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书感激道:“谢谢弟弟。”江语运气真好,遇上了这么个三观正的爱豆。
不像某裁缝。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
池书大概熟悉了一下环境,准备去洗澡。
听见门铃声,以为是季风。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立刻甩门。
季凌反应很快,抬脚抵住门框,然后推门而入。
“不是已经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池书背过身去不理他。腰间一紧,突然被身后的男人圈进臂弯。脚下一个踉跄,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恼怒道:“你干嘛!”
季凌低头。
下一秒,他的嘴唇覆上来。
唇与齿,不分彼此。池书的大脑短路了数秒。
——她居然!被强吻了!
池书拼命挣扎,打他,咬他。季凌身形高大,肌理结实,她这花拳绣腿根本没用。
到最后,也不知是谁战胜了谁。心不甘情不愿的吻,变得温存而缠绵。
池书软在男人怀里,思绪乱糟糟的,无法思考。
季凌悔恨交加,抵着她的唇瓣,轻声说:“池书,你听话一点行不行?”
池书持续茫然,注意力仍停留在刚才那个吻上。
季凌看她呆呆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脸颊,“非非?”
池书反应过来,挣脱男人的怀抱,恼羞成怒:“把自己的未婚妻丢在路边,也好意思回来训斥。你这样的男人谁嫁谁惨!”她绝对不会让他发现,她刚才有多害怕。丢人。
季凌捉住她的手,搂着她道歉:“是我不对。”
池书愤愤然仰头,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光,止不住一愣。
他的眼神很奇怪。给了她一种,爱了她很久的错觉。
她不喜欢这种自作多情的情绪。
池书别开眼,像只炸毛鸡,大声凶:“盯着我做什么!不准看!”以此掩饰内心陌生又古怪的思绪。
在外面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正想找人撒气,紧接着又被强吻。池书忍不住讥诮:“不是说不喜欢跟女人接吻?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季凌看她还有力气怼他,知道她没事了。听出她的嘲讽,又恢复了一贯的傲慢,不甘示弱道:“看不出来么,我是在咬你。”
“没看出来,不过感觉到了。”池书满眼轻蔑,抬手擦嘴。唇角被咬破了一块皮,经她这么用力一擦,本来就艳的唇色,变得更加潋滟。
季凌眸色深沉。
池书说:“你少碰我!”想到他刚才撬开她的牙齿,将她的舌尖一并卷入,就羞愤得耳根通红:“恶心!”
看她满脸嫌弃的样子,季凌心里那点愧疚全被恼怒取代。掐着她的下颚,沉声问:“有那么恶心?”
池书还在为被他丢下的事情生气,是赌气还是真心话,她自己也分不清:“接吻是表达爱意的方式,我跟你之间没有爱情可言。”
季凌只觉得十指都抽了一下,扎心地疼。
这种情绪很快被他忽略掉,因怒意而变得口不择言:“你有履行夫妻义务的责任。要是不愿意,大可以取消婚约。”
池书听见他那句“取消婚约”,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不等她做出反应,季凌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池书大惊失色:“季凌!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作者:吾儿叛逆伤透吾心,搓衣板也救不了的赶脚
第21章 疑心
晚上在外面走了一个多小时, 池书这会儿没力气反抗。
如果不能反抗,那么索性躺着享受。
池书瘫着一动不动。其实她还蛮想矫情一回, 拒绝他的。可是身体很诚实, 她顽强抵抗了两次,抵抗不了, 也就从了。
“为什么摆脸色?”季凌搂起她,让她更加紧贴, 嗓音暗哑:“你不舒服吗?”
池书不让自己叫出来:“不!舒!服!”绝对不能承认!
