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面赖了一会,安澜坐起身体。思想斗争做了好几个来回,才不情不愿地推开身边的狗头,“我去跑步,明天再溜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狗的天性,只要一出去,必定狂奔。昨天拽着蓝天,冲撞力太大,安澜的手腕疼得厉害,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任由它胡来了。
“汪汪汪!”蓝天委屈地叫唤了两声,也阻挡不住安澜朝外面跑去的身影。
为了跑步,安澜穿着单薄。一从电梯下来,外面冷冽的风便从大厅不断地灌进来。
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如果不是因为上称发现自己真的胖了,她也不可能下定决心在大冬天的出来跑步。
沿着小街的路线慢悠悠地跑着,安澜戴着耳机放歌。小街路上灯光照映,人来人往,倒是热闹。
安澜从人群中穿梭,绕到公园的时候,已经累得喘不过气,只能扶着一旁的杆子休息。
她的体育以前还算是不错,后来越来越懒,中考体育之后,八百米永远都是及格的边缘。工作后也没怎么运动,这几天才开始慢慢恢复,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路灯之下,她的影子斜长。安澜把耳机拉下来,一边擦着汗一边盯着自己的影子。天气愈发寒冷,公园里的人也少了下来。
旁边的路灯闪乎了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靠近,伴随着故作明显的脚步声。地面上看不到影子,那声音也不知道从何处传过来。
安澜有些慌了神,四处环顾了一圈,只有零散的两三个正在散步的人,并无异常,那声音也停了下来。
安澜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底的恐惧滞留不去,她也没了跑步的心情,索性戴上耳机顺着原来的路回家。
公园的角落,安静得有些过分。好半晌,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才出来,“怎么,护花使者当上瘾了?”
……
临近过年,许晚晴的头疼症状越来越严重。安澜请了一天的假,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许晚晴从家里拽了出来。
前头的司机在开车,许晚晴按了按太阳穴,嗔怪一句,“都是老毛病了,喝中药也不见好。”
“所以才得去检查检查。”安澜把车窗关好,又把温度往上调了一些,“您啊,老是这样,光管着我们,也不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
自从宋嘉予父亲过世,许晚晴便患上了头疼。睡眠也不好,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药物才能入睡。
“还不许我管你了?”许晚晴佯做生气,包养得很好的手指点了点安澜的鼻间,“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快过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下周的机票。”这周她还有些收尾的事情要处理,顺道陪着初九逛逛街,再给宋嘉予添置一些衣服。
许晚晴点了点头,又嘱咐她,“路上自己注意点,也多陪陪你父母。这人老了,没什么求的,还不是念叨着你们这些孩子。”
“我知道啦,姑姑。”安澜撒娇地靠在许晚晴的肩膀上,“上次我给您买了按摩仪,您平时晚上就看剧的时候用一用,可舒服了。”
“好好好。”许晚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还真是小管家婆。”
路途有些远,等到来了医院,安澜都已经睡了一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过年的原因,医院的人比上一次安澜来得要多得多。
许晚晴也有些犯愁,光是大厅就不少人。她向来是不太喜欢麻烦的,只不过拗不过安澜,只能要了个号排队。
走廊上人不少,安澜和许晚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安澜拿出手机,正准备和宋嘉予报备情况,便听到路过的小护士急急忙忙地道,“四楼有病人闹事了。”
“那是骨科室吧?”旁边的小护士也赶忙道,“现在怎么样了?”
“据说是有医生被砸伤了……”
两个小护士的脚步很快,声音也渐行渐远。
安澜还没回过神,直到身边的许晚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扭头看去,“姑姑?”
许晚晴无奈一笑,“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安澜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许晚晴倒也没在意,年轻人工作忙碌也是正常的,“我听着刚才那两小护士说什么医闹,现在的病人,怎么连点感恩心都没有。”
“是,是啊。”安澜越想心里越乱,也顾不上那么多,“姑姑,我有个朋友在楼上,我先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诶……”许晚晴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澜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楼上跑去。
医闹的人已经走了,走廊比起楼下,空荡荡的,清冷得有些可怕。
应该……不是他吧。
安澜往时清和经常就诊的办公室跑去,敲了门,却无人回应。她轻轻地打开门朝里面探去,里面空无一人。
原本不安的心稍微定下了几分,安澜刚准备离开,迎面便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
☆、脱衣服
气息很熟悉, 安澜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自从上次吵过之后, 时清和也没有再联系过她。明明时间不算长,安澜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微微抬了些头, 清冷的面容便映入眼底。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下巴还有着不正常的红。
“怎么来了?”时清和推开门让她进去, 瞧着她眼巴巴的小脸,低声问道, “手不舒服?”
“没有。”安澜摇头, 这才注意到他的衣领凌乱,像是和人打斗过一样,“我听说有医闹。”
“已经解决了。”时清和把白大褂脱了下来, 抬手之际, 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神态自若地放下手,视线落在面前紧张的安澜身上,嗓音柔了一些,“担心我?”
“就……随便上来看看。”安澜欲盖弥彰,又悄咪咪地打量着时清和,没看见脸上挂彩。浅浅地松了一口气,安澜念着楼下的许晚晴,便打算开溜,“我姑姑还在等我, 我先下去了。”
“好。”
时清和也没打算让她担心,安澜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可是独独在这种事情上面会胡思乱想。
“时医生?”外面有护士推门进来, “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背后的伤处理了吗?”
什么伤?
安澜眼睛一瞪,直勾勾地看着时清和。
时清和督了她一眼,把面前的资料整理好,低声道,“把药放在这里就行。”
小护士还有些不放心,“您一个人可以吗?”
“嗯。”时清和抬眸,暖光落在眼底,“还有她。”
小护士这才看向一旁的安澜,八卦之心燃了起来,小眼神左右转了一下,小声地问了一句,“这位是?”
“家属。”
小护士秒懂,立马把药放下,“那我先出去了,时医生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安澜还沉浸在他那句“家属”里面,背后的关门声响起,她才呐呐地道,“我不会包扎。”
“很简单,我教你。”时清和把文件全部收拾好,见她小脸微怒,低叹一声,宽慰着他,“不严重,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帮我处理。”
时清和这人有洁癖,平时自己的东西就不喜欢别人碰,更别说是让别人帮他包扎背后。
安澜站着没动,“我会弄疼你。”
时清和欣长地站着,声线低沉,“还闹脾气?”
“没有。”安澜冷硬地说道,看着他下巴的红,还是软下了心,“坐好。”
时清和顺势坐下。
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报平安,时清和放下手机。面前的安澜还呆呆地看着他,小脸微鼓,“哪伤着了?”
“右肩。”被敲了一棍,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淤青红肿也是免不了的。甚至抬手的时候都有些吃力,手术是做不了了,今天也得回去休息。
安澜拧了拧眉,面露一丝尴尬,理直气壮地指挥他,“脱衣服。”
时清和倒也没含蓄,毛衣脱下,里面便是一件衬衫。他那骨节修长的手指便搭在扣子上,像是故意在诱惑着她一样,慢条斯理地解开。
一颗接着一颗,三颗扣子解开,胸前露出大片白皙的美色,精壮而结实。
安澜看得入迷,直到低低的笑声从时清和的嗓子中溢出来,她才猛然回过神。急急忙忙地背对着时清和,顺道拧上了门锁,“你脱快点。”
再不快点,她就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时清和也没继续逗她,衬衫脱下,背对着她坐着,“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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