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瑶也不过是心头想想。
然而第二日,三皇子当真被剜了眼。
高公公亲自去地牢里看着人剜眼,再快马加鞭地让人送去给了辽国的吴妃。
吴妃就这么一位亲生的儿子。
皇上的毒解不了,她的儿子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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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里的一场大雨,连落了六七日,终于住了点。
天边一道日头的光照下来,宫里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精神劲儿,滢姑赶紧张罗着,将屋里的被褥拿出去晒晒。
倚瑶则去送了白池初。
每日早上一起来,白池初就会去正殿找陈渊。
自从那日之后,两人整日都是腻在一起,只要对方一离开视线一阵,两头都各自惦记的慌。
白池初去后殿,后殿的陈渊也在盼着她。
白池初人一出现,就被陈渊抱在大腿上坐着。
“臣妾自个儿坐着就好。”要是有臣子进来瞧见了,免不得又在背地里说她坏话。
陈渊却没有放她下来,“朕喜欢抱。”
白池初没再挣扎,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
陈渊的眼睛突然就扫到了她傲人的部位,俯身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又大了。”
惹的白池初脸色瞬间通红,勾起她的颈项,便在他的耳垂上一咬。
陈渊整个身子一颤。
也没对她轻饶。
夏季,身上的布料本就少,两人紧紧相拥,该碰的地儿都碰到了,白池初一声轻呤,樱桃小嘴儿微张。
瞬间就被陈渊霸占,支吾地不成声。
这番调|戏到了最后,谁也落不到好。
两人喘着粗气,都在隐忍。
明知难受,可到了下回,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自个儿送到了痛苦挣扎的边缘。
陈渊的眼眸越来越猩红。
心口的悸动一传来,陈渊的额头就会密布一层汗珠。
每每这时,陈渊就会抱着白池初,让她陪着他一起看折子。
这一来,陈渊看过的所有折子,白池初都过了目。
耳濡目染,两月后,白池初也能跟着陈渊一同分析起朝政来。
在白池初看来,
一切都已经和谐美满了。
殊不知,这样的日子,过一日便是少一日。
陈渊中毒的事情,只有苏老先生,凌风,和高公公知道。
连王嬷嬷都瞒着,就怕她担心,露出了马脚。
然而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苏老先生从三皇子那里拿了毒药,日日关在房里研制,那股子药味一出来,飘出了几个宫殿。
王嬷嬷最先看出来蹊跷,也是最先去问苏老先生。
王嬷嬷自进安王府,就跟着苏老先生在陈渊跟前共事,他的脾性,王嬷嬷早就摸了个透。
能让他这般废寝忘食地一头扎进屋里试药。
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当初陈渊发烧,也没见他这么急过。
苏老先生先编出来的那些谎言,王嬷嬷一句都没信。
直到苏老先生说,“我中毒了,和当年苏太妃一样的毒。”
王嬷嬷这才闭了嘴,紧盯着他,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请原谅跃跃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能日个万完结,然而......现实很骨干,明天完结吧!之后连着番外,中间不停。
第82章
苏太妃那毒是什么样, 王嬷嬷心里清楚得很。
皇上和苏老先生查了十几年, 都没有一个结果出来, 如今苏老先生却告诉她, 他也中了此毒。
王嬷嬷问他,“有解吗?”
苏老先生顶着一张蜡黄地脸,摇了摇头, “还缺一味药。”
也没说缺什么, 说了王嬷嬷也不懂。
王嬷嬷回去后伪装的再好, 终究是心里装了一件事,不过几日就被滢姑给挖了出来。
话进白池初耳里,白池初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小腹显了怀。
“那三皇子人不是还在地牢里吗,既然是他下的毒, 找他拿出解药便是。”
白池初说完,
便知没那么简单。
要是能拿到解药,早就拿了。
果然滢姑说, “那毒没有解药。”
白池初那日跟着陈渊去了城中的一处小院子, 见了当初苏太妃跟前的老嬷嬷。
陈渊费尽心思地想查这事, 十几年才查出来一点眉目, 若是这毒没有解药, 多半就是凶多吉少。
“苏老先生也是药师出身,想必能研制出来解药。”
白池初和所有人一样,都怀了侥幸之心。
当日听说了这消息后,白池初就去问了陈渊。
“听说苏老先生中了毒。”白池初依偎在他怀里问他。
陈渊的眸子有瞬间的躲闪,白池初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嗯。”
白池初又才说, “听王嬷嬷说,这毒无解。”
白池初知道苏太妃当年就是死于这毒,这些年来,陈渊为了弄清楚这毒的来历,四处奔波,没少受罪。
如今自个儿的先生又中了同样的毒,他定是难过的。
白池初抱着他安慰,“总有法子的,辽国既然能制出来毒,一定也能找出解药来。”
“皇上再派人去辽国找找。”
陈渊说好。
却是岔开了话题。
突然起了兴致,问白池初,“想不想去瞭望阁?”
