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只有看着其他同学家长接送的份,直到遇到杨云,她也有人接送上学放学了,但也让她感受得到被关爱。
月白忽然意识到,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把她当夫人看待了吧,只是看她年纪小,没挑明。
过年时,亲戚赵蝶如结婚有好几年了,这次到省城来做试管婴儿,顺便给月翰成带了身份证和户口本过来,补办身份证时对有关部门说是月翰成去二十四岭原始森林探险失踪了十几年,现在才回来的,当地差点登了报,还好赵蝶如找关系压了下去。
赵蝶如对杨云也没印象了,真的像爸爸所说,杨云在阳间的痕迹已经被完全抹去,一想到这里,月白就会很不安。
她房间里还留着那几年一起拍的照片,他搂着她的肩膀爽朗微笑,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小情侣。他总是温柔和煦的样子,最常见的状态就是懒洋洋地在家看电视,直到她快到十八岁时,他才因为阵眼的事情变得忧郁沉默了许多……
寒假的天气阴阴沉沉很闷热,作为南方的城市不冷不奇怪,太热就不怎么正常了,月白第一次和爸爸一起过年,两个人去逛了逛花街,给爸爸买了新手机新衣服,修剪了头发,暂时忘掉一切不快。
寒假结束后天气开始反常了,农历二三月居然热得街上全是短袖短裤吊带裙,地面滚烫得快要烤熟鸡蛋,有了周老板那两百万,月翰成也不急着出去干活。
辅导功课?他没读过大学,女儿懂的比他多!干脆就每天在家研究菜谱变着法子给女儿做饭,导致月白开学时都胖了好几斤,原来瘦瘦的她显得圆润了点,反而更可爱了。
于是,在林菁的怂恿之下,月白和她一起加入了学校的体操社团,准备减肥!
开学后小文他们总算回来了!
据说是恶鬼来了以后,他们太害怕,就四处躲了起来,收到月白的礼物她表示十分开心,当场就化起了妆。
红日偶尔也会过来看看她,帝君大人和杨云自然没回来。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月白也不知道,但她会继续等,那个人……不,那个鬼从她十四岁那年起,就占据了她生命的全部,是她新生活的开始,除了他,她再也不想爱上谁。
半年过去,眨眼就上大二了,又是一年的农历七月,估摸着十九岁生日也快到了,爸爸第一次跟她过生日,提前一个月就整天叨念着要弄点什么大餐来庆祝。
但是这段日子很奇怪,热了好几个月,突然有一天天空昏昏沉沉的快要坠下来一样,没几个小时就骤然降温了,新闻报道说今年的冬天会来得比较早,第二天就下起了霜,农历七月初,全国各地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六月飞霜,七月飘雪,天降异象,人间遭殃!
怎么看都是不祥!
月白所在的城市是南方省城,从前没下过雪,如今暴雪绵绵不断地下了一个礼拜,依然没有停的趋势,新闻联播已经在号召各地救灾了,大片大片地方的停水停电,学校也停课了,院子里的盆栽都冻死了,街上的雪积了一米多高,扫雪车不停工作也扫不及,天上就一直没停过,爸爸从外面回来浑身是雪,只买了几块冻肉,他把外套脱了抖了抖,地上撒了一堆雪花:“超市都抢光了,蔬菜也没有,再不停都快社会暴动了!”
月白煮了面条端出来给他,接过冻肉放厨房里,家里已经停电了,何况这天气也不需要冰箱。
“爸,你说……会不会是他有什么情况?”她更担心的是天上的情况,过去大半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天上也过了大半天了吧?杨云是否安好?
月翰成吸了一口面条,想了想,坦言:“有情况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啊!只能等着呗!”
月白顿时泄了气,心里堵得慌,天空一片混沌,肉眼凡胎哪里见得着仙家众神的影子?
是啊,有情况她又能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月翰成
身份:月家家主、十大阴帅豹尾、抓鬼人
年龄:40(22岁生月白)
重视的人:女儿月白
敬重的人:女婿杨云
被困阵眼十几年心得: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内心呐喊:我还是个小伙子!
本章掉落红包!
