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瑶一阵心虚,她在pub浪归浪,但一般都和朋友一起,也从来没有断片过,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不过,温羡瑶也看出来了,陆泽应该是真的对她无爱也无恨,他的冷淡是在于她这样不够给他面子,而不是因为占有欲。
温羡瑶顿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眸光一亮,咄咄逼人地看向他,气势也立马上来了:“等等,你为什么会去Green Pub?”这个“你”字,她咬得很重。
她以为她能反将一军?
陆泽心里觉得她好笑得甚至有些可爱,她似乎不知道她被他拿捏得有多死。
但表面上,陆泽未露分毫,他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见客户。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另外,”陆泽停顿一下,唇角似笑非笑地挑起了个弧度:“温羡瑶,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温羡瑶不说话了,她理亏。
奇怪,明明失身的是她,吃亏的是她,她应该生气、应该发火,怎么到陆泽这里,全是她的错了?
温羡瑶现在还腿软,动一动就觉得酸痛难忍,可想而知陆泽昨天有多凶狠,她不但不能责怪他,还要默默地忍下,甚至还要对他心怀内疚。
温羡瑶越想越觉得委屈。
陆泽看了眼客厅,孟子平和左丘已经不知道等多久了,他把一套真丝睡衣扔到她床上:“起来演戏,我朋友在。”
温羡瑶心里有气,拒不配合:“不演。”
两人僵持了片刻。
她不乐意,他也没有哄的意思,谁也不服软。
在这双方沉默的时间里,陆泽一直静默地站在床边,用目光打量着她。
些许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透进来,打在她的身上,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她刚睡醒,长发随便地披在肩头,没了往日里的恰到好处的精致,反倒不羁又美艳,这样的光线下,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随处可见他的吻痕,深浅不一。
他昨天情绪失控,做的时候也带了点惩罚的意思,昨晚她那么不清醒的情况下,她没少喊疼求饶。
她这样娇嫩怕疼的一个人……
陆泽现在餍足得很,之前失控的情绪也一一归位,他看着她的模样,尤其是她身上都是他痕迹的样子,心里不知不觉生了几分怜惜和爱意。
安静片刻,陆泽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精致的礼盒,礼盒被藏蓝色的丝绸带子缠着,大气而奢华。
上次温羡瑶去米兰时尚周购物的时候,他记下她的喜好,没想到那时候准备的“甜枣”,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陆泽把礼盒轻轻打开,盒子开的瞬间,硕大的粉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到刺目。
温羡瑶也被这光芒吸引了视线,看清陆泽手里的粉钻时,她怔了一瞬,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陆泽低声开口,他第一次放低了姿态——
“昨晚算我不知节制。25克拉的格拉芙粉红钻戒,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羡瑶:所以,狗男人,用金钱,在哄我???
第24章
25克拉的格拉芙粉红钻戒,稀有的大颗粒钻石,极罕见的颜色,浅淡的粉色映着阳光,每个切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剔透而毫无杂质。
这样的粉钻,价格有多高昂,温羡瑶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个数。
温羡瑶毫不怀疑,只要戴它出门,那些C城名媛们估计会羡慕得眼睛发绿。
没有名媛不爱奢侈品,她也一样。
温羡瑶看着陆泽手里的粉钻,可耻地动心了,反正昨晚她已经吃亏了,如果补偿是25克拉的粉钻,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怎么亏。
可能还有点赚。
毕竟陆泽活好颜值高,除了太凶,没别的缺点了。
但直接答应显得她太没骨气,温羡瑶想了会,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得理不饶人地扬起脸:“什么叫算你不知节制?本来就是你不知节制好么?就算是我主动,你也太过了。”
陆泽唇角微扬,不和她计较:“恩,是我不知节制。”
温羡瑶这才满意,她施施然接过那颗粉钻,收好盒子,眼尾睨了陆泽一眼:“你转过去,我换睡衣。”
虽然昨晚刚做过,但在陆泽面前换衣服,还是让温羡瑶多少有些羞耻。
陆泽好不容易把她顺毛,自然不会再在这个时候惹毛她,他顺从地转身,背对着她,只留下他挺拔清瘦的背影。
温羡瑶一边盯着陆泽,避免他偷看,一边迅速换好了睡衣,男人的卧室里没有镜子,温羡瑶只能大致对着玻璃上映出的模糊倒影理了理头发。
随后,她从床上下来,迈开腿的时候她疼得嘶了口冷气,差点没站稳,陆泽听到动静,一转身,稳稳地扶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臂膀有力,扶住她的时候很有安全感。
温羡瑶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语气不善:“谁让你转身了?”