那日两人原本要去,却因为太后,半路折了回来。
初秋的气温刚好适宜,日头也不晒,白池初已经在后殿呆的身子快发霉了,如今听陈渊说,有地头去,自然高兴。
高公公备了龙撵。
上撵之前,高公公连呼了几声小心。
特别嘱咐那抬撵的人,脚步得稳。
白池初肚里的孩子,谁都知道金贵的很。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所有人的心都提着,平日白池初就是干咳两声,一屋子的人都紧张。
更何况是那么长的路。
高公公一路跟到了瞭望阁,直到两人下了撵,陈渊抱着白池初平安无事地上到了最顶层,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瞭望阁有五层楼,又地处高处。
是皇宫里最高的一处楼阁,站在最上层,能瞧见皇宫的全貌。
白池初往儿听安平说起过。
今儿头一回来,便知,安平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放眼望去,全是金碧辉煌的琉璃瓦连片,整个皇宫尽数归于眼底。
高公公让人备了软椅。
白池初瞧累了,就坐在陈渊的怀里,陈渊的双臂圈了她大半个身子,替她挡了阁楼上的风。
“皇宫原来这么大,臣妾还有好多地儿都没过去呢。”白池初瞧了几处都眼生的很。
“等臣妾孩子生了,皇上就陪着臣妾将这皇宫都转一遍吧,如今这儿可是臣妾同皇上的家。”
总不能连自己家有多大,都不知道。
陈渊温声道,“好。”
白池初难得出来一回,便不想急着回去。
陈渊依了她,让高公公在阁楼备了午膳,两人就坐在瞭望阁上,看着底下的皇宫。
白池初不知道的地方,都会问陈渊。
陈渊都告诉她了。
白池初多半也没记住。
用过午膳,白池初就在阁楼的软塌上靠着陈渊的腿小憩了一会。
陈渊垂眸,看着她,看的入神。
前几日,苏老先生来找过他。
苏老先生说,“右相来找过臣,他怕是已经生出怀疑,还同朕举了几起外戚干政的事例,最近的一个例子,就说了墨皇后,说当年先皇就是放权太过,后来才会让墨家如此纵容。”
这事的起因,是因陈渊突然重用了白家的两位公子。
一个调到了兵部,一个调到了刑部。
官职还不小,都是侍郎。
而娘娘这头,又开始了替皇上带批折子。
再加上一个禁军统领白锈侍,白家可谓是权倾朝野,比起当年的墨家,似乎更甚。
不只是右相,朝中已经有不少臣子开始议论。
旁人不知道原因,
苏老先生知道。
皇上这是在替娘娘铺路。
“白家有何不妥,就算这江山将来归了白家,以白家的家风,也不会让天下百姓受难。”
陈渊在最初中毒的时候,就对苏老先生说过这句话。
如今事情都在朝着他预算的在发展。
苏老先生却突然问他,“这些,难道真是娘娘想要的吗?”
陈渊沉默。
当初他计划这一切的时候,替白池初规划了所有的路。
他能保证她坐在那位置上,不会被人动摇,能给他打下来的江山,保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却有两样东西没有料到。
一是白池初有了身孕,
二是白池初会爱上他。
那日雨夜,他站在凤阳殿门外,听到白池初哭着说出那句,她喜欢他的时候。
陈渊这辈子从未悔过。
但在那一刻,他有了悔意。
也有了怀疑,
他给她的这一切,是不是当真就是她想要的。
在吞下那根虫草时,陈渊还庆幸过。
好在她没有爱上他。
这样,他走了之后,她就算会伤心,不过短短几日,就能忘却,并不会在她的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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