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生气!
我姜恬是这么好哄的吗?
就一个鬼似的熊就能哄好我?
哼!
心里mmp,脸上笑嘻嘻。
姜恬一笑:“怎么会呢,我一点都不生气的。”
说完她回吻魏醇。
吻着吻着姜恬从魏醇身上跳下来,指尖勾着他的皮带,倒着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用指尖挑开他皮带的金属扣。
“咔哒。”
犯罪的邀约声。
魏醇攥住了她的手腕,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宝贝儿你今天有点热情得过头了,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呀。
早就想好怎么整你了!
姜恬不回答他,又凑上去吻魏醇,明显感觉他身上越来越烫,某个地方也开始膨胀。
此时正好走到姜恬卧室门口,姜恬看了眼魏醇裤子支起来的小帐篷,抬眸,对着魏醇盈盈一笑,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哥哥~”
魏醇什么霸气什么嚣张都没有了,耳尖微红,偏过头,半晌才开口:“你……”
这个你字话音还没来得及扩散在空气里,姜恬突然后退,“哐当”一声摔上了卧室的门。
速度之快,差点拍扁魏醇高挺的鼻梁和某个器官。
被关在门外的魏醇看了眼紧紧关着的房门,又垂头看了看自己在牛仔裤里昂头挺胸的小兄弟,一脸懵。
“死骗子!略略略!”姜恬隔着门叫嚣,“小帐篷先生!祝你好梦呦~”
魏醇:“……?”
第49章 0.5ml爱
帝都市早晨6点,姜恬坐在卧室落地窗外。
窗外这个实木平台设计得很舒适,有点像日本乡下院子里的那种设计,放一个软垫就能近距离坐在花园里,虽然这个花园里都是杂草。
唯一一株黄玫瑰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开着的花苞。
百草丛中一点黄,黄得格外显眼。
如果可以,以后想要在花园里为魏醇种下一堆团花锦簇的花,什么品种花苞开得大种什么,什么品种花香浓郁种什么,芍药、牡丹、百合和绣球都可以种。
我要在你贫瘠的土地上开满鲜花,姜恬诗意地想。
短暂的诗意后,漫长的生活。
想到江樾留下的那些纸条,姜恬幽幽叹气,她回身从包包里翻出一盒女士香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
在法国这几天心情真的差,不知不觉就买了烟。
她生气魏醇隐瞒她的事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而且昨天也打击报复过了,半夜姜恬还蹑手蹑脚地偷偷潜伏上楼,听见了二楼浴室持续不断的水声。
一个只能靠洗冷水澡降火的男人。
想想也挺可怜的吼!
姜恬蹲在二楼捂着嘴偷笑。
之前生气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其实让姜恬难以启齿的是江樾的事情。
姜恬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小层细腻的白雾。
橙味的女士烟。
江樾那些被封在玻璃熊里的纸条有900多张,姜恬直觉那些纸条不可能只标了繁体的日期,她托路易斯找了朋友做了化学检验,折腾了一翻才发现纸条上不是没有字,而是用特殊紫外线隐形笔写了字。
平时看不出来,只有用紫外线灯照到,上面的字体才能显形。
姜恬把那些纸条都看了一遍,看到很多关于魏醇的过去,也看到很多患了抑郁症的江樾的痛苦和挣扎。
说不心酸是假的。
连她都忍不住掉眼泪,何况是魏醇。
姜恬不知道魏醇能不能承受住江樾的死因。
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
姜恬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裤,蕾丝吊带,眼里噙满愁绪时显得更加迷人。
魏醇靠在二楼窗口,忽然闻到一点淡淡的烟味,他探身往楼下看时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昨天晚上撩完他又把他关在门外的姑娘,正慵懒地靠在楼下的实木台上,眯着一双又美又妩媚的眸子,纤长的睫毛半遮着琥珀色的虹膜,微微扬起下巴。
她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香烟,手腕随意地搭在支起的膝上,眉头微蹙,吐出轻烟,很有故事的样子。
魏醇偏过头,低低笑了一声。
欲.望昂扬时被拍在门外的明明是他。
怎么她还愁上了?
姜恬烟刚吸了两口,听到头顶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lune小淘气又钻进空调外机箱的护栏里去了,她抬眸,被攀在墙上的人影吓得一愣。
魏醇从二楼直接攀着空调外机箱的铁栏下来了,动作利落,三下两下就跳到了姜恬面前。
“......你怎么不走楼梯?”姜恬叼着烟,呆呆地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帅哥。
魏醇嘴角一勾,笑得不正经:“走楼梯不帅啊,而且谁知道敲门你会不会给开?再像昨晚似的给我关门外面呢?”
