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和无聊者看不到心意也不会在乎真心有多少,于他们而言,只要看到行动就行了,所以,爱与被爱这种事看的是心意吗?不,是行动,所以你才能让那么多人落入你的温柔陷阱,说到底,你的心意轻浮且并不值钱,让他们心动妥协的是你表现出的外在,就比如你现在孜孜不倦的想要引诱我坠下你的罗网。”
在易灵眼里,费查和伊甸园里那条蛇也没差了,区别只在于他人形风度翩翩有个好皮囊。
“甜心,你这个说法真是太刻薄了,我的心都要碎了。”费查苦笑,莫名有种自己被对方扒皮的惊悚感。
易灵对此全不在意,毕竟她本来就对这个一直妄图突破友人界限上.位做情人的花花公子不假辞色。
直到对方神来一笔话题突然拐了个弯儿,“所以,这就是你对那位前男友喜欢上别人想要分手这件事如此冷漠淡定的原因?”
易灵哽了下,忍不住扔给费查一个白眼,“闭嘴!”
费查笑容格外可恶,不肯老实闭嘴,“你们女人啊,最不愿意接受的分手原因排名第一的就是恋人喜欢上了其他人,再洒脱的女性,都会对此心生芥蒂,如果她冷静接受了,在我看来,那只会有一个原因——”
在易灵充满压迫与威胁感的眼神中,费查乖乖的闭嘴了,心里却悄悄补上了一句话,那就是不够喜欢,或者,感情和恋人已经变成了想要甩掉的累赘。
就是不知道小甜心是哪个了。
***
自从那天在宴会上一别之后,易灵再没见过连穆,估计这人忙完公事已经回国去了。
应贝莱勋爵的邀请,白老爷子暂居古堡休养,易灵因而有了更多的时间自由活动。
某天下午,她应疗养院里结交的护士朋友的邀请进城,在热闹的酒吧里看了一场本地摇滚乐队的激情演出。
尽情在应援活动中挥洒了汗水之后,朋友被热情的男人邀请进了舞池,她窝在吧台旁边,听着身旁两个喝醉的外国男人吹牛。
等想起要给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摸遍全身上下才发现手机和钱包全都丢了个一干二净,易灵觉得她得找人早点回去,毕竟安全问题不能心存侥幸。
然而舞池里人太多,她找遍了人群也没找到一起来的朋友,再回到吧台时头已经有些发晕,身上明显的怪异感和不舒适提醒着她需要注意安全。
“嘿,女孩儿,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身前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神情猥琐眼神不怀好意,仗着体格健壮想要过来扶她。
易灵攥紧了捂着胃的手,神经紧绷,正思考着要用哪种方式反抗时,对方就被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出去。
踹他的人力气显然极大,人滚出几米远后才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在群魔乱舞的酒吧里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身后伸过来的手让易灵下意识的想要避开,直到耳边想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我。”
母语,还有那人熟悉的清冷声线,她回头,在晃动的模糊视线中看到了连穆。
悬起的心瞬间落下,她放松的扑进连穆怀里,跟他开口,“我好像中了药,带我去看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软件的云同步出了问题,弄了好久
九点更新无法保证的话,一般估计就在十一点多了
大家到时候再刷新吧
第21章
连穆费尽力气才将满腔的愤怒与破坏欲压了下去,如果不是易灵此刻情况糟糕,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大概会像母亲手里那些支离破碎的玩偶一样毁在他手里。
将现场这些麻烦交给他的外籍保镖团队处理,他抱着易灵坐上车往医院去。
怀里易灵脸颊通红神色迷蒙,他升起车里挡板,遮住外界所有窥视,轻轻拂开她眼前的头发,低声道,“放心,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易灵是第一次中奇怪的药,比醉酒更晕眩,比发烧更难耐,如果不是连穆用力禁锢着她,她此刻估计早就失态了。
毕竟,在忍耐这件事上,她从来没什么天分。
脑子里像是有煮沸的滚水在咕嘟咕嘟,易灵努力撇开这些恼人的声音,抓.住手底下光滑的布料,用仅剩的理智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她这么问其实不见得是想要得到答案,连穆抓.住易灵在他身上乱动的手,低声道,“临时有事,暂时留下处理。”
易灵不知听没听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大概是药效越来越强劲了,手被制住后,她竟然开始用牙去咬嘴边的扣子。
连穆只好去掐她的下巴,“松嘴。”
易灵听话的放开扣子,没等连穆松口气,她得到自由的手就直接强势的扯了他衬衫,触到了温热的肌肤。
作为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连穆突然觉得易灵在喜欢他腹肌这一点上恐怕是最诚实的了,就算中了药都不忘耍心机声东击西占便宜。
果然,她一直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许,看他的水润眼睛里也多了满足与得意。
连穆忍不住念了她一句,“小骗子。”
易灵这个人,越接近越了解,就越明白她有多会骗人。
他现在已经可以很肯定的说,她到他身边来乃至声称喜欢他这件事背后都是有内.幕的,只可惜现如今手上的信息并不能让他窥知真.相。
摸够了腹肌的易灵不肯罢手,有了继续得寸进尺的迹象。
“你这张脸真好看,好看得不得了。”易灵捧着连穆的脸,指尖拂过他每一寸英俊的线条,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我能亲.亲你吗?”
