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轻笑一声,“小鬼,你和人说话都非得看着别人的眼睛吗?”她对这种认真劲有点诧异。
“嗯,这样才尊重别人。”陈青芒一板一眼回,好看的杏仁眼仍是看着她的眼睛。
林佳佳笑弯了眼角,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陈青芒。”
“林佳佳!”一声男声从屋外传来。
林佳佳熄了烟,对着外面吼了句:“来了。”
说着转身去冰箱里提了五罐雪花冰啤酒出去。
一阵拉环的劈哩哗啦的响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群男生依次进来。
陈青芒抬头看了一眼,确认,是刚刚打篮球的那群男生。她又低下头,开始心无旁骛地背物理公式。
这几个男生喝酒的声音很响咕噜咕噜的,喝完了还徒手把啤酒罐捏变形,发出一阵大的金属碰撞声响。
陈青芒无法专心背公式了,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刚刚看见的那双漂亮矜贵的眼睛。心烦意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那群男生适应了下屋内的光线,慢慢地发现了角落里的小姑娘,定睛一看,一阵惊呼起哄声,“噢唔……”
“钦哥,追你那小姑娘功课做得挺足的啊,都堵到这来了。”
“这还不从了啊?”
“是啊,是啊,你就从了吧!”
少年肩上搭了件黑色外套,一手拎着啤酒罐,这才从外面进来,清清淡淡地看了眼周围,冷冷骂了句:“从你妹啊。”
嬉笑声立刻停了。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眸光从那群不三不四的少年身上渐渐移到了角落里的小姑娘身上,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清了拿着吹风机的小姑娘的脸。
白净好看,好欺负。
下一秒,他移开目光,冷笑了句:“豆芽菜,你们喜欢你们上吧。”随即就往沙发上一坐,长腿大大喇喇地敞着,坐姿散漫随意。
陈青芒红着脸转身,认真地看着沙发上喝啤酒的少年。
他很帅,五官立体深邃,长了张能迷死小姑娘的脸。眼睛漂亮,睫毛长,鼻梁高挺,鼻翼一侧有一尾小小的黑痣,添了几分精致的性感。
偏又穿着白衬衣,被雨浸湿,能隐隐约约看见内里结实的腹肌。黑发湿透耷拉在额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冷淡。
就这样一眼看过去,真的是会让很多女生心动的存在。
陈青芒咽了口气,仍是不折不扣地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是追你的。”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但这样一来就显得没什么气势。
喻钦撩了撩眼皮,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哦”了声,轻慢又随意。
林佳佳从里屋出来,端了盘吃的,放在木桌上,张罗,“来吃啊。”
“你们干什么,别欺负小姑娘,小姑娘在我这躲会雨,没惹你们吧。”
几个大男生也好说话,当下便忽略这一茬开始喝酒吃东西划拳打扑克。
林佳佳放了首低沉的摇滚乐,整个店里的氛围显得尤其颓败,很衬他们。
陈青芒咬了咬唇角,站起身,放下吹风机,对着林佳佳的方向鞠了一躬,认真道:“谢谢佳佳姐,我先走了。”
抱着肩往外走,明明很宽敞的路,不知怎的,她就不小心碰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大佬搭在肩上的外套。
然后大佬把外套往她面前一扔,很恶劣地冷淡开口:“不要了,脏了。”
陈青芒咬牙看着喻钦的眼睛,手里抓着他扔过来的外套,忍了忍,一字一句回:“好,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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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藏血的刀,锋不见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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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清这一生,骄傲磊落,高高在上,是无数人仰慕的存在。
而高傲的奉清在她二十五岁时第一次低了头,只是因为看见了他。
一见钟情,心动不可抑制地疯狂生长。
未倾倒众生,便搭上余生。
她嫁给了他,如愿以偿。
可结婚后第二天男人就远赴异国,两年光阴,婚姻名存实亡,犹如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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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律归国三月有余,她却丝毫不知晓。
再次相遇时,奉清看着面前俊朗冷淡的男人,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喜欢了。
可她想回头时,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身后已是万丈深渊,自己成了被遗弃的人,众叛亲离。
王冠掉落,每走一步,犹如在刀尖上跳舞。
而等着她的,永远是池律的假面,他轻轻啮咬着她的耳朵,亲吻她的锁骨,一遍一遍低沉喑哑地说:“全世界我最爱你。”
