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看到我立刻就害怕?”温教授指责的语气。
“什么都没做!”唐蜜冷嗤,“你自己怎么不想想她为什么这么害怕你?你怎么做爸爸的?”
温教授冲楼上喊:“甜恬,你给我出来,我是爸爸,爸爸今天就带你走!”
唐蜜绝不会让他把孩子带走,冲楼上喊:“甜恬,把门锁紧了,谁敲门都不要开!”
“贱人!”他伸手要打唐蜜,“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唐蜜早就有所准备,几个月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练的,她灵巧的躲过他的出击。
温教授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唐蜜也有防范意识,她很清楚自己是打不过温教授的,力量悬殊,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在力量与身高上她均不是他的对手,真要一战,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不知道他有没有带着武器,唐蜜手里却毫无准备,她悄悄踱步到厨房,想拿把尖刀防身。
温教授似是识破她的伎俩,身子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看着她,“别想着和我玩什么把戏,我今天是一个人来的,不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走!”
“你这是私闯民宅,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不属于你,请你尽快离开,否则我立刻报警。”
“报警!?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能耐报警。”
温教授亮出一把瑞士尖刀,刀刃在光线下露出凶狠的芒,“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我是观察后才行动的,夜晚这里没有人会来,房门已经被我锁紧,唐蜜我劝你不要挣扎,你不会是我对手。我只有两个要求,一个录音内容,另一个我的女儿。”
温教授提条件,“只要你答应不要再和我对着干,我答应你以前的事情不再追究,我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到学校。”
唐蜜冷笑,“你算盘打得可真好,你清楚吗?录音内容我放在网络上,只要我一出事就会全部公开出来,你和白艳别想着能够脱身,我这辈子就和你耗到底,到这一步了,我一无所有,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劝你别逼我,你把我逼急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温教授眼底绽放凶狠。
唐蜜心里清楚,自己今天势必和他有一战,可是他现在手里有尖刀,而她手里一无所有。
她提防他的同时斜眼看到地上一把木椅,对方一把将尖刀刺过来的时候,她脚一勾把椅子拿起反手击碎他手中的尖刀。
刀子“叮当”落地,她把刀子踢到远远的角落。
温教授并没有什么特殊博弈技能,年纪大了,虽然人高马大,但是刀子一没有,他未必就是唐蜜的对手。
唐蜜一抬脚将他踢到角落尽头,再一抬脚狠踢,他的后背直触墙角,彻底的直立不起来,他闪到腰了。
温教授倚靠墙角,仍然不肯服输,他坚持要得到录音,“孩子我可以不和你追究,但是录音,你必须给我,否则你休想我轻易放过你!那关乎到我的名誉!”
“温教授,你可知温甜恬高烧,她被你和白艳关在洗手间里像狗一样的生活,你是如何对她的,现在你对她毫不关心,你只关心你自己的名誉地位,却从未有想过要关心自己的孩子,你不养她也就罢了,你还虐待她,你觉得你可以做一个父母吗?”
“你别和我说这些,我说了我要录音,否则我一定要告你,我告到你在本市混不下去!”温教授大声咆哮。
“该混不下去的是你!”唐蜜握拳叹息。
温教授作势起身要继续与唐蜜搏斗,被唐蜜一抬腿又摔落在角落,发出砰一声巨响。
“你这是在人身伤害!我一定要告你!”
这个时候,温甜恬站在楼梯上,她看到爸爸受伤了,哇一声哭,跑下来抱住爸爸,擦干爸爸嘴角的血,“爸爸,你怎么了?你痛不痛?流血是不是很痛?”
唐蜜想过去拉开她,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终究还是错失了良机。
温教授忽然扣住温甜恬的脖子,看着唐蜜,“你看到没有,这个是我女儿,不管我怎么对她,她也不会记恨我。是你枉做小人!”
唐蜜后退一步,她不敢相信他真敢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你去把录音拿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拧断她脖子。”温教授威胁。
“你疯了?”