她眼神热情又直白,被酒精和药熏得迷糊的脑子显然已经没有理智生存的空间,如果易灵还清醒,她决计不会对已分手的前男友提出这种愚蠢的请求。
连穆在迟疑,在犹豫,等不到回应的易灵将手慢慢放下时,连穆低了头。
英俊清隽的面孔隐藏在阴影里,被易灵散乱的长发遮掩,他回应了她的请求,热情,加倍。
一直以来,连穆都很抗拒同易灵之间的亲密,每每都在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身体距离。
心意,藏于皮囊之中,即便惊涛骇浪一片也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身体的动摇,只要眼神落在其中,就会被立刻知悉。
他不愿意被她洞悉内心,也不想被她看到外在的动摇,只能用冷硬疏远与距离维护彼此之间岌岌可危的脆弱。
这是他无尽荒原上唯一盛开的一朵小花,本该细心呵护,恣意绽放,然而,这片土地太贫瘠了,供养不起她舒展美丽的养分,所以,他只能将她连根拔除。
他以为他能做到,看着她再次为别人绽放,根植于其他的土地,事实却是,他根本做不到。
否则,他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本该早些离开的,理智一遍遍的催促他行动,到最后占领心脏的却还是那些无法压抑的感情。
他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始终逃不过为别人疯狂的命运。
怀里易灵气息不稳的用软弱无力的手脚表达着不满,连穆亲了下她额头,低声耳语,“都是你的错。”
如果你没有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你没有那么直白的诱.惑我坠入深渊……
如果你没有那么轻易的将我丢弃……
如果我变成像那个女人一样的丑陋疯子……
易灵,这一切,全都怪你。
***
到了医院后,提前接到通知的医生很快到位来帮忙处理患者。
采血结果被拿去化验,易灵靠在衣服凌.乱的连穆怀里,被他哄着接受治疗,直到镇定剂起效,她才终于从躁动中平息下来缓缓睡去。
易灵再次醒来时是在深夜,手上扎着输液针,病床边连穆握着她的手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她手指刚有动静,对方立刻就醒了,看到她睁眼神情放松许多,“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口渴,想喝水。”易灵哑声道。
连穆倒了杯温水仔细喂她,有过之前生病时照顾人的经验,他现在一举一动都妥帖极了,至少在易灵看来,是个十分体贴细心的前男友。
“你在酒吧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下.药的人我已经让人收拾了,幸好那只是一般的助兴药,不算伤身,只是因为你之前喝了酒的关系身体反应有些大,等输完药液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连穆道,“还有,你朋友和老师那边我都让人沟通过,说你临时有事跟我在一起,将事情瞒了下来,不用担心。”
对于连穆处理事情的能力易灵当然不担心,她更在意的是,“你告诉老师你的身份了?”
不然老爷子绝对不可能放任她独自深夜在外。
连穆看了她一眼,“嗯。”
这种情况下,男朋友这个身份是最能取信人的,更何况还有蒋菡这个证人。
易灵用空闲的那只手拍了拍脑袋,抽回手才注意到那上面还留有连穆的温度,一下子心情更差了。
“早知道不该今天出门的,运气太差了。”她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碰巧出现英雄救美了,大恩不言谢,人情以后还。”
“不是运气的问题,”连穆看着易灵,语调压低,“是你就不该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即便有朋友在身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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