-全世界只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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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
相爱相杀
病态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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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病娇,疯起来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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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白天鹅×阴冷腹黑大尾巴狼
第2章
屋内的笑骂声嬉闹声都停了,只剩下低沉的摇滚乐的声音,四个少年围坐在木桌边,手里的瓜子磕到嘴边又放下,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到了他们老大和这个小姑娘的身上。
“行啊。”轻飘飘的一句话,没什么分量,但语气冷淡得像凝了冰。喻钦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拨弄手腕上戴的红绳,淡淡道:“走呗。”
林佳佳给身旁的少年使了个眼色,还伸脚踢了他一下。
“啊哈……”赵启江站起身来,手扣了扣头,“那个,雨没停呢,同学,姑娘?你就再待一会吧。”
陈青芒只是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咬了咬下嘴唇,回:“我洗了还你。”
接着双手拢着那件外套,转身就跑出了门。
站在屋檐下,陈青芒看了眼自己湿透的衣服,而后把喻钦的外套穿上了。他的外套很大,她穿着松垮垮的,能够到大腿处,整个包裹完全。
外套还夹杂着他的体温,有一丝独特清冽的男性气息。她耳根有点烫,看着已经变小了的雨,捂紧了奶奶的药,随即跨步冲进了雨中。
十分钟后,到了清水街七十二号,她奶奶的家里。
她奶奶家是十几年前这里还没开发的时候修的一栋双层水泥房。一共有两层,楼下是门市,楼上是住房。
不过奶奶腿脚不便,便一直住在一楼的门市里,平日里邻居也很照顾,因此虽然奶奶七十二岁了也没出过什么大毛病。除却没有儿女相伴身侧,也算是晚年幸福。
陈青芒是在三天前回的柏市,奶奶很高兴,特地把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她腾了一个卧室。
陈青芒进了屋,把药放在桌上,去房间了看了下奶奶。奶奶睡着了,她便也不打扰,径直回楼上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脱下那件黑色外套,她快速地进浴室冲了个澡,之后换了干净衣服,才又拿出那件外套看。
上面有牌子的logo,她搜了下,价格都是她不敢想的。于是回想了那个男生的表情以及行为。
她更愿意理解为,他是出于好心,是因为看见她衣服湿了,有些透,才把外套给她。
她从来不愿把人想得太坏,因为她妈妈曾告诉她,只有把别人想得好一点点,每个人都好一点点,这个世界才就会好得多,而她也不用为歇斯底里的悲伤情绪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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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芒走后不久张辉就站起来,找理由说自己要走。
赵启江斜眼看了眼他,用很瞧不上地语气开口:“走呗。不是一路人,一天和我们装什么装?”
张辉是在场的所有男生中唯一一个穿校服的男生,他很朴素也很局促,但很开朗,并且平时超级顺着他们。
但今天不知怎的,他看见那个小姑娘的背影时,就莫名地想再看一眼,想去问问她的名字,去问问她上哪所学校,想去多了解了解她。
张辉一手搭上赵启江的肩,轻轻摇了摇,“好了好了,明天作业包我身上还不行吗。”他讨好地笑。
赵启江摆摆手,一副朕饶了你的表情开口:“行吧行吧,勉勉强强接受吧。”
喻钦睨了眼张辉,觉得那笑容很扎眼,很假,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拉开了另一罐啤酒的拉环,灌了几口,掏出手机点进游戏,开了局。
杨数端着杯果汁,抬头看着张辉,微微抿唇笑了笑,轻道:“你走吧……”
“那,钦哥?”
“没事。”杨数很贴心地温和一笑。
“好勒。”张辉绕过桌椅,径直出了门。
赵启江塞了把芒果干在嘴里,蹦到喻钦面前,看了眼他手机屏幕,鼓囊着嘴抱怨:“卧槽,钦哥你又打排位!”
“别单飞了啊,你又上王者了咋办?”他脸愁得像个焉了的苦瓜。
他钻石,喻钦星耀,刚好能一起排位。前几个赛季,喻钦就背着他上王者了,也没法带他。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个“嘴强王者”,他心都要哭死了。
店里愉快的气氛恢复得很快,纵使在座大多数少年都没写作业。但,假期嘛,开心就好啦。
张辉出门看到的一幕就是陈青芒在雨中奔跑的背影,明明人小小的一只,却穿着件不搭的外套。他紧紧盯着那件外套,再一想到这件外套是喻钦的,价格能抵他几个月生活费,就握紧了拳头,死死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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