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额头上冒出薄薄的汗水,跟平时没有差别,依旧的赏心悦目。
林茜身为一个合格的灯泡,从刚开始就全当自己是来看剧的。
端着碗,看的十分下饭,嘴角时不时冒出存疑的笑容。
吃过火锅,三个人往回走。
路过店面时去打算检查猫主子们有没有异样,或者添点猫粮什么的,却看到了满地的玻璃碎渣。
林深见喵的门被砸了。
林茜第一反应是猫,开了门后打开灯,一一点过才松了口气,猫都在,一只也没少。
店里的东西也没人拿走,唯一的损失是被砸坏的玻璃门。
“以前都没有过的,是不是有人打架斗殴什么的,不小心给砸了。”
施语看了眼门被砸坏的程度,也不是一两下就能成这样的。
看这个架势,很有可能,这只是个开始,或者一个警告。
陆行止看了眼四周,指着那摄像头,“先报警。”
警局里。
“那个摄像头是坏的,也就是个摆设,所以查不到是谁做的。”
警察很遗憾的表示。
“那就没办法查了吗?”施语追问。
“先从身边的人调查吧,林小姐,你最近有跟人结怨吗?”
林茜摇头,“没有。”
她平时大部分时间全跟猫打起了招呼。
“那就比较难办了,我们会查附近监控,但请你先写清楚你的情况,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请及时联系我们……”
从警局出来,已经到了深夜。
三个人打了个出租,因为店面的门被砸了,林茜不放心,准备守在店里,等着明天换门的师傅。
施语自然不能撇下她一个,“你先回去吧,我跟林茜一块。”
陆行止先一步下车,手掌罩住施语冒出的脑袋,重新摁了回去,“我留下,你们回去。”
施语:“不行!”
林茜:“还是我留下吧。”
但陆行止也没有要商量的意思,重新关上车门,让师傅送她们先离开。
施语转头,陆行止站的如同小白杨,对着她挥手。
距离远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绰约的影子。
林茜挺内疚的,“他人真好。”
她本来以为长得好看的男生都不靠谱,但陆行止明显刷新了她的认知。
施语额头抵着车窗,长长的睫毛上下轻刷了下玻璃。
窗外的是大片墨黑,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光固执的不肯熄灭。
认错了吧。
不然何苦一个大老板,费心费力的跟她玩这种游戏。
图什么呢?
……
因为店面深夜被砸,小区里的人还挺紧张的,谣言越传越荒唐。
到最近的版本,已经传言是有逃窜的犯人躲到这儿了,入了夜,人少了许多。
陆行止回来时,下起了初秋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空气里有了稀薄的冷意。
到了家,陆行止没看见施语,打了电话过去,却一直是关机。
有时候居委会有临时会议,他拿了伞出去,到了平时开会的地点,里面一片漆黑。
陆行止问过了张大爷,直说到了下午时就没再见过了。
季阿姨更是摇头,“可能出去了吧,等会就该回来了,不过可要小心点,最近晚上这一代都不安全。”
他没有林茜的电话,步行去了林深见喵,林茜表示今天施语还没来过。
雨势越来越急。
陆行止眸子半阖,想的是,现在的施语手里是否有伞。
“喂,你等下。”一个人穿着黑色外套,带着帽子的男人躲在楼栋叫住他。
见陆行止侧身停下时,双手插袋跑进伞里,“哥们,稍带着去躺药店,这次可玩脱了。”
男人吸着鼻子抬起头,与一双冰冷的眸子相对。
陆行止声音冷到极致,“滚。”
“不至于吧,这雨这么大,帮个忙呗。”男人歪着身子,将外套帽子摘下来,露出头挑染了缕黄色的头发。
吊儿郎当的样子,是个小混混打扮。
握着伞柄的手是冷白肤色,那种病态白皙到露出淡青色的青筋,怎么都不像是有正常人的温度。
陆行止神色很淡,他很少亲自动手,既不配也太脏。
所以即使眼前的人不懂看脸色,他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但男人显然是不满意他这副态度,又道:“别这样,我弄了个妞,看着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样子,你送我去买药了,让你也爽一爽。”
“你别不相信啊,长得那是真漂亮,在这小区我都见了不少次了,蹲了不少时间。”
“你别说,叫的时候那声音,真是绝了。”
男人眯着眼,像是在回味,“这不,哥几个给玩坏了,我只能出来买药。”
在男人一直的说个没完时,陆行止本该漠然的周身,溢出阴郁的戾气。
那双眸子里是阴恻恻的,像极了乌云压境时,暴雨的前奏。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老子睡的又不是你的女朋友。”男人怪异的笑了下,玩味的凑过来看着那双眼睛,笑了几声,“不是吧,真是你女朋友啊?”