说着他坐到姜恬身边,把烟从姜恬嘴里抽出来咬进自己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大早晨起来就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话魏醇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前几天是谁在家里抽烟抽得那么猛,把玫瑰花熊都呛得提前枯萎了,跟个鬼似的立在客厅里。
玫瑰熊要是有思想,可能想锤爆魏醇的头。
别人家的玫瑰熊都是求婚告白用的,它天天忍受着烟熏火燎和猫挠,还连着两次被喊是鬼。
玫瑰熊:我不要面子的?!
姜恬看着魏醇吸了口她的烟,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颇为神秘地凑过去跟魏醇说:“听说,女士香烟杀精的,你别抽比较好。”
“啧。”魏醇偏过头,瞥了她一眼,“女士香烟杀精?我怎么觉得我昨晚那种箭在弦上又不得不憋着的情况,更伤身体?”
“你哪儿憋着了,不是自己解决了么。”姜恬这话没经大脑,脱口而出。
说完她就后悔了。
果然,魏醇叼着烟,轻轻挑了一下眉梢,调侃道:“姜恬恬,你挺坏啊,趁我洗澡偷偷上楼来着?”
姜恬没吭声。
这是默认了?
魏醇“嘶”了一声,好笑道:“撩完不负责就算了,还偷着看我笑话,你啊。”
最后两个字语气宠溺,腔调带着点无奈。
姜恬理直气壮,脖子一梗:“跟你学的,你不就是这样么!”
“我哪这样了?”魏醇随手撤了一片叶子,把烟蒂按灭在上面,起身丢进垃圾桶,笑着问,“我不真诚么?每次吻你都是发自内心的。”
“呸呸呸!你明明就是魏醇,还不告诉我,天天听我吹彩虹屁,说不定在心里怎么看我笑话,死骗子!”姜恬忿忿道。
魏醇笑了,揉了揉姜恬的头发:“你那些彩虹屁就一句特别好听。”
“哪句?”
“要嫁魏醇那句。”魏醇说,“我就乐意听这个,哎?你说话算数吧?以后记得嫁我。”
姜恬拿起抱枕拍了过去,被魏醇轻轻躲过。
魏醇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怀里,洗衣液的清香迎面而来,魏醇在她耳边轻声问:“我下来之前瞧见你皱眉头了,有什么愁心事,跟我说说?”
姜恬愣了愣。
不如,现在跟他说说江樾的事?
她乖乖依偎进魏醇的怀里,手指缠上魏醇的指尖,轻声说:“哥哥......”
魏醇扯了下嘴角,吊儿郎当:“又来?”
“不是不是!”
姜恬赶紧摇头,她本来是觉得江樾的事太过严肃,不自觉就叫了“哥哥”。
怕被魏醇误会,姜恬切入正题,犹豫让她的语速不自觉放慢:“……我可能发现了一点江樾的事情。”
魏醇脸上的笑收敛了些,舔了下嘴角,看着她:“江樾的什么事?”
姜恬拿出那些被码放得整齐的纸条,又拿出紫外线灯光,把玻璃熊和纸条的来龙去脉讲给魏醇。
魏醇拿着纸条的手有一点抖,那些张扬在脸上的笑不见了,他垂着眸子,沉默地一张一张看过去。
-今天是OB开业,阿醇问过我OB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是“obviate,排除”,他笑着说我是非主流。
我没有告诉他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自己就像是被排除在人群之外的人,看着人们开心的打闹愉快的欢笑,但我对快乐无能为力,越来越没有能够快乐的事情。
-全家去河边烧烤,阿醇负责采买,这个马虎鬼买错了鸡翅包的规格,只够串三串鸡翅,他偷偷把烤好的三串鸡翅都塞给我,说不给爸妈吃,让他们馋着。
我明明享受着世间最多的爱,为什么我会不快乐,为什么我会生病。
-我今天居然想要从工作室的窗子跳出去。
这太可怕了,我不能让爱我的人失去亲人陷入痛苦,我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病。
一定能。
-做音乐本来很快乐,但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享受了,阿醇问我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疲惫,我必须找个理由从别墅里搬出去,不能让阿醇担心。
-我把阿醇送我的瑞士军刀带在身上,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像一把利刃。
-桔斯汀医生说我最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但我迫切地想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最近很想要用刀子划破皮肤,我不能这样做,阿醇会伤心,爸妈会伤心,我不能用阿醇送的刀子做这么让大家难过的事情。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