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陈警官的护送下,姜唯心才和应斐从警局的侧门离开。
应斐虽然已经让公关公司把这件事情往下压,但网络上还是会有些捕风捉影的动静,有个自称是陆露哥哥的人,一直在不停的换号发帖,直言是姜唯心逼死的陆露。
虽然不相信女儿是会自杀的那种人,但遗书里提到的罪魁祸首,已经成了这件事情的发泄口。
事关最近大热的《拾光》剧组,又和前不久闹了两次热门的姜唯心挂钩,有些来及压下去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转发,势必要把姜唯心推上网络审判的风口浪尖。
姜唯心的富豪老公在给她删评呢,大家不要放弃,把这帖子顶起来,垃圾恶臭资本主义,快给爷倒闭。
恶臭富家女逼死一条人命,一命换一命,姜唯心去死吧。
强烈建议修改刑法,让这种给人造成间接死亡的人去监狱里度过后半生。
人在做天在看,欺负我们不知名小演员没有粉丝是吗?今晚就去把姜唯心的贴吧给屠了。
楼上的人是文盲吗,这个案子还没定下,都说是【初步断定】是自杀,还没确定就是姜唯心的锅呢。
楼上的是圣母吗,无论是不是自杀,你家偶像都脱不了干系。
网络并不是一扇密不透风的墙,眼看着那些出现在角落里的发声发言,姜唯心不得不在乎,也不得不去看。应斐担心她的心情,甚至因此没收了她的手机,派了两个保镖跟在她的身边。
这两天姜唯心心情恍惚,哪里都不敢去,更别说是出门了。
直到今天晚上,姜盈的双胞胎弟弟姜翎忽然到访了应宅,他大概是知道网络上那些事情的,进屋之后他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只是转达父亲交代他来做的事情:
“唯心,爸爸让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大姐,本来前段时间医生都说她可以出院了,结果前天她摔了一跤,又把腿骨头压断了。”姜翎是家里的老二,上有妈妈和姐姐的碾压,性子懦弱了一些,像只小绵羊似的,看到姜唯心不愿意去,他又提到:
“这些天大姐在医院哭了很久,我看她好像是知道以前对你太苛刻了,而且,爸爸说这正是你们姐妹两修复关系的好时候。”
“我不管她怎么看我,爸爸是个拎不清楚的人就算了,难道你不清楚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念在从小到大,哥哥姜翎对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刁难,就是个跟在父亲身边跑腿的懦弱性子,姜唯心对他说话也和善了不少。
兄妹两僵持不下时,恰好被下班回家的应斐撞见:
“听你那么说,那我代表心心去医院看看她好了,毕竟我和心心是一家人,谁去都一样。”
听姜翎说起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应斐稍加思考后便做了那么一个决定,他把姜唯心送到楼上时,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陈警官和我说,陆小姐的家人忽然撤销了之前提出要尸检的要求……”
姜唯心听说这话,背脊一凉,这是不是表示陆露跳河自杀的事情已成定局,像是这样跳河自杀特别明显的案件,又没有疑点的话,警方会更偏向家属提出来的尸检要求:
“我今天刚刚查到的,陆小姐哥哥的账户上多了五十万的巨款……”
姜唯心眉间一沉,果然看到应斐眼睛里露出怀疑:
“我怀疑,这件事情很大可能和姜盈有关,刚刚听姜翎说她摔了一跤断了腿,我觉得有点蹊跷。”
应斐握着她的手摸了摸,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
“今晚我去医院探探姜盈的口风,我不会让你委屈。”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但那一字一句的安慰却落到了她的心尖上。目送她和姜翎出了门,她呆愣的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二楼的座机响起来,她这才挪过去接通,电话是苏静秋打来的:
“小心心,你今天的心情好点了吗?”
刚刚被应斐安慰了一通,她的心情本来已经好了,这会儿听到好闺蜜的声音,姜唯心又握着电话哭了;
“今天陆露的家人又把尸检的要求撤回去了,我心里有点慌。”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但一想到新闻上那张照片和遗书,姜唯心的内心还是会泛起一丝愧疚感和恐惧感。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但遇到这些棘手的事情,还是会忍不住多想。
——
同一时间的骨科医院,应斐刚刚从医院门口的花店里象买了一束花,随着姜翎上楼后,还没抵达病房门口,他远远就听到姜盈正在和母亲刘碧撒娇:
“不要,我不吃,我都说了吃多了我会长胖的。”
小姐妹溺水而亡,她的心情听起来竟然还不错?