第26章 女生宿舍
月翰成对于女儿整天心神不定地想老公已经习以为常了,安慰也没用,心病还需心药治。
林菁来电话,热情邀请月白跟她一起去做义工听说学校还给做义工的同学加学分,想到上个学期挂了两科,难得有机会可以蹭学分,月白有点蠢蠢欲动。
月翰成当然鼓励她去,她在家也是发呆,倒不如让她找点事情做,就没那么多空闲想事情了。
人嘛,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于是月白穿了厚厚的羽绒,把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冒着大雪去林菁说的敬老院集中了,同学们带来了好些棉被棉袄暖手宝之类的,来给敬老院的老人送温暖。
敬老院座落在中心城区的一处城中村里,门口很小,几乎被积雪埋没了,带队的学生会主席跟门卫报名来意后,敬老院院方就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大雪漫漫,眼前的情景都有几分朦胧,敬老院的庭院里堆满了积雪,四方的建筑围成一个大圈,仿佛监狱,月白踏入门口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这里死气沉沉,充满阴晦之气,她拉着林菁紧跟着学生会会长和篮球社社长两个阳光大男生身后,他们阳气足,万一有什么邪祟在,也不会轻易靠近。
连续走了几个房间送慰问品,那些老人都表情木讷眼神呆滞,迟钝地道谢,从一个房间出来,月白忽见对面走廊上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坐在轮椅上,呆呆地看雪,这么冷的天也就她一个老人在室外,难免引起了注意。
林菁显然也发现了,由于敬老院建筑是方形回廊,四方走廊是相通的,林菁拉着月白走过去,热情满满:“老奶奶,天气冷,你回房间吧。”
老太太收回目光,望了一眼她们,皱成树皮的脸动了动:“这是天上的神仙在打架。”
月白一愣,林菁只当是老人家的胡说毛病,上前把她推回房间:“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太太的房间阴暗潮湿,有一股难闻的发霉药味,两个女生忍不住捂住鼻子。
摆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木雕人偶,难以掩饰的阴邪之气弥漫整个房间,但老太婆确实是个活人,月白不由得警惕四周,林菁秉着自己是来慰问的心态哄老太太:“老奶奶,这神仙打架要打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也没回答,眼睛盯着月白,脸上满脸褶子,佝偻着背从轮椅上站起来打量着月白,嘴里只剩几颗牙齿,发出诡异的笑声:“你有一位了不得的夫君。”
月白心里咯噔一下,正常人也不会跟一个女大学生说这样的话吧!
林菁坏笑着用手肘推推月白,附和老太太:“可不就是!我们月同学肤白貌美腰似柳,虽然有时候神经质了点,在男生眼中可是萌萌哒的体现哦!绝对是一脸福相!”
“嘿嘿嘿……”老太太转过身步履蹒跚地回床盖好被子。
林菁这才想起:“哦,我去拿个暖手宝给您!”说着就跑出去了。
“老奶奶……请问您是……”月白见林菁走了出去,下意识询问老太太,“您是何方神圣?”
“不是什么神圣,你走吧,你不该来这种地方。”她摇摇头,闭上眼睛沉默了,乍一眼看去像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
月白感到凉飕飕的,赶紧退出了这房间。
大院闹哄哄的进来一群穿军大衣的汉子闯进来了,学生会主席叫同学们集中到楼下去,说是暴雪越来越大,这天气出门危险,市政府要求在外的人员回家里等着,市里各机关部门都调遣人员进行疏散工作,得知政法大学有一群学生在敬老院慰问,这边就出动了一个小组,一定要把学生安全送回学校。
月白走到大院门口,刚才进来时感应到的阴霾已褪去半数。
军人,浩然正气,血气方刚,阳气旺盛,邪祟畏惧。
才刚进来一会,地上的积雪又厚了十几厘米,领头的人身材高大,厚厚的军大袄像棉胎一样裹着他,头戴雷锋帽,还带了防风雪护目镜,鼻子都冷得发红了,他愣了愣:“月同学?”
月白看了半晌,才认出是高警官:“高警官?你不是刑警吗?怎么……”
“呵,我现在调任这一片区了。”他一如既往的客气。
这时,有个警员过来:“报告队长!这些大学生大多数是外地的,只能送回学校。”
“外地的送回学校,本地的送回家,让他们这几天别出门!”高警官厉声道。
月白这才反应过来,是升调了啊!高警官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年纪轻轻能当省城中心城区的警队队长,看来后台不小:“恭喜高警官!”
高警官皱眉:“恭喜什么?”
“升官啊。”
“都是工作,没什么区别。”他轻描淡写地应了句,看样子,是真的觉得和原来的刑警工作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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