她表露出拒绝的神情, 板着脸,咬着牙, 就是不出声。让他感觉在跟一条死鱼做。
她的不反抗, 就是最大的反抗。季凌看在眼里, 指尖从她颈后划下:“我就看你能忍多久。”
这狗裁缝技术越来越好, 熟门熟路,把她这架缝纫机拿捏得死死的。
到最后,缝纫机上的布料, 一件儿不剩。
每一个小细胞都叫嚣着舒服,根本没办法惺惺作态。
小破缝纫机摇摇欲坠。针头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继续在光滑的真皮上深碾狂扎。操作的声音此起彼伏,贴合得越发紧密。
一小时后。
小破缝纫机, 终于报废了。
池书一想到她今后的家庭地位, 就忍不住落泪。
无法平等了。她的婚姻,永远也无法平等了。
这种不平衡,对一个天秤座来说, 是致命打击。
季凌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哑声在她耳畔低声致歉:“我找了你一个多钟,挨家餐厅的打听。”他担惊受怕了一个多小时,那种不小心把她弄丢了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承认,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就是想让这个抛弃他的女人后悔,让她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可现在看到她这幅样子,又心软得一塌糊涂。
季凌终究是没太过分,抽身离去,将她半抱在怀里,说:“刚不是挺享受,这会儿你哭什么?”
“我跟你讲。”池书抽了抽,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十岁的学生妹,没有那么好哄了,你别想骗我。”
季凌差点没跟上她的节奏,愣了两秒,问:“骗你什么了?”
池书说:“你以前说的八里村,就是巴黎。”他每次说回八里村,一定都是来巴黎看他相好的来了。
她还傻乎乎的给他钱!花钱帮他泡妞!
池书吸了吸鼻子,满脸的屈辱悲愤,扁嘴控诉:“那五百二十万,代表着你爱她!是不是。”
季凌说:“不是。”她闹了这半天的脾气,就因为这,“那钱不是我出的。”他照实说,“是别人想买那件旗袍出的价,不是我。”
一件旗袍五百二十万。竞争对手那么挣钱,池书感到压力很大。
可她对诗人,完全讨厌不起来。
“你见过她吗?”池书突然问:“她长什么样?你们做过吗?”
季凌:“……”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默认了?”
季凌恼道:“我一天忙到晚我为了谁?哪还有功夫谈恋爱?”
池书沉默了三秒,说:“不谈恋爱,可以找富婆约啊。”说完,用指尖戳了戳男人腰腹的人鱼线,目光停留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长得好,连她都犯花痴。她说得平平淡淡:“一切都不是难事。”
季凌忍无可忍:“我就你一个女人。”
“二十个前女友——”
“假的!”季凌恨不得掐死这女人。为了杜绝她稀奇古怪的念头,耐着性子解释:“诗人是男的,是个男人!我只喜欢女人!明白没有?”
他气得想吐血,池书的态度依然轻飘飘:“真的吗?”
这女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季凌想告诉她实情,又担心她知道以后,连他的作品都不再喜欢。她对他本来就是假惺惺的恭维,要是让她知道他就是诗人,说不定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当场就毁约了。
这世上就没她做不出来的事。
临时更换代言人,对公司运作多多少少有影响。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季凌最终还是瞒住了。他当初是想用品牌代言人的身份绑住她,没曾想接管集团会那么顺利。婚事定下来了,她是不是品牌代言人已经不打紧了。
“你别说话了,我怕我英年早逝。”季凌扯过被子盖在池书身上,穿上浴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给阿姜发消息:【池书的代言合同还有多久?】
阿姜很快回复:【季总,池小姐的代言期限还剩:七个月零九天。】
七个月。那就再瞒七个月。
季凌放下手机,掀开被子,把瘫着一动不动的女人捞起来。
池书没想到他这么精力充沛,才刚停下不到半小时又来。故意拿话噎他:“你该不会给我买了巨额保险,准备弄死我,然后去保险公司领钱吧?”
季凌恨得牙痒痒,故作平静:“嗯,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池书本来说这话的时候是无心的,经他这么一答,她仔细一想,突然觉得她的怀疑合情合理。
季凌有她的身份证号,有她家里保险柜的密码,还知道她所有卡的账号以及密码。
而且现在她人在国外,跨国案件查起来比较麻烦。
狗命要紧!
池书不敢再端架子,一秒变狗腿。抱住季凌的脖子,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低三下四,小小声央求:“你不要杀我,我好好跟你过日子。你要取消婚约就取消,你说了算。放我一条生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不敢抬眼,怕被他看出她没哭:“好不好?”
季凌问她:“咱两认识多久了?”
池书掰手指算了算,从她大二下学期,到她毕业:“一年,半?”
季凌说:“你认识我一年半。我认识你七年。”
这些年一直远远地看着,等她长大。又盼着靠自己的努力功成名就,把她最喜欢的品牌捧到她面前,亲手为她定制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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