她的话音刚落,陆泽便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她,温羡瑶猝不及防,重重地坐在了床上,她瞬间皱紧眉头,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陆泽抱臂看她,毫无内疚感:“这样可以了么?”
温羡瑶揉着自己的腰,水眸里都是火气:“你……”
“差不多得了。”陆泽语气平淡,他往外看了一眼,用眼神告诫她外面还有人在等,别太过分。
收了他的粉钻,温羡瑶也不好再蛮不讲理,她只得站起身,心里骂了一句狗男人。
等了许久,孟子平和左丘才等到温羡瑶和陆泽出来。
温羡瑶姗姗来迟地现身,她半靠在卧室门边,脸上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倦意,还有一丝被吵醒的不耐烦,身上穿着和陆泽同款的真丝睡衣,她扫了眼孟子平和左丘,问陆泽:“你朋友?”
陆泽的情绪转换自如,他又换上一副宠溺温和的样子:“恩,孟子平,你认识。左丘,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温羡瑶看向那边,顿了下,她还是很给面子的走到两人面前,随意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孟子平和左丘的目光却没有在她脸上,他们注视着她脸下方的位置,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温羡瑶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
她睡衣领口上方的锁骨位置,全是斑斑的红色吻痕。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怕陆泽回头看,匆匆换完,也没太注意,陆泽明显是看到了这些痕迹的,却压根没提醒她。
是想看她出丑?还是以这种方式秀恩爱?
温羡瑶又在心里骂了一遍,陆泽,狗男人。
她不自在地把睡衣所有的扣子都系好,脸已经微微泛红了。陆泽在她身后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温羡瑶轻咳一声,强行转移话题:“孟子平,好久不见。”
孟子平沉默着,没应声。他性子闷又直男,不太会和女人相处,尤其是他讨厌又不想正面发生冲突的女人,也因此,他对上温羡瑶的时候,大多不说话。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温羡瑶——大概是天生的气场不合。
高中的时候,孟子平便和温羡瑶、陆泽在一个学校,准确地说,孟子平比陆泽认识温羡瑶还要早,C城的上流圈不大不小,温羡瑶从小就任性骄纵、锋芒毕露,孟子平即使和她算不上朋友,也没少听别人提起过她。
后来高中陆泽转过来,陆泽便成为了孟子平的后桌。孟子平喜欢话少努力的人,而陆泽在学校里认真又温和,他们关系逐渐越来越好。孟子平和陆泽在大多数事情上看法都是一致的,只有一次,他们不知怎么谈到了温羡瑶,孟子平不太客气道:“是我很讨厌的类型,自以为是又高调张扬。”
那时陆泽眉尾微扬:“你不觉得她,坦率单纯得有点可爱吗?”
“不觉得。”
那是他们第一次产生分歧。
之后分歧便越来越大,陆泽和温羡瑶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孟子平不明白陆泽为什么会看上温羡瑶,也不明白温羡瑶有什么好。谈了恋爱以后,陆泽和温羡瑶大多时间都在一起,孟子平便渐渐地和陆泽疏远了。
直到陆泽家里出事,温羡瑶和他分手,孟子平才重新联系陆泽,他给远在国外的陆泽打了个电话:“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电话那头,陆泽沉默了许久,半晌后,他才开口,声音倦怠:“或许吧。”
他们才算重归于好。
这五年来,孟子平在国内也没少帮陆泽,他看着陆泽隐忍按捺,看他在黑暗和绝望里行走,看他一步步往上爬,从落魄悲惨变得意气风发,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位置,陆泽却选择回国,然后,现在还要娶温羡瑶。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往悬崖边走,跳下去是万丈深渊,而陆泽却被爱情迷失了双眼,即使万丈深渊也愿意纵身一跳的感觉。
想到这里,孟子平看温羡瑶的眼神更加厌恶,他突然开口:“我其实不想见到你,更不想见到你出现在陆泽身边。”
此话一出,左丘都愣了,陆泽也敛了神色,黑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左丘心里暗暗叫苦,孟子平这直男性子怎么又犯了,专挑些别人不爱听的话,左丘尝试打圆场:“子平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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