应斐跟在姜翎身后进去,躺在病床上的姜盈看到她时,有些微微的吃惊,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喊道:
“你,你怎么来了?”
此前,应斐在剧组发的那一次火她至今还记忆犹新,这种时候自然不敢叫他“应斐哥哥”。
应斐的目光淡淡落到她摔断的那双腿上,随后把那束花插在床头柜的花瓶里:
“心心最近比较忙,我替她这个妹妹来看你这个姐姐。”
这声心心叫的亲切,姜盈听起来却觉得异常的难受,她抿了抿自己的嘴,从嘴里发出一声感叹:
“是网络上的那件事情吧,她也真是倒霉呢。”
说话间,她看到应斐已经走到她那双摔断的腿旁边,以为应斐是在关心她的伤势,她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示弱的说了一句:
“你不用的担心,医生说……”
话没说完,应斐忽然就用力捏了一把她受伤的左腿,姜盈顿时疼的冷汗直冒,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刘碧看应斐好像是故意的,马上开口说了一句:
“应斐,你做什么?”
“对不起,我就是想看看她的伤势。”
应斐这人在姜家母女俩的印象里一向如此,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工作狂,听她那么说,刘碧并没有起疑,只是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倒是姜翎很客气的说了一句:
“妹夫,你吃苹果吗?”
“不了,心心这几天容易担惊受怕,我得早点回去陪她。”
几句话之间,应斐一连提了好几遍姜唯心的名字。姜盈脸上因为应斐来看自己的喜悦也被消磨干净了。她悠悠的说了一句:
“是啊,毕竟害了一条人命,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依我看呐,只有退圈道歉才能平息众怒。”
“那可能她不能如你的愿了,警方已经在尸检上发现了新的线索。”
“陆露的哥哥不是撤销了尸检申请……”姜盈嘴快,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她马上改口:
“早上我听陈警官和我说的时候,还有点吃惊呢。”
“是吗。”
应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把目光从姜盈的脸上收回来,客气的和正在削苹果的姜翎说了一句:
“姜翎,我就先回了,你记得转告岳父,这探病的任务我替心心做了。”
在听说应斐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番话后,姜盈和刘碧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有多没面子,他甚至连刘碧都没叫一句,转身便走了。
——
隔日一早,应斐和姜唯心一大早就赶到了停放陆露尸体的太平间,他们在门口等了不过十几分钟,就看到陆露的家人前来认领尸体,再一次看到姜唯心,陆露的父亲还是很激动,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机会对姜唯心吐口水了,应斐带来的几个保镖马上把两拨人隔开:
“陆爸爸,如果你觉得你女儿死的委屈,就更应该去做个尸检报告。”
昨晚夫妻俩已经商量好了今早劝说的对策,由姜唯心来开这个口:
“我对陆露的死表示难过和惋惜,大家在网络上对我的敌意你们都看到了,我相信你们肯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她说着把目光落到了陆露的哥哥身上:
“我知道你们收了好处,放弃了对陆露的尸检。”
“你别胡说!”陆露的哥哥激动的打断了姜唯心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收到什么钱,我们只是希望陆露走的安安静静,不要死了还不得安灵,被人解刨。”
陆露的父亲显然是不知道收钱这件事情的,他扶着儿子的肩膀,满脸疑惑的问他:
“你真的收钱了?你收谁钱了?你不是说想让陆露走的安静点吗?”
看这一家三口的状况,显然怎么做都是全听儿子一个人的主意,夫妻俩好像是被这个儿子蒙在鼓里的,应斐看到这个情况,马上乘胜追击,笃定的说了一句:
“陆先生的个人账户上收到一笔五十万的巨款,给他这笔钱的人让他放弃做尸检,继续在网络上以被害人身份对我太太泼脏水。”
陆哥哥指着他的脸便骂:“你胡说,姓应的,你不要胡说,我妹妹的死我比谁都心疼,我比谁都心疼我妹妹,我只是不希望她被解刨!”
“是吗。”
眼看着应斐慢条斯理掏出一个信封,一看到信封上中国银行的字样,陆哥哥的眼神就变了,他刚刚伸手去抢夺,就被应斐反手扣在地上,应斐把那个用来“钓鱼”的信封交给姜唯心,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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