“那你可真有福气,你女朋友味道也太他……”
在雨声的啪嗒砸在地面上的声音里,男人的声音也随着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作者无话可说
第17章
陆行止抬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呼吸一窒,伸手抓住了陆行止的手腕。
可无论他怎么拉扯,依旧是毫无反应。
男人被迫仰着脸,被推在了伞外,被雨点砸的睁不开眼,只能用着粗噶声音细微道:“咳咳咳,松手!”
陆行止:“在哪?”
“……放手,你,你这样,我怎么带你去。”男人去拽扯脖子上的手指。
冰凉的触感,如同金属一般,不像是活人。
尾音刚落,脖子上的手被松开。
男人因为一开始的缺氧导致的乏力,一个不稳到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即使被雨水湿透的冰凉也顾不上这么多,整个人还有些惊恐的仰视着陆行止。
两人目光相撞,男人分明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如同死物。
刚才,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对方是真的想杀了他。
男人被吓的不轻,再不敢耽误,摸了把脸上的水,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到了小区后少人的巷子里。
巷子里光线昏暗,斜溅的雨滴闪着冷光。
陆行止身形颀长,撑起的黑色,雨滴在伞布上分裂,汇成几股水流。
男人倒退着走,再摸一把脸,刚才慌张的表情被得意取代。
“哥几个,出来了。”
三个人靠着墙,闻声打了个呵欠走出来,吊儿郎当的就看了眼陆行止,“就这?”
“这小子有点力气,刚差点没直接掐死我,待会小心点。”
男人扬起脸,脖子上,红痕触目惊心。
“没事,待会帮你讨回来。”
陆行止目光始终紧追着男人,声音有着刺骨的冷意,重复的问:“在哪?”
“你说她?”那人手里拿了件杏色的薄外套,抬手,沉醉的闻了下。
看着陆行止,挑衅的笑了下,“是真的很香,你要不要试一试?”
“哦,我忘了,是你女人呢。”
长睫动了下,他认出来,那件外套是施语今天出门穿的。
陆行止忽的冷笑了声,从唇齿间溢出,唇角的弧度缓慢的勾起,同时扬起的紧绷着线条的下颚,有几分邪气。
被丢掉的伞在水洼地,打了好几个旋。
不见收势的雨倾盆般往下泼,砸在两肩,顷刻间湿透。
他是真的很少动手,因为反感愤怒支配大脑后的愚蠢的纯体力输出。
可是怎么办,好像压制不住的怒意,像是火焰吐着火舌,不断壮大。
在陆行止一拳砸上男人的鼻梁时,男人被冲击力摔倒在地,血液的腥味蔓延,他低声问:“还香吗?”
“嗯?”
……
“迟冶你是不是有病?”
施语被人半路带上了车,车上的人只说是来见迟哥的,没几分钟就将人送到了迟冶的酒吧来。
酒吧的二楼,没有楼下的闹腾,但同样是重工业装修风格,空荡荡的摆着几套沙发跟茶几。
迟冶的也不在意被骂,反而笑着道:“这不正常请你,你也不会来。”
施语在迟冶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看着他,“所以你就选择了绑架?”
“可别给我扣这么大顶帽子,我受不起。”迟冶玩笑的抬手,做投降状。
“我衣服都被他们给拉扯掉了,你还说不是绑架?”施语下巴点了点,“长话短说,说完了我回去。”
“怎么,担心你的小奶狗找不到你着急啊?”迟冶似笑非笑,仿佛只是一句调侃。
施语:“费什么话,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说啊,你得给我时间啊,坐会,带你看场戏。”迟冶让人倒了杯水。
施语没动。
迟冶看在眼底,问:“怎么,还担心我下三滥不成?”
“您已经做了。”
迟冶气笑,“你真当我是这种人,我只不过是要带着你看看,你以为的小奶狗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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