡梦中都皱了皱眉,修长有力的手臂一下就压了过来,啪嗒一下,把她好不容易掀开的一条缝隙又压了回去。
梁药:“……”
她不死心地又试了几次,总算逃脱他的魔掌,轻手轻脚拿着手机溜出房间。
梁药离房间一段距离后,给王芹芹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王芹芹骂道:“你有病啊,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反正你肯定没这么早睡,”梁药压低声音道,“姐妹,我拜托你件事。”
王芹芹道:“什么?”
“你人脉广,帮我在学校打听个人,他叫季城末,”梁药轻轻道,“长得又瘦又矮,脸像女生,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等等,你大晚上找我就是为了这个?”王芹芹打断,“这点屁事明天说不行吗?”
梁药:“不行,不说我睡不着。”
“你就不怕我忘了?”
“明天我再提醒你一遍。”
“你绝对有病!”王芹芹咬牙切齿,“那个季什么的是谁啊,和你有仇?”
梁药叹气:“不是我,是和楚昼有仇,我总感觉他有点神经质,你帮我查查他什么来路,背后有没有什么人。”
“所以你是为了楚昼?”王芹芹语气古怪,“看不出来你这么在乎他啊。”
“没办法,”梁药又叹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缓缓道:“谁叫他是我男朋友,我得保护好他。”
“……”
梁药打完电话回房间,楚昼还在睡,没有发现她离开,紧紧抱着被子睡得很熟,好像把被子当作了她。
“……”
梁药轻轻走过去,重新钻入被窝,然后掀开被子,盖了一半在他身上。
梁药的手无意碰到他的肌肤,微微皱眉,好冰,明明刚刚还是温热的,果然不盖被子的话体温一下就降了。
她没有多想,主动往他怀里钻了钻,熊抱住。
突然感觉到温暖,楚昼的身体颤了颤,不过依旧没有睁眼,本能地靠近热源,大手紧紧搂住她的细腰。
梁药困得不行,懒得管那么多,就这样枕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四千字的,还要改一改,比较晚,明天来看!
我也想吃药哈哈哈,别急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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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
天空蒙蒙亮起, 清晨的曙光投过窗户,慢慢将昏暗的房间点亮。
楚昼醒过来的时候, 光线射在他的脸上,他拿手背挡住, 眼睛不适应的眯起, 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直到看到怀里的女孩。
他一愣, 连呼吸都放轻。
梁药像猫咪般蜷缩在他胸口, 睡得很熟,肤色红润,脸蛋漂亮得像娃娃, 她纤细的四肢像八爪鱼般缠绕着他,腰肢又细又软, 他一只手就能圈住,触感滑腻。
他看着她, 一直没说话,以为是梦。
在他的目光下,梁药眼皮动了动, 也跟着醒了,她揉了揉眼, 打了个哈欠,声音迷糊,“几点了啊?”
她被他这么抱着也不慌,刚睡醒的声音自带娇憨, 瓮声瓮气的问他。
“啊,”楚昼回过神,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七点了。”
“这么快?”梁药抱怨嘀咕,从他身上爬起来,“那就赶紧起来啊,上学要迟到了。”
“……嗯。”楚昼语气迟疑,“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吧?我记得我是隔着被子抱你的。”
主动投怀送抱的梁药当然不可能承认,对他翻了个白眼,“缠着我要了一晚上,你说呢?”
楚昼:“……”
梁药嗲声嗲气道:“死鬼,睡完就忘了,真不是人。”
“……”
“禽兽。”
“……”
楚昼看她那么生龙活虎的,信她才有鬼,他试图回忆昨晚睡觉时发生了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赚到了。
*
舒又曼今晚回来了,兴高采烈地拉着梁药说着演戏的趣事,还给她带了名牌香水当礼物,楚父陪她一起回来,提着大包小包,任劳任怨地当着工具人。
家长回来了,梁药收敛了很多,不再那么明目张胆地和楚昼亲热,而且期中考试要到了,她也没那个心思,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之中。
楚昼做她的家教以来,她几乎每天都在看书做题,成绩早就有了显著提高,摆脱了学渣的称号。
考试前几天,楚昼根据出题老师的习惯押题,出了一套卷子给梁药做。
梁药考了五百左右,已经到了一中学生的平均水平。
不仅如此,等到了正式考试,她发现楚昼还真蒙对了许多题,特别是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她都做过原题,就是改动了几个数字。
三天考试下来,她考得特别顺,成绩出来,她考了五百七十多分,踩在了1班的及格线上。
本来1班的及格线没这么低,不过这次卷子好像较难,学生们普遍考得不理想,平均分直线下降。
按照一中惯例,成绩出来后全年级的班级大洗牌,梁药在公告栏上看排班表,看到1班被踢出去了一个人,又升上了另一个人,叫周光理。
梁药觉得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思衬间,王芹芹打了电话过来。
“你上次说的那个季城末,我打听到了一点他的事。”
梁药顿时把周光理抛之脑后,“怎么样,他背景大不大?”
“正好相反,他挺可怜的,”王芹芹道,“他父母都过世了,好像也没别的亲人,他学习不错,学校免了他的学费,每年政府还会给他补助,反正就特困难一人,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有闲工夫招惹你家少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梁药顿了一下,“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王芹芹沉吟,“他爸好像在他出生前就得病死了,他妈据说是掉下悬崖摔死的……感觉都不太靠谱,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季城末在学校人缘还不错,也没人会特意去问这个。”
梁药:“我知道了,谢谢,改天请你吃饭,先挂了。”
“等等,”王芹芹:“还没问你呢,你啥时候回来啊,不会要交换到毕业吧?”
梁药笑了声,“不至于,下个月就要回去了,怎么,想我了?”
“死开。”王芹芹声音忽而低落,“就是觉得你在那边待得越久,就离我越远了,你成绩不会真的上去了吧,那边的期中考试你考了多少啊?”
“……就那样呗,”梁药没说实话,“不过我确实有好好学习,都高三了,你也加把劲冲刺一下,等我回去了,再给你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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