他取出一把扣在钥匙扣上的童军刀,亮出刀刃,“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孩子都没有你的名誉地位重要?”唐蜜目光震撼。
“少和我废话,我从不想置你们于死地,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们都要逼我!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逼我死!为什么?我叫你快把我的录音交出来,包括网络记录,我要你都删除,否则我现在就割断她的脖子。”他的军刀已经落在孩子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肤上渗出血迹。
“你别冲动,”唐蜜说,“我听你的,你别冲动,我这就去拿录音。”
她把房间里的录音笔交给他。网络社交记录与云记录,通通按了删除。
可温教授仍是不愿意放过温甜恬。
“你现在还不肯放过她?”唐蜜问。
“放她?你休想,放她给你威胁我,现在她在我手里,我要把她带回去,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威胁我。我不信你完全删除了录音,留着她在手,我看你还敢对我怎么样!”
温教授并不蠢,他是坏,坏得没有人性,他不会让自己曝露于任何一个危险的环境之下。
他用刀子扣住温甜恬一步步往外拖,甜恬的脖子已经出血,唐蜜恨得叹气,她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让他把温甜恬带走吗?再过一阵孩子又会被虐待,如此循环,下次再想定他和白艳的罪可就难了。
唐蜜不能就这样让机会流失。她看准时间冲上去。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在敲门,一直不见人开,对方一脚把玻璃门踹开。
徐锋进来,看到这一幕——有过一面之缘的温教授手拿着军刀威胁着温甜恬,时而又作势要刺向唐蜜与自己。
唐蜜来不及开口解释,徐锋脚一踢把温教授踢翻了。
他出手太快,快到让大家都没有反应余地,孩子已经从温教授手里脱落,那尖锐的刀子砰一声落地。
徐锋接过了落地的孩子,一昂起头,看到了正对着角落拍摄的摄像头。
徐玉恒晚一步推门进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深吸口气直说:“还好还好,哥哥没有回来得太晚诶,刚才我就见到这个男的鬼鬼祟祟在外边,我立刻就跑回家里,还好哥哥刚好到家,我就知道会这样…”
徐锋报了警,走过去拥抱了一下唐蜜,他揉揉她的脑袋,“不会有事的,我在这里。”
唐蜜抱住他,看到玉恒正在安慰惊慌的温甜恬——“咦,你这里怎么流血了?不要害怕,我知道怎么止血呢。首先,要用棉花按住伤口,第二步要用止血药。第三步要用止血胶布,切记不要下水哦。”
温甜恬木讷的看着他,瞳孔因为惧怕而瞠大,她的眼睛大而空,有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突然说:“爸爸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
玉恒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妹妹的问题。
徐锋头疼的说:“恐怕得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唐蜜说:“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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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22-1
这件事情解决的速度远比唐蜜设想的要快。
一个月后, 进行开庭审理, 当事人温教授和白艳统一出庭,由于证据确凿, 基本无辩驳可能。
法庭现场, 控方提供了当晚温教授闯入康乐乐家教所,先袭击唐蜜后又用尖刀威胁温甜恬的视频画面。
唐蜜提供的录音证据则指控白艳有虐待儿童的倾向, 虽然证据获取手段不合法,但是由于此次案件涉及到伤人刑事案件, 法官不予追究。
案件审判后, 白艳和温教授各自以虐待儿童罪和意图杀人等多项罪名被判刑,温教授被学校当即开除。
温甜恬无需要出场指证,心理医生说她的情况不适合。
自从那日被爸爸拿着刀子划伤脖子后,她一直不肯说话, 这件事情令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余医生说:“这是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最严重的一种, 只能靠后期康复了。”
温甜恬目前被她的母亲接养,然而她母亲在国外已经有了新家庭, 不可能带着这个小家伙走, 最后只能把她托付给乡下的外婆, 外婆嫌弃她是个哑巴, 以后治疗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遂决定放弃。
这个时候,康阿姨提出愿意收养温甜恬,她正愁日子过得太孤独,于是通过各项繁复手续, 孩子过到了康阿姨名下。
只是温甜恬仍然不愿意说话,但她偶尔会笑。
徐玉恒总是去哪里都带着她,和小伙伴们介绍说:“这是妹妹。”
同学们都十分给玉恒面子,说:“妹妹你好。”妹妹却只是甜甜的笑,她无法开口说话了。
徐玉恒决定把自己的宠物狗飞飞捐赠给温甜恬妹妹。“妹妹比我更需要它。”他大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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